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蓝色之眼》乌普萨拉

11、十一

　　“咳咳，衣冠禽兽这个词稍微重了些。你怎么样？”
　　“脚好像扭了。”我老实说道。
　　“还能走么？”他单手揽着越野，空出一只手来拉我，我试着活动一下脚踝：“不太能。”
　　他点点头：“那在这里先等我，我把他们安排好，再带你回家。”
　　不知道这会是倒数第几次回家呢。目送他两手各提一个醉鬼走远，我靠着桌角慢慢坐下来。等到仙道回转来接我的时候，我的身边已经又多出了几个空啤酒罐了。
　　“不就是刚才你要喝的时候拦了一下，也不用这么赌气报复我吧？”他无语地掏出钱包来再付一次帐。
　　“你说过我要是喝醉的话，你是不会背我回去的，对吧？”
　　“然后？”他挑眉等着我下一句话。
　　“我没喝醉，所以你背我回去吧。”我示意他拉我起来。
　　“……这其中的逻辑是不成立的。”话虽如此，他蹲下身来的时候并没有犹豫。
　　我抱住他的脖子，少年微带着酒气的味道极其好闻，就像他的白色校服衬衫一样，干净又清新。正当我花痴不已的时候，永远知道怎么破坏我心情的他一边站起来一边说：“不过你今晚灌了这么多，如果老往厕所跑，我是不会再背你去的，自己憋着吧。”
　　“仙道彰！信不信我勒死你！”

　　神奈川的夜晚很宁静。他背着我往家走，逐渐酒意上涌的我开始嘟嘟囔囔，满口胡言，他竟然也一点都没有不耐烦，温和地哄着。其实我哪里醉了，我只是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仙道学长。”
　　“恩。”
　　“仙道彰。”
　　“恩。”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好吧。”
　　“其实你知道的对吧。”
　　“……不知道。”
　　我把抱着他脖颈的手臂紧了一紧，贴在他耳边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亲眼所见到的，我觉得神奈川的篮球手里，我最喜欢陵南篮球队的仙道彰了！”即使是没有胜利，即使没有打进全国大赛，但在球场上的那种光芒……
　　不管面对什么样厉害的对手，都掩饰不了的那种光芒。
　　他没说话，继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步子很稳。就是像现在这样，很稳很妥当的感觉。平时总是懒洋洋的，经常没有任何理由地迟到或者缺席训练，但一站到场上，就有一种让人心安的能力，好像任何类型的对手，他都有办法对付。
　　跟牧绅一交手时，显现出来的是统筹全局、左右比赛走向的能力；和流川枫对抗的时候，似乎是赌气一样地要证明自己，互相抄袭对方犀利的进攻手段；哪怕是当时还是半个门外汉的樱木花道，他在练习赛的时候，居然也会恶作剧般勾勾手指去逗他玩。
　　就像水一样，本身并没有特别的样子，被注到什么容器里就成为和容器一样的形状。看似随意慵懒，却有着那么磅礴的力量……就像大海一样。这就是我眼里的仙道彰，在天天的相处中，了解得更多的仙道彰。
　　“比赛结果……都不要紧的。反正不管别的球员怎么厉害，我最喜欢你了。”输球之后，他是球队里最平静接受结果的人。哪怕他的确觉得输赢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总希望可以有人告诉他，真的不要紧，真的。
　　“我知道。”他也轻轻笑了笑，“其实你经常说这句话啊。你每天都要说好几遍的。你一开始就知道今天的比赛我会输，你不是还把我当作你的偶像吗？我也是因为觉得，会有人在清楚结果的前提下，还对我这么有信心，所以我没有办法不努力。”
　　这么一说，真是有点感动呢……不过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明——
　　“所以你果然早就从我的脸上看出来今天的结果了吧！”借着酒劲我揪住他的耳朵。“别人都以为陵南的仙道君好厉害啊，让人琢磨不透呢！但说到底还是因为有我在嘛。本来以为今天可以看见你不一样情绪的样子，比如像彦一那样抱着人痛哭说不甘心什么的。”
　　“他抱住你哭？”他马上略带讶异和意外地问。
　　这不是重点吧……“嗯，被我扒拉下去之后他就去抱池上学长了，说着学长就要离队了真舍不得，请千万不要忘了我彦一之类的话。”我老老实实地答道。
　　都是因为聊到鱼住学长和池上学长要离队的事情，一桌子男生差不多全是眼圈红红的，开始纷纷诉说兄弟之情，和坐自己旁边的人拥抱来拥抱去，房间里好一阵凄惨幽怨。还是鱼住学长提议大家不要哭哭啼啼，再喝一轮，气氛才又活跃过来的。
　　“彦一那家伙。”他笑了笑。
　　贴在他背上感觉到他笑时身体微微的震动，那么地真切。即使困意像席卷的海潮一样袭来，也能真真实实地感受他肩背传来的温暖。这明明是真的，所以之前说这一切会像梦一样消失的，其实才是一个梦吧。
　　至少我希望是这样的。
　　“我也很舍不得你，彰……学长。也请千万不要……忘了我。”

作者有话说

　　听到某人被彦一“抱住”，刺猬头有点惊讶，还有点……不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