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解語

26、蒙了

　　刚给警察略略讲过事情的经过，我就在急诊室外面焦急的等着，为什么还没出来？我快按捺不住要进去的时候，就有人出来了。

　　“妳是白小姐？” 来的是个男的。
　　“是，沈晓阳怎啦？他眼睛怎啦？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白小姐，妳不要太紧张。”
　　“我是这里急诊科的医生，我姓许。”
　　“许医生，沈阳怎样啦？” 由进医院到现在，我还是忍不住，眼泪开始流下了。
　　“白小姐，请妳必须要冷静，妳这样会令病人更担心的。”
　　我用手擦了眼泪，“对不起，他要不要紧？” 我现在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沈先生他的左眼前房三级充血，现在还看不到眼底的情况，要先等积血自行吸收。”
　　“那要多久血才可以给吸收？”
　　“不一定，一两天吧，如果自行吸收不了就要动手术。”
　　我的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了， “他的左眼会。 。 。” 我的手蒙着嘴。
　　“不一定有事的，還是要等血散去才可以再看，不一定有事的。”
　　“那他还有没有其他伤？”
　　“其他就没什么大问题，就手有点擦伤，已经处理了。我们一会安排他再照照头部。”
　　“那他的右眼有没有受伤？”
　　“他右眼没事，可是这一阵子要把双眼也蒙起来，要把受伤的眼球固定，就要把好的眼睛也蒙起来，不然好的眼睛转动的话会连动受伤的眼睛也转动的。”
　　“那我可以进去看他吗？”
　　“可以的，我们一会会把他送去影像科照脑，然后就送上病房。”

　　医生走了以后，我还是站在那里，我深呼吸了几下来冷静自己，拨好我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才走进去。

　　那里其实只是个用布帘围的一个空间，后面有一排柜子，上面有很多东西。沈阳的床再中间，一边有两台不知是什么的仪器，他的轮椅在另一边，和他的假肢放在一起。沈阳趟在床上，有块白布盖着下半身，两只手掌给纱布包着，双眼就给纱布蒙的紧紧，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沈阳。” 我走到他的旁边，拉着他右手没有被纱布包着的手指。
　　“啊，Jenny。”他把头扭过来，他的脸突然变轻松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是装来不让我担心的。他没有理会手上的包扎，把我整只手握着，还把左手盖过来。
　　“不要动，医生说不要动到眼睛。”
　　“别担心，眼睛只是出了点血，过几天自行吸收了就没事的。”
　　他是真的不清楚情况还是在安慰我？ “沈阳，对不起，是我不好。”
　　“没事儿，都是那个司机不小心。意外嘛，就是意料之外啦。” 他还拍了拍我的手。
　　“如果不是我不小心把輪子卡住就不會。。。”
　　“我自己推也有的時候會卡著呀。”
　　“我。。。”
　　“好了好了。。。”
　　“对不起，我们要把病人送去影像科了。” 后面来了两个护士。
　　“Jenny，不如妳先回去。”
　　“不，我想跟你过去。”
　　“妳过去也没用，不能进去的。妳现在先回家吧，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帮我收拾些东西过来好了。”
　　“不行。”
　　“Jenny！”
　　“我现在回家拿东西，一会回来。” 我没理他回头就走了。我去櫃台問了要帶什麼，就打車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各位亲们，我是爱简洁的人，我不爱唠叨，所以我的文章比较短简，我希望可以用简短的文字把故事的精髓带出来，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们的生活那么忙碌，如果可以用一两千字表达出来，为什么要用四五千字呢？但在这里好像长长的文章才给人以为是认真，才有看头。那个我真的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可能我要在这方面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