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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孕 ...

  •   陆韫回到房间,心情不错,雪儿:“看到大娘子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开心,她机关算尽,这一次倒是落空了。”

      云儿也很开心:“这叫自食恶果。”

      雪儿:“还是小娘机智,看出了她的算计。”

      陆韫:“我这次也是侥幸。”

      陆韫庆幸这一次没有被陷害,也没有被大家误会,在江宅的每一天都如履薄冰。

      陆韫舒了一口气:“往后我们都得小心些,也许哪天就说不准又被算计了。”

      云儿:“是。”

      知瑶回到房间特别生气:“覃妈妈,怎么最后是芷儿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覃妈妈也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最后是三姑娘?”

      知瑶:“我们的计划陆芷并不知道,怎么……”

      知瑶突然想到那两个丫环:“那两个丫环……”

      覃妈妈:“大娘子放心,我已经派人送她们离开了。”

      知瑶:“好在今日之事没有人追究,我怕真的追究起来会查到是我们。陆韫这次还真的是运气好,躲过一劫。”

      覃妈妈:“我就不信她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知瑶:“日子还长,走着瞧!”

      陆芷回到陆府,在房间痛哭不已:“如儿,我可怎么办呀?我今日发生的事情要是被世子知道了,世子会不会对我有看法?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不理我了?”

      如儿:“姑娘别担心。您只是和那个醉酒的男子在房间里,你们并没有发生什么,您也是无辜的,我相信世子殿下一定能明白,一定不会怪你的。”

      陆芷:“是啊,事情并非大家看到的那样。”

      如儿:“姑娘,世子一定会分辨清楚的,对了,姑娘怎么会在房间里?”

      陆芷:“我也不知道,当时世子离席,我就跟着世子出去了,我没跟上世子,到处转,只觉得脚累,就进了房间歇脚,我也不知道会有一个最醉酒的男子进去啊。”

      如儿:“看来是意外。”

      陆芷:“我以为方府安全的很,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如儿:“姑娘别动气,也别着急,已经发生了,但我还是觉得奇怪。”

      陆芷:“哪里奇怪?”

      如儿:“为什么大娘子一进房间就喊小娘的名字?有没有可能……大娘子想害小娘?”

      陆芷想了想:“姐姐想害陆韫,这点我也是相信的,姐姐喊的那声我也觉得奇怪,算了,现在想也没用,以后小心些,姐姐肯定是不会害我的。”

      如儿:“那肯定,大娘子和姑娘可是亲姐妹呢。”

      逸安:“世子,这韫姑娘是个人物啊,还挺聪明。”

      世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她确实不错。”

      世子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众多考生都在看榜:“放榜了啊,听说这一次有不少寒门子弟入仕。”

      逸安:“这次春闱没出乱子,江大人这次组织春闱有功。”

      世子欣慰地笑笑。

      官府放榜了,街上的人特别多,大家都挤着看榜,有不少寒门学子入仕,极大振奋了寒门。

      春闱结束,江恒终于回江宅住了。知瑶和江恒母亲早早的就等在了江宅门口,陆韫也在门口等着。江恒风尘仆仆的回来,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归家的喜悦。江恒一眼便看到了陆韫,嘴角露出了笑容。知瑶最先迎了上去:“大爷,你终于回来了。”

      江恒对知瑶浅浅微笑:“我回来了。”

      知瑶看着他,眼中满是理解与包容:“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

      江恒母亲:“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江恒握住母亲的手:“母亲可安好?”

      江恒母亲看着江恒,眼里含着泪:“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大家都平安。”

      江恒随即看向陆韫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陆韫的手,温柔的轻声说道:“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久等了。”

      陆韫笑笑:“你是为了公事,我怎么会怪你呢。”陆韫的手被江恒握着,陆韫只觉得不舒服,尴尬。

      江恒母亲看着江恒与陆韫腻歪,心生不悦:“行了,先进去再说吧。”

      陆韫趁机会缩回自己的手。

      江恒母亲窃喜:“这一次差事办的不错,肯定要升官。”想到这里,江恒母亲挺直了腰板:“我儿有了出息,光宗耀祖了。”

      皇帝龙颜大悦,特别开心,因为此次春闱办的非常成功,也选出了不少有用之才。皇帝对江恒也特别满意:“此次春闱非常成功,为朕选出了不少有用人才,江卿居功至伟,当奖,朕想……。”江恒一脸期待地看着皇上,皇帝本想给他升个大官,却被太后打断。

      太后:“皇帝,江卿办事确实妥当,确实当奖,江卿在此次春闱中公正不阿,不如升为吏部评事,吏部负责官吏考校,江卿定能胜任。”

      江恒听到后,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吏部评事,相比较于江恒目前的官职,并不算升官,但太后已经发话,皇帝也不好多说什么,但皇帝还在为他争取:“可,母后,这个吏部评事,职位并不算高。”

      太后:“今赐江卿一职,虽非位高权重,然则官职之大小,非衡量价值之标尺,此职虽小,却能令卿施展拳脚,为国为民,尽展抱负。”

      太后确实说的有道理,皇上也不好再说,只好安抚江恒:“母后说的在理,江卿,切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论职位高低,皆当勤勉尽责,以民为本,方不负朕之厚望。”

      江恒无奈:“是,臣定不负厚望。”

      江恒独自走在街上,风很轻,太阳也很轻,拉长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风拂过,带起他衣袂轻扬,却吹不走他眉宇间的愁绪。江恒回到江宅,江恒母亲早早等在府门口:“儿啊,皇上怎么说,许了你什么官职?”江恒没有回答,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江恒母亲:“恒儿啊,你怎么了?恒儿?”

      江恒没有回答,眼睛依旧直直看着前方,往前走。

      江恒母亲有些不耐烦,有些大声:“江恒,娘跟你说话啊你没听到啊?”

      江恒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太监过来传旨。江恒母亲热情迎接太监:“公公来了啊,好好好。”

      江恒,江恒母亲,知瑶陆韫和丫环们跪下接旨,江恒母亲低头笑得特别开心,以为自己儿子高升,公公念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大理寺评事江恒,才情出众,品性高洁,自入职以来,兢兢业业,勤勉尽责,于组织春闱中深得朕心及百姓之赞誉。朕观吏部亟需贤才以助国政,江恒之才,实乃朝廷之瑰宝,国家之栋梁。朕特此下旨,将江恒由大理寺评事调任为吏部评事,以资鼓励,并望其在新职上继续发扬光大,为国为民,再立新功。”

      江恒母亲听到只是个吏部评事,呆在原地:“怎么是吏部评事?”

      知瑶也很疑惑。

      江恒平静地接旨:“谢陛下。”江恒起身的时候差点没站稳摔倒,还好知瑶在旁边扶住了江恒,知瑶:“大爷没事吧?”

      江恒没说话。陆韫让云儿打点公公并送走了公公。

      江恒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甘与愤怒。回想起在大理寺筹备春闱的过程,他本以为能得到应有的封赏,却未曾想会是如今的结果。

      “为何?为何我拼死拼活,却只换来这样的结果?”江恒在心中呐喊,声音却淹没在寂静的夜色中。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仿佛自己的努力和付出都化为了泡影。

      他抬头望向天空,刺眼的太阳却让他睁不开眼睛,心中的失落与痛苦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几乎窒息。他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一切抛诸脑后,但那些画面却挥之不去。

      江恒母亲和知瑶担心江恒的状态,围在他身边。江恒母亲:“儿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要升官的吗?”

      江恒根本不想回答。

      知瑶很担心他:“大爷,这究竟是怎么了?”

      江恒没有理她们:“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吧。”说完,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陆韫看到这幅场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雪儿:“大爷看起来心情不好。”

      陆韫:“吏部评事,并不算升官。他肯定心情不好。”

      云儿:“小娘要不要去看看?”

      陆韫摇头:“让他自己想明白吧。”陆韫有些乏了,躺在躺椅上休息。

      江恒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陆韫的院子,看到陆韫在躺椅上,雪儿看到江恒来了,连忙喊醒陆韫,陆韫看到江恒过来了,起身。

      江恒看着陆韫院中看的正好的花儿,心情稍微好些了,眉头紧锁,声音低沉:“我是真的没想到最后却只给了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职……”

      陆韫女主目光温柔而坚定:“莫要如此沮丧。官职大小,不过外在虚名,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心志与能力。你才华横溢,智勇双全,这些都不是小小的官职所能掩盖的。”

      江恒苦笑,摇头:“可,我心中实在不甘,满腔热血,却似被冷水浇灭。”

      陆韫柔声细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你看那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它不会因为地面的树枝小而拒绝栖息;同样,真正的英雄,也不会因为官职的大小而失去其光芒。你的价值,在于你的作为,而非官职的高低。”

      江恒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在思考:“你的意思是……”

      陆韫微笑,继续说道:“只要你心怀百姓,忠心为国,无论身处何职,都能发挥你的光和热。官职虽小,却也能让你大展身手,造福一方,官职的高低,又怎能束缚住你的光芒呢?别忘了你还未做官时的初心。”

      江恒恍然大悟,心情逐渐平复:“你说得对,是我太过执着于官职了。只要我心中有百姓,有国家,何处不能施展我的抱负?”

      陆韫点头微笑:“正是如此。”

      江恒很感激她:“谢谢你。”江恒深情地看着她,陆韫回避了他的目光。

      皇帝很生气,本来是想重用江恒,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是太后这次这么明显的打压,皇帝生气,但自己无可奈何。

      皇帝:“江卿能力出众,朕本想许他一个更高的官职好好为朕效力,朕真没想到太后会从中阻拦。”

      世子:“陛下,培养势力我们不能着急,要慢慢来,太后的人我们也在慢慢拔出了。”

      皇帝拍世子的肩膀:“还好有你在。”

      皇帝:“中书令是太后的弟弟,好好帮朕查查中书令的人。”

      世子答应:“是。”

      覃妈妈:“大娘子,我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覃妈妈示意周围有人,不方便说,知瑶屏退众丫环。

      覃妈妈:“陆韫这段时间闭门不出是因为,有孕了。”

      知瑶吃惊:“什么,消息可准确?”

      覃妈妈坚定:“我问过之前跟她看诊的大夫,消息准确无误。”

      知瑶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什么,她居然怀上了,她的运气居然这么好。”知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我为什么还没有怀上?凭什么她先怀上?”

      知瑶:“覃妈妈,你知道这个孩子有多重要吗?陆韫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嫡子,不,不,不,她一定不能生下这个孩子。”知瑶开始害怕,害怕陆韫会生下嫡长子。

      覃妈妈不屑:“她的这胎孩子也不一定保得住啊。”

      知瑶有了希望,两眼放光:“覃妈妈,你有主意了。”

      覃妈妈上扬嘴角:“大娘子,陆韫有孕的消息大家都不知道,如果我们暗地里让她滑胎,这事儿她也怪不到谁头上,毕竟这府里没人知道她有孕。”

      知瑶想了想,笑笑:“确实如此。”

      雪儿给陆韫穿衣服,能看出来肚子有些大了,雪儿:“小娘,你这个肚子再过段时间估计就瞒不住了。”

      陆韫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是的,瞒是瞒不住的,也是时候让大家知道了。”

      江恒回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陆韫吃的很少,江恒关心她:“韫儿,你怎么了?怎么吃的那么少?”

      陆韫露出不舒服的神情:“我没什么胃口。”

      知瑶看着陆韫就觉得烦,总觉得她在做戏,不由得翻白眼。

      江恒母亲有些阴阳怪气:“看来我们府里又要换新厨子了。”

      知瑶阴阳怪气地说:“之前刚刚换过一次,这去哪里找新的厨子啊。”

      突然,陆韫开始作呕。

      江恒很关心她:“韫儿,你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

      陆韫没有回答,继续作呕。

      江恒母亲看着陆韫这反应:“这,该不会是怀了吧?”江恒母亲有些开心了。

      知瑶惊讶又生气,总觉得她怀孕不可能。

      陆韫点点头,默认自己怀孕。

      江恒又高兴又着急:“快请大夫。”

      大夫来看,果然,陆韫已有孕。

      江恒和江恒母亲都很激动。

      江恒激动地握住陆韫的双手:“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江恒母亲双手合十:“老天保佑我们江家有后了。”

      陆韫也在笑。

      知瑶内心很气愤,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开心:“恭喜妹妹了。”

      陆韫笑着看着知瑶:“谢谢姐姐。”

      知瑶瞪着陆韫,内心觉得:“你神气个什么。”

      江恒母亲很激动:“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好好养胎,有什么缺的少的就赶紧跟我说,一切以孩子为重。”

      江恒连忙附和:“对对对,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周到的。”

      陆韫连连说:“好,好。”

      江恒母亲一时难以平复心情,想着虽然这次江恒没有升官,但陆韫有孕也是大喜事,不停地说:“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一件喜事了,江家有后了。”

      知瑶回到自己房间,气的直接摔杯子:“她有孕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现在怎么办才好。”

      覃妈妈安慰:“大娘子别着急。这段时间小娘有身子无法伺候大爷,大娘子可以让江恒多来自己的房间,再试一试偏方,孩子总是会有的。”

      知瑶点头:“对,对对。”

      知瑶:“只是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她有孕的事情,如果我们再动手恐怕就比较难了。”

      覃妈妈很自信:“大娘子别心急,我们从长计议,况且这胎不一定坐的稳,大娘子放心,一切交给老奴去办。”

      江恒母亲关心孩子,来到陆韫的院子:“哎呀,我之前还一直在怪你,原来你早就有了身子,都怪我之前说话重。”

      陆韫也附和着:“我怎么会责怪母亲呢?”

      江恒母亲:“既然你不爱出门,那你就好好的在院子里面养着,。”

      陆韫:“好,娘,人多了我就头晕,我不想别人来打扰我。”

      江恒母亲:“好,都答应你。”

      江恒母亲:“一切都为了孩子着想。”

      陆韫一个人在房间,思考着:重生前,在生下俊儿后,两个人的感情就变了。

      回忆:云儿:“小娘,大爷已经很久没来了。”

      陆韫痴痴看着院子外面,是啊,有段时间了没来了。

      陆韫:“云儿,你去找一趟大爷,就说俊儿有功课上的困惑,请大爷过来。”

      云儿:“好。”

      陆韫教俊儿写字,心思却不在这,心里却在想着大爷,为什么大爷一直不来看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

      陆韫想着重生前的事,只觉得好笑。生下俊儿没几年,大爷就不来看自己了。自己想见大爷还只能通过俊儿,何其悲哀。

      如今自己有孕,在生下孩子后,和江恒的感情又该何去何从,自己又该怎么办?未来又将如何?陆韫只知道自己要和离,其他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陆韫往窗外看,看到院子里云儿在打扫院子,但是没有看到雪儿的身影。陆韫把云儿喊过来问:“云儿,雪儿呢?好几天没看见她了。”

      云儿:“哦,雪儿最近家中有事,所以没有来。”

      陆韫想到重生前怀孕之际一直没有见到雪儿,但是因为由于自己在孕期,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关心雪儿,反而一个劲的要雪儿过来照顾自己。

      陆韫:“雪儿呢,人呢,怎么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她人。”

      云儿也支支吾吾。

      其实,雪儿那个时候因为家中弟弟病重,需要人照顾,自己走不开。弟弟的病需要名贵的中药材,自己也缺钱买药。雪儿找白管家提前支取银钱,但白管家不答应,雪儿没钱买药材,导致雪儿的弟弟病重不治死亡,但陆韫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雪儿也因此事恨上陆韫。雪儿在给弟弟办丧事的时候,覃妈妈故意挑唆,覃妈妈:“雪儿啊,你也不容易,一个人照顾弟弟,现在又一个人处理弟弟的丧事。”

      雪儿低头,并没有说话。

      覃妈妈阴阳怪气:“你的小娘呢,怎么没看见她来?”

      覃妈妈故意说道:“也不能怪她,她现在在孕期,身子不方便,自然会对身边人有所疏漏。”

      雪儿想到在弟弟生病的这段时间,陆韫不仅没有关怀,也没有帮忙,心里有些不舒服。

      覃妈妈:“算了,现在人都死了,好好安葬吧!”覃妈妈给了雪儿一些钱。

      雪儿:“是啊,连你都过来了,她都没来。”

      覃妈妈:“雪儿,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弟弟的死就是陆韫造成的,但凡她给你一些钱,你就能够给你弟弟买药救活他,可是她对你的需求视若无睹,你还对她那么好。你和云儿都是他的丫头,可陆韫明显更信任云儿。”

      雪儿还沉浸在弟弟的死讯之中,根本来不及细想,也就听信了覃妈妈所说,将弟弟的死全部归结于陆韫。雪儿的表情由悲伤变成狠厉。

      覃妈妈看自己挑唆成功,于是掏出了一包药给了雪儿。

      雪儿:“这是什么?我不能害别人的命。”

      覃妈妈:“你放心,害人命的事我们不会干,这包药是泻药,只是会让她难受一阵,但是并不会致人性命。”

      雪儿颤抖着接过药。

      雪儿找到了一个机会,雪儿在厨房门外偷看,云儿在给陆韫熬保胎药,云儿看到雪儿鬼鬼祟祟在门口,喊她进来:“雪儿,你在门口干啥呢?”

      雪儿心虚:“我随便看看。”

      云儿笑她:“小馋猫,你是不是饿了?”

      雪儿连忙说:“我饿了。”

      云儿看锅里还有没有别的吃食,趁云儿没注意,雪儿将药粉撒进保胎药中,云儿:“你运气还真不错,果然还有吃的。”

      云儿将吃的给了雪儿,雪儿接过:“谢谢云儿啦!”雪儿离开了厨房。

      待药好了,云儿将药端给陆韫:“小娘,药来了。”

      雪儿在陆韫房外偷看。

      陆韫有些不舒服:“你先放着吧,我这时候不想喝。”

      云儿:“那你先放在这。”云儿把药放在桌上,离开了。

      雪儿一直站在窗户外面偷看陆韫喝下没有。过了一会儿大夫过来请脉。

      大夫闻到了药的味道,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劲:“小娘,这碗药是?”

      陆韫:“保胎药,怎么了?”

      大夫:“我闻着感觉味道不太对,能不能给我看看?”

      陆韫:“好。”

      大夫端过药,先是看了看药的颜色,再用鼻子闻了闻。

      陆韫询问:“可有不妥?”

      大夫:“这碗药的确有问题,里面加了红花,会让有孕之人滑胎。”

      陆韫疑惑:“滑胎?”陆韫细想:“难道有人要害我?”

      陆韫把云儿喊进来:“云儿,这碗药里有红花,会让人滑胎。”

      云儿连忙跪下:“小娘,不是我,我从没想过要害你。”

      陆韫将云儿扶起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云儿看着陆韫,眼里满是感激。

      陆韫根本没有想到是身边人所为,怀疑可能是陆知瑶所为,于是陆韫直接将此事告知了江恒。

      夜色如墨,寒风穿堂而过,带着刺骨的凉意。

      江恒很生气,召集大家一起查清楚。江恒生气:“究竟是谁做的?”

      雪儿站在一边害怕的不敢说话。知瑶也心虚地捏紧双手,覃妈妈倒一脸淡定。

      江恒:“这碗药到底经过了几个人之手?”

      没有人回答。

      江恒:“药是谁煎的?”

      云儿走出来跪在地上:“药是我煎的,我一直守着在,而且我也绝没有在里面放不该放的东西。”

      江恒:“可有旁人接触到这个药?”

      云儿:“我知道这药的重要性,所以我一直守着在,未曾离开。”

      陆韫:“云儿一直为我熬药,我也相信这事不是她做的。”

      大夫帮腔:“我查过药渣并没有问题。”

      江恒:“这把药是谁端给韫儿的?”

      云儿:“是我。中间并未经过他人之手。”

      雪儿害怕,不敢作声。

      陆韫:“云儿,你好好想一想,当时可有人在你旁边?”

      云儿细细想着,想到当时在厨房里还有一个人,就是雪儿。

      云儿小声说道:“当时厨房还有雪儿在。”

      雪儿立马出来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旁人,身体都在发抖。

      江恒:“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陆韫:“雪儿,你别害怕,如实说。”

      江恒:“你可知道这碗药里加了红花,会让人滑胎。”

      雪儿惊讶的抬头:“红花?怎么会是红花?”

      江恒发怒:“真的是你,你要害韫儿,你个背主的奴才。”

      陆韫不敢相信是雪儿所为。

      雪儿哭诉:“我以为这只是一包泻药,我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是红花。”

      陆韫看着她,很失望:“雪儿,怎么会是你?”

      雪儿继续哭诉:“如果我早知道这碗药会滑胎我一定不会端给小娘。”

      陆韫不理解:“雪儿,你怎会如此?你为什么想要害我?”

      雪儿恶狠狠:“小娘,我没有想过要害你的命。我也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我的弟弟病重死了,都是你害的。”

      陆韫惊讶,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你的弟弟?我不知道这件事。”

      雪儿发狠,眼神恶毒,大声说:“你当然不知道。你只在乎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只在乎你自己。”

      陆韫:“我……”陆韫过于着急,肚子疼。

      江恒担心她:“韫儿,没事吧?”

      陆韫摇头:“没事。”

      陆韫:“雪儿,你该告诉我的。如果我知道了,一定不会……”

      雪儿发疯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江恒厉声:“你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背主。”

      陆韫询问:“这包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知瑶神情紧张,抓紧双手,担心会查出是自己干的。

      雪儿看着覃妈妈,覃妈妈眼神狠厉地盯着雪儿,示意雪儿不要乱说。

      雪儿只觉得荒谬可笑:“事到如今,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人了,也没有什么是我舍不下的。”

      突然,雪儿用手指着覃妈妈:“是覃妈妈给我的。”

      覃妈妈立马跪下:“冤枉,老奴没做过。”

      雪儿质问覃妈妈:“你敢做不敢认了吗,当初你把这包药给我,狂骗我说是泻药,我就是相信你,才把药粉撒进了保胎药中。”

      覃妈妈不承认:“大爷,雪儿现在就是在随意攀咬。”

      江恒:“雪儿,你可有证据?”

      雪儿:“证据?”雪儿拼命想着,可是自己确实没有证据。

      雪儿心灰意冷:“我没有证据。”

      知瑶看出雪儿没有证据,这才松了口气:“雪儿没有证据,怎么能说是我房里的人干的?”

      陆韫也怀疑不可能是雪儿一个人所为,大娘子确实有嫌疑,但苦于没有证据。

      雪儿哭诉:“小娘,我对不起你。”

      陆韫含泪:“雪儿。”

      江恒:“雪儿背主,杖毙。”

      陆韫:“大爷,雪儿虽然有错,但好在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还请大爷饶恕她。”

      知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知道你们主仆情深,但你的丫环害你是事实,如果这次不严惩,倘若有更多丫环效仿怎么办?”

      江恒:“知瑶说的有理,韫儿,你有身子,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陆韫:“雪儿是我房中的人,怎么处置我来决定。”

      知瑶:“这件事情细说起来你自己也有责任。你房里的下人有错,也是你管教不严。”

      江恒:“好了,把小娘扶回房。”

      陆韫心中如同被万箭穿心,不肯离开:“大爷,雪儿是我的人,还请大爷饶恕,再给她一次机会。”

      江恒背对着陆韫,并没有理会她。

      好几个丫环扶着陆韫,连拖带拉的带走陆韫,陆韫崩溃的大哭大喊:“大爷,求大爷,大爷,再给她一次机会。”

      陆韫甩开几个丫环,云儿也在随便帮她,陆韫吼那几个丫环:“你们放开我!”

      陆韫跪在地上:“雪儿,她……她只是一时糊涂,求你们……求你放过她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断向江恒求情。

      江恒并没有理会她,眼里只有冷漠。

      知瑶和覃妈妈看到陆韫的样子,十分得意。

      雪儿被人拖出去,嘴里还在喊着:“小娘,你一定要防着大娘子,大娘子想害你。”

      知瑶心虚地不敢看雪儿。

      此刻,雪儿正被几个粗壮的家丁按在地上,声声惨叫,回荡在夜空中。

      陆韫听到了雪儿的声音,还在哭喊:“雪儿,雪儿,雪儿……”

      “不要,不要,不要。”陆韫绝望地喊着。

      陆韫用手拉着江恒的衣服:“求你,雪儿体弱,她受不了的。”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冷漠与无情,江恒的眼神如同寒冰,没有丝毫的怜悯与温情。

      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终于,当一切归于平静,雪儿的喊叫声停止,陆韫身体剧烈的抖动着,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下来,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希望,晕倒了。

      重来一次,陆韫绝不会让这件事情重新发生,这一次自己一定要救下雪儿。

      陆韫很认真地又问了云儿一遍:“雪儿最近怎么了?”

      云儿:“她最近家里有事。”

      陆韫追问:“是什么事?”

      云儿低头,没有吭声。

      陆韫:“你就如实告诉我,我不怪她。”

      云儿:“她弟弟生病了。”

      陆韫:“那我们去看看吧。”

      云儿阻拦:“小娘,你有身子出去不方便。”

      陆韫:“没事儿,也就出去一趟,我们现在就去吧,你多带些银子。”

      陆韫和云儿出门去看雪儿,他们来到了雪儿的住处。雪儿的住处很偏僻,房子的围墙早已斑驳陆离,墙皮大块大块的剥落,裸露出里面斑驳的砖块,门轴因年久失修,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仿佛随时会倒塌。

      陆韫走进屋内,由于刚下过雨,屋内还在漏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雪儿看见陆韫来了,很吃惊地起身:“小娘,你怎么来了?”

      陆韫看见躺在床上的弟弟,温柔地问雪儿:“弟弟怎么样了?”

      雪儿有些沮丧:“弟弟现在还昏迷着,已经请了大夫来看了。”

      陆韫关心地问:“大夫怎么说?”

      雪儿丧气:“大夫说我弟弟的病有一些麻烦。”

      陆韫要云儿把一袋子银子塞给雪儿,雪儿特别感激,也并不想要:“小娘,不用,你能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陆韫牵起雪儿的手:“你拿着,弟弟治病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够你再找我要。”

      陆韫叮嘱她:“这段日子你也不用过来伺候了,好好照顾弟弟。”

      雪儿:“您院里的人本来就少……”

      还没等雪儿说完,陆韫:“我啊,喜欢安静,云儿就能照顾好我,你别担心。”

      雪儿很感激,跪下来:“谢谢小娘,谢谢小娘。”

      陆韫连忙扶她起来:“雪儿,快别这样。”

      陆韫:“我就不多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雪儿:“好,路上慢走。”

      云儿和陆韫一起离开。

      陆韫回江宅,江恒在门口等她,很担心她:“你怎么出去了?”

      陆韫很吃惊江恒在门口等她:“我去看雪儿了。”

      江恒:“雪儿怎么了?”

      陆韫:“雪儿的家里人病了,我要她最近不过来了。”

      江恒把陆韫扶进去。

      知瑶和丫环若儿看见了,知瑶很是吃醋,知瑶:“要是她真的生下嫡长子,这可如何是好?”

      知瑶:“恐怕江恒的心永远都不会在我这里了。”

      若儿安慰:“孩子生下来才是本事,孩子能养大才算本事,大娘子,你一定能生下嫡长子。”

      陆韫想着重生前知瑶利用雪儿设计自己流产,这一次改变了,应该不会发生,只是不知道下一步知瑶又会出什么乱子。陆韫摸着自己的肚子:“我一定要把俊儿平安生下来。”

      陆韫和云儿一起学习刺绣,陆韫:“云儿,你这个绣的可真好。”

      陆韫突然想到一个赚钱的好办法,心里想着:“如果能把绣好的绣品拿出去卖,应该可以赚不少钱,这样和离了也能维持生计。”

      陆韫问云儿:“云儿,如果我不在这府里了,你会跟我走吗?”

      云儿:“小娘怎么突然这么问?不过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陆韫笑笑:“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陆韫赞叹:“你绣的东西这么好。我想把你绣的东西放到绣云阁去卖,你觉得如何?”

      绣云阁,是当地最大的,最有名的卖手帕布料和首饰的店子,深受女性的喜欢。

      云儿不理解:“小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卖东西了?你是缺钱了吗?”

      陆韫:“钱这个东西虽然是身外之物,但是越多越好。”

      云儿有些不自信:“我绣的东西真的可以吗?会有人买吗?”

      陆韫坚定:“云儿绣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你相信我。”

      陆韫和云儿出门去了绣云阁,陆韫戴着帷帽,两人进去后,陆韫四处看看。世子和逸安也在街上逛,看见她们进了绣云阁,也跟着进去了。店里老板看见世子来了,立马迎了上去:“世子来了,世子是需要买什么东西吗?”

      世子:“我随便看看。”

      老板:“那世子随便看,这几款是本店的新品。”老板指给世子看新品。

      世子摇头,并不是很满意。

      陆韫看到世子来了:“他怎么来了?”陆韫灵机一动,这生意能否做成功或许他能帮上忙。

      陆韫主动和世子打招呼:“世子。”

      世子看着她:“韫姑娘。”

      老板看到两人打招呼。

      陆韫掀起帷帽:“我戴着帷帽,世子居然还认识我。”

      世子:“我认识你的丫环。”世子看了一眼云儿。

      陆韫笑:“原来如此。”

      陆韫:“世子今日过来。打算买什么?我或许可以给你推荐一二。”

      世子本来不打算买,但陆韫这么问,世子只好说:“我打算买给我的姐姐。”

      世子的姐姐嫁入宫里为妃,宫里什么好东西没有,难怪老板给世子推荐,世子都不满意。

      陆韫看到了一根精致绝伦的玉簪,通体由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温润细腻,仿佛凝聚了月光下最柔和的光辉。簪身雕刻着繁复而细腻的云纹图案,每一笔都流畅自然,宛若天边轻盈飘荡的云朵,又似女子轻盈曼妙的身姿,尽显雅致与华美。

      簪头则巧妙地镶嵌着一颗璀璨的珍珠,那珍珠圆润饱满,光泽柔和,与玉簪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高贵与典雅。当阳光或是烛光映照其上,珍珠便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与玉簪的温润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陆韫拿起玉簪:“这个吧。”

      世子接过玉簪,细细看着。

      陆韫:“你姐姐在宫中想必已经看惯了那些繁华的首饰,这根玉簪就刚刚好,款式简单而又不失单调。”

      世子很满意:“确实不错,你的眼光果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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