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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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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皇帝寝宫内,裴元坐在印有江山社稷图屏风的后的美人榻上,由轻薄丝绸制成的床帏轻轻垂落,云龙纹路忽暗忽明。
自从他身子恢复了,每日都会来到皇帝的寝宫,进行祈福。
这个时候,身份低贱的宫人都会离开,生怕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折损了皇帝的福泽。
裴元看向跪在他腿边的裴宴怀,下意识望向了屏风,但他忘记了这不是在仙人阁,用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屏风,就算屏风那边的龙床上躺着皇帝,他也看不见。
裴元微微皱了下眉,想要将脚抽回来,可裴宴怀修长玉白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脚踝,不让他动分毫。
裴宴怀将裴元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又掏出手帕细细擦拭裴元脚底。
裴元看着裴宴怀的动作,没有说话。
不得不承认,裴宴怀装起神情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他成为鬼后,就感觉不到冷了,尽管胥衎经常叮嘱他不要被凡间的污尘染神,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神,所以他不太在意,四下无人时,喜欢赤脚走来走去。
“好了,我不想擦了,皇帝还在隔壁。”裴元压制着内心的厌恶烦躁才能让自己与裴宴怀共处一室。
若不是杀人会让自己变成恶鬼,下地狱后会永世不得超生,他现在一定会掐断裴宴怀的脖子。
他搬出皇帝,希望裴宴怀能收敛些,即便变成了鬼,以屏风之隔就有人在,还是天子,他亦会觉得羞耻。
可裴宴怀垂着看着他的脚背,只轻轻道了一声:“无碍。”
有那么一瞬,裴宴怀有恃无恐的语气让他差点以为皇帝会卧床不起,都是裴宴怀的手笔。
裴宴怀的手起初还算老实,直到轻轻摩挲着裴元的脚趾后,指尖挤入脚趾间,裴宴怀低头,吻在裴元的脚背上。
“裴,裴宴怀……”
裴元厌恶之余,又控制不住的声音凌乱,裴宴怀呼吸温热,薄唇在他脚背上落下些许的痒意。
他抽出脚,踩在了裴宴怀的胸口处,略微有力,脚趾都泛了白。
裴宴怀茫然又无奈地看向裴元,“小元……”
这个时候,屏风后传来皇帝微弱的声音,“仙人。”
裴元一惊,想要拿回脚,裴宴怀却牢牢地抓住他的脚踝,张嘴轻咬了他脚趾一下。
裴元倒吸了一口气,慌乱应道,“嗯,陛下,我在。”
不知是不是太过虚弱的缘故,皇帝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没过多久,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平稳的呼吸声随之穿来。
裴元踢开裴宴怀,要起身离开时,看着裴宴怀将官服穿得一丝不苟,他拽住裴宴怀的衣领,稍稍用力,裴宴怀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手指挑开裴宴怀暗红色的衣带,裴宴怀衣衫半解,茫然地看着他。
他断掉一小截头发,拉开裴宴怀的衣襟,紧贴着裴宴怀的胸口放了进去。
起先,裴宴怀还不解裴元为什么要这么,直到他感觉到发丝似是有生命一般,一直向下滑落,并且缠绕上了……,发丝紧紧勒住。
将裴宴怀置于有了主动反应,但又被迫被拴住,不得有任何反应。
裴宴怀呼吸变重了一下,声音中亦有些发颤,“小元,快放开我。”
“你待会儿不是要和其他大臣商议要事吗?都说裴家公子处变不惊,泰然自若,这种程度应当分不了你的心声。”
他现在可以随意羞辱着裴宴怀,裴宴怀明明不舒服,却总还是会表现出一副纵容包容的样子,觉得这样就能换来他的原谅吗?
真是可笑!
“小元,”裴宴怀的呼吸彻底乱了,脸颊与脖颈晕染上不自然的浅红,“那日在书院后山,是不是有人欺辱了你?”
裴元呼吸狠狠一滞,瞳孔急剧收缩,猛然回头,他不明白裴宴怀为何会这样问他,又为何要摆出那副担忧的神情。
裴宴怀不是全都看在了眼中了吗?
裴元装作无意:“怎么了?”
他看着裴宴怀随着他的话表现出了紧张。
裴宴怀欲言又止,虽是摇了摇头,但他知道裴宴怀想要问什么,无非就是他的尸首为何会被烫坏了面颊?
要说欺辱,不都是裴宴怀一手造成的吗?
为什么现在要来问他?是想要看他是否还记得这一切,好继续骗他吗?
他擦去脸上的泪,警告道:“别跟上来。”
裴元起身往寝殿外走去,他觉察到身后的裴宴怀想要跟上来,当即让掉落到裴宴怀衣衫内的发丝勒得更紧了一些。
裴宴怀闷哼了一声,不得不停住脚步。
发丝离了他的身体,他便只能操控六个时辰,只觉得可惜。
…………
趁着夜色,裴元离开了皇宫,一路躲避着宫人,生怕自己飘在半空中的样子会吓坏他们。
他来到严隋谏的私宅,穿墙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