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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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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祖是个富二代,但是家里也就是千万资产,比下绰绰有余,但是比上也就那样。
一个月一百多万的收入对于她来说同样很了不得了。
林耀祖为金钱跪了。
【如果您想要签正式合同也可以,我可以给您交五险一金,工资是税后的。】
林耀祖再次轻轻献上膝盖。
【您看上去有不得了的来历?您是对荣武宗有什么想法吗?为什么选我?】话是这么说,林耀祖还是想要问清楚,【而且我有回家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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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夏喝了口可乐,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为什么?
一就是之前温特糊弄谢吾德时说的,给谢吾德增加一点趣味性。
二就是找个三观比较正常的人,偶尔能劝一下谢吾德。
看看林耀祖之前把谢吾德留在村里时说的话。
虽然话听着一点都不正气,但是把人劝住了就好。
之前他们是说好了把整个世界丢给谢吾德玩,谢吾德就算毁灭世界也无所谓,但是哪能真这样呢?
他可不想那一天听谢吾德说他来了一场血祭,太心塞了。
他不会毁约,但是还是可以来点软的。
亚夏选择性回复:【重要节假日可以开放回程通道。】
至于为什么是选林耀祖……
这是个先射箭后画靶的问题。
他们设计了林耀祖这个人,谈不上选择她。
亚夏把对话框突然一关。
他扭过头就看到谢吾德站在他身边。
“亚夏……”谢吾德抓住了亚夏的胳膊,然后一口咬了下去,含含糊糊地叫着,“你算计我!”
他这次过来一方面是找个地方住,另一方面就是兑现“我要打你”的承诺。
亚夏不是很怕疼,可是谢吾德没有口下留情,一口咬下去就好像是冲着咬掉肉去的,而且还不是疼一下的问题,他一直在咬。
持续的时间长了,就算不怕疼的人也会浑身抽痛。
亚夏坐在椅子里不太方便抽身,而且因为姿势原因推他也不方便,就干脆抓住谢吾德的胳膊也一口咬了下去。
温特带着拐杖来的时候就看他们两个菜鸡互咬。
温特:“……”
现在唯一还会肉搏的只有他了吗?
亚夏和谢吾德已经不怎么会收着力气打架了,他们一个人就能造出世界大战的动静,真打起来整栋建筑物都要报废了。
为了不需要修房子,那就咬人了。
两个人都在发出呜呜的动静,看到温特来,同时看向他,那眼神就跟看什么青天大老爷一样。
温特看着桌子上趴着的黑猫:“埃德,你怎么不拦着。”
“你太为难一只小猫咪了。”有着绿眼睛的黑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我拦得住吗?”
谢吾德从来不介意揪着他的尾巴把他甩一边的。
埃德加尔知道自己基本上稳坐谢吾德黑名单第一位了。
亚夏都得排后面。
“松口松口松口,一二三一起,谢吾德你不准耍赖。”温特拿拐杖敲着地面,一脸不想看他们的表情,“幼不幼稚?亚夏,你也被传染了吗?”
两个人这才不情不愿松口。
咬过人后口水都挂对方衣服上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起身跑去厕所清洗,但是只有一个卫生间半道又撞上了。
温特用拐杖拦住亚夏的脚步:“别争了,我用法术弄点水帮你清洗。”
亚夏之前情绪低到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雕像一样没人气,无悲无喜,情绪稳定得就跟死了一样,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也很让人头疼。
温特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比较“小”,所以还更接近正常人一点,现在就是个和稀泥的。
谢吾德立刻扭头,他来了抢夺的兴致了:“老温……”
温特回头,露出了一个温柔得有点过分的笑容。
谢吾德一个哆嗦之后蔫蔫地进了洗手间。
温特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之前是说他们打不出人命,但是这也够幼稚的。
是埃德加尔喊他过来的,他和埃德加尔说那一通只是在谢吾德面前演一下,省得谢吾德说他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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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吾德一路从锦京走到这里,晚上都是回皇宫去睡的。
越王府如今的实力就那样,而且身在锦京之外本身条件就比不上作为都城以及江南繁荣之地的地方,而且谢吾德对培养下属没有兴趣,有事他们自己琢磨去,他不太想在这种细节上浪费口舌。
这和他表演欲大爆发时的絮絮叨叨不一样,这种小细节的地方还挺折磨人的。
谢吾德待得不舒服就跑。
越王府的人大概也清楚,毕竟他们负责给谢吾德收拾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谢吾德躺都没躺。
如果谢吾德是软柿子的话,欺软怕硬的下人自然愿意乐得清闲,甚至可能会向皇帝透露这件事,让他斥责越往不守规矩。
但是谢吾德是什么正常人吗?
那群人大概率只会战战兢兢的,生怕那天谢吾德这个越王忽然想起来这事把他们摔在墙里变成第二个墙体装饰画。
不过要谢吾德说,不管哪种,都比不上现代风格的居所。
“我要睡觉了,你就别睡了,反正你现在没有身体睡不睡都一样。”谢吾德简单的洗漱完就把衣服脱掉丢在亚夏的桌子上,跑去他的床上躺着了,“你帮我准备换洗的衣服去。”
亚夏的床就在他办公桌后面。
亚夏看着谢吾德把还沾着点泥点的衣服往他桌子上扔,忍不住咬紧了牙齿。
谢吾德!
亚夏抬手暴躁地把脏衣服往前一丢,埃德加尔从猫的形态变成人的形态,抬手接住。
温特看谢吾德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打算追究林耀祖的事情了。
这话可不能直接说。
亚夏是个傲娇脾气,但是这点在谢吾德身上完全不明显。
是谢吾德傲娇吗?
但是会傲娇是因为会在意别人的行为,有时候在纠结之后会口是心非,只是谢吾德谁都没放在眼里,他对所有人都是公平地颐气指使。
只是亚夏和温特算不上别人,那是“自己”。
可是但凡亚夏和温特多一句嘴,谢吾德绝对会当场炸毛反悔并且和他们对着干。
温特准备离开了。
谢吾德被“放逐”,但是他是货真价实的信仰的囚徒,他不主动离开到时间了他会被拖回去的。
实际上时间喊很宽裕,但是温特只是不喜欢那种被拖拽的感觉。
他的腿也会很疼。
“我们都八年没见了,你也不来找我玩。”谢吾德躺在床上嘀嘀咕咕抱怨,“等衣服洗干净了你去亲自给我送过来。”
“八年?那不就是一眨眼的事吗?”温特回过头。
这不是他时间感错乱了,而是只要想想他未来以年为单位十到十一位数的寿命,那八年就跟打了个盹一样。
谢吾德沉默,起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温特,目光缓缓移向亚夏。
温特现在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毕竟他也被信仰污染了,被限制行动和无法治愈的腿伤都来自信仰的扭曲。
可是亚夏自称自己是人类,并且执着到令谢吾德困惑的地步。
结果亚夏也露出了相似的迷惑神色。
谢吾德:“……你们多和正常活人接触吧。”
不是,谁才是那个坚定不移相信自己是神明的家伙?
这场游戏撑死也就够他玩个一百年的,八年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分之一。
已经很长了好不好?
“可说这话的人是你谢吾德诶。”亚夏也回头看向他,“你不应该是那个最没逼数的人吗?”
“滚,谁家自称人类的人像你这样。”谢吾德用被子把头埋上。
话不投缘半句多。
亚夏还在那里逼逼:“作为一个人类,一顿不吃饿得慌,但是八年不见你一点都不思念。”
谢吾德躺了一会,翻身起来,又是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这货就是想打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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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祖还没睡着就被外面嘈杂的人声吵得睡不着。
昨晚太过于兴奋了,一直在翻手机。
她也联系上了家里人,只是刚和父母聊了几句,就有个自称穿越小组的人来和她对话,说看了她的直播,相信她是真的穿越了。
一聊就是三四个小时。
对面担心她睡不好,第二天面对武宗那个危险角色的时候表现不佳被杀掉了,所以早早地就结束这次的联系,说明天有工夫的时候继续聊。
可是林耀祖睡不着。
她翻了翻那个系统商城,但是失落地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如同“倒霉符”之类的玄幻物品,也没有什么先进作物的种子,里面全都是加工过的食物和日用品。
她一一截图发给了穿越小组。
对于那个AS001,大家都各有猜测,但是他对林耀祖太过于无欲无求了。
而且他真交了五险一金。
他开了个离岸公司,这个公司被各种集团交叉持股,拧成一团麻花,很难摸清背景。
什么秩序侧系统?
AS001没和林耀祖说太多,后面林耀祖给他发消息他都不在,所以穿越小组猜测系统背后应该是个人,而不是什么自动回复的人工智能。
林耀祖一会想系统想要他干什么,一会想那个穿越小组的专家教授要求她多收集一下这个年代的风土人情的情报,一会想荣武宗谢吾德到底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四点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看了一眼,是扛着锄头去下地的农人。
五点钟她听到有动静,是院子里的傻狗饿了要吃饭。
六点、七点……
谢吾德都没有回来。
林耀祖浑身紧绷。
她该不会真的被谢吾德给忘了吧?
还是他迷路了?
不对,武宗算是出了名的方向感好。
她一直等到十点钟,一个人披散着头发迈着沉重的步伐回来了。
“坐。”一个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凳子是新的。”
林耀祖心说现在这村里的孩子居然还敢靠近谢吾德这个超级熊孩子?
她推门出去,看到一个小孩子正踩着一个小板凳,手里拿着梳子给谢吾德梳头发。
见她出来,那个孩子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就收回了视线。
这个孩子也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他看上去比谢吾德沉稳很多,他先用宽齿梳子给谢吾德的头发打的结弄开,又换普通的梳子帮他把头发盘了起来。
他看上去也就三四岁的样子,看起来手不大,但是梳头发
“好了,我走了。”温特一只手扶着谢吾德的后背,从小凳子上跳下来。
谢吾德哼了一声。
这就算是陪他玩了?
温特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埃德加尔又喊他过来和稀泥,最后他只能看着这两个人别打起来,直到谢吾德离开。
正好衣服也洗干净了,他就陪谢吾德过来一趟,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温特想伸手拍拍谢吾德的脑袋,但是他现在也就一米出头,有点够不着,所以只能转而拍拍谢吾德的大腿:“有空还是改改翘腿的习惯吧,会腰疼,而且你可别走着走着忽然想要翘腿,又把自己给摔了。”
林耀祖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温特和谢吾德对话时的口吻实在是太熟稔了,所以温特说的话自带可信度。
谁家好人会因为这种理由摔?
这可是武宗诶……
杀人如麻的武宗诶。
这是什么憨憨的摔跤理由?
听描述还是摔个四脚朝天。
谢吾德瞪了她一眼。
笑屁。
他那是好久没有身体都快忘了地心引力的存在了。
虽然他的法术可以瞬发,但是大脑在下落的瞬间空白了。
那么短的距离完全来不及反应。
现在不一样了,他把相对应的法术挂上了。
绝对不会再因为这种理由摔了!
“她……”谢吾德刚指一下林耀祖,就被温特拉着衣袖扯了下去。
温特一下子就猜到了谢吾德想问什么。
“她那个世界是基于这个世界的发展和你的性格推演出来的发展。”温特压低声音说道,“大数据分析演算、心理史学啥的,反正这么理解就可以了,可能有些不准,毕竟你比较癫。”
他几乎不和谢吾德解释这种学术的东西,谢吾德学不会。
他的“永恒”属性太重了。
永恒看似是好事,但同样也可以用僵化替代,上限被封死了,他个人的学识基本停留在二十二岁那一年。
跟谢吾德讲就是纯粹地对牛弹琴,他搞不明白的。
谢吾德也对彻底搞明白也不感兴趣。
“我才不是骡。”谢吾德撇嘴,“谁又丑又萎?”
毕竟小说中的心理史学是在“骡”那里翻车了。
“……请不要误伤队友。”温特拿拐杖把谢吾德的下巴推开。
要交代的基本就这些,他不喜欢和别人呼吸对着呼吸说话。
他不喜欢这种温热湿闷的感觉。
这也是谢吾德那么干脆地就顺着巫蛊的借口往西北边走的理由之一。
南方的天气他待着不是很舒服。
就在谢吾德和温特在那里小声嘀嘀咕咕的时候,林耀祖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温特。
温特不太喜欢被注视的感觉。
理论上他已经习惯了被注视,还经常主持学术会议,但是习惯并不代表喜欢,而且来来回回面对的都是那一群人,大家都是死了,死后相处时间还不少,彼此熟悉的很。
可是林耀祖是陌生人在这种情况下被盯着,他会有点想躲。
谢吾德一看温特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在纠结要不要开口问林耀祖盯着他看干什么。
温特会迟疑,但谢吾德可不会:“你有什么话想说?还是说你认识他?”
“这位就是太子冷吧?”林耀祖思索后还是选择了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