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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界一末日迷情:各自心思 ...

  •   接下来的日子,白梁依旧每天出去,有时带回的东西明显“丰盛”了些,甚至有一次有两盒未过期的肉罐头。他声称是“运气爆棚,找到了以前幸存者藏匿的点”,但王豹黎总是无视他的好意,两三天只肯吃一顿

      于是,白梁转变了策略,他不再总是命令式地让王豹黎做什么,而是偶尔会给出选择

      “今天是吃这罐豆子,还是那包饼干?”他拿着两样东西,看似随意地问。

      王豹黎不理他,白梁也不恼,只是自言自语般分析:“豆子热量高,但不好消化;饼干方便,就是有点干……算了,看你半死不活的,还是吃豆子吧,给你补充点蛋白质。”说完,便把豆子罐头打开,加热,递过去。

      王豹黎抬眼,看着面前举了很久的豆干,沉默片刻,接了

      这天夜里,王豹黎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调动体内残存的力量。以往只会引来丹田空痛和更加深沉的无力感,但这一次,或许是因为身体机能的逐步恢复,如同深埋地底的岩浆终于寻到一丝裂隙,悄然在他经脉中游走了一瞬

      很短暂,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但对王豹黎而言,不啻于惊雷!

      他猛地睁开眼,黑暗中胸膛剧烈起伏,心脏狂跳。那感觉……不一样。不再是以前那种狂暴、灼热、需要竭力控制的澎湃火焰,而是一缕更加凝练、更加“听话”的热意,像被反复锻打的精铁,去除了杂质,只剩下最核心的炽烈

      他下意识地摊开手掌,集中精神。没有火焰冒出

      失望

      他叹了口气,收回手,继续闭眼假寐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确认王豹黎呼吸重新变得平稳、陷入沉睡后,一直背对着他假装睡觉的白梁,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松了口气的欣慰

      他轻轻起身,借着窗外极其微弱的月光,他从贴身口袋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小纸条和一支短铅笔,快速写下几行字:

      “B区东山,速查

      匿名”

      字迹潦草却清晰。他将纸条仔细折好,塞进一个防水的塑料小袋

      第二天,白梁借口要去更远一点的地方“碰碰运气”,嘱咐王豹黎老实待着别乱跑

      王豹黎正沉浸在昨夜那丝异能复苏的震撼与后续尝试的专注中,只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快滚

      白梁离开安全屋,却没有立刻前往他声称的方向。他绕了几个圈子,确定无人跟踪后,身形敏捷地穿梭在废墟中,最终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基地外围的巡逻盲区

      他将那个小塑料袋压在一块显眼的碎石下,封面画了个只有王寒才能看懂的标记——他们并没有约定好什么标记,封面只画了两个人都知道的灰青色无敌丸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撤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淡漠。苏菲弟弟的下落,是他承诺的“筹码”之一,完成后,该进行下一步了

      返回时,白梁没有立刻进去。他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把自己弄得看起来风尘仆仆,还故意在手臂上划了道新的浅痕

      推开门,王豹黎正闭目盘坐,似乎在努力感应着什么,眉头紧锁,但气息比之前平稳了不少

      “我回来了。”白梁把手里拎着的半袋看起来干瘪的土豆扔在地上,声音带着刻意加重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撸起袖子,露出那道新鲜的血痕,小声抽了口气,“今天真倒霉,差点被一小群丧尸围了,好不容易才甩掉……这鬼地方越来越难找吃的了。”他一边抱怨,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王豹黎的反应

      王豹黎睁开眼,目光先落在白梁带回来的寒酸食物上,眉头习惯性皱起,随即视线扫过他手臂的伤口和脸上刻意表现的疲态

      若是以前,他大概只会嗤之以鼻,觉得白梁装模作样

      但此刻,那丝新生的、凝练的异能还在体内隐隐发烫,这多亏了而眼前这个嘴硬心软的小妈,他确实是是这段黑暗日子里唯一的光源

      一种极其陌生、混杂着烦躁、嫌弃,无奈和一丝丝……牵绊的情绪,悄然滋生

      “蠢”王豹黎吐出惯常的贬损字眼,但语气却少了往日的尖锐

      白梁习惯了,没理他,而是坐下来处理伤口,动作间“无意”地让抽气声更明显了些

      王豹黎听着那声音,觉得比丧尸的嘶吼还让人心烦意乱。他扭开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白梁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递水或扔毯子,而是坐在不远处,用一种平缓的、甚至带点催眠意味的语调,讲述起他“听说”的某个火系异能者掌控力量的心得——如何将意识沉入火焰核心,如何感受其韵律而非强行驱使。

      “当然啦,我也是道听途说,那个家伙最后好像还是把自己烧成灰了”末了,白梁不忘泼一盆冷水,但之前那些话语,却像种子一样,悄然落入了王豹黎痛苦混乱的脑海

      王豹黎依言尝试,摒弃了以往的蛮横冲撞,尝试去“感受”。奇迹般地,那一直纹丝不动的壁垒,似乎松动了一丝,一缕比发丝还细的暖流,从丹田深处悄然溢出,缓慢流向他四肢百骸,虽然微弱,却无比真实

      他倏地睁开眼,看向白梁。白梁正背对着他收拾东西,嘴里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仿佛刚才那番“指点”只是随口闲聊

      他有秘密

      意识到这点后,王豹黎变得异常沉默,他不再主动提出要求,也不再尖锐地反驳白梁的话,只是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沉默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白梁依旧每日忙碌,抱怨不断,但换药的频率增加了,夜间留意他体温的次数也多了

      “脏死了,看着碍眼。”白梁拧着布,动作粗鲁,耳根却有点不明显的红

      这王豹黎还挺帅的,尤其是现在把头发扎起来,终于不再是精神小伙的头型了,一张帅脸看的他心跳加速

      王豹黎没躲,任那微凉湿润的布料擦过皮肤。他的目光落在白梁沾着灰尘的睫毛上,落在他因用力而微微抿起的嘴唇,最后定格在他手腕内侧一道已经结痂、但显然是新添的细长疤痕上。那不是树枝能划出的形状

      “看什么看!”白梁察觉到他的视线,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把布扔进破盆里,溅起几滴水花“好好养你的伤,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王豹黎被骂的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语,冷哼侧过头看向窗外

      日子在寂静与琐碎的照料中流逝。王豹黎的皮肉伤在草药和白梁“瞎猫碰上死耗子”般找来的抗生素作用下,终于开始缓慢但稳定地愈合。但真正让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的,是体内异能的变化

      那场惨败和濒死的经历,仿佛将原本狂暴却略显驳杂的火焰彻底焚烧、锻打、淬炼。当虚弱感稍退

      他再次尝试内视时,发现原本干涸焦灼的丹田深处并非一片死寂,反而沉淀着一簇极其微小、却无比精纯凝实的火种。它不再是往日肆意张扬的熊熊烈火,而是更像一颗沉寂的熔岩核心,蕴含着更可怕的热力与潜能

      而白梁,似乎并未察觉他体内悄然发生的革命,依旧每日例行公事般地照顾他,嘴上不饶人,行动却日渐周到

      一个暴雨的黄昏,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远处雷声隐隐。白梁出去的时间比往常久了许多

      王豹黎靠在墙边,指尖无意识地捻动,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火星在他指尖一闪而逝,又被他迅速掐灭,但他心神不宁,不仅仅是因为天气

      终于,那扇破旧的门被推开,白梁浑身湿透地冲了进来,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塑料袋裹着的小包,他看起来格外狼狈,裤腿撕破了一大块,露出的膝盖上满是擦伤和泥泞

      “妈的,这鬼天气!”白梁甩了甩头上的水,把那个小包小心翼翼放在相对干燥的角落,然后才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动作比平时更急躁

      王豹黎的目光落在那小包上,又移到白梁膝盖和手肘新增的伤口上。那些伤……不像是因躲避摔落或者高速摩擦导致的,血液颜色比以往更……紫?

      白梁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心下一慌,连忙捂住自己画出来的伤口,装作龇牙咧嘴地往膝盖上抹药,飞快用绷带缠好,一边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小包,语气试图轻松,却掩不住一丝紧绷,“够我们吃几天了,快看看湿了没”

      王豹黎没问是什么,也没问从哪里来。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白梁故作镇定的侧脸,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心中那根名为探究的弦越绷越紧

      两人之间的默契达到了某种诡异的平衡。王豹黎默认了白梁的存在,习惯了他咋咋呼呼的声音,习惯了他笨拙却固执的好意,甚至习惯在入睡前,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但他心中的疑云偏见从未散去

      不过是个攀附的墙头草,而且还是喜欢勾搭野男人的小妈,有什么好刮目相看,救他一命,肯定有别目的

      于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总是沉默地观察着,将白梁每一个细微的异常、每一次短暂的失神都挨个分析,但同样每一道新旧交叠的伤痕,他也会默默记下

      因为接连下了几天暴雨,空中阴沉潮湿,白梁今天没去搜寻,似乎格外疲惫,早早裹着毯子睡下呼呼大睡

      王豹黎闭目盘坐,体内能量奔流不息,如同地下汹涌的岩浆河,寻找着喷发的出口。他能感觉到,是时候了

      他没有急于冲击,而是将意识沉入更深,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基地众人的欢呼与拥戴,雷火交织的惨败,那些曾被他视为兄弟的人躲闪的眼神,王寒居高临下的目光,被像垃圾一样扔出大门时刺骨的寒风与恨意……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张总是带着别扭表情的脸上,是白梁给他灌药时紧抿的唇,是夜里偷偷把毯子盖过来时伸出的手,是抱怨他重却未曾推开的手

      这不对劲

      或许是异能升阶,火种更加淬炼,他的五感都敏锐起来,头脑杂七杂八的仿佛被清楚般,安静专注,一瞬间他想通了很多事

      与此同时

      “轰——”

      无声的轰鸣在王豹黎体内炸响。屏障应声而碎,积蓄已久的力量如火山喷发,瞬间贯通四肢百骸!

      他睁开眼,漆黑的眸底似有熔金流淌,一瞬即逝

      目光转向身旁熟睡的白梁。月光透过破窗,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此刻,他竟感觉到了陌生

      王豹黎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眼神复杂难辨,坐到了半夜后,他悄无声息地起身,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离开了屋子

      地址:A基地

      他曾经的“家”

      痛苦与仇恨的起点

      夜色暴雨的掩护下,王豹黎的速度快得惊人,脚下仿佛踏着无形的火焰流,几个起落便远离了栖身数月的小屋

      重回A基地外围,熟悉的景象带着物是人非的讽刺,岗哨依旧,但明显松懈了许多,里面传来隐约的嬉笑和酒气——看来王寒的统治并不如想象中稳固,或者说,抢来的东西,失去了也并不心疼

      他如同鬼魅般潜入,毕竟对这里的每一处暗道、每一个视野死角都了如指掌,此刻的火焰在他指尖缠绕,温顺而致命,然后,他飞速穿梭在沉睡的基地中

      宿舍内

      范高的鼾声在独立的小隔间里震天响;尤勇抱着半瓶劣酒说着梦话;涛二和斌恒挤在通铺上,眉头紧锁,似乎在梦里也不得安宁……这些面孔,曾与他并肩作战,也曾在他倒下时移开目光

      不过,这与他无关了

      王豹黎站在他们中间,眼神冰冷,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痛斥的言辞,他只是平静地抬起了手

      幽蓝色的火焰,与他以往炽烈的橙红截然不同,温度却更加恐怖,悄然自他掌心蔓延而出,迅速爬升

      熟睡中的人们猛地抽搐,在极致的痛苦与冰冷中惊醒,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瞪大惊恐绝望的眼睛,看着床边那道宛如火焰魔神般的身影,在幽蓝光晕中模糊而威严

      是王豹黎!他回来了!他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力量?!

      王豹黎对上他们惊恐的视线,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他没有说“背叛者死”,心如死灰的死寂让他已经不在乎什么,只想把这讨厌的一切全都毁灭

      基地中心,原本用于集会的空地上。这里曾见证他的崛起,也见证了他的陨落。他环视着在寂静中弥漫开恐惧的基地,再次抬手

      这一次,火焰冲天而起,炽烈如阳,在夜空中凝聚成一头威严狂暴的火焰巨豹虚影,仰天无声咆哮!

      “叛徒已惩。”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基地,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今日之后,基地与我,两清。”

      说完,他不再看下方乱成一锅粥的景象,转身,身影融入夜色,如来时一般突兀地消失

      王寒最先被惊动,他拖着还没恢复好的旧伤,一拐一瘸地冲出来,却只看到满天的火焰和混乱的人群

      他脸色铁青,望着王豹黎消失的方向,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深深的忌惮——那不是恐惧,而是震惊与凝重!

      当他悄无声息地回到小屋门口时,暴雨依旧倾盆而下,砸得屋里铁皮顶棚砰砰作响,仿佛随时会被掀翻,雷声震耳欲聋,闪电时不时将屋内照得一片惨白

      王豹黎轻轻推开门,屋内一切如旧,白梁依旧裹着毯子,睡在原来的位置,只是眉头微微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反手关上门,落栓。动作轻缓地走到地铺边,脱下沾染了夜露的外衣,像往常一样躺下。身边的呼吸声忽然紊乱了一下

      “……你出去了?”白梁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沙哑的紧张

      “嗯。”王豹黎应了一声,闭上眼,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出去散了会儿步

      白梁沉默了几秒,身体微微放松下来,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几不可闻地“哦”了一声,然后轻轻翻了个身,面向王豹黎的方向。他没有追问去干什么,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抱怨他吵醒自己

      他知道王豹黎今晚去做了什么——他虽然表面上是睡着了,但意识却进入了系统的小世界,早在他出门的那一秒,系统就已经开始用文字转述王豹黎异常行为举止了

      他悄悄攥紧了毯子下的手指,指甲掐进掌心。王豹黎的力量恢复程度远超预估,行事果决狠辣也超出预期

      他这颗“棋子”或“攻略目标”,变得越发难以掌控和……预测

      这很好,符合“强者”的定义,他喜欢挑战

      不过,看他能这样平静地回到这里,回到自己身边,至少承认出去了,是否意味着,这几个月的“照料”和“陪伴”,确实让他感觉到安全和依赖了

      在又一次闪电亮起的瞬间,伴随着轰隆的雷声,王豹黎侧过身,盖好毯子,余光看到白梁背对着他,蜷缩在角落

      “你怕打雷?”王豹黎忽然开口,声音在雷雨声中显得低沉而突兀

      白梁猛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会主动开口,压下心中的欣喜,立刻武装起惯有的傲娇:“谁、谁怕了!吵死了而已!”他裹紧毯子,背过身去,只留下一个紧绷的背影

      王豹黎看着那抗拒的背影,莫名烦躁,他重新躺平,望着黑暗中的顶棚,听着耳边急促却不均匀的呼吸声,还有自己体内那簇火种平稳搏动般的微热

      过了许久,就在白梁以为王豹黎早就睡着了的时候,他感觉到身边的热源靠近了些。一条手臂带着迟疑,有些僵硬地伸过来,虚虚地搭在了他隔着毯子的腰上

      没有多余的话,甚至没有更多的触碰。但那手臂传来的温度,透过薄毯,清晰而稳定

      白梁的身体僵住了,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雷声再次炸响,他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那只手臂没有收回,反而更实在地落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生涩的安抚意味

      “……别吵”王豹黎低哑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不耐烦的调子,但落在耳中,却奇异地驱散了一丝雨夜的寒意和心悸“睡”

      白梁没再动,也没再嘴硬。他闭上了眼睛,绷紧的脊背慢慢放松下来,朝着那热源的方向,几不可查地贴近了一点点

      窗外风雨如晦,雷声隆隆,但这狭小破败的空间里,却暖和了许多

      王豹黎维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掌心下的毯子面料粗糙,却能感觉到对方逐渐平缓的呼吸和体温

      他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一阵烦躁和不可思议,但手臂却没有收回,只是陷入沉思

      他清晰地意识到,白梁身上秘密重重,行为矛盾,他无法信任,但同时,他也无法否认,自己正在逐渐习惯这个人的存在——习惯他吵闹的抱怨,习惯他粗鲁却有效的照料,习惯他别别扭扭的“好意”,甚至……习惯在黑暗和危险中,有这样一个体温可以依傍

      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王豹黎深知,在末世,依赖往往意味着软肋

      但他体内新生的、更为纯粹强大的火种在静静燃烧,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没有那么糟,这片天他撑得住

      白梁似乎睡着了,呼吸变得绵长。王豹黎在黑暗中睁着眼,听着雨声,感受着掌心下隔着毯子的、属于另一个人的生命脉动,眼神复杂难明

      这要他想,就可以立刻杀死他

      他深深看了一眼身边模糊的轮廓,但最后也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已经不是他了

      而白梁,在王豹黎呼吸平稳后,于黑暗中极轻地、几不可闻地,几不可查地,悄悄松了口气

      计划……似乎比预想的,还要顺利那么一点点。他小心翼翼地,将额头抵近那散发着稳定热源的肩膀,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勾起一抹细微的、得逞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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