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珠胎暗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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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知和禅院光是在背着夏油杰偷偷玩电子游戏机，自然不会开灯。屋内很暗，也很静，只有游戏机屏幕的微弱光源，以及正在循环播放的通关音效。
五条悟瞥了眼正门的方向，跨步走进屋内，顺手关上了阳台门，却没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追问，而是颇有些慈父感地关心了一句，
“杰没告诉你们这样玩游戏对眼睛不好吗？”
“我又不会近视。”
五条知瘪瘪嘴，平静地放下手柄，抬起头，用过分沉稳的语气再度开口，
“小悟为什么那样说？”
“什么那样说？”
五条悟轻轻地嗤笑一声，明知故问地抛回问题，随后径直走到床边坐下，顺手捞起浑身紧绷的禅院光，仔细打量着他的模样，片刻后，露出勉强满意的神情，
“你怎么不是金色眼睛？”
“……”
他又不真是夏油杰亲生的，怎么可能会是金色眼睛！？
要不是五条知给夏油杰捏傀儡捏多了顺手，他们两个连“长相”都不会跟夏油杰有半点相似。
禅院光沉默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他不说话，五条悟“啧”了一声，又把他放回地上。
“好吧，看来你们更想聊正事。”
他的神情很平和，平和得像是对问题的答案毫不在意——又或者早就已经知晓正确答案，只是想要从五条知和禅院光口中得到证实而已，
“在你们的世界里，杰——已经去世了，对吧？”
“嗯。”
五条知还是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里漏了破绽，
“小悟是怎么猜到的？”
“因为你们太逊啦。”
六眼神子勾起唇角，盯着那双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冰蓝色眼眸，
“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嘛。”
“？？？”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禅院光疑惑地挑眉，随即反应过来，
“——太平淡了。”
“什么平淡？”
五条知茫然地眨眨眼睛——他明明演得很好啊，还抱着小光一起哭呢。
“对，你们对我的态度太平淡了。”
五条悟用力揉了揉五条知的头发，换来一个愤愤不平的眼神后，才轻笑一声，给看起来没有另一个孩子聪明的六眼孩童简单解释，
“按照你们的说法，今天应该是你们回日本后，第一次见到我——可你们对待我的态度，却没有好奇，没有敌视，没有探究，只有平淡的亲和。”
他歪歪头，墨镜顺着鼻梁下滑，露出那双璀璨的眼睛，
“说真的，相比起如此温馨的合家欢——”
五条悟拖长语调，表情有些怪异，
“——我和杰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更加活泼，更加警惕，对我感到陌生，至少也搞点恶作剧才对吧？”
他和杰能生出这么乖巧、听话，言谈举止一副老橘子风范的孩子？
基因变异都没这么快。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孩子提及杰的计划时，嘴上说着关心杰，目光却一直若有若无地盯着自己，就像笃定了他绝对会出手干预一样——正常来说，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真的会对从未谋面的另一个父亲如此信赖吗？
疑点堆着疑点，再加上最近盘星教的异动，事实也就不难猜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五条悟断言，
“杰出事了，你们是在五条家长大的。”
至于时间的差异问题，可能另一个世界的杰是在二十五六岁的时候才睡了另一个自己，所以去世的时候孩子们也才两三岁？
“……”
室内陷入微妙的沉默中。
五条知和禅院光不知道交换了多少个眼神，良久，黑发的六眼孩童撇了下唇角。
“好吧。”
他耸耸肩，
“你说得对，是我们没注意到这点。”
都怪他们俩是封建余孽，是打小就在世家精英教育里长大的少爷，太有教养了行吧。
五条悟没在意他语气里的怨念，站起身来，在昏暗的房间内轻巧地踱步，
“杰是怎么去世的？”
是那个所谓的“计划”吗？
“是。”
“是谁——”
他停下脚步，声音同样顿了一下，低低地沉下去，
“——是我。”
也只可能是他，
“是我杀了杰。”
“……嗯。”
禅院光缓缓叹了口气，
“杰会在一个月后的平安夜发动百鬼夜行，试图夺取乙骨忧太身上的特级咒灵Rika，但他失败了，最终死在你的手里。”
五条悟的神情晦暗不明，看起来像是在生气，又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禅院光没有停下，继续说道，
“接着，你会不忍心把他的尸体交给家入小姐处理，并把他安葬在五条家祖坟中，但你的行为，给了巫女羂索偷窃他尸体的机会。”
“……？”
那双属于成年人的苍天之眸骤然睁大，
“什么？”
“羂索，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巫女，她的术式是夺取他人的身体，从而得到身体的记忆和能力。她会偷走杰的尸体，以此来将你封印到狱门疆中，再利用咒灵操术和结界术，放出许多特级咒灵，复活几十名数百年前的诅咒师——甚至包括两面宿傩，而你，最终也会死在她的手里。*”
空气静默着，过了许久，五条悟才应声。
“……原来如此。”
他望着窗外刚挣脱云层遮挡的月亮，回过头，露出不带情绪的笑容，
“羂索。”
六眼神子重复着这个名字，
“我知道了，谢谢。”
在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揉了揉两个孩童乌黑的发顶，用轻柔的声音说道，
“抱歉。”
那么早就离你们而去，让你们不得不尽早成长。
“……”
确定五条悟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五条知猛地扑到床上，抱着被子打起滚来，口中发出莫名的呜呜声。
禅院光深吸一口气，使劲捶了他两拳。
“都怪你——都是你非要这么编造！”
这下他们完全不可能说明真实身份了，必须把这个剧本演下去，而且——
回想起刚才五条悟的眼神，禅院光磨磨牙，把五条知从被子里拽出来，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脸颊肉。
——根本就是在欺骗后辈的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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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醒来时，五条悟正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早上好，杰。”
他微笑着打招呼，手里还把玩着夏油杰放在床头的玉桂狗玩偶，
“你居然喜欢这种软乎乎的小东西吗？”
“……”
夏油杰第一时间把玉桂狗抢了回来，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低下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杰在看什么。”
五条悟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我又不是杰，不会下药睡.奸杰的。”
“？？？”
夏油杰咬牙切齿地反驳，
“谁睡.奸你了！？”
他还是童贞好不好！
“杰不睡.奸我，小知和小光是哪里来的呢？”
“那是——”
夏油杰一时语塞，那句“平行世界的我做的事怎么能算在我头上”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又被他强行咽回去——毕竟他也不能确定另一个自己是不是真的做过这种事，总不好平白无故地污蔑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随手抓了下头发，把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没好气地瞪着五条悟。
“别岔开话题，你到底想做什么？”
“唔……”
五条悟忽然凑近，冰蓝色的眸子在晨光中显得透彻而专注，
“其实我确实想睡.奸杰——最好是趁着杰睡觉直接把杰绑回五条家，关在只有我能进去的地方，然后一直做.爱，做到杰怀上我的孩子为止。”
……
在说什么胡话。
夏油杰抿了下嘴唇，面无表情地侧过脸，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真过分啊，杰居然不相信我的真心。”
五条悟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唇角却止不住地勾起，他看着夏油杰的侧脸，视线恍惚了一瞬，
“杰。”
“干什么。”
“你眼尾有皱纹了诶——明明才27。”
“……”
夏油杰转回脸，盯着五条悟依旧精致漂亮的脸，一字一顿地开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把总监部的烂橘子们都杀了。”
“……？”
“就在昨晚哦。”
五条悟轻描淡写地抱怨，
“杰睡得香香的，我却在苦哈哈地干活呢。”
“……哈？”
夏油杰瞪大了眼睛，
“你——？”
“毕竟有了孩子，总要给孩子们考虑一下未来的事情。”
五条悟干脆坐到床上，紧挨着夏油杰，给他看手机屏幕上还在不断弹出的一条条讯息，
“现在总监部已经基本瘫痪了，剩下的烂橘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还顺便清理了一下五条家，有一小部分‘窗’的势力被五条家接管了，勉强能维持一些地区的正常运转。”
“……”
夏油杰不能理解，
“你疯了？这么做会引起多大的动荡！总监部停摆的话，祓除任务堆积，咒灵就得不到解决，猴子们的情绪会堆积如山，完全是恶性循环！”
到时候还不是要年轻的咒术师们去冒着生命危险战斗！
“所以现在，我需要杰帮忙哦。”
五条悟笑容灿烂，
“我知道盘星教有一套自己的寻找咒灵的方法，那位助手小姐的组织能力也很强——反正杰原本也想要重整咒术界的，不是吗？”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夏油杰气得头晕，完全没注意到五条悟偷换了他的理想，
“‘窗’的主管现在在哪？能跟天元联系的人呢？监测结界的人？你——”
“——嗯嗯。”
五条悟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手，
“杰。”
“……”
“和我一起建立新的秩序吧。”
他凝视着那对浅色的琥珀，用非常、非常、非常认真的态度重复，
“杰来帮我，一起建立新的秩序吧。”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珠胎暗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