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蓝色之眼》乌普萨拉

8、八

　　“仙道，我有个大发现。”
　　“什么？”
　　“你居然没有一瓶定型水！”
　　“为什么要有？”
　　“那你的头发怎么会站得起来呢？”
　　“……我回答过你很多遍了，是天生的。明天湘北会输吗？”
　　“湘北不会输吗？”
　　“哦。”
　　“我可什么也没说。”
　　“……”
　　“咦，可我怎么觉得好像跟说了没有区别。”
　　“……”

　　一辆自行车直冲而来又戛然而止，我连退几步却很丢脸地坐在了地上。我咬牙切切正欲以眼杀人，可面前这位我自岿然不动的老兄竟是以眼杀人的教科书版本。
　　“你怎么会知道我会有体力不支的弱点？”
　　“那不是你的弱点。你还没有习惯县大会的激烈对抗，作为一年级生你承担的责任也太重了，你的打法又是很费体力的。”
　　“是借口。”
　　“不是借口。”我从地上爬起来，“你不用把输球的责任全揽上。你以后还会遇上很多高手，结果也会有赢有输，这都不重要，只要你觉得打篮球很快乐就好。” 他没有说话，我仔细地确定他没有睡着后严肃地继续说：“现在对你最重要的是打败武里，打败陵南。”
　　他终于说话了：“你不是穿着陵南校服吗？”
　　我几乎吐血：“就事论事你懂不懂啊，大白痴。”
　　他竟然没理我，几欲踏轮归去。“喂！”就这么走了？我叫住他。
　　“什么事？”
　　“我叫季扬羽，以后别问你是谁这种小儿痴呆的问题了。”
　　他很认真地：“你不是叫江户川柯南吗？”

　　“仙道呢？怎么又没来练习？”田岗大叔暴跳如雷。
　　“教练，我去找他吧？”
　　“好。”
　　我刚抬脚，彦一凑过来：“趁机想落跑吧？”
　　“你的智商在我的调教之下有进步嘛！”我大力拍他的肩。这小子学聪明了。
　　“过奖。”客气地笑。早知如此我就不教他那么多了。
　　“大家好！”说仙道仙道到，篮球馆的门被打开了，一线阳光投射在地板上，在全场人的注目礼下，他宠辱不惊地笑。
　　我站在他旁边接过他手中的制服外套：“拜托你不要连迟到都这么爱现好不好？一开门就赶紧进来，迟到又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
　　“我知道你口才好。”夸我？有点反常。
　　田岗大叔气冲冲而来，他把我提到前面：“那就帮个忙。”
　　“仙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决战在即呀你居然还迟到你气死我了你……”大叔果然厉害，骂起人来连个标点符号也不用。彦一在后面一头汗地打扇送水，只好让我上场了。“教练，正因为现在决战在即所以您不能因为仙道那小子大动肝火，要是气坏了身子怎么办？我们陵南一向是紧密团结在您高举的旗帜下，要是离开了您这位核心的英明领导，您不想看悲剧发生吧。”
　　“仙道还站那儿干什么快去训练！”田岗大叔余怒示消，其实如果让他知道现在安西老爹住院了，湘北处于无政府状态，会不会心情稍好些。

　　明天就是对湘北的最后一战。队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连空气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张力，也怪不得田岗大叔和一块爆炭似的一点就着。刺猬头的迟到，就像是一滴活水滑入了静止的水潭，田岗大叔既然已经找到了泄火的对象（咦？），大家也就不太担心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神情轻松了许多。虽然某个迟到的家伙很可恶，但也不得不承认客观上起到了那么一点作用——我才不承认他有可能是故意要牺牲自己让大家轻松一下的呢，到头来向教练赔不是的还不是我。
　　“你看福田学长，很斗志满满的样子啊。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担心学长的防守呢。”彦一用胳膊肘捅捅我，朝福田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虽然长得有些，那个啥，但福田在县大会上大放异彩是个不争的事实。阵中没有他的话，陵南的得分点只有鱼住和仙道两个，不如湘北那样多点开花。好在虽然得分能力强的球员没有湘北那么多，但陵南的角色球员还是货源挺充足的，板凳深度可以甩开湘北几条街。这次县大会过后，看来田岗大叔可能会像安西老爹给樱木花道集训跳投一样，要针对福田薄弱的防守端进行地狱式集训了，这样，福田成为一位王牌球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彦一，暑假……”我说了一半立刻咽住，如果现在就和他商量暑假集训的话，岂不是间接说明了我们打不进全国大赛了么。
　　面对彦一不解的目光，我改口说：“暑假的全国大赛里，和强队多交手，福田学长的脚步和防守意识自然会提高的，不用太担心。”
　　明天，对他们来说，是个未知但又令人激奋的存在。但是对我这个早已知晓结果的人来说，明天就像一个无法躲避开的陷阱，无论我多么小心翼翼，都只能无可奈何地等着被失望淹没的那一刻的到来。
　　“毛巾。”仙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眼前，语气自然而家常。机械地把毛巾递给他，迎着他的目光，心情沉重的我竟然一丝笑容也扯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