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虚假的韦恩小姐》穆奈

25、第 25 章

　　在拉娜解释完事情经过后，米娅没有提出更多的问题，只是在片刻的沉默后平静地表示了她的理解。

　　拉娜后来听梅丽娜说，她姐姐在和家人告别后独自一人去往喜马拉雅山，据说是要寻找一个名为卡玛泰姬的地方。

　　卡玛泰姬，拉娜没有听过这个地名，但她猜测米娅这么做的原因大概还是和玛格丽特有关。

　　GCPD发现玛格丽特越狱后在哥谭展开了长达半个月之久的搜查，街道摄像头没有拍到任何踪迹，也没有可疑人员出入管辖区的消息，玛格丽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备受关注的案件突然没了后续，群众质疑的声量越来越高。迫于舆论压力，警局不得已编造了玛格丽特·莫里斯畏罪自杀的谎言，强行让案件告一段落。

　　*

　　哥谭机场贵宾候机厅

　　办理完值机手续后，汉尼拔在手机上浏览哥谭警局发布的案情通知，他留意到在有关玛格丽特自杀的文件末尾只有警局的盖章，并没有专业法医伤情鉴定的盖章。

　　“该说不愧是哥谭警局吗，行事真是便利。”汉尼拔见怪不怪地退出界面。玛格丽特的失踪对于他而言比起意想不到，更多的是一种戛然而止的遗憾。原本玛格丽特的画像很符合他的期望，如果不是一些超自然因素，他会把玛格丽特培养成他的盟友。

　　至于蝙蝠侠对他的怀疑……

　　马修·洛佩斯先前确实找过他一次，不过玛格丽特的这位经纪人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没有预约，在他还在会诊其他的病人时擅自敲响他心理咨询室的大门。

　　“我的名字是马修·洛佩斯。我的艺人在你这里治疗，我需要你补签一份保密合同。”马修开门见山。

　　“芙洛里斯女士已经和我签署过一份保密协议，里面的内容很完整。”起初，汉尼拔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想法，“不好意思，我现在还在接待病人，劳烦您换个时间……”

　　“我的时间也很紧张，让我进去等你结束就好。”马修说着，直接绕过汉尼拔走进他的诊所，没能注意到汉尼拔诧异的眼神和握紧住门框的手。

　　坐在会话沙发上的病人看见马修也很意外，询问地看向汉尼拔。

　　汉尼拔只好强撑起微笑：“他是我的一位客人，请不要在意。在你的会诊期间，他会在里面的休息室等待，不会听见我们的谈话。”

　　这次心理咨询比以往结束的都要快，客气地送走病人后，悬挂在汉尼拔嘴角的弧度立刻掉了下来。

　　他最厌恶的就是无礼之人，汉尼拔走向他私人休息室的步伐透出几分杀气。

　　汉尼拔推开门，发现马修没脱鞋就上了他的躺椅，还擅自使用他的个人电脑。

　　“……”汉尼拔深呼吸，“洛佩斯先生，请问您在做什么？”

　　“哦，借你的电脑检查下我的邮箱。”见汉尼拔过来，马修立即登出了他的账号，把页面退至桌面。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合同，递给汉尼拔，“梅格自作主张惯了，连看心理医生这种大事都不和公司报备，万一出了问题，替她解决的还是我们。”

　　汉尼拔耐住性子接过，大致翻阅一遍后说：“恕我直言，这份合同甚至还没有芙洛里斯女士提供的详尽。如果只是要保护玛格丽特的权利，没有必要再签一份。”

　　“梅格隶属于我司，你作为服务提供方自然是要和我们签合同。”马修对玛格丽特的独立肉眼可见的反感，并且看上去很擅长胡搅蛮缠，“这点我们是不会退让的。医生，您不想卷进麻烦吧？”

　　在马修威胁汉尼拔的这一刻，汉尼拔已经在脑里想出了不下十种烹饪方法，但在权衡利弊下，他还是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下马修满意了，他收下签好字的合同准备告辞。“那我先走了，医生，有机会再见。”离开签他熟络地拍了下汉尼拔的肩膀，完全没留意到汉尼拔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

　　马修离开后，汉尼拔视线落在了他先前使用过的电脑上。马修不知道的是，汉尼拔的电脑有自动记住账号密码的功能，汉尼拔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发现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包括他私自存下的各种明星照片。

　　“像他那样不健康的肉质，比起做成菜，还不如转手送给梅格实现她的心愿。”回忆结束，登机广播响起，汉尼拔提上他的行李箱告别了哥谭。

　　*

　　阿曼纳迪尔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他博学且有耐心，从理论到实践，教会了拉娜许多东西。

　　拉娜长时间的消失并未引起家人的注意，阿曼纳迪尔修改了她身边人的感知。

　　例如，平日拉娜在家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会在下午时分送去下午茶。但如果拉娜因为训练而翘家，阿尔弗雷德就会默认小姐已经喝过下午茶，转而去忙其他事务。

　　不用担心训练被家人发现，拉娜可以更加全神贯注地跟随阿曼纳迪尔老师学习。

　　在一次理论讲解上，阿曼纳迪尔提到了路西法。

　　“路西法的力量源自父亲给予他在地狱的权能，愤怒、傲慢之类的恶念是原动力。”阿曼纳迪尔说，“既然你的力量与他同源，如果要充分发挥这份力量，最有效的方式是选择利用负面情绪。”

　　拉娜听着，忽然意识到了一点：“所以不是路西法选择做一个坏人，而是他被要求做一个坏人吗？”

　　天使沉默了片刻，在这一瞬他忽然意识到了路西法一直怨愤的原因。

　　阿曼纳迪尔讨厌路西法的原因在于，路西法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爱和父亲对着干。但作为上帝长子，阿曼纳迪尔看得很清楚，路西法其实是上帝最宠爱的儿子。

　　地狱是一个不毛之地，但却在三界的平衡之间扮演至关重要的作用，上帝安排路西法治理地狱一定有他的深意。说实话，阿曼纳迪尔想不通父亲为什么坚持让路西法做这件事，宁愿将路西法逼到武力反抗也要把他打下地狱。

　　不仅阿曼纳迪尔不清楚缘由，路西法也一无所知，就这样被迫接受了地狱之主的身份，从天使萨麦尔堕落成了让世人惧怕的撒旦。

　　“这是他的责任，”阿曼纳迪尔只能给出这个回答，和路西法不同，他无法质疑上帝的决策，“我们每个人（上帝之子）都有自己的职责，如果父亲选择下地狱的人是我，我会毫无怨言。”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拉娜点头，天使与上帝的关系比她想象中复杂，但在心底她是怜悯路西法的。如果她也被要求去做一个坏人，让所有人惧怕她，那么她心里肯定也是不会高兴的。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她好像突然之间就没有那么讨厌路西法了。

　　*

　　布鲁斯之前工作繁忙的借口已经失去了效用，拉娜发现布鲁斯总是会在各种场合突然消失，过了一段时间后又会重新出现，有时候还会受骨折之类严重的伤，问就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或者是做极限运动时发生了意外。

　　在拉娜还不是布鲁斯女儿的时候，她就从各类报道得知布鲁斯是一个容易受伤的人，早早的就接受了布鲁斯·韦恩柔弱阔佬的设定。但日日相处还是容易看出问题，拉娜在察觉到父亲是有意隐瞒她后，她几乎是立即就放弃了探究的打算。

　　不是说她不在意，只是她自己本身就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实在没有立场去和布鲁斯刨根问底。除此之外，拉娜至始至终都相信布鲁斯的为人，无论他在做什么事情，一定不会是坏事。

　　随着时间推移，拉娜也逐步习惯了她现在的生活，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继续持续下去，直到一天她回到家，阿尔弗雷德告诉她布鲁斯正在二楼书房。

　　父亲以往这个点不会出现在庄园，就算在家，大概率也是在补觉，所以拉娜很惊喜，几乎是立刻就把手上的东西丢开跑去书房。

　　“爸爸，你在工作吗？”拉娜推开房门，她本以为布鲁斯会坐在书桌前批阅公司的签字材料，但书桌前却空无一人，桌上也没有堆放任何文件。

　　“拉娜。”布鲁斯正坐在另一角的会客沙发上，在他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一个看起来和拉娜差不多大的男孩，“我想向你介绍一下。”

　　男孩穿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新买的，上面绣有赛车的元素，拉娜即使不了解也知道这是街边最流行的款式。男孩的表情冷漠，甚至看上去有几分不屑，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他只是用表面上的不屑来隐藏心底的紧张。

　　他其实很在意拉娜对他的看法。

　　但拉娜完全没有看出他的真实想法，在看清男孩容貌后，她的大脑就处于持续宕机的状态中。

　　“他的名字是杰森·陶德，将会和我们住一段时间。”布鲁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