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与排球》欧亚家养猪

11、全综体

　　“影山？你怎么在这？”啊啊啊，及川前辈和岩泉前辈的清誉，要是被传出去糟糕的事情怎么办，要是及川前辈和岩泉前辈因为谣言转学或者休学，那今年的全综体北川第一真的就要告别第一了！
　　大危机！
　　“忘了拿包。”影山指了指天海身后的储物柜，说着就脱下鞋靠近储物柜拿包，天海开始试图转移影山的注意力，“你想当二传吗？我有注意你经常会看及川前辈打球。”谈未来的目是最不会出错的选择。
　　影山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其它同学口中“独来独往”“不近人情”的前辈会突然找他搭话，“嗯。”
　　好简短！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啊，是吗。”等一下，这样就聊不下去了啊！
　　“……”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与空气并存。
　　【“天海前辈是被孤立了吗好可怜……”
　　“欸，怎么会，我听其它同学说那位前辈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会不会是觉得交朋友什么的太麻烦了？”
　　“不愧是天海前辈，孤立了所有人吗？”
　　“……是这样吗？”另一个同学一脸迷茫。】
　　影山突然想到同学之间的闲谈，心中冒出一个想法，难道……前辈是想和我交朋友？
　　“……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家吧。”我尽力了，两位前辈……天海面色沉凝地撇开视线。
　　次日，天海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体育馆。
　　“下午好，岩泉前辈，及川前辈。”已经开始训练了，好早。三年级的放学时间不应该比二年级晚吗，因为临近毕业要抓紧时间学习考上理想的高中。
　　“嗯。”“天海来的很早嘛。”
　　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病情好转了？那确实值得高兴，下个月就是全综体了，要是错过一定会很遗憾的吧。
　　几天后天海才发现自己的天真，因为及川彻开始加重扣球的训练。天海像个没有感情的抛球机器，抛球，抛球，不断的抛球。
　　“砰”，排球被砸进地板。
　　又是“砰”的一声，天海思绪回到半小时前。
　　“天海，你的最高点是多少？”正在喝水的天海停下动作，看向笑眯眯的前辈，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2.8m。”
　　“喔，好厉害。”对方称赞道。此乃谎言。天海心里想到，前辈就是那种擅长应对各种社交的人物，到现在为止，天海不曾见过给前辈冷脸的人。
　　而且，天海昨天还看到及川彻问了森，大概是为了摸清每个人的喜好吧，找适合的高度什么的。
　　果不其然，及川的下一句是，“天海今天的扣球还没做吧，我来帮忙扔球。”
　　“麻烦前辈了。”
　　他人扔的球和自己扔球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后者像走路迈出一只脚方向相反的胳膊就会自然甩起保持身体平衡，而每次扣球后心里自然而然地就会想下次扔球应该扔高点低点或者扔远点近点。
　　他人扔的球就不是这样了，像考验两人的默契程度，如果合拍或许能得到不错的体验，可以起到激励队友的效果，如果不合拍，那就是大灾难。
　　排球被抛起，天海甩动手臂将球打出。
　　“砰”，熟悉的声响在地板响起。
　　中规中矩，天海漫不经心地想，是前辈一如既往的风格。
　　排球再次被抛起，天海注意到这次的球有点高，他猛地发力，像只弹簧弹起，然后挥出胳膊猛地击球。
　　“砰”，球被重重扣在地上。
　　有点爽，喜欢。天海挥了挥手，活动手臂上的肌肉。“好球！”及川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不意外地看到天海的耳朵变成和刚才一样的粉色。
　　试了几次差不多的高度后，及川调整排球抛出时的最高点，想看看天海的极限在哪里。
　　第一次调整天海顺利的扣下球。
　　第二次调整顺利扣球。
　　第五次…
　　第……
　　第十次调整勉强击球过网。
　　第十一次失败，排球擦过指尖落在地板上。
　　大概摸清了天海的最高点和舒适区，及川转头对天海说，“好！辛苦天海啦。”
　　“没有的事。”天海想，这也是客套的话吧。
　　及川突然说，“天海，可以帮我托球吗？”
　　天海：什么意思？
　　“……可以，前辈也帮我托球了。”仔细想想及川前辈今天好像是没做扣球训练来着，天海说着拾起地板上掉落的排球，“可能要稍微等会，球框里的排球用完了。”
　　“……不是这个意思……”及川小声抱怨着。
　　天海因为背对着及川捡球，所以没注意到及川纠结的表情。让后辈一个人捡球的事情总感觉很过分，及川边纠结着边捡球。
　　天海站到网线旁边，“开始了？”他双手抱球，准备发球。
　　及川来不及再纠结什么，排球飞了过来，看到球就要落下的趋势，身体像被提前安装好程序的机器人，非常自然地挥动手臂扣球过网。
　　离球网太近了……不过这个高度……
　　“再来一球，要高一点。”“OK。”
　　天海心里警惕，果然，及川前辈的最高点已经有2.8m了。
　　排球部每周都会进行一次户外运动，主要围绕学校附近的街道锻炼体能，通常是在周三那天，部里全员都会参加的运动。
　　北川第一建立在市区的靠外部分，因此离郊区很近，学校的户外运动也都会选择靠近的郊区，给孩子给好的户外体验。
　　本周的户外运动也是如此，教练在前面带队，然后是三年级二年级的学生，最后是一年级。户外活动是为了培养身体的体能，没有强制性要求要在多长时间内跑完，却也不能敷衍了事，防止学生偷懒教练会进行监督。
　　如果是大家和平相处，平淡的像日常打卡跑完整个过程中途没有人讲八卦和吐槽的话未免过于无聊。所幸大家还处在青春期，对其他人喜欢吃别的口味的口香糖都会评头论足的年纪，扼杀了这种可能的发生。
　　总之出于某种好胜心，部分学生开始了激烈的角逐。以三年级的前辈为首，其中以岩泉一和及川彻为例，二年级的学生不甘示弱追着三年级的前辈跑，以天海、森、小夜子为例。
　　为什么身为自由人的前辈也有那么强烈的好胜心？！有一年级的学生吐槽。
　　当然，即使是刚入学的他们也有着不想被甩在身后当成累赘的进取心，以影山、金田一为例。
　　相较于这部分学生，另一部分的同学就颇有几分岁月安好便是晴天的味道，在教练时不时离队查看跑在前面的学生时，有的同学会以买水离队偷闲，有的同学会放慢脚步与同伴闲聊，也有人会保持速度前行跑在这只队伍前面。
　　天海喘着气抵达终点，几乎紧随着岩泉和及川抵达。终点是排球部出发的地点，是三年级的前辈定的终点，旁边开着一家便利店。
　　他狼狈的扶着膝盖，额头和脸颊的汗水浸湿了头发，脖子后更是重灾区，不必夏天穿羽绒服好到哪里去。
　　就在他打算起身去便利店买水时，眼前就奇迹般地出现一瓶水，和一只手。天海沿着手往上看，是及川彻，“…是谢礼。”
　　什么？
　　是之前生病的那次吗？
　　还是客套话？
　　要不要接？
　　“谢谢前辈。”天海接过水，缓慢移动双腿找地方坐下。先接过水吧，之后找机会还回去。
　　这场竞赛中获得及川和岩泉并列第一，天海第二，第三名是一年级的影山，让其他参与了比赛的学生都很吃惊。
　　第四名是森，第五名是小夜子然后是金田一和国见，据一年级的学生说，国见原本并没有参加比赛的打算，可是金田一喊着什么友情啊羁绊啊就把他拽走了。
　　事后教练带队返回学校，大家都有些疲劳，所以彼此告别后结束了今天的社交活动各回各家。
　　夜晚的到来让人感到困倦，得益于今天一天的运动，天海没有因为明天就是全综体预选赛就失眠的苦恼，他已不可思议的速度进入了香甜的美梦。
　　他在梦里听到了热烈的欢呼声，他看到了自己打败白鸟泽的牛岛，即使面对那像是战场上使用的炮弹一样的排球，他也以一种轻松的姿态轻松接住，然后用非常炫酷的模样扣球，赢下比赛。
　　他看到队友们将他高高抛起，就连他们的ACE，岩泉一也为他的球技折服一脸尊敬的向天海请教扣球技术，而他们的二传，及川彻，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自量力迷途知返下定决心要一直给天海传球。
　　天海的嘴角不禁上扬，看到了自己制霸日本排球界的光辉未来……
　　“咚！”
　　天海被痛醒了，他的上半身不知道怎么从床上掉了下去，腿还在床沿处翘起，他想起了刚才的梦，莫名觉得羞耻，我居然是这种人吗……
　　还有在赛场上是不能二次触球的吧……
　　哈……好困……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于是抱起被子躺回床上重新再睡。
　　希望这次是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