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再次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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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店里窝了半天，我见还有好几个小时才下班，实在闲得无聊，就打算出去随便逛逛。
才刚走出没多远，我就听到前面有争吵声，伸长脖子张望了一下，看见一位满头花白的老婆婆正拉住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不知在争执些什么。
我原以为是人家的家务事，便也不想多管。可刚要离开，就听见“哎哟”一声，再回头望去，老婆婆已经跌倒在地，而那个男人正高高抬着手想要向她抽去。
都说要敬老爱幼，这个人竟然还出手打人？虽然我答应过陆月笙要少管闲事，可眼前所见实在让我无法袖手旁观。
“住手！”我立叱一声，疾步跑到他身旁，抬起胳膊架住劈头打下来的巴掌。
“哟，哪里跑出来的小美人啊？”男子眯缝起眼看着我，嘴边浮起猥琐的笑容。
我懒得理他，蹲下身子把老婆婆搀扶起来，问她：“婆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小姑娘谢谢你啊。”老婆婆颤颤巍巍的对我道谢。
“你干吗要把老婆婆推倒？有你这么对待自己奶奶的吗！”我怒瞪着那个男子质问。
“欸欸，你可别乱说。我可不认识这个老东西。”
我看着他油腔滑调的模样，心里怒气不断升腾而起，但还是压制住情绪，耐着性子问向老婆婆：“婆婆，你认识他吗？”
“我不认识的。”老婆婆连连摇头。
“那你怎么会跟他起争执的？”
“小姑娘你不知道啊，我今天带了些钱出来给我小孙子买吃的玩的。结果刚才一转身就看到他的手从我衣袋袋里伸出来，我再摸摸口袋啊，里面的钱已经没啦。我拉着他让他把钱还我，他不肯，还跟我吵起来，后来又把我推到在地上。”
老婆婆说得清楚明白，明显就是一个小偷被当场抓了现行，于是恼羞成怒，动手推倒失主意欲逃跑。
“你个老太婆瞎说什么呀？谁偷你钱啦！这里有谁看见了吗？”男子撒泼耍赖，扯着嗓子大声嚷道。
“你喊什么喊呀，做贼的还这么气势嚣张！”我起了火气，也拔高声音吼他。
“哼，你个小娘皮乱说什么？”男子见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狠狠瞪我一眼，转身想要离开。
又想跑？门都没有！我急忙拉住他，冷笑道：“我有没有乱说，咱们到巡捕房去说个清楚不就行了。”
他使劲想要挣脱，我又怎么能如他所愿？于是加大手上力道，抓的更紧。那男子脸色一变，挥拳朝我打来。
“小姑娘当心啊！”老婆婆见我就要被打个正着，慌忙喊道。
想打我？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还不是做贼心虚！你个泼皮无赖还真当我好欺负，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我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拳头，气定神闲、不躲不避。等他堪堪要触及我鼻尖时，我歪头闪开，拳风刮过面颊，打了个空。
他见一击不成功，改变了方向朝我侧脸横扫过来。我抬手扣住他腕骨，将他手肘反拗，又一脚踢中他膝盖内侧，顺势将他按得单腿跪在地上。
“哎哟，你个小娘皮！快放手！臭娘儿们你快放手！哎哟哎哟……”他疼得嗷嗷直叫，嘴上还不干不净的嚎骂。
我举掌抽了他个响亮的嘴巴，“让你骂！你再骂，看我不把你牙都打光了！这巴掌是替老婆婆打的，让你欺负老人家！”
“臭娘儿们你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他明显忘记了自己才是处于劣势的那个，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叫嚷。
“收拾我？好啊，等本姑娘教训够了你，就给你机会，看你怎么收拾我。”我好笑的说，举起手又要抽他。
“住手！”
我手冷不防被人抓住，正要扭头去看，那个泼皮趁我分神一下子挣脱开我的钳制，拔腿想要逃走。
“不许走！”
我无暇理会身后那人，扬手要去抓那小偷的衣领。谁知斜刺里伸出只胳膊，一下子格开我手。我再抬腿朝泼皮背心踹去，那人又一踢腿将我挡住。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气不过，勾起拳回头往那个瞎管闲事妨碍我的人招呼去。我出手快狠，那人却挡得滴水不漏。拳掌相击间，我眼前一片眼花缭乱。
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到旁边，糟糕！只顾着和这个人交手，忘记那个小偷了！
我作势欲踢，冷不防又在半路收回脚，双手用力朝那人胸膛一推。他被我打了个猝不及防，整个人失了平衡，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终于得空，转头去抓那个小贼，扯住他肩膀将他调转了方向面对我，然后一拳砸中他腹间。
泼皮捂住肚子蹲在地上，我看他一时半会再也跑步走，便得意的叉着腰，对着他哼了一声。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随便打人？”身后响起严厉的责备。
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插手，我早就把这个小偷扭到巡捕房去了！竟然还敢怪我出手打人？看来我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我一念至此，转身出拳袭去。但那人似乎早已有所防备，眼疾手快的挡住我的招式。我只觉自己的手被包进了一个宽大掌心之间。
“偷袭”不成，我心下大恼，抬头朝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怒目相对。
“自大狂？”
“臭丫头？”
终于看清对方容貌，我俩同时开口惊呼。
眼前之人长得俊朗阳光、帅气有型，唇边胡须使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性感，一身简单的褚黄衬衣、深灰长裤、黑色皮鞋，显得随性而不随便。一条咖啡色背带束在两肩，上面镶着一只空枪套。
长着一张十足英俊的明星脸还能让我如此讨厌的，不是秦朗这个凶巴巴的自大狂还能是谁？
“臭丫头你又瞎闹腾什么？”他皱着眉头问我。
“要你个不开眼的自大狂管我！”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使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他窝得很紧，我根本动弹不得。
我继续挣扎，边晃边喊：“放手！自大狂你给我放手！”
拉扯间，我的目光忽然被他腕间的一串佛珠所吸引。墨色檀木佛珠粒粒暗泛幽光，不经过常年磨砺是绝不会有如此成色的。
难怪我觉得眼熟，这不是我从西园寺求来的佛宝吗？这个自大狂怎么会有？
“你这佛珠哪里来的？”我脱不开他的束缚，只好用另一只手握住他手腕质问。
“别人送的。”他看我顾左右而言他，答得有些迟疑。
“大哥？城儿？你们怎么打起来啦？”秦天如铃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我和秦朗同时循声望去，秦天一阵小跑来到我们身边，杏眼略带疑惑和担忧。
“你是天天的大哥？”
“你是小天说的城儿？”
我俩异口同声，食指直直指向对方鼻尖。四目相瞪，两对眉毛齐齐上挑，我和他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惊讶。
“天天，他是你大哥？”
“小天，她就是城儿？”
一起扭头看向旁边的秦天，她俏脸突愣，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和秦朗又是同时发问。
“我呀，是笑你们两个语气、口吻都一模一样。要不是我知道你们两个之前不认识，看这副默契的样子，真要以为你们是一对灵犀相通的恋人了。”
“我和这个自大狂？做梦吧！”
“我和这个臭丫头？不可能！”
我朝秦朗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谁知也收到一个相同的目光。
“你们两个已经认识了？”秦天嘟着嘴来来回回打量我们俩，不无好奇的问。
“谁认识这个臭丫头！”
“谁认识这个自大狂！”
真是活见鬼了！我怎么老跟这个自大狂异口同声的说话呀？拧起眉头朝秦朗瞥了一眼，我俩视线又对了个正着。眼神接触间，我和他同时冷哼一声，扭转头仰脸看天。
一个叫秦朗、一个叫秦天，不明摆着是同一“系列”的嘛。再说了，秦天一直跟我说她大哥是在巡捕房当差的，可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把她和秦朗这个家伙扯到一起。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肯说就算了。可是你们在这里争什么呀？”秦天见我们之间气氛紧张，便出来打圆场。
“还不是你的好城儿，一个女孩子当街打人，我看到了当然要管。”秦朗对着自己妹妹倒是轻声轻气的。
“嘁，我打的是小偷。他偷了老婆婆的钱、还把她推倒在地上，我看不过眼才出手的。再说了，是这个泼皮先动的手。”我努了努嘴，嚷嚷着解释。
“那你干吗不把他抓到巡捕房去？”他俯下脸毫不客气的质问我。
“要不是你多管闲事乱插手，他现在已经在巡捕房里了！”我仰起头不甘示弱的回答。
我和秦朗针锋相对，瞪着眼逼近对方，互不相让。要是再往前凑近几公分，我俩的脸只怕就要碰到一起了。
“这位先生，你真是错怪这个小姑娘了。她真是好心帮我，才会和那个小偷打起来的。”那位老婆婆过来劝架。
我叉着腰飞给秦朗一个“我说得没错吧”的眼神，他面色稍缓，看着老婆婆温和问道：“老婆婆，你是说那人偷了你的钱吗？”
“嗯，是啊。”
秦朗走到依旧捧腹躺在地上的泼皮，拍了拍他问道：“喂，你真的偷了老婆婆的钱？”
我兀自翻个白眼，哪有人这么问话的？傻子才会承认呐！还说是什么老虎探长嘞，真不知道他有没有脑子的。
果然，那个泼皮不再装腔，一骨碌爬起身，扯着嗓子嚷道：“我才没偷那个老太婆的钱！”
“我看到你偷了我的钱以后，放到你右边的口袋里了。”老婆婆似是着急了，连忙哑声喊道。
秦朗一个探手间，从那个小偷的有口袋里掏出一把纸币和铜板。
“看到了吧。”我扶住老婆婆说，又朝泼皮狠狠说：“看你还怎么抵赖。”
“这……这是我自己的钱！”小偷眼珠滴溜一转，忙不迭狡辩。
秦朗听得俊朗眉宇微微蹙起，我见他迟疑，不由得恼怒道：“自大狂你怎么还不抓他呀？难不成你还真相信这个无赖说的话？”
“小娘皮你骂谁无赖呐？”男子横眉竖眼的朝我骂道。
我气极，又要举拳打他，却被秦天一把拉住。秦朗目光在我和那小偷之间来回扫过，最后淡淡的对老婆婆说：“婆婆，您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钱是你的吗？”
这个自大狂的脑筋怎么转不过弯来啊？摆明了就是那个泼皮在撒谎，他竟然还一板一眼的要证据。
“那他有什么证据证明钱是他的吗？”我指着那个小偷不服气的喊道。
秦朗一听，眼神犀利的盯住那个泼皮。他面上心虚，梗着脖子兀自嘴硬说：“你是谁啊？凭什么管这事？”
“他是巡捕房的秦朗秦探长，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老虎探长！”旁边围观的群众纷纷插嘴。
那小偷听了，额头忽的渗出冷汗。哼，做贼心虚，做坏事的遇到巡捕能不紧张吗？我不禁在心里冷哼。
“这钱是我的就是我的，还要什么证据？”
我顿时火冒三丈，鼻息都快喷出火来。这人脸皮也太厚了点，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欺负年纪大的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自大狂你还愣着干什么呀？”我实在憋不住叫了起来。
“办案子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抓人？”
你现在倒知道没证据不能抓人了？那上次还无缘无故的把我抓去巡捕房问话！我对着他直瞪眼，气不打一处来。
“城儿你别急，我哥说的没错，没有证据不能随便诬赖好人的。”秦天拉了拉我的手，轻声劝慰。
“我诬赖好人？他那副样子哪里像好人了？！看了就知道是个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他要是能有钱，母猪都能上树了！”我急得跳脚，脑子里不断思索着办法。
忽然灵光一闪，我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有用。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总不能眼睁睁的放了这个坏蛋，让他平白无故的拿走老婆婆的这些钱呀。
“我有证据证明钱是婆婆的。”我压制住自己的恼怒情绪，极力保持稳定的语调说道。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我身上，不少人还互相窃窃私语，小声议论。
“你有什么证据？”秦朗挑眉看我。
“不是检查指纹什么的吧？”那个小偷哼了一声，似是料定我只是拿话唬他，气定神闲的不屑道。
“嘁，你这无赖知道的倒不少，验指纹的确是个办法。”我故意嘲讽他。
“你个小娘皮骂谁无赖？你要是想从钱上面验出我的指纹来证明是我偷的，那根本行不通。这钱本来就是我的，自然就会有我的指纹。”男子讥诮道。
我瞥他一眼，摇摇头讽刺道：“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看来只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偷儿。不管钱是不是你的，那上面肯定会有你的指纹。只是，既然你说钱是你自己的，那上面就不可能有老婆婆的指纹，要是真验出来了……哼！”
我故意不说完，只是朝他冷冷哼了一声，那小偷脸色骤变，鬓角旁的汗水不断滴淌而下。
满意的扯起嘴角得意一笑，我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临近崩溃，便又说道：“只不过这个办法太费时间，我还有其他办法能够当场证明钱是婆婆的。”
“那城儿你快说吧。”秦天摇晃着我的手，有些期待的催促。
深吸一口气，如今只有兵行险着了。我像是不知结局的赌徒，对成功与否满怀忐忑，“如果是你的钱，你总该知道这里总共有多少钱吧。”
所有人一片哗然，我还听到有人在说我怎么想出了这么个不着边际的方法。
故意忽略了这些嘲笑质疑，我淡定的继续道：“要是你能说对钱的金额，那就证明钱是你的。”
“我哪儿知道这里能有多少钱？没事谁会去数钱玩呀？”那个小偷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挑衅说。
“你说不出来就说明钱不是你的，”我斩钉截铁，看见秦朗向我投来怀疑的目光，便温和的对身边的老婆婆问道：“婆婆，你能说清楚这里有多少钱吗？”
我只觉心突突直跳，生怕老婆婆一个摇头，那我可就“满盘皆输”了。虽说验指纹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而且按照我的理论，也能分明孰是孰非。只是区区几十块钱，巡捕房根本就不会为此动用指纹辨别技术的。
“我晓得的。”老婆婆想了想，点点头回答。
嘭，我清楚的听到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连忙抬手示意老婆婆先别说，而后看向那个男子冷笑道：“你真的说不出来么？别到时候婆婆说出准确的数了，你又像跟屁虫一样附和抢白。”
他本就没想到老婆婆会笃定自己能讲出金额，又听我冷嘲热讽的讥诮他会捡便宜当“事后诸葛亮”。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憋了老半天，终于支支吾吾的说：“大概……大概就五十来块吧。”
“你确定是五十多块？不改了？”秦朗沉声问他。
男子低着头目光四扫，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最终点了点头。
“好，那婆婆你说是多少。”我轻拍老婆婆的手背，鼓励她道。
“嗯，我今天早上出门带了一张五十的，和四张五块钱。给我孙子买了玩具和饼干，一共用掉二十二块三角七分。”老婆婆边回想边答。
“那就是还剩四十七块六毛三了。”我迅速心算了一边，说出结果。
“对的对的，我把那张五十块的破开了，那个售货员说只有零钱，所以找给我的都是五块和一块、两块的钞票，还有一把铜板。”老婆婆笑着对我说道：“里面应该有六张五块、三张两块、七张一块，还有九个五毛钱、一个一毛钱、一个一分钱和一个两分钱的铜板。”
我听得嘴角一阵抽搐，天啊，这老婆婆的记性也太好了点。原本我还担心她记不得总共有多少钱，想不到她竟然连有几个铜板都记得一清二楚。老人家对钱的敏感，还真是项值得研究的课题。
秦朗也是满头疑惑，他低下头细细数着手里的钱，最后竟摇着头笑了起来。一边把钱递到老婆婆手里，一边翘起大拇指说：“婆婆您真厉害，我这手里的钱跟您说的一模一样。您真是让我佩服啊，我们这些年轻人还不一定有您这么好的记性呐。”
“至于你，”秦朗转头看向那个年轻男子，冷声叱道：“这里的钱根本连五十块都不满，估计是因为零碎票子多了，所以你觉得金额也大。偷了老婆婆的钱还恶人先告状？你是太平日子过得舒坦了，想去巡捕房的班房里吃两天牢饭吗？”
第一次见秦朗如此义正言辞的模样，我突然发现他倒真是有些“罪犯克星”的架势。如此正义凌然的形象，似乎也还算对得起“老虎探长”这个称号。
“怎么样？你要还是不服气的话，就让巡捕带了钱去检验一下，看看上面有没有婆婆的指纹。”我叉着腰继续“落井下石”。
小偷见自己行窃事实败露，便想夺路而逃，可围观的百姓早就把路封得水泄不通了。而且早就有人报了警，巡捕房的巡捕也到了现场，只是他们看秦朗这个大探长在此，所以刚才不敢随意打断插手罢了。
只见好几个巡捕一拥而上，眨眼间就把那小偷摁倒在地，给他戴上了手铐。一个巡捕朝着秦朗敬了个礼，向他询问应该如何处理。
“我现在可没有当班，再说这也不是我的管辖范围，你们把他带回去交给你们自己的头儿处置就好。”秦朗客气的笑笑，拍了拍那个巡捕的肩膀，示意他们辛苦了。
“秦探长，谢谢您啊！”老婆婆眯缝起眼，笑着向秦朗道谢。
干吗要谢他这个自大狂？刚才差点就因为他而放跑了那个小偷。我不服气的撅撅嘴，朝秦朗飞去一个不那么友好的眼神。
“小姑娘，我还要谢谢你啊！全靠你帮忙，我才能拿回这些钱呀。要是没有你，我老太婆就只好白白被那个贼骨头偷了钱了。”老婆婆过来握住我的手，感激的大叹。
这么一来，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挠了挠头发，谦虚的笑笑：“尊敬老人是应该的，我就是看不过他欺负老人家，所以才会出手的。婆婆您千万别放在心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婆婆又再三向我们道谢，我看她颤颤巍巍的样子，就帮忙叫了辆黄包车送她回家。临行之前还偷偷把车费塞到了车夫手里，叮嘱他道：“我奶奶她人节俭，平时舍不得花钱坐车。等你送她到家以后，你就告诉她说，你是看她年纪大，所以免费拉的她。知道吗？”
得到车夫肯定的回答后，我还是不放心，假装威胁他说：“你一定要把我奶奶安全送到家，要是我回去听说你多收了她的钱，我可记得你的号码，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小姑娘你还不放心我嘛，我们拉车的也懂信义的。你这么孝顺，我怎么会多贪你的钱呐？”车夫大大咧咧的笑道。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再次相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