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天下啦》墨湘云苏

11、仙魔大战那日，天裂开了口子，雷火像血一样泼下来。 慕曦瑶抱着伏羲琴，陆绎尘横着明光剑，身后是最后一批还没逃远的凡人与小弟子。 两人对视一眼，把彼此的名字咽进喉咙里——怕一喊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

　　仙魔大战那日，天裂开了口子，雷火像血一样泼下来。

　　慕曦瑶抱着伏羲琴，陆绎尘横着明光剑，身后是最后一批还没逃远的凡人与小弟子。

　　两人对视一眼，把彼此的名字咽进喉咙里——怕一喊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

　　魔尊的剑光落下来了，像一条黑龙。

　　慕曦瑶先迎上去，琴弦根根崩断，琴木替她挡了第一击，碎成了雪沫；

　　第二击她拿身体去挡，剑锋穿过肩胛，血溅了陆绎尘满脸。

　　陆绎尘伸手想把她拉回怀里，结果只抓住她一片衣袖——衣袖断了，人也倒了。

　　他疯了一样扑过去，用后背替她接了第三剑。

　　剑尖从前胸透出，带出一串血珠，像极了他俩未成亲那日，她发间缀的红璎珞。

　　两人终于倒在一起，手指在血泥里摸索，一寸寸扣住，再没松开。

　　天地暗下来之前，慕曦瑶把最后一口气化成一句话，贴着他耳廓：

　　“陆绎尘……下辈子……早点……娶我……”

　　陆绎尘没来得及答，魔气翻涌，将两人一并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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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眼时，耳边不是鬼哭，是春鸟啼晴。

　　阳光透过梨花花影，斑斑驳驳落在脸上，像谁的手掌，轻轻抚过。

　　慕曦瑶猛地坐起，看见娘亲端着药碗站在榻前，泪痕未干却带着笑：“傻丫头，做噩梦了？”

　　她低头，自己小小的手掌，没有血，没有茧——这是十岁的身体。

　　与此同时，江陵陆家后院的练武场，陆绎尘捂着心口惊醒，剑未出鞘，冷汗已透重衫。

　　他低头，看见自己不过孩童的腕骨，却死死攥着一缕红璎珞——那是慕曦瑶上一世最后一夜，塞在他掌心的。

　　两人几乎同时推门而出，赤着脚，沿着记忆里的长廊疯跑。

　　花影摇碎了一地，风把衣摆吹得猎猎作响，像战旗。

　　他们在两家之间的那道月亮门前撞在一起，额头碰额头，疼得眼泪直流。

　　可他们却在泪里笑——

　　“陆绎尘，你迟到了！”

　　“慕曦瑶，我来娶你了。”

　　这一世，他们才十岁，离血战还有十二年。

　　可他们已把彼此的手握得死紧，仿佛一松，就又会坠入那场没有生还的黄昏。

　　不远处，莫弈抱着木剑追上来，奶声奶气地喊：“哥，姐，等等我！”

　　阳光把三个小小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能把整个修真界都圈进怀里。

　　而天边，乌云尚未聚起，魔焰尚未燃起。

　　这一世，他们有时间布一个更大的局，也有时间——

　　把前世那声未答的“娶你”，

　　换成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以及，一座不再倒塌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