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6章 微妙的气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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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达被阿尔法德牵着离开，直到转过走廊拐角，确保阿布拉克萨斯那张恼人的脸彻底消失，才轻轻抽回手。
她眉头紧锁，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和一丝被冒犯的烦躁。
“他居然……”她低声嘟囔，心神依旧沉浸在刚刚阿布拉克萨斯失控的话语所带来的冲击中，“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希尔达不敢相信，马尔福居然真的喜欢她。这简直比听说皮皮鬼开始帮普林格擦盔甲还要不可思议。
之前所有的困惑都在今天得到了解答，却又引发了她更深的困惑。
阿尔法德安静地走在她身侧，将她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
他想起刚刚她抽回手时那份自然的力道，心中微微怅然。
这种时候，他倒是微妙地理解了马尔福那份难以开口的暗恋心思。
但他更不愿她的注意力被马尔福占据。
难得有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这几乎等同于约会，他不想让这难得的机会被马尔福留下的糟糕气氛破坏。
“别太烦恼了，希尔达。”阿尔法德轻声劝慰。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地说道：“或许马尔福只是不擅长表达。有些人习惯了用攻击性来掩饰真正的意图，就像……某些脾气火爆的龙类，喷火是它们唯一的交流方式。”
听到这个比喻，希尔达顿时眉头舒展开。
“龙类吗？”她笑了笑，“是有点像，但他没那么可爱。”
她又望向眼前温和又宽容的少年，不由心生好感：“他刚才那样说你，你还为他开脱。”
闻言，阿尔法德只是淡淡一笑。
马尔福虽然不值得他开脱，但是这么说能让眼前的少女不再对此耿耿于怀。
果然，希尔达摆了摆手，决定结束这个话题：“算了，不提他了。”
眼见着面前的少女似有离开之意，阿尔法德连忙开口，轻声说道：“对了，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
“是什么？”希尔达下意识好奇地问道。
他没有直接说是什么，只是抬手邀请她跟上。
她忍不住挑眉：“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就当散步了。”
阿尔法德引着她穿过走廊，走上台阶。
他们边走边随意闲谈。话题从今天的课程有些难，变形课论文很难写，转到最近的天气有点冷，要多穿点衣服，然后又跳到了魁地奇训练。
“对了，按照训练计划，明天要加练新的防守阵型，你的体力能跟上吗？”希尔达忍不住关心道，目光扫过他略显清瘦的身形。
“没有问题。”阿尔法德回答得很肯定，“我最近有按照你说的，每天早餐都多喝一杯牛奶。”
希尔达笑了起来：“保持住！等比赛赢了，我请你去蜂蜜公爵，新款滋滋蜜蜂糖管够。”
他们聊着天，不知不觉走出了城堡。
空气里带着点寒意，远处飞来几只送信的猫头鹰，降落在城堡的露台上。
希尔达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我哥哥查莱斯前天来信，说和多瑞娅一起去看了威尔特郡的猎鹰——对了，你应该叫多瑞娅姑姑对吧？她嫁给我二哥后，我们这亲戚关系还真有点乱。”
“嗯，是姑姑。”阿尔法德点了点头，“她以前在家里就比较……特别。”
他含蓄地说了一句，没有多谈布莱克老宅的压抑。
希尔达拍了一下手：“我就喜欢特别的人，规规矩矩的多没意思！说起来，我的那只雕鸮倪克斯就是多瑞娅送我的。看起来威风凛凛，其实可调皮捣蛋了，昨天差点把我新买的羽毛笔叼去垫窝……”
她说着宠物和家里的趣事，阿尔法德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回应一两句，目光始终落在她神采飞扬的侧脸上。
他们一路漫步着来到城堡旁那座被玻璃穹顶覆盖的温室。
冬日的阳光柔和而温暖，透过玻璃照射在温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和各类魔法植物的芬芳。
两个人漫步其中，有一种温馨的静谧感。
阿尔法德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停下。
“看这里。”他轻声开口。
希尔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株沿着支架蜿蜒向上的植物。
它的藤蔓呈现出半透明的银白色，叶片如同最上等的月光石，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几朵铃铛状的小花点缀其间，散发着微光。
“月光藤！”希尔达惊喜地叫出声，脸上露出赞赏之色，“它居然长得这么好了！我记得上学期它都快不行了。”
她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这株重现生机的植物，忍不住心生成就感。
“看来我当初从禁林弄来的月痴兽肥料和驱虫剂很管用嘛！当然，主要还是你照顾得好。”她得意的同时，也不忘肯定阿尔法德的功劳。
阿尔法德注视着她因为喜悦而更加明亮的眼眸，心中一片柔软。
“是它自己足够坚韧。”他低声说道，目光始终不曾从她脸上移开，“只要环境合适，有人愿意花心思守着，它就能找到自己的方向，长得很好。”
闻言，希尔达下意识转过头，对上他沉静又温柔的灰色眼眸，心中微微一动。
“是啊。”她轻声说道，像是一句叹息，又像是一句认可，“能被这样细心守护着，是它的幸运。”
说完，她直起身，环顾了一下被阳光和绿意充满的温室。
“这里待着很舒服。我们再走走吧？我记得前面那片区域有几株漂亮的泡泡豆荚和可爱的拍拍木。”
她自然而然地如此提议，似乎很享受在这里散步。
阿尔法德望着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清浅的笑容。
“好。”他应了一声，跟上了她的脚步。
温室里，月光藤在他们身后，依旧在静谧的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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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魁地奇联合训练，气氛压抑得如同苏格兰冬季沉郁的天空。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队伍核心那三人之间无声的暗流。
希尔达全程冷着脸，尽可能避免与阿布拉克萨斯有任何眼神或语言交流。
阿布拉克萨斯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下达指令时声音冷漠又僵硬，对阿尔法德的挑剔和敌意完全不加掩饰。
而阿尔法德，则以一种异常的沉默和专注应对着一切，只在希尔达看向他时，才会回以一个让她安心的、浅笑的眼神。
希尔达努力告诉自己大局为重，比赛在即，不能因私废公。
但阿布拉克萨斯那充满复杂情绪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让她难以完全忽略。
三个人仿佛默契地维护着空气里一触即发的脆弱平衡。
…………
一周的训练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很快过去，比赛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天空飘起了细碎的小雪，气温低得能呵气成霜。
魁地奇球场看台上早已座无虚席，四个学院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裹着厚厚的围巾，热情却丝毫不减。
在队员通道准备上场前，呼啸的寒风灌进来，希尔达看着阿尔法德比常人更加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心生担忧。
她抽出魔杖，不由分说地对他念了几个强效保暖咒。
“感觉好些了吗？”她皱着眉问道。
阿尔法德感受着周身涌起的暖意，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灰色眼眸在雪光映衬下格外清亮。
“我很好，希尔达，别担心。这次……不会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了。”
他语气平静，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让面前的少女松开了眉头。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能站在她身边，为了不再成为她的拖累，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他终于找到了一种适合自己的古老黑魔法。
这种魔法暂时驱散了他身体的孱弱，赋予了他此刻的“健康”与力量。而代价，是他早已不再在乎的东西。
“呵。”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希尔达循声望去，看到阿布拉克萨斯正抱着他的最新款扫帚，一双蓝色眼瞳充满不屑和冷意。
“真是体贴入微啊，波特。不过，你确定他这身板，加了保暖咒就能在场上坚持到最后？别到时候又……”
“马尔福！”希尔达抬高音量打断他，“你现在找茬，是想让我们内讧，然后输掉比赛，好让所有布斯巴顿的人看霍格沃茨的笑话吗？”
怒火在她眼中燃烧，但她强行压下了更激烈的言辞，语气因为克制而显得格外冰冷。
希尔达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阿布拉克萨斯的理智上。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恶毒嘲讽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嫉恨得发狂，但他也同样骄傲，同样看重马尔福的荣誉和霍格沃茨的体面。
最终，他狠狠瞪了阿尔法德一眼，猛地转过身，不再说话，只是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
随着裁判霍纳尔先生的哨声吹响，比赛正式开始。
说实话，今天的天气不是很适合比赛。气温很低，天空中还飘着些微的小雪，很影响视线。
希尔达给自己多加了几层保暖咒，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让自己的神智更加清醒。
比赛一开始，霍格沃茨联合队就凭借着个人能力和初步的磨合，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然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显然也憋着一股劲。作为“客居”于此的避难者，他们骨子里带着一种不愿被看轻的倔强，一上来就气势汹汹。
而且他们显然也提前做足了功课，对阿布拉克萨斯的突破路线、阿尔法德的传球习惯，甚至希尔达的搜寻模式都有所防范，导致霍格沃茨赛前精心准备的针对性战术效果大打折扣。
比赛从开局就陷入了胶着。
鬼飞球在纷飞的雪花中来回易主，游走球不时带着凌厉的风声从球员耳边擦过。
看台上的欢呼声和惊呼声此起彼伏，寒冷的天气仿佛被场上白热化的对抗点燃了。
希尔达骑在扫帚上，在高空盘旋，目光敏锐地扫视着雪花飞舞的赛场，寻找着那抹决定胜负的金色闪光。
她已经意识到了，这场比赛恐怕远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而看台上，来自布斯巴顿的师生们沉默而专注的目光，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霍格沃茨队员的心头。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46章 微妙的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