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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傲罗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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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莱魔法把戏坊,霍格莫德分店。
这是一个被亮橙色主导的世界,空气中洋溢着欢快的气息,货架上摆满了各类笑话商品。
金麻花渴望地看着新出的奇妙香水,戳了戳身边人。
没反应。
唉。金麻花收回手。
平时的她肯定不会如此懂事,想要的东西是绝对要紧攥在手里的,但今天,不一样……
这个暑假一结束,她就是六年级的学生了。
当然,年级的提升并不意味着心智的成熟。
金麻花想到六年级,只是因为,她今早收到了五年级的期末考试——更正(严)式(重)的说法是O.W.L.——的成绩单!
感兴趣的学科都拿了O,不感兴趣的学科都拿了T,很合理,对吧?
金麻花真不明白鲁比姐姐为什么那么生气。
大战结束后,金麻花被穆丽尔收养,一跃成为乔治的“姨妈”,受到了远超她想象的溺爱。
几年过去,金麻花已经完全失去当初那种察言观色的能力,成了学校里赫赫有名的普威特大魔王。
当然,面对鲁比的怒火,金麻花勉强愿意捡起讨好人的技能。
唉,她暂时别惹鲁比生气了。
金麻花悄悄伸手摸了摸香水瓶,眼含热泪。
永别了,亲爱的香水。
不然……争取一下?
只要鲁比姐姐一皱眉,她就不要了。
金麻花这样想着,压着嗓子呼唤身边人,
“鲁比姐姐,鲁比姐姐……”
她纳闷地转头,却只能看见鲁比·塞缪尔脖子以下的部分,简言之,没有头。
就算知道鲁比是戴了无头帽,金麻花还是被吓了一跳。
“啊——”金麻花机敏地把尖叫转换成了谄笑,“哈~你喜欢这个帽子吗,鲁比姐姐,我给你买!”
“嘘!”
鲁比终于有了反应。
她摘下无头帽,拽着金麻花在货架后蹲下,“安静!”
金麻花好奇地学鲁比探出脑袋,看见店铺的另一头,乔治正站在柜台后,为一名黑发盘成髻的巫师结账,礼貌又利落。
“你为什么光躲这里看?”金麻花问。
不等鲁比回答——其实也等不来她的回答,鲁比已经完全沉浸在某种金麻花难以理解的感情中了,像愤怒,又不完全像,
金麻花想了想说:“哦……我懂了。”
她蹲在鲁比身边嘀咕:“从五年级开始,我也常常有这种感觉,就是看到男生会很烦躁,但又不是想远离的那种烦躁,浑身像有火在烧。”
“火应该用水浇灭,在常识中是这样吧?但我却本能地觉得,我身体里的那团火应该用紧密的拥抱来扑灭……”
“可是大部分男孩子看见我就想跑!只有两个斯莱特林男学生愿意碰我!”
鲁比猛地转过头来:“他们怎么碰你?”
“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把游走球打向我。”
“……呵呵。”
“放心,我都躲开了,你说过的嘛,战场上不能谈情说爱!”
金麻花嘿嘿一笑,诚恳地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鲁比姐姐?给我一点建议啦!”
“……”
鲁比看着脸蛋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的金麻花,突然原谅了她那惨不忍睹的O.W.L.分数,因为鲁比可以预见,金麻花的N.E.W.T.分数会更离谱——如果她能撑到那时候不被退学的话。
“我的建议吗?”鲁比问。
金麻花重重点头。
“千万不要和异性单独待在黑漆漆的地方,金麻花。”鲁比说,“你要是因为耍流氓被开除了,我也帮不了你。”
这时,一个店员来替班了。
乔治打着哈欠,走进仓库,虚掩上门。
“给,自己去选开学礼物。”鲁比将装着金加隆的袋子塞给金麻花,追了过去。
“还有,”鲁比头也不回地说,“你要是敢买有迷情作用的香水,就死定了。”
“……哦,好吧。”
金麻花郁闷地抓着钱袋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香水货架,走向另一边。
弗雷德正抱着一个纸箱子在那边补货,热情地说,“嗨,金麻花!想要什么自己挑,我送你!”
“算了。”
金麻花心如死灰地摇了摇头,“我想买香水,但鲁比姐姐不允许,没有香水,我对别的东西也失去了兴趣。”
弗雷德挑眉:“鲁比为什么不准你买香水?”
金麻花瘪瘪嘴:“她说是怕我喷了这个去骚扰男同学,但我觉得,她还是在因为我的O.W.L.成绩生气。”
“别不开心了,成绩没那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你擅长或喜欢的东西。”
弗雷德一边补货,一边安慰她,“你是很了不起的追球手,金麻花,我都听说了,你上学期在魁地奇决赛上拿下了一百八十分,比找球手还厉害!”
金麻花被他哄得高兴,笑嘻嘻地靠近弗雷德,“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的保护神奇动物还拿了O呢!只是不感兴趣的学科拿了T而已……”
弗雷德配合地张大嘴:“哇,是O耶!”
“行啦,你慢慢逛,喜欢什么拿什么。”弗雷德抱着纸箱向下一个货架移动,“不过别拿香水,你答应过鲁比的,对不对?”
“不拿就不拿。”
金麻花美滋滋地说:“我拿几盒速效逃课糖好了,一、二……七!就七盒吧!”
弗雷德好笑地问:“这有什么说法?”
金麻花扬起笑脸说:“因为我不喜欢的课有七门呀!”
“……你,”弗雷德的笑容逐渐僵硬了,“你是说,你拿了七个T……吗?”
“一二三四五六七?”
“对呀!”
嘭!弗雷德把纸箱塞进金麻花怀里。
“来,提前练习一下补货。”
“什么呀!”
金麻花接住纸箱,瞪圆眼睛,“我是来买东西的!”
弗雷德抿了抿唇,转身往二楼去。
“摆整齐一点。”
金麻花跳脚。
“喂,我可是你姨妈!”
“加油,玛丽·普威特。”
“啊啊啊,不准叫我玛丽!”
……
乔治很困。
自从他吃了鲁比做的爱心早餐之后,就一直很困。
手臂那么长的巨无霸三明治。
鲁比难得下厨,他必须捧场,全靠对她的爱意,吃了个干净。
还是别让鲁比进厨房了。
再来几次,就有点伤身了。
乔治想着,跌跌撞撞地走进仓库,一屁股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向后仰倒。
墙上离地很远的地方有个小窗,方方正正的,形状和鲁比挂在床头的那个相框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
家里的相框是可爱的蜂蜜色。
正值午后,透窗而入的阳光是淡金色的半透明颗粒物,在乔治的眼睫上堆积,引他沉入梦境。
直到带着温热和重量的触感压在他的大腿上。
咔哒。
清脆的一响后,冰凉坚硬的物体环住他的手腕。
“你被逮捕了,乔治·韦斯莱。”
女人的声音同样清脆。
是鲁比。乔治睁开迷蒙的睡眼。
鲁比裹着深棕色的风衣式傲罗制服,头发扎在脑后,完整露出那张饱满而带着怒意的脸蛋。
“发生什么事了,傲罗小姐?”
乔治笑着问,嗓音微微沙哑。气鼓鼓的傲罗小姐不客气地把他当成了坐垫。
双手被抓着举过头顶,乔治这才发现,自己被钅考了起来。
“啊……”他拉长语调说,“是来检查小店的产品质量吗?”
“放心,小店的糖果手钅考质量绝对过硬。”乔治挑眉说,“您知道的。”
“不。”
鲁比用另一只手捏住乔治的下巴,抬起,垂眼看着他,略带讥嘲地笑,“抱歉,这是傲罗办去年正式引进的真家伙。”
“我喜欢这个玩笑。”
乔治不以为意地说,嘟起嘴要亲鲁比。后者却紧捏着他的下巴,神情严肃。
“好吧,看来这不是玩笑,”乔治坐起来,动了动手腕,“等一下,我们好好聊一聊。”
手腕上的金属物相撞,发出“锵!锵!”的声音,却没有如他所想地断开。
乔治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剧烈挣扎起来。
“锵!锵!”的冰冷撞击声在仓库里回荡。
等鲁比抽出魔杖,抵在他的喉咙上,乔治这头难按的野猪才停止挣扎。
乔治仰头看着她,委屈极了,“鲁比,你真舍得这样对我啊!”
“嗯哼。”鲁比说。
乔治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问,“今天怎么不高兴?是不是因为傲罗办公室的主任没让你带队执行任务?”
“那倒不是。”鲁比下意识回答,“平时我会因为这个不高兴,今天不会。”
“为什么?”
鲁比用魔杖戳了戳他的喉结说:“因为今天的任务是——劝说纳威的奶奶不要在对角巷里舞剑,快开学了,那里人很多。”
“哦——”
乔治了然。
大战时,纳威从分院帽里抽出格兰芬多宝剑,一举砍下了伏地魔的宠物蛇脑袋。
从那以后,隆巴顿老太太逢人就说纳威是她的骄傲,完全是一个隆巴顿该有的样子,说到兴头,她还要用魔杖假装宝剑演示一遍。
后来……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傲罗办年年都要派人去劝她。
新生们还没入学,就知道她们的草药学教授是那个斩蛇勇士了。
什么?这里人多?就是要人多啊!
误伤?放心!隆巴顿绝对不会伤害自己人!
谁爱劝谁劝,鲁比直接翘班了。
乔治又问:“所以今天带队的是谁?”
“哈利。”
“噗——”
乔治没忍住笑。
鲁比也是,趴在他的肩上,笑了好一会儿。
“所以怎么了,鲁比?”乔治扭头亲了亲她的耳朵,“你是真的不高兴,还是想跟我玩什么角色扮演的游戏,先跟我说清楚嘛。”
提起这个,鲁比坐正,重新用魔杖指着乔治的喉咙,断言,“你有罪。”
乔治大喊冤枉。
“你就是有罪。”鲁比绷着脸说,“快点认罪。”
乔治收敛笑意,决然表示,“我不认!就算你这样羞辱、威胁我,我也不会屈服的!”
“这么硬的魔杖可撬不开我的嘴,傲罗小姐,”他吞咽了一下,喉结滑动,“不然你换一个东西试试看?”
乔治渴慕的目光在她的红唇上凝结。
“油嘴滑舌。”鲁比冷笑,“说,你跟刚才那位顾客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勾引她!”
乔治费解地皱眉:“谁?勾引什么?你是指我逢人就说的那句买五送一吗?”
“还装!”鲁比说,“你为什么要侧着脸给她结账,为什么要给她展示你有缺口的那只耳朵!”
乔治哑然:“我有病啊,干嘛展示——”
“那看起来有多性感你不知道吗!”鲁比歇斯底里地说。
乔治突然变了脸色。
他眼神飘忽着,咬了咬唇,随即慢慢悠悠地掀起眼皮看鲁比,矫揉造作地说,“没想到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傲罗小姐。”
“我认罪。”乔治将被钅考着的双手送到鲁比眼前,泫然欲泣,“请解开它,让我这个罪犯为您还原现场。”
“请别拒绝!否则我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求你,给我这个放荡的男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鲁比被乔治这一番表演打昏了头,盯着他发红的眼睛张了张嘴。
好像没有严重到这个程度?
但乔治都把这件事架到这个高度了,她也不会主动说什么——给别的女人看看耳朵也没多大关系啦~
没门!
“哼,你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就好。”
鲁比嘟囔着,低头给他解开桎梏。
一瞬间,天旋地转,鲁比被乔治压倒。落在腹部的金属物,冰冷,垫在背后的沙发,柔软。
而乔治的手掌,温暖,……,坚硬。
灼热的、湿漉漉的吻沿着她的肩颈线条而上。
他温暖的双手在拨开冰冷手钅考之后,也开始了缓慢而轻柔地移动。
在被名为爱的洪流淹没之前,鲁比听他贴在耳边说,
“只有你会觉得那样很性感,鲁比。”
情话像从枝头飘落的树叶,晃晃悠悠地下坠,在激流抓住的一瞬间,被吞噬、挤压、撕扯,
留存到最后的,往往是最珍贵的,
“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