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十二歌记》风过而往

21、3．

　　“是，大小姐！”小岛答应一声走上前来，目光轻蔑而阴冷，其他人也随着压近。对见惯了江湖血雨腥风的他们来说，眼前的女孩无异于一只马上会被拎起来摔死的小兔，即使她没有像意料之中那样瑟瑟发抖。
　　瞳忍不住笑了……
　　想用暴力逼迫自己屈服吗？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
　　她笑得冷极艳极，仿佛幽暗里开出的花朵，竟说不出的让人心头发寒。
　　最前面的小岛成了轻敌的牺牲品，先是脸上重重挨了一拳，接着又被出其不意的一脚扫倒在地。这让旁边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立时屏息凝神，一点点迫近，空气一下变得无比紧张。
　　压倒性的逼仄感和山田组令人闻风丧胆的冷冽气息，终于在此时真正显露，这七八个人都是社团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之前，谁也没有把这个据说是抢了大小姐心上人的小丫头放在眼里，但现在，他们已经意识到，她绝非他们想的那样。
　　接下来，是激烈而残酷的厮杀。山田组声名在外，很多时候，不用他们出手，光凭气势就足以让对手屈服，可今天，他们却在这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女孩子身上，遭遇到有史以来的顽强抵抗。
　　她像是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野兽一般，疯了似地踢着，打着，眼中尽是凌厉光芒。
　　有人被打的倒地不起，有人被击中要害吃痛地一下蹲在一旁，又有几个人从外面进来加入战团。
　　不知混战了多久，小岛终于没了耐心，瞅着空档从旁边的木架子上抽过用来练习剑道的木棍，狠狠打在她的头上身上。
　　腥浓的鲜血从头顶涌出时，瞳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不等她回过神来，几记闷棍结结实实地又打在身上，她踉跄着，一下被不知从哪里袭来的腿踹倒在地。
　　接下来，是丧心病狂一般的虐打，即便是再严酷的格斗，一方倒下后便算结束，而这一次，瞳的倒地却仅仅是折磨的开始，一记记沉而闷的硬棍没有丝毫怜悯地打在她身上，摧筋裂骨般的痛。她本能地侧着蜷起身子，腹部和背上又被一阵的猛踢，巨浪一般的痛楚令她已经几乎丧失了意识。
　　“大小姐，我看，差不多了吧……”小岛有点看不下去了，小心地说。
　　“嗯，先这样吧。”一直沉默着的山田夏优终于开了口，抬手指指浴池。
　　手下人会意地把已是血痕淋漓的瞳拖到浴池边，一下把她的头按进水里，殷红的血丝立时泅散在水中，瞳残存的一点意识里只觉透不过气来，挣扎着想摆脱钳制，在别人看来却不过是无力的蠕动。就在濒临窒息的一刻，又像是有什么巨灵之手一下把她蓦然拽出水面，没来得及吸完一口气，又再次被揿入水中。如此逼仄，窒闷，濒临绝境的痛苦，一次次反复地折磨着她，这一刻，身体，性命，一切仿佛已不再属于她自己……
　　又不知过了多久，这非人的摧折终于停止了。瞳的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瘫软在地板上。
　　“这下，你脑子可清醒了？”山田夏优弯腰凑近她，目光里踌躇满志。摧毁敌人的骄傲和自尊，她喜欢这种感觉，“要是早点知趣，何必要吃这些苦头！”
　　令夏优出乎意料的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几乎已奄奄一息的瞳，猛的睁大了眼睛，赤红的双目几乎流出血来，眼神里却尽是嘲弄，“用这种手段逼人屈服，还自鸣得意，真是可笑。”
　　“你不会得逞，不会的！你这种大小姐，什么都有，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彰！只有彰！”瞳喘着气，像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几乎是声嘶力竭地朝着眼前的女子叫嚷。
　　山田夏优恼恨地抬手在瞳的脸上狠狠批了几下，只觉得心头还是堵着一团恶气，又拿过木棍狠狠砸她……
　　“大小姐，要想彻底撕毁一个女人的全部尊严，其实很简单……”小岛在一旁阴恻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