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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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许眠感觉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
生锈的铁丝将小白的双腿捆得血肉模糊，许眠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小的身影。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家里两个大人的注意，许其润在厨房里对外面喊：
“眠眠回来啦，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许眠心神不宁地应了一声。
叶婉仪敏锐地察觉到许眠心里有事，她放下手里的东西问：
“跟同学出去玩不应该很开心吗，怎么看起来愁眉苦脸的？”
许眠吸了吸鼻子，“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双手用力摸了把脸，调整自己的情绪。
她的爸妈都很喜欢小猫，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说不定会很伤心。
忽然，许眠想起什么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问：
“千岁呢，它还没回来吗？”
叶婉仪环顾一周，摇摇头：“还没。”
“千岁应该在小区玩吧，过一会就回来了。”许其润把身上的围裙挂好，洗手准备吃饭。
许眠听到后把脱了一半的鞋子重新穿好：“爸、妈，你们先吃吧，我想去找找千岁。”
“你自己去吗，要不我跟你一块呢？”许其润冲着许眠的身影喊道。
“不用，很快回来。”
虽然说了要找千岁，但其实许眠并不知道千岁会在小区的哪个角落，可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实在让她心焦，即使没有头绪，许眠也觉得比等待要好很多。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了很久，太阳逐渐落山，许眠体力不支，在小区的一处长椅上坐下，她忽然觉得很难过，自己对千岁并不了解。
也许她根本不适合养小猫。
许眠盯着鞋尖发呆，恍然间，她听到了很熟悉的猫叫，下意识转头，发现千岁就蹲在椅子上，一双大眼睛圆溜溜地盯着她。
“你……”
什么时候来的。
许眠想问，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人猫语言不通，千岁就算想告诉她她也听不懂。
想到这，许眠摸了把千岁的脑袋：“走吧，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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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仪直觉许眠心里有事。
很明显的表现在于，明明费了很大的力气把千岁找回家，但并不和千岁玩，可千岁一有什么动静，她又会十分紧张地望向小猫。
好像生怕小猫出事。
“眠眠，你老实告诉妈妈，下午吃什么事了？”
许眠刚想说没有，叶婉仪预判了她的回答：“不许说没有，没人比妈妈更了解你。”
许眠知道叶婉仪这是非要一个答案了，犹豫了一会，才小声道：“我同学家的猫……走丢了。”
“他很着急，最近坏人很多，我怕千岁也出事。”
得知缘由的叶婉仪也沉默了，半晌，她把许眠揽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他会找到小猫的。”
许眠捂住有点发涩的眼睛，小小嗯了一声。
她还是没办法跟妈妈说真话。
太残忍了。
许眠和叶婉仪说话时，千岁就蹲在许眠的脚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许眠吸了吸鼻子，它才用柔软的尾巴缠住了她的脚踝。
就这样默默地呆在许眠身边。
到了睡觉的时间，许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翻身的时候看到了趴在床头柜上的千岁，她顿了一会，朝它伸手。
“过来。”
千岁似乎是没明白许眠的意思，整只猫坐了起来，但依旧没动。
“过来。”许眠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千岁这才动身，小心翼翼地走向许眠。
平时千岁机灵的不行，基本上她说一遍千岁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许眠还是第一次在千岁这么犹豫的反应。
干脆的，许眠两只手抓起千岁，塞到了她被窝旁边的位置，带上被子关掉灯，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紧接着，千岁就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许眠怀里抱着小猫，心里终于有了点实感，她轻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
千岁发出了一个疑问的喵呜，可许眠没有回答它，只是用手轻轻地拍着它的背，直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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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温锦年只翘了几节课，平时除了睡觉，还算老实安分，这让李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并不能让他对温锦年改观，反而时时刻刻担忧温锦年什么时候会给他捅出一个更大的篓子。
一中会定时在每个周的周一全校举行升旗仪式，会有学生会查人，班长数人的时候都会先找温锦年，一般只要温锦年在，三班都不会少人。
第二周升旗仪式查人的时候，温锦年不在。
出勤率会纳入班级考核，这个月三班优秀班级的流动红旗没有了。
李河又在上课的时候唠叨，许眠看向窗外的绿植，思绪开始游走，直到李河开始认真讲课，她才收回视线。
温锦年一天都没来。
习惯了身边有个一直睡觉的人，突然空了一天的座位，许眠还有些不适应，课间出去打水的时候喊空了好几次。
前几天耳机坏了，许眠回家的路上没有听歌，很巧的是，她在经过三中的小路时隐约听到了温锦年的名字。
傍晚城市大道还能看见日落，三中的那条小路对比起来黑了很多，许眠站在路口，确认自己真的听到了温锦年的声音，她抬脚往里面走。
贴着墙越往里走，小路里面的声音越明显，混合着几句脏话，许眠听到了打架的声音，她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放轻了脚步声。
终于看清了小路深处发生了什么，许眠愣在原地。
她第一次离打架现场这么近，最令人惊讶的是，温锦年一个人在单挑五六个男生。
人数差如此明显的情况下，温锦年非但没有落下风，反而占据优势，下手很重，没留一点余地。
但他身上也挂了很多彩，嘴角青紫一片。
这是许眠没有见过的温锦年，浑身戾气，眼神冰冷。
那几个男生陆续躺到了地上，当温锦年抓起其中一个男生的衣领准备挥拳时，许眠没忍住喊停。
“温锦年！”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锦年的动作一顿，转头发现许眠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一下子松开了抓住的衣领。
两个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看到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许眠，温锦年感到心慌。
他不知道许眠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许眠为什么会走这条黑暗的小路，但许眠就是在。
温锦年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动静，不耐烦地皱眉，想再给一拳让某个准备偷袭的人吃点苦头。
没想到许眠先他一步出声。
“放下手里的棍子，再往前一步我就报警。”
许眠看着那个陌生的男生：“你们一群人全伤了，警察来了不好跑吧。”
男生果然坐回了地上，许眠上前拉住温锦年的手把人往外带。
直到走出小路，看见敞亮的大道，许眠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刚刚她心里也害怕，打架能打成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害怕蹲局子，但她还是稍微改了点措辞选择阻止。
就这么拉着温锦年走了一段路，许眠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别人的手。
“不好意思。”许眠松开温锦年，“我一着急就忘了。”
温锦年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会，才慢慢收回来：“没事。”
“你……”
“你……”
没想到两个人会异口同声，许眠嘴角弯了一下，然后迅速拉平。
左右看了看，许眠看到附近有一家药店，她从书包里找到一包纸巾放在温锦年手里，然后把温锦年往旁边的便利店里面推。
“自己擦一擦灰，先在里面等我一下。”
“不许走。”
担心温锦年会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走，许眠特意强调，温锦年跟许眠保证自己不会走后，许眠往药店的方向跑。
迅速挑了一袋子药品，许眠又匆匆往便利店的方向赶。
开门发现温锦年没走，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许眠微微松了口气。
把一袋药放在桌上，许眠拉开椅子坐下，拿出棉签和酒精，开始给温锦年处理伤口。
从嘴角的伤开始处理，许眠问温锦年：“疼不疼？”
温锦年：“不疼。”
许眠手蓦地用力，温锦年五官扭到一起。
许眠眼睛成月牙：“这叫不疼？”
温锦年垂下眼帘，小声反驳：“是你使坏。”
被倒打一把，许眠没有生气，比起打架的时候，她倒觉得温锦年现在这样挺可爱的。
“为什么打架？”
“看他们不顺眼。”
“说实话。”
许眠知道温锦年不是那种会随便打架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必须要动手的原因。
温锦年安静了很久，就在许眠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她听到一句小声的回答。
“就是他们伤害的小白。”
许眠擦药的手停住，眼睛里闪过一丝愣怔，“他们？”
“嗯。”
对于伤害小白的人，许眠有多很多猜测，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一群高中生。
再次碰到温锦年伤口时，她放轻了力道。
“那也不能一个人就去打架啊，教训他们需要一天的时间吗？”
温锦年下意识回答：“不需要。”
想了想，他觉得许眠是在问他为什么没来上课，又解释：“主要是蹲这些人比较花时间，平常他们都会逃课出校门玩，但偏偏今天很老实，直到放学才逮到他们。”
许眠点点头，这样的做事风格很温锦年。
外表的伤口逐一被处理，那些看不到的，温锦年就需要自己来了。
许眠把剩下的药递给温锦年：“不早了，快回家吧。”
温锦年看了手里的一大袋东西，还是忍不住问许眠：
“你会怕我吗？”
“你又没打我，我有什么好怕的。”许眠看着他，“放心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
温锦年追问：“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确定是那些人伤害的小白？”
“你很希望我问吗，我问了你会诚实回答我吗？”
两个问题成功把温锦年问住，许眠也不生气，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手段，她没必要知道太多。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打架到底是不对的。”
“其实我们还有很多别的方法，不管怎样，至少别让自己受伤。”
温锦年不回话，只是低着头沉默。
言尽于此，许眠向温锦年道别，“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
刚走出几步，许眠又转头问：“我明天能准时见到你吗？”
温锦年嘴边扬起温和的笑，眼睛亮亮的，“当然。”
得到肯定的回答，许眠放心走了，温锦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悄悄攥紧了手里的袋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