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十二歌记》风过而往

23、 5．

　　医院的灯光不是透亮得惨白惨白，就是昏黄里掺了些许的暗淡，周围弥散的，是微微有些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这熟悉的环境，如今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瞳斜靠在床上，被子下的身体微微蜷着，像个小小孩童般。周身上下还在疼痛，心里却暖暖的，看着一旁的仙道正笨拙地削着苹果，她青肿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微微笑意。
　　终于把那只苹果搞定了，只是上面乱七八糟的刀痕有点让人惨不忍睹的，仙道不好意思地递过来，“虽然难看点，小瞳，你将就一下吧。”
　　“别动，你张口就好。“看她抬手很费力，体贴地直接送到唇边，眼神里是深深地关切。
　　顺从地张口，不敢看他双眼，却依旧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瞳的脸上不禁有些发热。这几天，他一直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自己，俊美的脸庞总是时不时地流露出内疚而心痛的神情，发现被她看到时又总是忙不迭地勉强换上微笑。这一切，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隐隐作痛起来，彰，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这样的你，可知有多么让人心里涩涩的……
　　“小瞳，身上还痛吗？”仙道仔细地替她拭去唇边的残汁，动作轻柔，她的脸还肿着，遮掩了细致的五官，眼睛也眯成两条缝，看着都让人揪心，“都是被我害的……”
　　“彰，别这么说……和彰有什么关系……”瞳费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再说，也没什么大碍……”
　　“什么叫没大碍，都被打成这样，那帮家伙简直没人性！”仙道一时气愤起来，神色毫无平日的恬淡，只要一想到之前他们对瞳的所作所为，他的心就会历时充斥了愤怒和心痛。此时，眼中射出恨意，仿佛能将钢铁融化一般，却又在触到瞳的一刻柔了下来，微微泛起隐红，“小瞳，你怎么，会那么傻！其实，你尽管答应她好了，那又如何？”
　　“什么？”
　　“就算你答应了，就算你真的傻乎乎跟我提分手，我也绝对不会同意！”仙道认真地说，目光凛然，“不管怎么样，叫他们冲着我来就是。”
　　“傻哥哥真是说傻话，人家大小姐才舍不得针对你呢！”瞳蓦地笑了，语带揶揄，继而顿了顿，语气温柔而坚定，“就算是口头上，我也不要和仙道君分开！绝不！”
　　“如果当时换做是你，也不可能答应的吧？”她忽然低了头，小声地说。
　　“小瞳……”仙道一时哽住，当时若换了是自己，面对这样的毒打，折磨，也能坚持不退步半分吗？绝对的！“没错，就算是只是说说的，我也不要我们分开！”
　　可是，明白了这一点，为什么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反而更加心如刀绞一般呢？
　　他鼻子酸酸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再也说不出什么，只一下紧紧抱住她。
　　虽然相处已有一段时间，这样的拥抱却还是第一次，瞳只觉得他像是要把自己嵌入体内一般。
　　他温暖灼热的怀抱让她有种回到有父母宠爱的孩子时代，甚至是回到母亲子宫的感觉，水泽瞳，这经历了无数离殇摧折的女孩，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上帝的厚爱。
　　把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似乎能听到那急速而沉重的心跳声，这一切，真让人不可自拔。
　　“我喜欢你……”仙道不由自主地第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沉浸在他特有的清新而又浑厚的男子气息中，耳边是他充满挚热的话语，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