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极致的折磨》行走的云

78、婚礼进行曲（四）

　　绿绮没有安慰七夕，她回头招呼子雍上前来，又对众人说道：“咱们先出去到外间歇一会儿去，让子雍看着七夕，子雍，要是有什么事就喊姐姐，我们就在外头不远走啊。”说完带头向外间走去。
　　“嗯，姐，知道了。”子雍操作轮椅转到床边找到最佳位置，放下扶手、落好闸，抓起七夕的手忘情地说道：“乖，谢谢你救多多一命，感谢主让你平安回来。乖，去了病要高兴，为什么哭泣，很痛是不是？多多找大夫来为你止痛好不好。”
　　七夕摇着头说道：“多多，我不痛。你别离开我，你坐在这陪我，我害怕。刚才大家围着我，我躺在床上看不到你，刚才在手术室里头也是这样，好些医生围着我，我看不到你。我在手术室也哭，医生笑话我胆子小，可是，我不是害怕手术，我是害怕再也看不到你。”
　　子雍流着眼泪接道：“七夕，不要哭，好好休息，不怕，去病人太平。多多哪也不去就在这陪你，痛就告诉多多，别忍着。乖，闭眼睛休息。多多保证你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多多。”
　　七夕点点头听话地闭上眼睛，子雍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像担心一眨眼七夕就会消失一样。他想松开七夕的手去替她擦干脸上的眼水，刚一动弹，七夕就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他，问道：“多多，你要走是不是，你别走，你陪我。”
　　“乖，多多不走，多多想给你擦泪水。多多答应过你哪也不去，就哪也不去。快休息，不说话。”
　　来来回回哄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七夕总算是睡熟了，绿绮轻手蹑脚地走进来要替换子雍到外头歇着，子雍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同意出去。他在七夕身边一坐就是六个小时，中间不得已去了一回洗手间，午饭也是绿绮拿到屋里，子雍的右手痛得不吃力，连勺子也拿不住，最后由绿绮喂着马马虎虎吃些汤水充饥。
　　傍晚时分护士前来为七夕除尿管，尽管动作轻柔还是弄醒她，她睁开眼睛看到子雍还坐在身边，好像姿势都没有改变，她满足地笑了。
　　“多多，你果真还在这儿，你真好。”
　　子雍微笑着说：“多多也没那么好，是七夕你醒得是时候，刚才多多还去洗手间呢。七夕，你痛不痛。”
　　“有些痛，我能挺住，不吃止痛药，再挺不住用别的法子止痛。多多，你亲我我就不痛。”
　　“好，多多亲你，不过多多不能亲嘴巴，只能亲脸颊和额头。”
　　“不行，不亲嘴巴不管用。”
　　“那就吃药。七夕，你想想多多哪回亲你，才亲几下你全身都有反应，你现在不能做全身运动，当心伤口再出血。”
　　“多多，这回就一下，我想要你亲我。”
　　“那就一下。”子雍说着在七夕嘴巴上亲一下，然后触电般地移开去。
　　“哼，不亲就不亲，有能耐总这么着，看谁能挺过谁。”
　　“多多认可总亲不着你，也不能让你受罪。乖，不生气，饿没饿，家里送粥过来，让大姐喂你吃好不好。等排气以后想吃什么都成，就好办了。”
　　“饿了，我自己吃，不用烦劳大嫂。”
　　“多多手不方便，不然多多谁也不烦劳。”
　　“手怎么坏了，让我看看。”
　　子雍伸手过去让七夕看着，还好状况比早晨时好一些，不那么肿胀了。
　　“七夕，没事，轮椅失控把多多给摔下来，没折就好，不然多多更不能伺候你呢。”
　　“我替你揉揉。”七夕说着将子雍的手放在胸上，两只小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揉着，边揉边说道：“轮椅怎么能失控呢，多多，你这两天为我担心尽摔跟头，对不起。多多，我保证以后都不生病，我都伺候你。”
　　“嗯，一言为定。等着我找大姐来喂饭吃，吃饱好有力气为多多治手伤。”

　　七夕身体复原速度很快，在子雍的陪伴下她按时出院、按时拆线、按时复检，按照医生的嘱咐她四周之内不能同房。所以这四周当中子雍不敢近她半步，两人过着分居生活，他狠着心将七夕送回绿绮家，每天下班后去欧阳家陪着七夕吃饭，聊天，不论七夕怎么不愿意他坚决不接她回老宅，也说什么不住在她家。他的信条就是惹不起，就得躲着，躲得越远越好。
　　七夕一天天数着日子，术后一整月那天下午，她收抬好行李，干脆到公司里头等着子雍下班回家。
　　子雍见她来了很高兴，起身引她坐到沙发上，七夕不理他，径自向里间走去。子雍的手已经恢复正常，他拄着手杖跟在她后面进了屋。
　　七夕一把搂过他说道：“多多，我满月了，咱们结婚吧。”
　　“哦，可不是，七夕今个做完手术三十天。应该庆祝庆祝，告诉多多想怎么庆祝？”
　　“让我回家。”
　　“好，回家。不过……”
　　“什么不过，医生说四周，四七二十八天，今个都三十天了，饶你两天，你装糊涂不主动接我回家，我找上门来，你还不过，你不想跟我过是不是。”
　　“想，多多想，今个跟多多回家啊，多多一个人睡可不习惯呢，多多搂着你睡舒服。”
　　“不还差不多，多多你去工作吧，我在屋里等你，我想躺着，坐着不舒服。”
　　“七夕，哪是不舒服，多多陪你去找大夫去。”
　　“不是找大夫的病。多多你过来我跟你说”七夕抿嘴笑着说
　　子雍将头凑过去听着，七夕说道：“多多，春风没吹草就长出来了，走路时候扎得慌直痒痒。晚上你给我吹风，让它长得快些好不好。”
　　子雍听得也笑起来，说道：“七夕小魔头，再挺一阵子好不好，多多都能挺住，七夕你也能。”
　　“不行。反正不行。你工作去，看晚上再加班回不去家。回不去也不怕，反正该带的我都带着呢。”
　　子雍饶有兴趣地看着七夕问道：“让多多看看，你都带着什么宝物？”
　　“不许看，到晚上再看，要是你现在看完了还能不分心工作，算你能耐。”
　　“试试看呗，多多自制能力很强的，什么事也不能影响多多工作。”
　　“吹牛。”
　　“试试。”
　　“好。你转身过去，我说好了你再回来。”
　　看子雍转过身去，七夕轻手轻脚解开衣服，说道：“先让你看看其中之一，多多，你看。”
　　子雍调整义肢慢慢回转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七夕那雪白，莲花吊坠发着光，雪山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
　　“多多，你要看好他们，是你跟宝宝的粮仓，你看，这三十天来让你喂的，里头都装满满，你看。”
　　子雍发出两声低低的呻吟，他又恢复了狼性，他摇晃着快步走到七夕面前，将她扑到在床上，嘴里念着：“试什么试，多多是身残志不坚，先吃你小红帽，然后再工作。”
　　他挣扎着起身脱掉外衣、义肢，再哆嗦着扯掉七夕的衣服，正要直奔主题，七夕推开他坐起来。
　　“多多老狼，还差两件事没办，办完再吃小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