《太子火葬场实录》明月溪溪

2、第 2 章

　　古朴的门将院内的喧嚣隔开。

　　姜柔坐在木床上，通过盖头的缝隙往下看，白嫩的手指随意的抚弄着衣摆，内心忐忑。

　　她一直等在这里，待到周遭的声响偃旗息鼓，她开始真正思考起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成婚之前娘亲曾找过她，给了她一册小画，画面生动描绘了床笫之事，活色生香，她红了脸，看上了几页便放置在一旁。

　　这种事情毕竟是头一遭，娘亲还特意交代了姜柔，劝檀奴克制着点，别伤着她，她坐在这里，只觉这话有些羞于启齿。

　　正思忖着，房门便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姜柔还没来得及反应，心跳如擂鼓。

　　檀奴的脚步声踩着她的心跳声，走至近前，他一手将她的盖头掀起，便看到了少女因为羞赧而微红的脸，她眼中泛着雾气，却清亮摄人，杏眼含春，鼻子挺翘，嘴唇饱满，她身上鲜艳的红，衬得她越发肤白如雪，明珠般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璀璨动人，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人，美的惊心动魄，与贫瘠荒芜的乡野格格不入。

　　檀奴仔细得打量着她，有一瞬得失神，从前看到她从前她脸颊上的软肉，总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捏，让他莫名有些烦躁，如今明珠被他牢牢握进手中，他却并不着急去探寻。

　　但他只是失神了片刻，便恢复了淡漠的神色，薄唇微抿，俊眉微蹙，带着些许烦躁的不耐，甚至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冷，仿佛在看一件只可把玩的精美物什。

　　姜柔看着他的神色，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了，有些尴尬的垂了眸，想起今日檀奴宴上的冷淡，阴郁，她让她不得不有所怀疑，他爱她吗？

　　若是不喜欢大可不同意这门婚事，甚至一开始就不让她靠近，虽然刚开始他确实抵触她的靠近，可相处下来他身上却有种与平时阴郁割裂的温和，好似哪个都是他，却又不知哪个是真的他。他真的很少笑出来，除了每次给他上药，或者与她的接触，基本见不到他的笑意，可他的笑意却只她见过，这难道不是独独的偏爱？

　　姜柔不断的安慰自己，他只是不喜欢笑，今天也一样，他是喜欢她的，可心下的忐忑疑惑还是弥漫上来，如若他不喜欢她，他们大可以糊糊涂涂互相照拂搭伙过日子，草草一生，但她清楚自己不是这般得过且过的人，她是他未来的夫君，是要执手一声白头到老的人，她得尊重他的决定。

　　于是心种虽然预演了百次他拒绝她时酸涩得心情，她还是在相对无言得沉默中开了口：“檀郎，我们成婚可是逼迫了你？如若你不喜欢我，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和离的。”

　　虽然开口有些艰难，但她问出之后便觉得坦然，现在只是刚刚成婚，如若他不爱她，她也不会强求，只是心伤罢了。但若在一起了，便断然夫妻一体再不分开，她性子执拗，知道若他此时说喜欢她，她必定赴汤蹈火生死相随。

　　檀奴听闻此话不知想起了些什么，原本阴郁的眸光微闪，轻咳了一声，精致又清隽的面容缓和了稍许，浓密的睫羽一颤，转瞬便牵出一个笑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状似珍而重之的认真道：“我心悦你，天地可鉴，又怎会与你和离。”

　　只见他长身而立，眉目英挺，他抬手伸出三指，对天发誓，说出的话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我檀奴今生只爱姜柔一人，只对她一个人好，此生此世，永生永世，永不分离背弃。”

　　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她心上，充盈了她满心的喜悦与期待。

　　仿佛一颗悬着的心落到实处，她从前从未觉得自己会因为一句话而如此雀跃，也预想不到此刻的自己会如此的幸福，而她此刻却做到了。

　　姜柔脸上尽是新婚的甜蜜，回握住他的手，倏然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启唇亦对他的誓言有所回应：“我姜柔，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必会护檀奴一世周全，让他不再受半点伤害。”

　　毕竟初尝情事，檀奴破碎的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他喉结滚动，眼眸晦暗，耳后红了一片，俯身将她抱入怀中。

　　衣衫被轻轻褪下，堆叠在侧。

　　他这才发现少女体态鲜妍，凹凸有致，并不似想象中那般瘦弱。

　　少女上身丰盈，纤腰不盈一握，丰臀勾魂摄魄，媚骨天成，白嫩的皮肤，让人觉得只要恶劣的强横占有，便会留下道道红痕。
　　姜柔身上只穿了件小衣，面对他直白的眼神，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含羞带怯的拉着衣襟。幽香萦绕，檀奴从未见过她熏香，但接近她时总能感觉到她散发的清淡香气，很是好闻。

　　……
　　姜柔只觉的初时疼痛极了，轻轻拍了一下男人胸口，而他却并不停下，任由自己渐渐疲惫脱力，疲软的瘫倒在床榻之上。

　　男人衣衫尽褪，她这才看清，男人腰身精瘦，肌肉线条流畅，宽阔肩膀上的伤痕已经痊愈，疤痕也快要消失，她伸出手指触上。“已经好了。”男人出声这才发现自己哑的厉害，喉间干涩，他停了动作去喝了杯水。

　　回神看她时发现少女雪白的躯体上尽是水渍，连忙用布擦了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复又覆了上去，手臂上突起的青筋异常明显，男人温热的吐息吹拂颈侧，带起一阵颤栗的酥麻。不多时姜柔身上便到处都是红痕，雪白的面庞变得红润，跟他预想的一样。

　　他一开始只想恶劣的占有她，看热烈纯净的她被他欺负哭的模样。如今看着她挣扎不得，眼尾泛红的娇艳模样，他有种得逞的快感。

　　直到夜半，二人才得已停歇，姜柔浑身再没一丝气力。被男人擦洗身体后，沉沉睡去。

　　好梦留人醉。

　　不知不觉她又梦起了他。

　　小岭村姜家相邻有一户屠户，屠户儿子名叫管安，管安与姜柔自小一起长大，从小便跟在姜柔身后，对她言听计从，是她的小跟班。

　　少女及笄之年，出落得亭亭玉立，管安身高七尺，体格壮硕，皮肤晒得呈健康的小麦色，常跟着父亲一起卖鱼，管安跟着父亲忙完，总是会给姜家带条鱼，偷偷看着姜柔，在被她看到时脸颊通红，磕磕巴巴的回话。

　　她带回檀奴时，他常劝阻，到最后知到劝阻不成，便黯然了神色，心事重重。
　　那日姜柔被管安唤到山野间看花，青年便郑重的编了一个花环，送给她。

　　“送你的。”说罢，年轻的汉子却迟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脸颊一路从脖颈红到耳后，“我我我……”

　　少女一脸疑惑，她从没注意到他看她的目光已经并不单纯，但还是天真的觉得他只是至交好友，“怎么了？”

　　管安也知道自己没上过学堂，说不来漂亮话，最终青年还是小心翼翼的直白道：“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少女很意外，她从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心思，正要说些什么，他便仿佛预料到什么一般打断道：“我可以给你父亲提亲，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声音也越来越小，仿佛下一刻少女就要飞走，他想要像他们孩提时牵起她的手，那双永远含笑温和的脸上此刻却凝住了，姜柔有些茫然，她从没想过他会喜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受或拒绝他的爱。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表白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反应是拒绝，但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或许可以之后再委婉告诉他，心中百转千回，她早该发现的，他对她特殊的照顾，炽热的眼神，可他们这么些年，她竟毫无所觉。

　　而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静谧：“她不会跟你走的。”阴郁的青年声音带着笃定，仿佛世间万物生来便该被他强势占有一般。

　　青年鼻梁挺拔，眼眸深邃，俊美似九天身祇，漫天花海中向姜柔走来，姜柔看着他，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他转头看向管安，他身形如竹，身高颀长，本就极具压迫感，眼中泛着寒意，此刻似将他视作仇敌，眸底的冰冷似利刃，让人看了脊背生寒，让管安忍不住退了一步，少女的手错开了管安的手，轻轻落下，却被檀奴霸道的拉起，他声音清冽，强势的接着说道：“因为她是我的。”

　　她未来的及反应，他便吻了上来，少女的瞳孔骤然放大，心中未曾提及却异常明显的情谊落到实处，使她并没有推开他。

　　她对自己的反应也有些意外，她从前从未意识到自己对檀奴存了这样的心思，隐秘却又那般炽热，仿佛沉封许久烟花，碰到一点火星，便碰撞出炽热的流光溢彩，如今在他强势的表达下，一切的不可言说，都被戳破，仿佛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还不懂怎么去回应，只是任由他的唇舌探进来，滚烫灼人。

　　青年却还不满足般的得寸进尺，丝毫不管一旁管安愤恨又嫉妒得视线，紧紧握住得拳头，如溺水一般沉溺其中，在终于要得救时，他分开了唇，对着眼前被亲得七荤八素得少女说到：“我们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