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4章 报复与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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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霍格沃茨礼堂高大的窗户，洒在格兰芬多长桌上。
希尔达正在一边吃早饭，一边和埃米莉、艾拉讨论着今天怎样多争取一些分数。
一个拖长的、令人不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波特，关于之前的一些……不愉快，我想我们都有责任。”
希尔达转过身，看到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正站在长桌旁，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假笑。他的姿态彬彬有礼，眼神却毫无温度。
她面色冷漠地盯着他。
阿布拉克萨斯完全不在意被冷待，他刻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周围的学生都能听见。
“为了学院的和谐，我愿意率先表示善意。”他继续说着，语调很像在舞台上念台词，“我父亲刚寄来魔法戏剧巡演《仲夏骑士之梦》的一些贵宾票，也许你们周末可以一起去霍格莫德村观看演出散散心？”
他的目光转向艾拉，眼睛里闪过一丝假惺惺的关心：“尤其是你，安德森，看起来需要放松一下。”
艾拉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手指紧紧攥住校袍边缘。埃米莉则是气得差点把南瓜汁泼出去。
希尔达心头的怒火“腾”地一下窜起，但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看透了这虚伪的善意背后的恶意——
如果她接受了，就是承认了他的“恩赐”和自己的“错误”。如果她愤怒地拒绝，措辞激烈了一点，就可能被曲解为不肯和解，显得不识大体。
这个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
不行，她不能被激怒，要保持冷静。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她必须努力挽回损失的分数。
希尔达脸上露出了一个同样公式化的、略带疏离的微笑，语气平静地说道：“感谢你的‘好意’，马尔福。不过我们这个周末已经有安排了，级长事务……哦，抱歉。”
说到这里，她故作恍然，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我忘了，我现在暂时不用操心这些了。但我们确实有约在先。你的票，还是留给更‘需要’它们的人吧。”
她的话礼貌又周全，却像一面冷漠的盾牌，将阿布拉克萨斯的“善意”原封不动地挡了回去，甚至暗讽了他故意利用她卸任级长之事做文章。
阿布拉克萨斯脸上的假笑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微微欠身，没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第一回合，希尔达守住了阵地，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这家伙昨天刚领教了她物理上的“厉害”，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希尔达想道，他一定有更成熟、更阴险的招数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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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魔药课教室的门刚一打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便领着他的小团体，第一个走了进去。
他表情自然，步履从容，仿佛只是恰巧最早抵达。
之后，当希尔达和她的朋友们走进教室时，发现阿布拉克萨斯已经站在材料领取处，正微笑着与负责分发材料的助教说话。
而助教身旁放着的那个盛放干燥河豚刺的盒子，此刻已经空空如也。
“是的，全部，谢谢。”阿布拉克萨斯的语气带着几分做作的歉意，“我们斯莱特林今天准备深入研究一下‘肿胀药水’的毒性中和环节，可能需要反复试验，消耗量会比较大。我想，为了探索魔药的奥秘，斯拉格霍恩教授会理解的。”
他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刚进来的希尔达，那双蓝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优雅绅士姿态。
希尔达心中一沉。
干燥的河豚刺是今天制作“肿胀药水”的关键催化剂，用量需要极其精确。斯拉格霍恩教授明确说过，这批材料数量有限，刚好够每个小组一份。
埃米莉气得当场就要冲上去理论，被希尔达一把拉住。
“没用的，”希尔达低声道，眼神锐利地盯着马尔福的背影，“他占住了‘为了练习更高难度’的名头，我们上去争吵，只会显得我们格兰芬多不思进取，还想霸占材料。”
“那怎么办？”艾拉担忧地问，“没有河豚刺，药剂的催化反应根本无法启动。”
希尔达没有回答，大脑飞速运转。
直接冲突是下策，向教授哭诉更是示弱。
她的目光掠过储藏柜里那些常见的魔药材料，焦急地搜索着可能的替代品。
然而魔药学不是她最得心应手的领域，她一时竟也想不到完美的解决办法。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一段笔记内容突然闪过脑海——
【……河豚刺的催化效用，在于其含有的神经毒性，可被生物碱剧烈激发。理论替代：类似神经毒性可用鱼类脊刺代替，然而其性更烈，需辅以白鲜调和，详见《强力药剂》阿斯克塔利翁脚注……】
是里德尔的那本笔记。
之前她受伤住院时，作为探病礼物送给她的、那本字迹优美、条理清晰的魔药笔记。
当时她只当是他好心帮她补课，此刻，这本笔记却成了破局的钥匙。
…………
上课铃响起。
斯拉格霍恩教授踩着铃声踱步进来，教室里弥漫起坩埚预热的气味。
“好了，孩子们！”斯拉格霍恩教授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眯眯地说道，“今天我们来复习一下肿胀药水。记住，干燥河豚刺的投入时机和用量，直接决定了肿胀的程度与可逆性……”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那边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轻笑，他们面前的河豚刺多得离谱。
希尔达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
“教授，”她的声音清脆而镇定，“我记得《强力药剂》中的一段脚注提及，在极端缺乏河豚刺的情况下，可以用等量研磨成粉的狮子鱼脊刺，并额外加入一滴白鲜汁液来平衡其过于剧烈的毒性。虽然药效发作会延迟一段时间，但肿胀的消退反而会更彻底，副作用更小。”
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梅林的胡子！一点没错，波特小姐，真没想到你连阿斯克塔利翁那条晦涩的脚注都如此了解！格兰芬多加五分，为你渊博的知识储备！”
他高兴地对全班宣布：“都听到了吗？这就是举一反三！当然，有河豚刺的同学请按标准流程操作。但其他同学，不妨将波特小姐的方案作为一个绝妙的备选来实践。”
一瞬间，形势逆转。
阿布拉克萨斯脸上那胜券在握的微笑僵住了。
他囤积材料的行为，在希尔达这番旁征博引面前，显得幼稚而可笑，甚至让她在教授和全班面前大大地露了一次脸。
在教授慷慨激昂的赞扬声中，希尔达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斯莱特林的方向，落在了前排的汤姆·里德尔的身上。
恰在此时，黑发少年也正侧头看向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
他的嘴角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仿佛在说——能帮上你，我很高兴。
这一瞬间，希尔达心中莫名悸动。
感激之余，还有一种奇妙的、并肩作战的默契感在她心中升起。
但这感觉只持续了一瞬。
她想起了之前的手稿事件，以及后续一连串的打击，便迅速移开了目光。她承认她疑虑未消，还有一些迁怒。
希尔达走向储藏柜，取来了狮子鱼脊刺和白鲜，然后回到座位。
整个过程中，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身后一道冰冷的、几乎要将她穿透的视线。
不用看也知道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她没有回头，只是专注于自己面前的坩埚，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替代材料。
今天这节课，她赢得的不只是一份魔药材料，似乎还有一种更宝贵的东西——在规则内，用智慧和知识击败对手的绝对优势。
希尔达若有所悟。这种感觉，似乎比当面给他一拳，要畅快得多，也有力得多。
…………
之后是黑魔法防御术课。
当走进教室的人不是七年级的助教学长，而是那个穿着紫色长袍、戴着半月形眼镜的熟悉身影时，希尔达几乎要激动地从座位上跳起来。
是邓布利多教授！他回来了！
教室里响起一阵热烈的低语和显而易见的放松气氛。
尽管希尔达很想上前，和她亲爱的教授叙叙旧、聊聊天，但她选择严格遵守着课堂纪律，将所有的委屈和迫切都压在心底，像一个真正成熟的女巫那样，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整整一节课，希尔达都坐得笔直，眼睛紧紧跟随着教授的身影，如饥似渴地吸收着黑暗生物的反制技巧。
她回答问题异常积极，思路清晰，表现出色，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宝贵的十分。
下课铃响了，同学们鱼贯而出。希尔达磨蹭着收拾书包，直到教室里只剩下她和正在整理讲义的邓布利多。
“教授……”她走上前，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您终于回来了。”
“啊，希尔达。”邓布利多抬起头，微笑着开口，语气温和，“两个星期不见，我猜霍格沃茨的天花板没有因为缺少你的活力而塌下来，但它的光芒确实黯淡了几分。”
这熟悉的、带着玩笑的问候让希尔达的鼻子一酸。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您出差还顺利吗？我们……我很担心您。”
“旅途总是充满意外，就像蜂蜜公爵的糖果，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变出一盘糖果，推到她面前。
“至于麻烦……有一些古老的阴影在欧洲大陆上徘徊，但幸运的是，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
“是和格林德沃有关吗？”希尔达敏锐地追问。
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温和地注视着她，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希尔达，我记得你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傲罗，为了和平而战——这非常了不起。”
他缓缓说道：“但要面对黑暗，我们首先得了解它有多么无孔不入。它不总是枪炮与恶咒，有时它是一句伤人的话，一个被利用的善念，或者……一份被悄悄玷污的珍贵手稿。”
希尔达身体一僵，低下了头。邓布利多教授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教授……我……”
“我听说了一些事情。”邓布利多的声音依旧平静，“关于学院分，关于你的级长职务……还有那一记据说相当漂亮的右勾拳。”
希尔达猛地抬起头，眼圈泛红，一直维持的坚强在真正关心她的长辈面前土崩瓦解。
她像一个满腹委屈的孩子：“他骂艾拉是‘泥巴种’！我……我没忍住……”
“我理解你的愤怒，也赞赏你保护朋友的勇气。”邓布利多的眼神里没有一丝责备，“但是，力量——无论是拳头的，还是魔杖的——都需要与智慧同行。告诉我，经过这件事，除了失去五十分，你还得到了什么？”
希尔达沉默了片刻，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声音渐渐沉稳下来：“我……我知道了冲动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也知道了我的行为会连累整个学院……这滋味不好受。”
邓布利多赞许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欣慰：“一堂关于责任与后果的课，其价值有时远超一百分。记住这种滋味，它会让你未来的步伐更加稳健。”
他拿起一颗糖，放进希尔达的手里：“现在，打起精神来，我亲爱的孩子。真正的战斗，往往不在于你是否被打倒，而在于你如何站起来。”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注入希尔达的心间，驱散了积压许久的阴霾。她用力点了点头，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4章 报复与反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