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清理员日常》于礼

45、第 45 章

　　卡戎回来的很快，他帮忙将瓦列里娅和提姆的行李寄存在前台，领着他们走进大陆酒店的内部。

　　这里不只是瓦列里娅没来过，提姆也是，他刚试图将几枚小机器安放在墙角，就被卡戎开口制止了，“先生，大陆酒店是绝对的中立，来往的客户大多比较注重隐私，如果您这么做，恐怕我要将你们请出去了。”

　　提姆立刻收手，小小的几枚窃听器安放回口袋中，他伸出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哦，抱歉，我只是，只是第一次来，有些激动。”

　　卡戎的态度依旧温和，“我们一直很欢迎所有人来往，但也需要保证入住体验，希望还能够再一次接待您。”

　　短暂的对话不足以让他们走完长廊，双方交谈完毕又重回冷漠的安静，瓦列里娅趁机看向提姆，眼神是震惊和怀疑。

　　提姆像是读懂了她的意思又像是没读懂，他放松着双手四处望着，避开了瓦列里娅的质问。

　　电梯将他们送到24楼，又走过两个转角，卡戎为他们拉开一扇大门。

　　大门明显很重，瓦列里娅看到卡戎合身的西装下爆出的肌肉线条，随着大门的打开，就看到屋内明亮的光线和充满现代感的装修风格。

　　房间的面积很大，经理就站在对面的尽头，头顶是冷色调的灯光，通向经理的道路上放着玻璃灯柜，有的柜中什么都没有，有的柜中放着武器，它们都按照一定的距离摆放。

　　提姆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和她的距离始终保持的很近。

　　瓦列里娅也被他的严谨态度传染，不禁紧张起来。

　　纽约大陆酒店的经理带着一副眼镜，他手中翻看着一本册子，他看起来就像是还活在上个世纪的绅士，言行举止都充满魅力，“大陆酒店欢迎你们，我是经理温斯顿。”

　　瓦列里娅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她和温斯顿问好，“您好，温斯顿，我叫瓦列里娅。”

　　“哦哦，瓦列里娅，我当然知道你了。”温斯顿将手中的册子递给她，“我和你的叔叔科瓦尔斯基曾经共事过，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清洁工，可惜他退休了，他最近还好吗？”

　　“谢谢，叔叔他退休后的生活还好。”瓦列里娅没想到温斯顿竟然还认识叔叔，紧张的初次见面突然变成了老相识的问候，氛围猛地一变，她没能及时适应过来，傻乎乎的看着册子中的照片，是年轻的科瓦尔斯基一身清洁工的装扮和年轻的温斯顿靠在一起喝酒。

　　“放松一些，大陆酒店一向中立，这里禁止暴力行为，所以你们是安全的。”温斯顿眨了眨眼，将册子收回来放到身后的书柜中，又从上面取下一瓶酒和三个杯子，“波本威士忌如何？”

　　提姆率先拒绝，他需要保持绝对的警惕，“谢谢，我不用了。”

　　瓦列里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喝酒，跟着拒绝了，“我也是。”

　　“好吧。”温斯顿并没有感到扫兴，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慢慢喝着，“坐下来吧，我想我们会聊上一会儿的。”

　　瓦列里娅和提姆坐在他的对面，双方面对面的开启新一轮对话。

　　“既然您认识我的叔叔，那么您知道Big Jim吗？”

　　“如果我需要，我会知道的。”温斯顿抛出一枚金币，那是卡戎交给他的，“你已经付出了价格，耐心等一下，你也会知道的。”

　　可等待最是磨人，瓦列里娅想继续问些什么，总是会被温斯顿简单几句挡回来，她只能和提姆一样闭嘴观察周围。

　　但所幸这个情况也没有持续很久，卡戎又回来了。

　　温斯顿得到情报后，对着瓦列里娅说：“孩子，一般来说我不会这样冷待客人，但你不同，你是半只脚在里世界，半只脚踏出去的清洁工，又是科瓦尔斯基的家人，我总是要多考虑一些事情的。”

　　瓦列里娅：“但我没有问什么呀？”

　　“或许是因为，我都知道呢！”温斯顿举杯又喝了一口，“你要知道我们都受制于高桌会，所以我们做事要遵循规则。我没办法帮你太多，只能告诉你，科瓦尔斯基现在很安全，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或许你该去俄罗斯罗姆那碰碰运气，芭芭雅嘎会保护你。”

　　“好吧，我知道了。”

　　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并没有让瓦列里娅气馁，她和提姆起身就要离开，又听到温斯顿说：“作为长辈我送你一个礼物，就在楼下，希望你会喜欢。”

　　卡戎带着他们走出大陆酒店，他摸出一串钥匙递给瓦列里娅，“祝你好运，我会关注新的短讯。”

　　“谢谢。”

　　温斯顿的礼物是一辆UNICAT TC59越野房车，高大的房车是经典的黑白配色，它经过明显的改装，没有常规的笨重。

　　瓦列里娅看了一圈，“我的确很喜欢。”

　　新车有些招摇，但在逃亡路上是不错的迷惑选项，如果被发现，也可以及时更换，打一个信息差。

　　提姆也跟着打量了一番，坐在驾驶位上，他对坐进来的瓦列里娅说：“车窗都是防弹玻璃，这改装的很使用。”

　　瓦列里娅却有些遗憾，“但我们不会拥有它太久，这太显眼了。”

　　“那我们就期待一下事情快点结束，这样它就能光明正大的上路了。”

　　手机响铃，瓦列里娅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犹豫一番后接通，“查理叔叔，我到纽约了。”

　　对方说了一个地址，瓦列里娅回复道：“好的，我们在那碰面。”

　　提姆：“去哪？”

　　瓦列里娅打开导航，“去这家披萨店。”

　　纽约市内的披萨店很多，这家正好开在海边，周围的建筑群体不多，一眼望去是个看海的好地方。

　　查理已经等在那里了，他走进房车感慨，“真是年轻人胆子更大些，竟然开着这么招摇的车。”

　　“是温斯顿经理送给我们的。”瓦列里娅对此也表示无奈，但眼中的喜爱却遮掩不了。

　　“哦，他一向讲究。”提及温斯顿，查理不敢多说，“上次见你，你还刚跟着科瓦尔斯基，是个不中用的小孩子，一看到尸体就吐，没想到现在你也在道上有了名气。”

　　“我做事一向毛躁，要不然也不会惹怒Big Jim，不如查理叔叔，这么多年依旧那么细致谨慎。”

　　“哈哈。”被恭维的查理明显笑容多了，他也和蔼起来，“我这个年纪也干不了多久，不小心些也怕晚年凄凉。要说聪明还得是你叔叔，他培养你出来后，就立刻退休了，也是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往年的经历被查理挑挑拣拣的说了几件，过往的荣誉也成尘土，他从口袋中摸出几枚金币给瓦列里娅，“我没法帮你们什么，只能给你这个，希望在关键时刻能帮上忙。”

　　查理的碰面似乎是他突然想要追忆往昔，他知道时间紧迫，却还是拉着多说几句，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他们离开。

　　他和那件披萨店在倒车镜中越来越远，提姆这才开口，“他在拖延时间。”

　　“该死的老混蛋。”瓦列里娅检查金币，“估计他是想挣这笔外快的，不管怎样他打消了念头，这些金币算是赔偿。”

　　但被耽误的时间追不回来，房车身后突然冒出来三辆摩托，瓦列里娅开车迅速击破摩托的轮胎，第一辆和第二辆滚到一起，车手也受伤不能追上来，但第三辆的车手明显车技更好，他加大马力蹭到驾驶位的窗外，提姆看都不看就扔出去一个飞镖，打破第三辆的轮胎。

　　这是一个信号，提姆按照瓦列里娅的指挥，横冲直撞地将房车停在了一家剧院的后门，他跟着瓦列里娅走进去。

　　“嘿，老莱娜，我想见见团长。”瓦列里娅和守在后门的女人认识，她将身上的那把枪放进她怀中的篮子里。

　　“团长在老地方，你还记得怎么走吗？”

　　“当然。”

　　瓦列里娅和提姆闯过一群身穿芭蕾舞服的少女，她们有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无一例外身体上都有紧实的肌肉，和到处青紫的磕碰痕迹。

　　“这个痕迹？”提姆扫过一眼就发觉那不是单纯练舞能造成的磕碰。

　　“不要管，这里也是帮派。”瓦列里娅低声提醒他，“你在这里见到的每一个人，说不定未来会以杀手的身份重回社会，这是她们的生活方式。”

　　瓦列里娅拉住提姆的手，带他穿过人群径直走进一间剧场。

　　剧场里面，最中央的位置坐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她身材高大壮硕，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给人的感觉并不亲善，尤其是每当舞台上的芭蕾舞者失误摔倒的时候，她的声音更加冷漠，“Again！”

　　在一声声的Again中，舞者的脚尖被鲜血浸透，她再起不能，团长这才放过她，“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说完她才转身看向瓦列里娅和提姆，“哦，瓦列拉，真是好久不见了。”

　　“团长，上一次还是科瓦尔斯基叔叔带我来的，那应该有六年了。”

　　“是啊。”瓦列里娅的回答让团长回想起当初，“如果不是她，说不定你也会在剧院里长大。”

　　“我不擅长芭蕾，恐怕会成为您的累赘。”

　　瓦列里娅的谦逊让团长很是受用，“你总是这样，聪明的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现在的结果你满意吗？”

　　“出了一点小问题，我正在积极解决它。”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团长又打量了一遍提姆，“看男人的眼光倒是还行。”

　　瓦列里娅和提姆有些尴尬地想要反驳，但一直交握的双手都没松开，无论说什么都像是狡辩。

　　“科瓦尔斯基帮过我，我自然是要还人情的，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合适的理由，俄罗斯罗姆不会和BJ开战，你需要自己解决。”团长给出方向，“科瓦尔斯基还躲在原来的地方，他手上有Big Jim曾经的犯案证据，拿到它你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但Big Jim也派了杀手去杀他，你得赶在那之前才行。”

　　她意味深长的又说了一句，“那个杀手也是你的老朋友。你开的那辆车已经不安全了，我会给你准备一辆新的，那就祝你狩猎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