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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许是为你 ...
巷口传来东厂番子的厉喝:“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梁若鸢闪身隐入暗处,聂未晨闪向另一侧,她忽听头顶枝叶摇响,蓝羽不知何时倒挂在树上,手中抛玩着一枚东厂腰牌,冲她眨了眨眼。
“乔姑娘,”他压低声音,“大人方才让我给你带句话……”
“不听!才几步?还带话?”梁若鸢看了一眼就在不远处的聂未晨,袖中铜钱已蓄势待发。
蓝羽一笑,甩手将腰牌砸向追兵,那腰牌炸开一团绿雾,番子们顿时咳得直不起腰来。
“大人说……”蓝羽趁乱跃下,与梁若鸢背靠背迎敌,“毒哑太便宜,不如还是合作一把。”
梁若鸢嗤笑,甩出的铜钱穿入番子喉咙,背后忽然一暖,聂未晨不知何时又贴了上来,挥刀挡了她侧面一道冷箭。
“合作?”她侧头看他,嘴唇几乎擦过他下颌,“聂大人欠我不少了,如今该想想拿什么还才对。”
聂未晨刀锋一挑,割断她腰间锦袋系绳,袋中满是各种稀有药剂,皆落进他手里。
梁若鸢将他一把抓住,短刃虚晃而过,却没能夺回来:“你干嘛?!”
他任由刀尖划破衣料,从怀中掏出一枚赤金令牌:“南昌卫的调兵符,换乔姑娘此后为北镇抚司办事。”
梁若鸢双眼一亮:“你竟偷了宁王的兵符?”
“现在……”聂未晨揽住她的腰腾空而起,两人旋身而退,躲过一轮箭雨,“乔姑娘要不要比比,谁钓的鱼更大?”
三人在树林间飞掠,蓝羽打头阵,专挑树枝大石落脚,梁若鸢每过几棵树,便撒一把磷粉,误导番子分兵。
水边码头近在眼前,聂未晨将梁若鸢拽向边角草丛里:“再信我一次。”
她还未反应,他已带着她跳进一艘运粪船。
码头恶臭扑鼻,东厂追兵没见人影,踌躇片刻,嫌恶绕道,蓝羽将船底暗格一掀,赫然是条直通水下的密道。
“五年前查案时挖的,”聂未晨在水流声里贴着她耳畔说道,“我亲手挖的。”
他说得得意,梁若鸢抬头一眼,默默怔住,往前走,这有什么好得瑟的?这人什么毛病?
三人从城郊荒坟钻出,天已破晓,蓝羽歇了一会儿便跑去放哨。
梁若鸢拧着湿发,发觉四周空旷无人,鬼影都没有……而不远处却有一方亭子,她玩笑道:“聂大人这密道莫不是专为私会相好挖的?”
聂未晨转头看她,走近,看着她后退,最后将她抵在年久失修的墓碑上,指尖抚过她的锁骨:“……许是为你?”他看着她惊慌,轻笑一声,将她的灵药袋子系回她腰间,“毕竟世上也只有乔姑娘敢偷到我家里,那总该赔条生路。”
远处传来蓝羽一声干咳:“那个……大人!雾大,他们绕迷糊了,往反方向去了!”
梁若鸢提膝一顶,聂未晨瞬间侧开,她耳根通红,大步朝前,边走边骂:“赶紧赶路!你这人就是为官不正!”
……
旭日之下,鄱阳湖面波纹潋滟,梁若鸢伸了个懒腰,开门迎了一片日曦:“终于到了~”
三人装作百姓,混在商船里,聂未晨望着远处漕帮旗帜,沉了口气:“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梁若鸢笑着将一个东西放在他手上,是半块染血的飞鱼符,“你的东西,还你。”她眨了眨眼,似是挑逗,“这趟……又算我帮了你们大忙,大人回去打算怎么谢我?”
聂未晨收拢手心,将她拉进船舱,门一关,抵在门板上:“乔乔。”
“嗯?” 梁若鸢瞪着眼睛,视线迟疑着转开,好像玩大了……
“有些东西,我倒是愿意给,就怕你玩不起。”
她眼一眨,有什么玩儿不起的?又不是小孩子。
她指尖勾住他的腰带,拉他靠近:“可我就喜欢玩大的。”
聂未晨捏住她下巴,拇指擦过她的唇瓣:“你确定?”
“当然确定,巴结大人,万事不愁。”她双臂环过他的脖颈,笑着凑近,“我还要偷光大人府里的东西。”她嘴唇几乎贴上他,“大人心跳得快炸了,东厂的毒真有意思,这血纹痒痒的。”
他眸色骤暗,一把将她架起:“乔乔。”
“聂、未、晨……”她一字一顿,似在品味这个名字,好熟悉,是哪里听过?
正离神思量,他狠狠咬住了她的唇,不是吻,是撕咬,梁若鸢屈膝顶他,他却握住她的腿推开,反压在了门上,喘息间透出淡淡的血腥味。
“你属狗的?!”她舔着破皮的嘴骂道。
聂未晨扯开飞鱼服的领口:“我不知道我如何生的,但我知道我为了什么活……”
门外暴雨落下,霎时电闪雷鸣,他攥住她手,按在门板上,“你非要跟着我,到底图什么?或许……我可以直接给你……”
雨声冲耳,梁若鸢低声笑了笑,不知觉地叹息:“聂大人猜猜,我图什么?”
“试试图我。” 他握住了她一侧脖颈,手指发力令她抬头,
他重重吻住她,滚烫而缓慢,似很多压抑已久的情绪迫不及待要扑在她身上。
梁若鸢有些透不过气来,揪住了他散落的长发,在唇齿交缠间尝到一丝咸涩,不知是血还是泪。
她睁眼想看,门外甲板传来一声重响,两人鼻息交缠间血腥味混合着未尽的心跳声。
聂未晨松开她,拇指擦过她唇角,眼中渴求未散,舱外传来叩门声:“大人!燕十回来了,伤得不轻。”
他眼神一凛,松开钳住梁若鸢的手,她顺势滑下门板,暗暗松了口气。
她兀自理了凌乱的衣裙,嘴角却扬起,笑意得逞:“看来大人的麻烦比想象中来得快。”
甲板上,燕十半跪在地,左肩一道刀伤深可见骨,血水混着雨水在甲板上蜿蜒成溪,顺着甲板的纹路流入河水中。
聂未晨冲进雨中将他扶起:“进来,快。”
燕十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防水的油纸之下可见信上血迹:“徐有贞早有防备……卑职无能……”
梁若鸢俯身查看,指尖轻点燕十伤口边缘:“不好,这颜色,像是断命散,两个时辰不解,神仙难救。”
她抬眼望向聂未晨:“燕大人须得休养,还要花我的钱。”她将袋子取出一个药瓶,得意一笑,倒了几枚红丸塞进燕十嘴里,“哎……我的灵药啊……亏本亏本,何时回点儿呢?”
聂未晨看过信函,血水已将火漆晕开,露出里面半页账目。
“漕帮的私盐账目?”他眉头紧锁,“徐有贞一个工部尚书,要这个做什么?”
“不止私盐。”梁若鸢抽走残页,对着油灯展开,“你看这暗记,会不会是宁王府的密文?”
她指尖在某处花纹上一顿:“更早前,我听人说有批火器从天津卫要出海,目的地也说是鄱阳。”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雷声轰响,梁若鸢听见聂未晨指节咔咔作响。
她将账目和身上的账册残本一起拍在他胸口上:“东厂会拼命追回这半本要命的残账,聂大人让我带着去南昌,真是不把我当人,”她压低声音,继续道,“但大人自己也要小心了,接触过漕帮的他们应是一个都不会留。”
舱外传来哨声,湖面隐约可见数艘快船逼近,燕十挣扎着起身:“属下……”
“坐下吧你!”梁若鸢将燕十一把按下,检查了一遍他已止血的伤口,“到我玩儿了。”
聂未晨扯下飞鱼服外袍扔给她:“穿上,走舷窗下水。”又转向蓝羽,“发信号给南昌卫所,就说发现白莲教余孽。”
梁若鸢将飞鱼服甩了回去:“聂大人是不是忘了什么?”她从怀里摸出另一份一模一样的账册,“此行听我指挥。”说罢,她走近吻了他,趁他怔愣,闪身跃出窗外。
“回来!”聂未晨冲到窗边,只见湖面涟漪未散,人影已杳。
东厂船只纷纷转向,燕十捂着伤口起身:“大人,她这是……”
聂未晨握拳砸在桌案上,袖中落出半块染血的飞鱼符,他心慌难抑,紧压着呼吸,冷声道:“跟上去。”
暴雨中的鄱阳湖如一锅沸水,梁若鸢从水下潜出时,庆幸风雨骤消:“果然老天佑我!”湿发贴在脸上,她稍稍拨开,故意脱了外裳丢在水里,东厂的船追着那件衣服远去。
“果然在找我。”她攀上码头木桩,拧出头发里的水,暗笑,“真蠢。”
本该空无一人的码头上,不知何时停着艘破旧画舫,船头悬着青铜铃,却在风里纹丝不动,破旧的船身有传出嗡鸣声,诡异至极。
“传闻中的……鄱阳鬼船?”
传说专收无主冤魂的鬼船,此刻舱帘微动,露出半张惨白的人脸。
她下意识地摸向腿侧短刀,身后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正要回头,冰凉的刀刃已横在她颈前,聂未晨声音压得极低:“别动,船上有弩手。”
梁若鸢往后退,脊背靠向他:“大人这么快就想我了?”
“账册给我,你不要去,现在,跟我走。”聂未晨刀锋纹丝不动。
她轻笑,引着他另一只手放在心口处:“在这儿呢。”
聂未晨呼吸一滞,冷声道:“徐有贞在船上。”
梁若鸢笑容僵住,画舫纱帘飘摇,船沿上几星寒光闪了闪。
“燕十没找到他。”聂未晨忽然揽了她跳进水里,几乎同时,几支弩箭钉在了他们方才站的位置,箭尾缠绕着符纸,遇水即燃,幽蓝的火焰在水面爬开。
弩箭飞射入水,水面燃起烈焰,聂未晨塞给她一节芦管,自己朝反方向游去。
她浮出水面换气,藏身芦苇中,蓝焰令一边,聂未晨攀上了鬼船,弩手一个个惨叫着栽下来。
“笨蛋!”
梁若鸢潜入水底,在靠近鬼船时浮出水面,一个阴毒的声音传来:“聂大人何必为一个女贼舍命?东厂要的只是那残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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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在更《飞云令》 完结《吞花卧酒养只猫》 预收《白露蒹葭》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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