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旺仔牛奶》仙川流彰

9、说走就走

　　新年第一天流川生日外公也来了。在流川的印象中外公是个严肃强势的老头儿，父母之间这些事儿，外公自然向着女儿，对流川爸爸颇有微词，但挺喜欢流川的。安静不吵闹，执着有梦想有目标，篮球打得漂亮，还是个人见人夸的俊美大男孩儿。每每听着别人的夸赞，外公虽然嘴上说着男孩子样貌不重要，篮球水平与高手比还差得远……但面上不言而喻的微笑是骗不了人的。
　　过生日总是要许愿的。在妈妈的催促下，流川双手合十，像模像样的许了愿望，然后一口气吹灭蜡烛。美智子笑盈盈地问，小枫许了什么愿望。流川是个实在孩子，说希望妈妈开开心心，越来越年轻，希望外公健康长寿。外公哈哈大笑，拍了拍流川肩膀，说小枫真得长大了。
　　这顿生日午餐吃到尾声，流川跟妈妈说下午打算出去旅行。美智子瞪大眼睛，很是诧异，太突然了。什么朋友，几个人，去哪里，怎么这么突然？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这大概是流川长这么大第一次跟她提出来单独去旅行，哪能不紧张。流川一边扒拉碗里的米饭，一边认真回答妈妈的问题。一个打篮球的朋友，去箱根，临时定的安排。
　　“是校队的朋友吗？”美智子立马抛出新的问题。
　　“嗯！”流川没有说实话，他不想妈妈了解太多，会很麻烦。
　　“那去几天呀？”美智子没有任何怀疑，继续问。
　　“4号回来。”
　　“要去那么久啊，能不去吗？陪陪妈妈，你好久没回来了。”美智子不放心，想着看什么理由能让流川改变计划。
　　流川抬起头，有点儿难办的看着妈妈，意思就是我想去。外公看着这种家庭常见戏码，自然地接过话，"小枫是大人了，不要那么紧张，把手机证件钱包带好，箱根很近，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儿打电话。孩子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安排。"
　　“爸，小枫之前没有一个人去旅行过，虽然社会治安不差，但男孩子普遍粗心大意，我还是不太放心。”
　　“正因为是男孩子你就更不需要担心，况且还有朋友一起。”外公轻靠在餐椅背上，神情轻松。
　　“我会照顾好自己。”
　　美智子担忧的目光定格在儿子略显稚嫩的脸庞，而流川则用坚定自信勇敢的眼神回视妈妈，像是在说不用担心。
　　美智子叹了口气，"男孩子也一样，当心点，乱七八糟的地方不要去，凡事儿多留心，你已经十九岁了，有资格自己决定，就像外公说的，注意安全！”
　　“谢谢妈，我不会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同时流川向外公投去感激的目光，"我收拾一下东西。”
　　“去吧。”外公笑着朝他点点头。
　　流川从餐桌边站起身，转身咚咚咚咚地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跑去。
　　"等等，小枫！”外公突然叫住他。
　　流川闻声停下，转身扭头看向外公，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此突然。
　　“不要紧张，外公就是想起来问问你，对篮球你是怎么想的，还想去美国吗？”
　　所有人都知道流川以前的梦想就是去美国这个篮球圣殿挑战，追求更强大的自己。然而这两年他突然不提了。家人隐隐约约地明白或者不明白个中缘由，也没人提起或者说破。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重新讨论这件事了呢？
　　流川目光落在楼梯扶手上，沉思了一会儿，“外公我再考虑考虑。”
　　“不着急，你去吧！”
　　流川刚收拾好行李，仙道的信息就过来了。
　　"地址发过来，我开车过去接你。"他听流川说过离婚之后妈妈搬家了。
　　很快流川就回了过去。仙道点开一看，是地铁口，有点儿蒙。
　　“这好像是地铁站口。”
　　“就在那里等我，我乘地铁过去。”
　　“我可以开车到你家门口去等你。”
　　“被我妈看到你就死定了！”
　　仙道想了想也是。看不出来流川还挺细心，假动作耍得很到位。给流川回了一个待会儿见，就开车出门了。
　　妈妈看到流川穿着一件薄款羽绒服要出门，马上跟他说最近冷空气来临，外面温度特别低，这件外套恐怕不够。流川说行李箱里还有一件厚一点儿的。要送你去电车站吗？妈妈又问。流川说不用，自己坐地铁换乘。跟妈妈和外公说了再见，向院门口走去。看着流川拉着小行李箱，大踏步走出家门，美智子在心里感叹儿子真得长大了，在她忽略的那些日日夜夜里。儿行千里母担忧，一股酸涩之气从心底慢慢挥发升腾。
　　即便是假期，东京依然热闹繁华，城市各个角落的人群由上班族换成了游客。流川随着大部队从地铁口走出，鹤立鸡群的身高成为优势，只需要目光巡游，很快锁定仙道口中的白色车辆。仙道看到流川在人群中懵懂而来，按下车窗朝他挥挥手。流川拉开车门把小行李箱放在后排，而人坐进副驾驶位置。仙道启动车子，朝着之前俩人定好的第一站目的地--神奈川藤泽--方向开去。
　　流川只在刚上车的时候问了一下，这不是你平常开的那辆。仙道笑着解释，出去钓鱼会开这辆车，空间大，可以载很多东西。流川继续问他是经常去钓鱼吗，仙道表示有空就去，很放松。之后流川把头转向车窗，开始沉默。车子平稳驶入高速后，仙道忍不住问旁边的小朋友在想什么。
　　“美国，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