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别离》萌甜紫

14、面具

　　在那座古朴典雅的闺房之中，陆芷轻挽着如瀑的青丝，坐于铜镜之前，镜中映出她温婉的脸庞，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窗外，微风轻拂，似乎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相会添上一抹柔情。

　　陆芷的手边，摆放着宇文尘逸送来的各式各样的梳妆器具，从精致的玉梳到镶嵌着宝石的胭脂盒。她轻轻拿起一支细腻的眉笔，细致地描绘着眉形，每一笔都透露着她对美的追求。

　　接着，她轻启朱唇，以指尖轻沾胭脂，点在双颊，那抹绯红如同晨曦中的云霞，为她平添了几分娇艳。随后，她拿起一支精致的口脂，缓缓涂抹于唇上，那鲜艳的颜色衬的她极美。

　　如儿又从衣橱中取出一袭华美的衣裳，那衣裳以丝绸织就，上面绣着繁复而精致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绣的格外精致。

　　如儿：“姑娘试试这件吧？这件最是好看。”

　　陆芷看了看衣裳，确实好看，但她今日并不想穿这件：“不了，就穿我平时穿的那件襦裙吧。”

　　她缓缓穿上衣裳，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姿绰约。

　　打扮完毕，陆芷站在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模样，很满意。

　　陆芷：“走吧，随我出门吧。”

　　如儿：“好。”

　　陆芷按照纸条上的指引一步步走向约定的地点——望云楼，每一步都似乎踏着心跳的节奏，既紧张又期待。

　　陆芷上了二楼，二楼一个人都没有。陆芷走进了约定的房间，陆芷先在房门外面听了听，并没有听到声响，陆芷轻轻敲门，“请进。”一个浑厚的男声开口。

　　陆芷内心紧张忐忑，轻轻推开房门，宇文尘逸立马抬头，只见宇文尘逸身着一袭锦袍，气质温文尔雅。

　　宇文尘逸热情招待她：“陆姑娘来了，请坐。”他微笑着为陆芷斟满一杯清酒，那眼中闪烁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未尽之言。陆芷则身着淡雅长裙，发髻轻挽，宛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清新脱俗。

　　“感谢公子那日出手相救，小女子才得以脱险。”陆芷轻声说道，声音中满是感激与诚挚。她举杯轻抿，那清冽的酒香在唇齿间流转，仿佛也带走了几分心中的忐忑。

　　尘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陆姑娘言重了，能救姑娘于危难之中，是在下的荣幸。”

　　陆芷环顾着四周环境：“没想到你会选择这么热闹的地方。”

　　宇文尘逸：“我心中无鬼，自然不怕。这一层楼已经都被我包了，今日我们就好好吃饭，喝酒，定要尽兴。”

　　陆芷笑，觉得宇文尘逸出手阔绰，很大方，很满意。

　　宇文尘逸：“不知我送给姑娘的东西你可还喜欢？”

　　陆芷低头，害羞：“喜欢的，公子太客气了。”

　　宇文尘逸直接开口：“我的心意你应当知晓。”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与坚定。

　　陆芷听到这话，有些吃惊，没想到他那么直接就说出来了，她抬头看着他，陆芷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我就不隐藏自己的心意了。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愿望，那便是能娶姑娘为妻，共度此生。”尘逸继续说。

　　陆芷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并未直接回应。那笑容中既有对尘逸心意的感激，也有对这份突如其来的表白所感到的惊喜与羞涩。

　　“是，做妾吗？”陆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尘逸，她并不想为妾。

　　“当然不是。”尘逸立马否认，接着说：“我要娶你为妻。”尘逸一脸真诚的看着陆芷。

　　“宇文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小女子心中亦是感激不尽。”陆芷开口，声音柔和而坚定，“只是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还需从长计议。”

　　宇文尘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本来就没想过陆芷今天就会答应他，更何况他也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轻轻点头，表示理解：“陆姑娘所言极是，是我唐突了。只愿姑娘能知晓在下心意。”

　　陆芷虽然表面上没有答应他，但内心其实已经动摇了，是很开心的。

　　尘逸还是一如既往的殷勤：“来，多吃点菜。”

　　陆芷：“好。”

　　待陆芷离开后，下属问：“公子是真的要娶她为妻吗？”

　　尘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呵，场面话而已，并非出自真心，她的家事门第都是配不上我家的。”他说既很潇洒又不在意。

　　世子和江恒将官员上交来的贪墨银两直接装箱打包送到芜州赈灾，有力的缓解了芜州的灾情，解了燃眉之急。

　　皇帝闻讯，龙颜大悦，坐于金碧辉煌的御座之上，目光中闪烁着对世子和江恒的赞许与期许，他轻抚着龙袍上细腻的纹路，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欣慰与豪情，对他们大为赞赏：“你们二人可算是解了朕的大难题，如今国库紧张，各地受灾，要是没有这笔银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世子，江恒：“谢陛下信任。”

　　“朕之江山，得此等忠臣辅佐，何愁不兴。”皇帝的声音浑厚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店中，每一次每一句都饱含对臣子们的功绩的认可和对未来的期许。

　　皇帝：“你们二人可真是有功之臣，朕想着此事过后，提拔你们。”

　　世子婉拒：“陛下，臣就算了，臣现在清闲的很，当个闲散世子，好的很！”

　　江恒：“只要陛下信任臣就好。”江恒看世子这么说，也附和着说道。

　　世子：“陛下，赈灾银案和贪墨案还没有结束，李元朗大人还在芜州没有回来，不如等他查清此事再一并封赏。”

　　皇帝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世子说的在理，那就按你说的办。”

　　世子：“谢陛下。”

　　世子：“陛下，臣还查到此次赈灾银恐与户部尚书李为升有关，他……”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是太后一党。”

　　皇帝早就预料到了，听到这个似乎并不意外：“还真是他们。”

　　皇帝：“这次还好有你们，希望李元朗能带来好消息，户部确实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了，倒不如借此机会好好整顿。”

　　江恒表面看着平静，但实际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内心更是激动不已，因为此事一旦办的好，一定会得到极大的提拔，他做了那么多就是想得到提拔。

　　知瑶深知，近日朝中风云变幻，一场关于赈灾银和官员贪墨的风暴正席卷而来，无数官员纷纷上缴不义之财，以求自保。但知瑶的心如同被重石压着，每一步都踏的沉重，父亲的清廉，她素来知晓，但在这浑浊的朝堂中谁又能完全保证不被波及？

　　知瑶眉宇间凝聚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忧虑。她担心自己家的情况，连忙赶回陆府。

　　知瑶陪秀颜喝茶，陆为远看到知瑶回来了，很开心：“瑶儿今日怎么回来了？”

　　知瑶轻声呼唤，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父亲，我有事想问你。”

　　陆为远笑着：“什么事你问吧。”

　　知瑶：“近来朝中之事父亲可知晓？那些贪墨银两的官员都已经开始上缴，女儿担心……”她的眼中闪烁着担心的目光。

　　秀颜大声：“瑶儿，你这是说什么？莫非你觉得你爹也参与贪墨了？”秀颜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责备。

　　陆为远坐下，缓缓开口，声音平和而有力：“瑶儿你别担心，我知道的。”

　　知瑶听父亲这么说，以为父亲不想上缴，语气急切：“这个事情都是江恒在查，万一查到您头上怎么办？您要江恒如何办？”她内心急的不行，生怕父亲没有上缴被江恒查出来。

　　秀颜一听这事是江恒在办，急了，催促陆为远：“大爷，这事儿可得着着急呀，不能让咱们女婿为难啊。”

　　知瑶也在一旁帮腔：“父亲，只要有江恒在，咱们家的前途无可限量，江恒深受陛下信任，定不会少了咱们家银子的，只要我们家交出了贪墨的银子就不会有事，你们放心。”

　　陆为远：“这些我都知道，不是还有时间吗？十日之期还没到。”

　　陆为远本还在纠结，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自己贪污的银两并不多，也抱有侥幸心理，说不准不会查出自己，更何况此事是江恒负责，自家人总不会查到自己，但听到知瑶如此说，心也在动摇了。

　　总不能因为自己的错总影响女婿的前程吧？更何况这些年贪墨的银子并不多。

　　秀颜在一旁催促：“是啊，有江恒在，就够了，江恒就是咱们陆家的大靠山，我们可不能让他为难。”

　　陆为远轻轻拍了拍知瑶的背，眼中满是慈爱与信任：“瑶儿放心，为父自有分寸，你且回去安心，做好你的本分，为父会处理好一切的。”

　　听到父亲这么说，知瑶心中的大石头才稍稍落地。

　　陆为远：“你们母女先聊着，我去处理公务。”陆为远想了想，自己贪墨的银两本就不多，为了这点银两不上交也犯不着，这些贪墨的银两也是他的心病，陆为远也打算尽快上缴，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心病。

　　秀颜：“瑶儿，你既然来了，有件事要与你商量商量。”

　　知瑶：“母亲请说。”

　　秀颜：“芷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我想给她寻个好人家。”

　　知瑶：“芷妹妹人又漂亮，又知书达理，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夫婿的。”

　　此时，陆芷恰好在房门外偷听。

　　秀颜：“我希望芷儿能高嫁，这样能帮上咱们家。”

　　知瑶点头：“要是妹妹能高嫁，也能在朝中帮衬江恒。”

　　秀颜：“你父亲倒不指望芷儿能高嫁，只想让他找一个体贴的人，你爹门下有一个贡生，叫李清尘，你爹很是看好他，你爹说他人不错，学识又好，以后定会有大作为，最主要的是这个贡生可以做上门女婿，这样，芷儿就能一直留在我们身边。”秀颜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留在身边的，继续说：“我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别人，难得回来一趟，我倒真希望陆芷能留在家里，好好陪我。”

　　陆芷偷听到这句话，很生气，因为她自己根本就不想嫁给一个贡生，而且她也瞧不上一个贡生，凭什么自己要下嫁呢？

　　知瑶：“娘是怎么想的呢？”

　　秀颜：“我当然希望芷儿能留在身边了。我也不想芷儿离开我们，要是真有个上门女婿，我倒是愿意。”

　　陆芷听到母亲这么说，心里更生气了，手狠狠地抓住的衣服，眼神中带有一丝狠气。

　　知瑶：“芷妹妹性格要强，只怕她不会愿意的。”

　　秀颜：“感情的事嘛，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就出来了。”

　　知瑶浅笑。

　　秀颜想着世子本就对陆芷无意，陆芷的心意反正会落空，继续说：“更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还是要由父母说了算的。”

　　陆芷撅着嘴巴，很生气，内心极其不情愿。

　　秋风穿过精致的窗棂，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也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压抑与紧张。陆芷气呼呼地回到房间，她身着华丽的锦缎长裙，发丝如瀑，却因心中的愤怒而显得有些凌乱。她的双眸，原本如秋水般清澈，此刻却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这束缚她命运的府邸点燃。

　　“不！我绝不嫁给那个我根本不喜欢的人！”陆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回荡在空旷的闺房之中。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全部凝聚在这小小的拳头之中。

　　“那个贡生算什么东西他也配。”陆芷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再也无法忍受：“凭什么大姐就能嫁给状元郎，就连陆韫也能嫁给状元郎为妾，我为什么就不行？他一个贡生，又没有高中，凭什么现在就要我嫁给他？真是想得美。”

　　突然，她猛地转身，目光扫过房间内的每一件摆设，那些曾经让她心生欢喜的瓷器、玉器，此刻在她眼中，都成了束缚她自由的枷锁。她大步流星地走向案几，伸手抓起一只精美的青花瓷瓶，毫不犹豫地狠狠摔在地上。

　　“啪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青花瓷瓶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如同陆芷此刻破碎的心。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随着这声巨响，彻底释放。

　　如儿看到陆芷发疯的样子，也害怕，更害怕这么大的声音引来老爷夫人：“姑娘，你怎么了，你冷静一下。”

　　陆芷情绪接近崩溃：“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

　　如儿只能安慰：“姑娘，您别着急，您的婚事不是还没有定下来吗？那一切就还有转机。”

　　陆芷听到这话渐渐的平复下来：“是啊，目前也只是在商量。那个贡生也并没有上门提亲，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还有改变的可能。”

　　陆芷彻底平复下心情，看着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房间：“如儿，把这儿打扫一下。”

　　如儿看见陆芷没有继续生气了，长舒了一口气：“好。”

　　陆芷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美貌的自己，暗自下定决心，看来要找个机会，为自己的婚事筹谋筹谋了。

　　陆芷看着梳妆台上宇文尘逸送的好东西，心里有了主意，陆芷轻轻地拿起梳子，梳了梳飘逸的发丝，看着镜中貌美的自己，笑了，笑容中充满了算计。

　　宇文尘逸在红绡阁逍遥快活，喝的烂醉，身边还有姑娘们相陪伴，属下问他：“公子，陆姑娘那边我们还送东西吗？”

　　宇文尘逸喝的烂醉，举着酒杯，盯着下属的眼睛：“送，怎么不送？”声音很是潇洒。

　　下属犹豫着：“可，那天陆姑娘并没有答应你啊。”

　　宇文尘逸很笃定：“她迟早会是爷的人，爷有的是钱，不在乎这点钱。”他说的很潇洒不羁。

　　宇文尘逸摸了摸身边姑娘橙儿的脸，对橙儿说：“当然了，你也有份，她有的，你都有。”

　　橙儿特别殷勤谄媚，笑盈盈地说：“谢谢宇文公子。”

　　宇文尘逸对这姑娘们大声说：“把我哄开心了，你们都有份儿。”

　　姑娘们听到后，更殷勤了：“宇文公子。”一个个姑娘们都围上来了，宇文尘逸更得意了。

　　世子路过江府，问逸安：“最近绣云阁的生意如何？”

　　逸安心领神会，知道世子不单单是问绣云阁的生意，更是问陆韫的绣品卖的如何：“卖的很好，很火爆。”

　　世子：“她最近还是没有出府吗？”

　　逸安摇头：“没有。”

　　世子叹气。

　　今日是中秋佳节，江恒在府衙处理公务没有时间回来。知瑶一早便准备好吃食给他，知瑶一大早就出门给江恒送吃的，一直到晚上知瑶都没有回来。

　　雪儿：“小娘，今天不出门吗？今天可是中秋节，街上人多热闹着呢。要不出去转转？我听说大娘子一早就去了大爷那里，今天也不会回来了。”

　　陆韫打开窗户，确实也有很久没出去了，她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看着窗外的月色确实很美：“好，那我们就一起出去转转。”

　　中秋之夜，皓月当空，银辉洒满古老的街巷，为这座宁静的古城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温柔的面纱。月轮圆满，如同悬挂于天幕之上的明珠，散发着柔和而清澈的光芒，将大地照得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陆韫，身着一袭轻盈的浅绿色长裙，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月下仙子，清新脱俗。她的发丝被微风轻轻吹拂，几缕青丝轻轻垂落在肩头，更添了几分柔美与灵动。

　　街上，陆韫看到有人在卖面具，面具的做工非常细腻，以细腻的象牙白瓷制成，上面雕刻着繁复而优雅的图案，陆韫很喜欢，选了一个小猫式样的面具，给自己戴上，既遮掩了她的真容，又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魅力。

　　戴上面具之后，陆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因为戴上面具就没有人认识她，她也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她不再是江府的小娘。她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与枷锁，得以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做回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陆韫的心情格外愉悦，她仿佛融入了这片欢乐的海洋，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被这美好的夜晚所冲淡。

　　透过面具看这个世界，果真不一样。

　　世子也在街上逛，虽然陆韫戴着面具，但他还是通过陆韫的身形隐约认出了她，世子跟上了她的步伐。

　　陆韫走到河边，那里早已聚集了许多放河灯的人们，一盏盏河灯随波逐流，闪烁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陆韫拿起一盏河灯，写下自己的愿望，放在河灯里面，再小心翼翼地点燃，然后轻轻地放入水中。

　　河灯随着水流缓缓前行，带着他们的心愿与祝福，向着远方飘去。

　　世子来到陆韫身边，假装不认识她，轻声问她：“姑娘写的什么愿望？”

　　陆韫回头，看到了世子，很惊讶，她刚想喊世子，但一想自己带着面具，世子应该认不出来她的。

　　陆韫装作不认识他，回答：“普通愿望罢了，不值一提。”

　　就在这一瞬间，世子认出了陆韫的耳环，那是她平日戴的耳环，世子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陆韫。

　　世子看着陆韫的眼睛，面具之下是她那双清澈如水，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伪与束缚。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河灯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与憧憬。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

　　陆韫问他：“公子可许了什么愿望？”

　　世子：“我没有许愿望，我不相信这些，我只相信自己。”

　　陆韫：“相信自己？”

　　世子点头。

　　陆韫笑笑，感叹：“说的不错，能够帮自己的只有自己。”

　　在那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市井街头，两旁商铺的灯笼高高挂起，将夜色染上了一抹温馨而迷离的色彩。世子与陆韫并肩而行，他们的身影在摇曳的灯光下交错，如同两幅精美的画卷缓缓展开。

　　正当两人沉浸在彼此的陪伴与这美好的夜色中时，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突然从人群中窜出，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行人，小孩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与陆韫撞个满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世子的反应如同闪电般迅速，他猛地伸出一只手臂，将陆韫紧紧地搂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安危都纳入自己的保护之下。陆韫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只觉得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将自己牢牢包裹，两人的目光交汇，她的心跳在这一刻加速，眼中闪烁着惊讶与感激的光芒，世子随后将陆韫轻轻地放开。

　　小孩摔倒了，陆韫连忙过去扶起他，温柔地问：“你没事吧？”

　　小孩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我没事，谢谢姐姐。”

　　随后，小孩的妈妈过来把小孩抱走了，小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好奇。

　　陆韫抬头看向世子，眼中闪烁着温柔与感动，她轻声说道：“谢谢你。”

　　世子微微一笑，目光中充满了柔情与坚定。

　　两人走到河边，在河面上有几艘游船，不少人在游船上游湖。

　　世子提议：“我们去船上看看风景吧。”

　　陆韫答应，世子先上船，伸出手想扶她。

　　陆韫将手腕搭在世子手上，顺利上了船。

　　游船行进的很慢，世子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两人并肩站着一起看着外面的风景。

　　世子看陆韫看的入神，问她：“你在看什么？”

　　陆韫：“我在看这个城难得有这样的好时光，我也难得出门一次，可得好好欣赏。”

　　世子看着陆韫有些忧伤，问她：“你可有什么烦心事？”

　　陆韫：“烦心事？也不算烦心吧？只是我不自由而已。”陆韫没有再多说了。

　　世子只觉得陆韫心事重重，但没有再多问了，只是静静地陪着她，欣赏风景。

　　陆韫轻轻地转头，看向世子，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幸福的光芒。

　　而世子，趁陆韫没有看自己的时候，也以一种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回应着她。

　　陆韫多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停住……

　　秀颜给陆芷安排了相亲，陆芷根本不想见面，秀颜只好过来劝她：“芷儿，你就去见一面吧，别人都来了。”

　　陆芷转过身去，背对着秀颜，根本不想理她。

　　秀颜：“芷儿，为娘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陆芷还是没有搭理她。

　　秀颜有些恼了：“芷儿，只是让你去见她一面，李清尘此人娘已经替你提前看过了，人很不错，去见见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陆芷有些烦躁：“娘，别说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的无奈。

　　秀颜不理解：“你见都没见过，你就说不喜欢？”

　　陆芷生气，眉宇间却难掩一丝愁绪：“我不去。”

　　秀颜威胁陆芷：“别的事就算了，今天，你必须去。”

　　陆芷觉得有些委屈，质问她：“你是不是早就决定好了要把我嫁给他？”

　　秀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轻抚陆芷的发丝，语重心长的说道：“芷儿，李清尘，虽然现在并没有声名远扬，但他一定会是个好夫婿，以他的才华为官是迟早的事，芷儿，你嫁给他会幸福的。”

　　陆芷听到这套说辞，就很不开心，但又很无奈。

　　秀颜：“芷儿，我替你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秀颜强行把陆芷拉到梳妆台前，陆芷不情不愿，满脸被迫。

　　秀颜看着镜子中的陆芷，对她的容貌很满意：“我生的女儿真好看。”秀颜说的很骄傲。

　　陆芷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是觉得这一刻自己很可怜，根本无法做有利于自己的决定，没有办法，陆芷只能与李清尘见面。

　　陆府的亭子里，亭子内茶香袅袅，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雅致的氛围，阳光洒在着锦缎的桌上，为两人的经见面增添了几分庄重。

　　陆芷和李清尘见面，陆芷有些不耐烦，她看着他，李清尘的模样确实真的不错，他的穿着虽然朴素，但还是有一些气质的，举止也是温文尔雅。

　　李清尘端坐在桌旁，目光温和的注视着陆芷，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尊重。

　　陆芷的神情带着几分冷淡和敷衍，她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的茶杯，偶尔抬头看着他，目光却没有热情，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见面。

　　李清尘刚想开口，却被陆芷阻止，陆芷直接开口：“我今日根本就不想来，是我娘要我来的。”陆芷的眼神飘向别处。

　　李清尘察觉到她的敷衍，也知道陆芷根本看上自己，心中有一些失落，但还是很尊重她：“姑娘不必多说，我都明白。”

　　陆芷挤出一抹微笑，两人坐着，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结束后，李清尘行礼离开陆府，秀颜看李清尘的表情不太对，连忙凑过去问陆芷：“怎么样？”

　　陆芷摇头：“这人无趣的很。”

　　秀颜：“刚开始见面是这样的，要不然再相处相处？”

　　陆芷有些不耐烦：“我不喜欢他。”说完就走了。

　　秀颜看着陆芷的背影，有些烦：“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