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虚假的韦恩小姐》穆奈

26、第 26 章

　　见拉娜半天不说话，杰森误以为她是不欢迎自己，冷哼一声。

　　布鲁斯警告地看了眼男孩，随又语气温和地询问拉娜：“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爸爸。”拉娜反应过来，“我很欢迎……”她探究地看向杰森，杰森故意侧过头不去看她。

　　拉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但这臭小子的性格真是一点没变。

　　“那太好了。”布鲁斯很高兴，“我和杰森还有一些事情要说，之后可以拜托你带他熟悉这个家吗？”

　　杰森看向布鲁斯的眼神充满震惊，没想到他竟然会把自己塞给拉娜。

　　“当然，爸爸。”拉娜点头接下这个任务，她自觉地退到门边，离开前对杰森说，“那么一会儿见，杰森。”

　　杰森憋了口气，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拉娜也不在意，替他们合上了门。

　　书房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布鲁斯好笑地问：“还担心吗？”

　　“谁知道她是不是只是看着你的面子才接受的。”杰森嘴硬，“我看她可不喜欢我。”

　　“不，只是对她来说有点突然了。”布鲁斯很了解他的女儿，他起身走到书架前，“走吧，我带你去蝙蝠洞。”

　　随着他推动书架第二排左手边的第三本书，房间震颤了下，露出一个暗道。

　　杰森这才进入亢奋状态，他从沙发跳起，跟在布鲁斯身旁，随他一起进入一个下降的电梯。

　　在漆黑隐蔽的环境里，蝙蝠从头顶越过，各种设备随处可见，除陈列的战衣外，蝙蝠洞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几米高的恐龙模型。

　　蝙蝠洞是最能刺激一个男孩神经的，但杰森在最初的兴奋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提醒布鲁斯说：“我遵守约定跟你回家了，你要兑现答应帮我找人的承诺。”

　　“我不会忘，”布鲁斯启动中央控制主机，“你的朋友，阿比盖尔·弗雷斯特，对吗？”

　　杰森点头：“她母亲在去年去世了，父亲是个混账，对女儿的失踪不管不顾，一有钱就搬离了犯罪巷。”

　　典型的犯罪巷家庭缩影，布鲁斯本想多问一点细节，在注意到杰森逐渐沉寂的情绪后，他暂时保持了沉默。

　　“只有我记得她，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杰森说。

　　*

　　在温妮莎去世消息传开后杰森才知道这件事，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阿比盖尔家。敲门无人应答，杰森直接推门而入，房间里除了阿比盖尔的酒鬼老爹外没有第二个人。失去女主人的房子比以往都要脏乱，沾满油渍的盘子堆放在水槽，艾伦·弗雷斯特躺在一堆空酒瓶中，身上的白色汗衫上满是酒渍，嘴里不知道在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什么。

　　“阿比盖尔？阿比盖尔！”杰森在房间里面寻找阿比盖尔的身影，但却一无所获。

　　艾伦睡梦中骂了一句，捂住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

　　杰森找不到阿比盖尔，他只好踢开沙发前的瓶瓶罐罐，把艾伦拽起。“醒醒！我的天臭死了，你是睡在垃圾堆里吗？”杰森被扑来的酒气熏的眉头一皱，“你的女儿去哪了！”

　　“——谁？”艾伦眼睛睁了一条缝，口齿不清地问。

　　“艾比！阿比盖尔！”杰森扯着嗓子在他耳边喊。

　　“不知道，这两天都没看见她。”艾伦眼皮又闭了回去。

　　“见鬼的，该死的，你女儿失踪了！”杰森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在犯罪巷要是一个女孩突然失踪，一定不会有好的结局，“为什么你还在睡？你不找她吗？！”

　　“管她呢，赔钱玩意。”艾伦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两张价值不低的钞票塞进杰森手里，“去，给我买两瓶酒，要好的。”男人被酒水熏红的脸上是自鸣得意的笑，“剩下的钱你可以拿去买糖吃，嗝，我现在有钱了。”

　　杰森握着钞票的手在颤抖，他愤怒地把纸票甩在男人脸上，二话不说地跑出阿比盖尔的家。

　　“阿比盖尔！”他在大街上喊，居民区喊，在公园、救济站等阿比盖尔可能会出现的每一个角落喊，“阿比盖尔·弗雷斯特——！你在哪！”

　　*

　　杰森一直在坚持寻找阿比盖尔，特别是在艾伦·弗雷斯特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搬离东区以后，他明白他是现在唯一会找阿比盖尔的人了。

　　但作为一个小孩子，他的能力实在有限，甚至在他找到阿比盖尔的线索前，他的母亲凯瑟琳就因毒瘾发作一次性吸食过量白粉意外身亡。至此，杰森变成了街头孤儿。

　　在凯瑟琳离世后，房东见只剩下杰森一个小孩便坑了他们剩下的租金，外面的工作要么不雇佣童工，要么是黑心商家，杰森不得已靠偷盗维持生活。

　　这也是他和蝙蝠侠相遇的契机，蝙蝠侠第一次看见杰森的时候，这个孩子正在撬他蝙蝠车的轮胎，而且他还撬下来了。

　　蝙蝠侠：“……”

　　制服这个男孩并强迫他把轮胎安回去后，蝙蝠侠没有放他走。

　　“你还想做什么？”男孩恶狠狠地问，但是肚子咕噜噜的叫声让他的气势陡然下跌。

　　一天没有好好吃饭的杰森羞红了脸。

　　蝙蝠侠打开蝙蝠车的车门，坐进驾驶位后他对呆站在外面的杰森说：“进来，我带你去吃饭。”

　　男孩的眼神很好读懂，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我竟然可以坐蝙蝠车。”杰森也不害怕对方是坏蛋，毕竟那可是蝙蝠侠，他兴冲冲地钻进副驾驶，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表盘兴奋不已。

　　“不要乱碰。”蝙蝠侠一句话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杰森，他踩下油门，蝙蝠车箭矢般射出消失在了小巷。

　　杰森一口气吃了四个汉堡、两大杯冰可乐、六对鸡翅和两盒薯条。

　　蝙蝠侠看着，不由得想自己在他这个年纪饭量有这么大吗。

　　在杰森吃东西的间隙，蝙蝠侠问清了他的生活现状，父亲失踪、母亲死亡，和他预想的一样，这个撬他轮胎的孩子是一个孤儿。

　　蝙蝠侠不难看出，杰森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有着超乎常人的胆识，身手也很不错，稍加训练就可达到超高的水准。

　　一开始迪克跟着他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年纪，蝙蝠侠想。哥谭最近的麻烦事越来越多，再加上从地狱逃到哥谭的恶魔，光靠他一个人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他评估起将眼前这个男孩培养成新任罗宾的可能性。

　　杰森脸上的两道伤口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不是他方才制服杰森时留下的伤痕。

　　对于蝙蝠侠而言，他最担心的是如果不加以正确引导，以后再见到这个孩子就是会在某个犯罪现场。

　　“……你看着我干吗？”杰森一阵恶寒，他擦掉嘴角的沙拉酱内心开始犯怵：蝙蝠侠该不会是个恋童癖吧？

　　“你愿意加入我吗？我可以给你提供稳定的生活保障，并且教你各种技能。”蝙蝠侠说，“前提是你需要听从我的命令。”

　　“你要我做你的罗宾——？！”杰森瞪大了眼，“你原先的罗宾呢？说实话，确实很久没看见他了。”犯罪巷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蝙蝠侠这段时间在单打独斗。

　　“我确实需要一个新罗宾，但我保证，你不会是他的替代品。”

　　杰森犹豫，他以前确实梦想过做蝙蝠侠的罗宾，这太酷了，没有哪个男孩可以拒绝。但是他不确定他现在是否还有心情做这件事，他的母亲去世了，还有消失的阿比盖尔。

　　“不了。”杰森说，其实他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为什么不呢？”蝙蝠侠问，“你刚才说了，你现在也不上学，每天除了小偷小摸也没有其他事情做。”

　　“什、什么，”杰森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我当然有事情做！”

　　蝙蝠侠用眼神询问。

　　“——我要找我的朋友。”杰森握紧拳头，“她前段时间失踪了。”

　　“我帮你找。”蝙蝠侠说，“无论你是否愿意加入我。”

　　杰森看着面前这个黑漆漆的男人，在鼻子酸涩的瞬间扭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最终，杰森还是答应了蝙蝠侠成为他的罗宾。蝙蝠侠在带他回蝙蝠洞前，先带他去还没打烊的儿童服装店买了件衣服。

　　销售员没想到还能在下班前接待蝙蝠侠这样神秘的顾客，她紧张到声音颤抖地介绍：“这边是您儿子这个年龄孩子喜欢的风格，仿赛车服饰的棒球服。”

　　蝙蝠侠本想纠正销售员有关杰森是他儿子的误会，但撞上杰森视线的那一瞬，蝙蝠侠收回了原本想说的话，而是问他：“你喜欢这件吗？”

　　“一般吧。”虽是这么说，但杰森看向这件衣服时眼里的“喜爱”不会有假。

　　蝙蝠侠看出了他的别扭，直接付钱买下了。

　　男孩穿上合身的衣服后，立马精神了很多，销售员小姐也连连夸赞杰森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孩。杰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他问蝙蝠侠：“怎么样？”

　　“很好，”蝙蝠侠嘴角微微上扬，“很帅气。”

　　*

　　蝙蝠车驶向蝙蝠洞前先一步开进韦恩庄园，杰森爆发出一阵惊呼：“你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

　　“这是一个秘密，你声音快要大到人尽皆知。”布鲁斯摘下蝙蝠侠的面罩，把装备递给恭候多时的阿尔弗雷德，“这位是家里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阿福，这位是……”

　　“杰森少爷。是的，老爷，我在频道内听到了。”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说，“我今天就先不说您带还在长身体的孩子去吃垃圾食品这件事了。”

　　不出布鲁斯所料，杰森是一个聪慧的孩子，他很快就对上了上任罗宾的身份。“所以，罗宾其实是你收养的儿子，迪克·格雷森。”杰森好奇地问，“他是因为上了大学才不做罗宾的吗？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不会因为学业放弃罗宾的身份。”

　　“这句话只会让人觉得你不爱学习。”布鲁斯没有告诉他迪克离开的真正原因，他把杰森带到了书房，等两人入座后，布鲁斯向杰森表达了想要收养他的意愿。

　　“…………”杰森顿了好久才说，“成为你的儿子是做罗宾的先决条件吗？”

　　“当然不是，”布鲁斯说，“我只是想给你完善的引导，成为你的监护人会是更好的选择。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杰森不是随便认亲的小孩，就算对象是富到流油的布鲁斯·韦恩也不行。可眼前的男人不只是大众印象里的哥谭首富，他还是黑夜里的蝙蝠侠，是杰森很崇拜的存在。

　　和阿比盖尔相似，杰森也从小缺少父爱，只不过他隐藏的更好。但就算隐藏的再好，从心底里杰森也会憧憬父亲这个角色。

　　即使杰森很心动，他也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说：“先不说格雷森，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也是前段日子大众才得知，布鲁斯·韦恩有一个未公开，秘密抚养的女儿。

　　“她会同意你做我的父亲吗？”杰森很清楚先来后到这件事，更何况拉娜·韦恩和布鲁斯是有实打实血缘关系的父女。

　　显然，布鲁斯也考虑到了这点。“你说的没错，她的想法也很重要。”布鲁斯说，“我会先征求她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