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狼毫与金玫瑰》夏鼠沃辣

40、Chapter 39

　　不记得是何时躺下，也记不清是如何睡着的。

　　大约凌晨三点的时候，艾斯黛拉迷迷糊糊地惊醒了。

　　她睡下没多久，身体疲惫不堪，却怎么也睡不安稳。于是，在轻微的脚步声路过时，她惊醒了。

　　醒来的艾斯黛拉脑海有些发木，她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身体却有些发冷，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场风雨中的魁地奇训练一样，四肢由于疲惫而微微发软。

　　艾斯黛拉隐约听到了珀西的声音：“校长，有他的线索吗？”

　　“没有。这里没事吧？” 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

　　“一切正常，先生。”

　　“很好。现在没有必要惊动他们。我给格兰芬多肖像洞口找了个临时看守。明天早晨你就可以让他们搬回去了。”

　　艾斯黛拉正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时，礼堂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传来了更多杂乱的脚步声。

　　“校长？”是斯内普的声音：“整个四楼都搜过了。他不在那儿。费尔奇也到地下教室看过了，那儿也没有。”

　　“天文塔呢？特里劳尼教授的房间呢？猫头鹰棚屋呢？”

　　“都搜过了……”

　　“很好，西弗勒斯。我也料到布莱克不会在这里逗留。”

　　“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进来的，教授？”这时，斯内普问。他似乎早就想问出这句话了，声音里透着点急切。

　　“想法很多，西弗勒斯，可每一种都同样站不住脚。

　　“你还记得我们的那次谈话吗，校长，就在——呃——就在开学前？”斯内普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气。

　　“记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声音里透出类似警告的意味。

　　“布莱克不依靠内援就闯进学校——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我表达过我的担忧，当你指定——”

　　“我不相信这座城堡里有哪一个人能帮助布莱克闯入。”邓布利多说，他的语气明确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斯内普便没再说话。

　　艾斯黛拉有些迷糊了，发烫的大脑缓缓思考着。斯内普在怀疑谁？安塔里斯吗？就因为他也姓布莱克？

　　直到脚步声走远，确信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教授离开后，艾斯黛拉睁开了眼睛。

　　她将手从睡袋中抽出来，不可避免地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

　　艾斯黛拉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摸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的手也在发烫。

　　这时，有人碰了碰她的头发。

　　艾斯黛拉侧过脑袋，在看见塞德里克的面孔时怔了怔，这才恍惚记起她没有跟格兰芬多们睡在一起。

　　塞德里克的灰眸在昏暗中依旧明亮，他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艾斯黛拉看见他在用口型问她：“怎么了？”

　　艾斯黛拉勉强侧过身，与塞德里克相对。她低声道：“我好像有点发热。”话一出口，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她的嗓音嘶哑得简直不像话。

　　塞德里克显然没听清她说的话语，但他明显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将手贴在了艾斯黛拉的额头上。

　　冰冷的触感在额间蔓开，让艾斯黛拉觉得舒服了不少。

　　这下，他们俩都能确定，艾斯黛拉确实生病了。

　　或许是由于高强度的魁地奇训练，又或许是不停歇地练习变形术消耗过度，又或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艾斯黛拉生病了。

　　这个病来得很不是时候，在这个城堡戒严的夜晚，她也没法去找庞弗雷女士。

　　艾斯黛拉尝试了很久，也没法让自己睡着。

　　每一丝动静都会让她因为生病而敏感的神经不断被触动，艾斯黛拉无奈地再次睁开了眼睛。

　　塞德里克依旧面对着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也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了片刻，就在艾斯黛拉想要说些什么时，珀西突然走近了。

　　她立即闭起眼睛，开始装睡。

　　由于发热，她将手放在了睡袋外头。黑暗当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用手指在她手心写着单词。

　　“你还好吗？”

　　艾斯黛拉睁开眼睛，无奈地看了眼塞德里克。

　　她觉得这种交流方式有些幼稚，但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是最好的。

　　太长的词句不好理解。

　　于是，她在赛德里克的手心里写了一个“OK”。

　　两人一直用这种方式交流到了下半夜，艾斯黛拉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晨起时，她看见塞德里克眼眶下明显多出了一片青紫，被他原本白皙的皮肤衬得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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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里，全校只有一个话题，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关于他怎么闯进城堡的说法越来越离奇。如果需要——布莱克甚至会变成一丛开花的灌木。

　　当然，这些都是艾斯黛拉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突如其来的高热让她在医疗翼躺了两天，庞弗雷女士认为她被摄魂怪和布莱克吓坏了，坚持要让她呆在医疗翼静养。

　　等她离开医疗翼，学校里已经有了她被布莱克袭击地传言。

　　艾斯黛拉好不容易回归了魁地奇的训练，哈利却又出了问题。老师们显然都对哈利的生命安全感到担忧，麦格教授认为他不应该继续参加晚上的魁地奇训练。

　　最后，在哈利的坚持下，麦格教授请了霍琦女士监督格兰芬多们的训练。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日益临近，天气越来越恶劣。勇敢无畏的格兰芬多球队在霍琦女士的监督下，训练得更辛苦了。

　　然而，在星期六比赛前的最后一次训练中，奥利弗·伍德告诉了队员们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格兰芬多的对手临时变成了赫奇帕奇。

　　“凭什么？”队员们齐声问。

　　“弗林特的理由是半个队伍几乎都生病了。”伍德怒气冲冲地咬着牙说。

　　“这完全没有理由。”安吉利娜恼火道：“艾丝也生病了，但她一直在坚持训练。”

　　“当然…当然…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明摆着的。不想在这种天气比赛，认为这会减少他们赢的机会……” 伍德说这话时，天空隐约传来轰鸣的雷声：“我们一直是按照对付斯莱特林的战术训练的，结果却要打赫奇帕奇。”

　　“我们之前战胜过他们，不是吗？”艾丽娅安慰道，有些担忧地看着怒气冲冲的伍德。

　　“不…”伍德吐了口气，冷静了一些：“他们换了一大批队员，新的队长是塞德里克·迪戈里——经过一个学期的磨合，他们将会是一支完全不同的队伍。”

　　这时，安吉利娜和艾丽娅快速地瞥了一眼艾斯黛拉。

　　艾斯黛拉脸上没什么表情，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显得有些病恹恹的。

　　“怎么了？”伍德有些困惑地问。

　　“没什么。”艾丽娅道。

　　“迪戈里，那个不太爱说话的高个帅哥，不是吗？”安吉利娜总结道。

　　“他不爱说话，是因为他脑子太笨，连不成句子。”弗雷德接触到安吉利娜不赞成的眼神时，不耐烦起来：“我不知道你担心什么，奥利弗。赫奇帕奇不过是小菜一碟，上一次我们可是完胜！”

　　“那时我们是在完全不同的情况下比赛的！”伍德大声嚷道，眼珠子微微突了出来，“迪戈里组织了强大的阵容！他是个出色的找球手！恐怕你们都要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决不能放松！我们必须集中精力！斯莱特林想打乱我们的阵脚！我们必须获胜！”

　　“奥利弗，镇静！”弗雷德显得有点惊慌，说道，“我们会非常认真地对待赫奇帕奇的。非常认真。”

　　比赛前一天，狂风呼啸，雨下得比任何时候都猛，天从早上一直黑到晚上。走廊和教室里太昏暗了，又多点了一些火把和灯笼。

　　格兰芬多的队员们不得不顶着冒着蒸汽的脑袋在走廊里行走着，斯莱特林的队员们显得幸灾乐祸。

　　“我还是坚持，你需要休息，亲爱的。”庞弗雷女士将提神洗脑剂交给艾斯黛拉。

　　“谢谢，”艾斯黛拉目不斜视地喝下了药剂：“比赛结束后，我会的。”

　　艾斯黛拉和格兰芬多的其他队员们一样认为，这一切已经足够糟糕了。

　　然而，就像她先前说的那样，人在不幸的时候，不幸便会接踵而来。

　　下午，艾斯黛拉踩着点走进黑魔法防御术课室。

　　当她看见讲台上的斯内普时，几乎以为自己已经病糊涂了。

　　艾斯黛拉的脑袋还在冒烟，张了张嘴，她还是没忍住问：“教授…我…卢平教授呢？”

　　“你迟到了，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看来你们的卢平教授没有教导你们什么叫作礼貌。”他加重了“卢平”一词，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嚼碎。

　　艾斯黛拉眯起眼睛，还没等她做什么，便被艾丽娅拉着坐了下去。

　　“冷静点，艾丝。”一旁的安吉利娜低声道：“魁地奇比赛！别被他抓住把柄。”

　　“交头接耳，约翰逊，格兰芬多扣五分。”

　　这下，全班都安静了。艾丽娅和安吉利娜紧紧攥着艾斯黛拉和孪生子们的衣角，生怕他们在这关键时期冲动行事。

　　底下的所有格兰芬多眼中都闪着愤怒的火焰，如果眼神能伤人，斯内普的身上恐怕已经被烧出几十个洞了。

　　斯内普扫视一周，那神情简直像是获得了什么胜利。

　　“你们的卢平教授，”说到这儿时，他似乎哼笑了一声：“他说他今天不舒服，所以由我来代课。现在，让我看看你们在这段时间里究竟学到了什么。”

　　斯内普发问了：“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狼？”

　　全班都很安静。

　　斯内普讨厌格兰芬多是全校众所周知的事情，但饶是如此，赫奇帕奇们也是第一次认识到课堂居然能如此的可怖。

　　格兰芬多们同样寂静，没有人想主动回答斯内普的问题。

　　“没有人能答出这个问题吗？”斯内普的语调冰冷而讥讽：“或许你们连三年级的学生都不如。让我看看…卢平。”

　　艾斯黛拉的目光和他交汇了。

　　“说说吧，卢平。”斯内普道，他的眼睛在发亮，闪烁着艾斯黛拉看不明白的、堪称恶意的光：“或许你很了解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