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合作愉快 ...
蓝羽额心触地:“图纸上的改良炮管可连发十二枚,比军器局现用的射程远四成。工部去年申报的三十万两赈灾银,实则是……”
“是给宁王养私兵的。”朱厚照冷笑打断,从楠木匣中取出一封信,扔在蓝羽面前,“看看这个。”
信笺上寥寥数语:“鄱阳水寨已成,佛郎机炮二十尊,唯缺神机营操炮手。”落款处是徐有贞的私印。
蓝羽愈加坚定,再叩首:“陛下,聂大人遭东厂蓄意抓捕,身受重伤,臣请即刻查抄徐府!”
“蠢!”朱厚照一脚踢翻案几,图纸账册散落一地,“打草惊蛇让宁王提前造反吗?”
蓝羽抬起头,香料气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朱厚照揪起了他的衣领:“徐有贞去查鄱阳修堤之事了……朕要燕十明日便去调查鄱阳水患。”他在“调查”二字上重重一顿。
蓝羽大惊,燕十特司暗杀,派他亲赴鄱阳,难道……
“那自己上门的女贼呢?”朱厚照话锋一转,问起了梁若鸢。
“按陛下吩咐,聂大人已在调查她的身世。”蓝羽顿了顿,“东厂阴险狠辣,青蚨毒险些要了大人性命,多亏她与大人换血,大人现已无碍。”
朱厚照露出一个温容的笑:“让那丫头带着另外半本残余账册,等燕十送回消息,便往南昌去。”他转身从多宝格中取出一枚龙纹金牌扔给蓝羽,“叫聂未晨在必要时候,把这个给她。”
蓝羽接令,双手微微一颤,那金牌竟是调动南方边军虎符的副令。
朱厚照指尖轻叩鎏金暖炉,炉内沉香木噼啪炸开几点火星:“传曹化成。”
蓝羽尚未来得及退下,守在门外的东厂督主已快步进殿。
曹化成紫袍玉带刚行完礼,朱厚照便将佛郎机炮图纸掷在他脚下。
“朕听闻,东厂最近在查工部的案子?”朱厚照漫不经心,拿起匕首削梨,“你们连聂未晨都请去喝茶了?”
曹化成额角渗出冷汗:“厂卫只是例行……”
梨子“啪”地一声砸在曹化成脚边,汁水溅上了他的蟒袍,朱厚照抚掌大笑:“好个例行公事!那朕也例行公事一番……”他敛了笑容,故作思量状,“韩大用的干儿子昨夜溺毙在秦淮河,曹卿可知?”
曹化成心头一震,韩大用正是负责抓捕聂未晨的掌刑提督。
“朕记得《大明律》载有‘诬陷朝廷命官者,凌迟’一句。”朱厚照把玩着匕首,“不过……”他将匕首插在案上,“若有人能找回工部丢失的那二十尊未完工的虎蹲炮,朕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曹化成脸色煞白,颔首告退,朱厚照又道:“对了,聂卿办案有功,养伤需要清静,东厂的人若再踏进北镇抚司……”他指了指匕首,扣指一弹,“朕就送他们去诏狱尝尝新制的梳洗之刑。”
曹化成恨恨咬牙,扮作踉跄退下,蓝羽发现朱厚照手心有血,方才那匕首他竟是攥在手里的。
朱厚照甩了甩血珠,拾起一方锦帕擦了擦,似想起什么,问道:“那女贼……可会仿徐有贞的笔迹?”
……
天将明,承天门缓缓开启,燕十扮作商队悄然出城,蓝羽一身常服送行。
两人刚到城外歇脚,恰逢宁王朱宸濠的仪仗踏着晨光入京,八匹纯白骏马拉着沉香木王辇,两侧侍卫铠甲鲜明,竟比亲王仪制多出十二名刀斧手。
“王爷此番入京,所为何事?”茶楼上有官员小声议论。
“说是献《九州堪舆图》给皇上贺寿……”
燕十压低头顶斗笠,余光瞥见王辇窗帘微动,一张瘦削苍白的面孔若隐若现,眼睛正盯着锦衣卫衙门的方向。
“不对劲。”蓝羽坐在邻近一桌,低语道,“那王爷左手一直藏在袖里。”
燕十眯起眼,果然看见宁王左袖不自然地鼓胀,当年宁王在南昌遇刺,左手筋脉尽断,如今这般模样……
“是假手。”蓝羽猛然醒悟,“里面藏着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起图纸上那个形如手臂的奇特炮管设计。
正待细看,王辇已转入御道,忽然一阵怪风掀起窗帘,宁王左手袖口露出寸许,金属冷光一闪而逝。
……
“宁王驾到!”
承天门外,朱宸濠一袭蟒袍,面带微笑,踏入皇城,他左手始终拢在袖中,金属指节在阳光下偶尔闪过冷光。
“王爷此番入京,可是专门为陛下贺寿?”礼部官员躬身相迎。
“自然。”朱宸濠含笑点头,目光却扫过皇城角楼,“顺便……探望故人。”
他袖中金属手指微微屈伸,发出极轻的“咔嗒”声。
不远处,聂未晨抱臂立于宫墙阴影下,目光如刀:“王爷的左手,似乎比去年灵便了许多。”
宁王脚步一顿,缓缓回头,与聂未晨四目相对。
“聂大人好眼力。”他轻笑,“托工部刘匠师的福,这假手如今……妙用无穷。”
话音未落,他袖中忽有寒光一闪,聂未晨眉峰微动,脚步偏移了一下。
朱宸濠嗤笑,抬手理了理衣襟,金属指尖看似无意,擦过腰间玉佩,那玉佩上……赫然刻着半幅《九州堪舆图》。
“对了。”宁王意味深长道,“听闻鄱阳湖近日热闹得很,聂大人若有兴趣,不妨去瞧瞧……”他说着转身走向宫城。
梁若鸢在聂未晨的书房里提笔书信,笔尖松烟墨在信笺上落下最后一笔。
她轻轻吹干墨迹,将伪造的书信举到窗前细看,字迹瘦硬,锋芒内敛,连徐有贞惯用的那个“鄱”字右上角微妙的顿笔都分毫不差。
“蓝大人,你看像么?”她将信递给身旁的蓝羽。
蓝羽接过信,眉头微皱:“字迹应无破绽,但徐有贞与宁王联络,必有暗记。”
梁若鸢轻笑,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小印,往信纸右下角轻轻一按,“清河道人”四字篆文浮现,正是徐有贞与宁王约定的密记。
“之前捡到的残页上正有这个。”她指尖摩挲着印章边缘刻意削掉的缺口,“徐有贞大概也想不到,我们会发现他的印是刻意削缺的。”
……
十五日后夜。
梁若鸢偷偷出府闲逛,蹲在醉仙楼屋顶,指尖把玩着一枚铜钱。
“燕十失踪,聂未晨入宫,银船改道……”她眯起眼,“这些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夜风拂过,背后瓦片轻响,聂未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乔姑娘好雅兴。”
梁若鸢头也不回,反手掷出铜钱。
“叮!”
他将铜钱以两指夹住,而她的匕首,已抵在他腰间。
“聂大人深夜尾随,是想抓我,还是……”她目光扫过他颈侧血纹,抬眸一笑,“求我?”
聂未晨亦笑,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两人呼吸交错,他另一只手探入她怀中,抽出一张纸条,正是燕十最后传回的信报。
“姑娘偷了我的东西。”他嗓音低沉,轻声道,“按律……当诛。”
梁若鸢挑眉,膝盖上顶,聂未晨侧身避开,她趁机旋身脱困,手中短刃直指他喉前:“那得看聂大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聂未晨往前一步,她吓得刀尖退回:“干什么?你可欠我一条命呢!”
他浅笑站定,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她:“燕十。”
梁若鸢接下,细看才知是燕十的腰牌,上面沾着血,刻着一道剑痕。
“一剑封喉。”聂未晨盯着她的眼睛。
“徐有贞果然不放过他们。”梁若鸢冷笑收刀,“所以,我们可以出发了?”
聂未晨唇角微勾,闪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声音隐忍克制:“乔姑娘觉得,银船改道,会去哪里?”
“凭什么告诉你?”她毫不退缩,仰头挑衅。
“凭这个。”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似是知道?他扯开衣领,肩头几道新伤是方才从东厂番子手里夺回那块腰牌时留下的。
梁若鸢惊讶不已,臂上血纹一直在抽痛,原是这个?!如此不是痛感相连?
“……我记得鄱阳湖底有一条暗河。”梁若鸢无奈道,“官银若没运走,许是沉在那个水寨下面,等着……”
“等着宁王用假手带回机关图,把它们铸成火炮。”聂未晨接话,目光锐利如刀,“而徐有贞,就是那个将漕帮灭口的人……”
……
一处芦苇荡里,燕十指尖捻起一抹湿泥,凑近闻了闻:“是血,还未干透。”
三日前,他还未到鄱阳境内,撞见漕帮总舵三十八具尸首横陈码头,刀口整齐,皆是一剑封喉。
“官……银船……改道……”
垂死的漕帮帮主攥住他的靴尖,喉头血沫汩汩,最后吐出的几个字,成了鄱阳湖上的魂灵低语。
燕十起身,夜风掠过湖面,涟漪光动,远处一艘无灯无帆的货船缓缓驶过,船身吃水极深,却未挂漕帮旗号。
他眯起眼,按上刀柄,背后传来机括响动。
燕十旋身避过弩箭,却见芦苇丛中寒光连闪,三枚穿骨钉直冲他额心。
“东厂的人?”他冷笑一声,绣春刀将暗器尽数斩落。
落地一瞬,脚下泥石陷落,火光冲天,爆炸的气浪将他掀入湖中,冰冷的湖水淹没耳鼻前,他最后看到的,是那艘货船甲板上,一个戴斗笠的男人慢慢举起手,袖口银线绣着雁翎。
……
聂未晨指尖轻叩案上密旨,烛火映得他眉目如刀。
“明日卯时出发,走漕运水路。”他冷声道。
梁若鸢坐在窗棂上,指尖转着无聊时偷来的东厂令牌,笑得漫不经心:“走陆路,经河南下。”
“水路快。”
“陆路安全。”
两人目光相撞,似有火花迸溅。
蓝羽抱剑轻咳:“大人,刚收到弟兄线报,曹化成已派死士埋伏在运河闸口。”
聂未晨眸色一沉,走到窗前,忽然擒住梁若鸢的手,将她拉到舆图前,沉声道:“鄱阳湖三十八条人命等不起。”他气息拂过她耳畔,脸色多出些嘲讽,“还是说……乔姑娘怕水?”
梁若鸢将匕首抵在他喉间,朱唇轻启:“怕沉船时,来不及救你。”
翌日入夜,官船在月色下静静过闸,梁若鸢的红裙掠过桅杆,旋身甩出三枚铜钱。
几道黑影从水中跃出,还没看清,就栽倒在甲板上,绣春刀寒光一闪,聂未晨斩断了船舱屋檐上一张弓弦,忽听蓝羽厉喝:“大人!小心火船!”
十丈外,满载火油的舢板顺流而来,梁若鸢毫不犹豫,纵身跃入水中。
水底暗流翻涌,她熟练躲过,一刀割断了火船缆绳,水底却有铁链缠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往下拖。
河水渐渐灌入她的口鼻,冰冷刺骨,她渐渐窒息,失去意识的一瞬,一双手臂牢牢箍住她,带着她破水而出。
“咳咳……亲娘呀!”她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抓紧了身前人的手臂。
聂未晨将她拉上随行的小舟,一把摁在湿透的甲板上:“这就是你说陆路安全的原因?”他手心贴在她后背,内力悄悄渡入,逼出了她呛进胸口的水。
梁若鸢舔掉唇边水珠,鼻子里酸痛微消,笑得挑衅:“聂大人不嫌我多管闲事?”话音未落,她随手扯开了他衣襟,发现方才昏暗时看走了眼,原来他没受伤,她奇异自己的高兴,便就笑起来的
聂未晨看她古怪,正要问她,暗处射来一星弩箭,他提刀而起,“铛”地一声击回,芦苇丛中传来一声痛呼,更多弩箭破空而来。
梁若鸢猛地起身,拉他掠上官船:“怎么样?我就说了,让你说话不算话,大人就该听我指挥。”
蓝羽自仓底上来:“大人,我们可以从这里偷偷下船,改走陆路。”
梁若鸢扬眉吐气,又咳了几声,聂未晨无奈一笑,三人趁夜色最浓时乘小舟下水,沿着芦苇荡偷偷上岸。
蓝羽说找马,刻意自己走在前面,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各怀心思。
“东厂的人跟得真紧。”梁若鸢懒洋洋踢着石子,“聂大人,你的仇家应不少啊。”
聂未晨淡淡扫她一眼:“乔姑娘若嫌麻烦,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他只怕她自己留在京城惹祸招殃,而如今情况,恐有性命之忧,她离开,他派人暗中护着,也可以。
梁若鸢眼珠一转,这人一会儿要自己帮忙,一会儿要自己走,着实古怪,她大步凑近,倒着走在他面前,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可我偏喜欢麻烦。”
话音未落,林间箭雨骤至,聂未晨一把揽住她的腰,旋身一跃,避到树后。
梁若鸢贴在他身上,清楚感觉到他胸口起伏。
“怕了?”他低头看她,颇觉这脑袋毛茸茸的,轻轻一笑。
她从他腰间抽走绣春刀,反手掷出。
树上一名弓手惨叫着栽下来,她狡黠抬头,挑眉道:“借刀一用。”
聂未晨眸色一沉,扣住她后颈推向自己,气息灼热:“我的刀,不是谁都能碰的。”
梁若鸢看着他的眼睛,其中情意缭绕,她欢喜这模样,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那……要付什么代价?”
“……”
蓝羽斩下数名弓手,回头一眼,呛到,重重咳嗽:“大人,再不走天要亮了,找个地方先落脚吧?”
“点个火吧,前面不像有人住。”梁若鸢从他怀里挣脱,取出自己带的火石,蹲下乱拾了一堆枝叶,擦出火来。
篝火噼啪作响,梁若鸢盘腿坐下,啃起了野果。
聂未晨将刀拾回,擦过之后,靠在一棵树下闭眼休息。
“曹化成这么想杀你,看来鄱阳的线索很厉害啊。”她歪头看他,笑意扬起。
聂未晨睁了眼,目光落在她脸上:“乔姑娘好像对官银也感兴趣?”
“我只对贪官污吏的银子感兴趣,大人想必知道,不然我如今应在昭狱或者大理寺里才对。”
她走到他身旁坐下,倾身靠近:“……我还对聂大人的秘密感兴趣。”
聂未晨攥住她手,指尖一点点收紧:“那你说说,怎么个感兴趣法?”
她笑而不语,这人长得好看,做个露水情缘倒也不错?
她手指伸过去,挠了一下他的脸,正要开口,韩大用带着东厂番子冷笑而来:“聂大人,夜路走多终遇鬼啊!”
梁若鸢脸色一冷:“真扫兴。”
聂未晨站起身,绣春刀映着火光:“蓝羽。”
“在。”
“护好她。”
梁若鸢不服气,挑眉:“谁要你护?”
两人同时出手,绣春刀寒光如练,梁若鸢随手抓了一把石子树枝飞射如雨,蓝羽执刀守下后方,东厂番子一个个哀嚎倒地。
混战中,梁若鸢旋身落在聂未晨身后,咬牙一刀,短刃切断了他身后偷袭者的喉咙。
“又欠我一次。”她轻笑道。
聂未晨转身将她揽进怀里,两只飞箭擦脸而过,他嗓音低沉,眼底含笑:“……回去慢慢还。”
韩大用怒目走近,一手擦去唇角血迹,身后二十余名东厂番子持弩而来。。
“聂大人,咱家给你们挑的葬身之地可还满意?”
梁若鸢旋身背靠聂未晨,短刃滴血,朱唇勾起:“韩档头,你话这么多,是怕待会儿没机会说遗言?”
聂未晨将刀横于身前:“蓝羽,点火。”
暗处忽有引线燃起,无光处,东厂藏人的盐仓爆起火光,埋伏已久的锦衣卫精锐从林间杀出。
韩大用脸色骤变:“你早有准备?!”
聂未晨刀光挽花:“等你多时了。”
梁若鸢眨着眼惊讶,颇满意,甩出铜钱封了树顶番子的喉,娇笑道:“东厂的狗,杀起来顺手,铜钱祭天,明日我赚大钱。”
韩大用掷出烟弹,身影消失一瞬,雁翎剑刺向梁若鸢后心。
聂未晨将她拉进怀里,四散的烟雾里传来利刃入肉的声音。
“你!”混乱中,梁若鸢摸到他肩头渗出的血,臂上毒痕传来痛觉,她指尖发颤。
聂未晨一只手扣住她后颈,手指用力逼她抬头:“专心。”
两人呼吸交错间,韩大用剑锋劈至面前,梁若鸢仰身下腰,聂未晨借力腾空,绣春刀凌空斩下,韩大用右臂齐根而断。
他惨叫着后退,却撞上蓝羽布下的钢丝,喉咙瞬间割裂。
“这才叫……”她说着停住,有些恶心,嫌弃着躲开,勉强笑道,“大人,合作愉快。”
盐仓在身后坍塌,藏匿的东厂番子一个未留,她正要松口气,聂未晨拽着她跳进临近河道,水下,她长发如水藻般散开,他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推进芦苇荡中。
两人一同浮出水面,蓝羽紧随其后,梁若鸢抹了把脸就想骂人,却见聂未晨肩头伤口露出,已在水中泡得发白。
“逞什么英雄!”她撕开他的衣袍,火恼又嫌弃。
“等着!”她转身上岸,借着未明的天光,在林中找到了止血祛毒的草药,寻了石块研碎。
蓝羽点了火堆,与聂未晨一同看着她:“乔姑娘,这是什么?”
梁若鸢指尖沾药,重重按在聂未晨伤口上:“止血的草药,我用过,没毒,放心吧。”
聂未晨咬牙忍着痛,笑起来:“乔乔……”
“干嘛?” 梁若鸢没好气地撇他。
“你手在抖。”他饶有兴致,盯着她瞧。
梁若鸢抬眼瞪他,倔强道:“河水太冷了!”
他低笑,抬手抚去她睫毛上的水珠:“嘴硬。”
天还没亮,篝火旁,蓝羽背过身去睡下,梁若鸢瞪着眼睛躲开他,一遍遍拧着湿透的衣裙,聂未晨默默将伤口缠上了布条。
“喂。”她踢了踢他的腿,“你早知道韩大用会追来?”
“嗯。”
“你拿自己当饵?”
“你也是饵。”
她气笑,扑过去掐他脖子:“聂未晨!”
聂未晨任由她掐,在她要撤手时抓住她:“乔乔。”
将明的天光下,他的眸色深得惊人:“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非要跟来?”
她呼吸微乱,眼神躲闪一瞬,扬起下巴:“当然是为了……”
远处传来哨声,两人同时松了手,梁若鸢耳尖通红,背过身去,冷声道:“我叫什么聂大人不必知道,你我官犯殊途,不过同行一程……还有……”她停住片刻,刻意摸上腰间暗袋,“下次再算计我,别怪我毒哑你!”
聂未晨低笑,感受着手心残留的温度,轻声道:“……等你。”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
,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
[我要投霸王票]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
作者公告
在更《飞云令》 完结《吞花卧酒养只猫》 预收《白露蒹葭》
……(全显)
晋江小说阅读,无广告,只要注册就是资深VIP,买文千字三分不能更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