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纠结.突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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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良夜走近她，重新握住她的手，轻轻的说，
“我没有考砸，相反的，我考得很好。”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到这里来？”皎皎彻底不解了。
“我只是感到很奇怪，明明我离我的梦想近了一大步，我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苏良夜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捡起了地上的书包，背影在海平面的映衬下有些恍惚。
咦？他考好了，却不开心？
皎皎不明白的愣住，耳边尽是他的叹息声，于是她的心就更乱了，懵懵懂懂的说，
“哥哥，你应该开心的，苏妈妈和苏爸爸也会很开心的。”
苏良夜转头审视她，看的她小鹿乱跳。
他淡淡问，“皎皎，那你开心吗？”
他的声音很近，语气却是那么的遥远，似乎飘在天边般。
“我……”皎皎睁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那样傻傻的看着他高深的眼眸。
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比如那天她刚刚知道苏良夜是b中全校第一时脸上抽风的表情；又比如苏妈妈每天精心准备给苏良夜的营养品，以及看向苏良夜时明亮的目光，也比如这些天来苏爸爸对苏良夜言语中隐隐的期待……
于是，到了此时此刻，她可以说自己不开心么？可以求他留下来么？可以那么自私的去打碎苏家人的期望么？
皎皎握住拳头，让指甲深陷在手心里，明明很疼，却没有了知觉。眼泪是不能让他看到的，便只能藏在自己心里面……
不知道就这样挣扎了多久，皎皎凄然的觉得这个答案几乎要耗尽了她半生的勇气。
而苏良夜则是无比耐心的等待她的答案。
其实从刚刚考完试的那一瞬间起，他便已升起冉冉而来的思念和犹豫，他知道，他似乎离不开她了，他可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和坚韧，因为他没法想象会有那么多年，她不在他身边……
于是他来到这片海，用了很长时间来下定了决心，他决定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如果她此刻开口让他留下来，他一定会留下来的。
绝对。
只要她开口，让他留下来。
可是皎皎却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
她用了一秒钟，把心里的痛楚全部藏起来，转眸望向远处的灯塔，避过他专注的注视，语气轻柔的终于吐出一句话来，却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和体温。
“哥哥，我很开心，你终于能迎来新的生活，而我，也会有新的人生。”
她的眼神坚定，似一夜长大。
而苏良夜整颗心像顷刻间坍塌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呼啸的海风吹啊吹，吹散了两人之间咫尺的距离。
苏良夜屏住呼吸，眼神不再温柔，冷峻攀上眸间，一瞬间便死寂了，熄灭了……
你真的舍得我离开，还是你根本不爱我，根本没有想过和我天长地久？
皎皎只是低头不语，看不到他变冷的眉眼。
两人回到家。
苏妈妈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可是苏良夜没有在客厅多做停留，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到了晚饭也没出来。皎皎沉默的帮苏妈妈摆餐具，听她的唠叨和不安，心里却很平静。
他会这样，她是应该欢喜，还是该难过呢？
皎皎无奈的笑了笑，此时苏爸爸的车停在了花园里，皎皎习惯性的去开门，却看到了从车上下来两个陌生人。
她顾不上疑惑，心想这可能是苏家的客人，便打开门。
苏爸爸把公文包放好，脱下外衣，皎皎帮忙拿出三双拖鞋，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少女。
“皎皎，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田伯伯，是我的好友。这位是你田伯伯的千金，田梅。”
“你们好！”
皎皎微笑着一一打招呼。
“老田，这是我女儿，皎皎。”苏爸爸又笑着介绍她。
两人对她礼貌的笑了笑。皎皎于是发现这个田家的千金长的好可爱，尤其是笑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娇憨。
一行人便进了大厅。
苏妈妈连忙来打招呼，笑容满面的看起来很开心。
皎皎看来，这大概就是苏爸爸那次提起的田家吧，看他们的样子，也是一方豪门大族。
“老田，怎么来的时候不打个招呼，你看我都没准备好。”
沙发旁的苏妈妈笑着说，示意皎皎去厨房端果盘。
于是皎皎急忙去厨房，却在路过楼梯的时候看见苏良夜的门打开了，苏爸爸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便下楼了。
皎皎忙着切水果，等端上去的时候便看到苏良夜已经坐在了餐桌上，表情还算平静，但是冷冷冰冰的。田家二人分坐在两旁，表情温和有礼，似乎淡定自若。
“皎皎，开饭了，来入席。”苏妈妈叫她。
“恩，知道了。”皎皎于是放好果盘，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一顿饭苏爸爸竟然很反常的说了很多话，苏家饭桌上第一次出现了热热闹闹的景象，不过话题多围绕着生意上的事，皎皎听不懂，便一直低头吃饭。苏妈妈帮忙夹菜盛汤，佣人们也多聚在这里。苏良夜却还是很沉默，眼神淡淡扫过餐桌，没有表情，没有看皎皎。田家千金似乎也对那些话题不感兴趣，只是偶尔得体的笑笑，确实是名门千金的摸样。
等饭到了中旬，苏爸爸和田夏年的话题终于转移到了苏良夜身上，无非问些高考和留学的事情。
苏良夜应对的而很好，语气淡淡，表情淡淡。
原本气氛很和顺，皎皎也多不在意。
可是田夏年突然的一句话，让她直接愣在了那里。
“小夜，明年我家梅梅也有去麻省理工留学的打算，到时候你们搭个伴啊。”
一句话说完，田梅脸有些红。苏妈妈也微愣，只有苏爸爸镇定自若的回答，
“是吗？梅梅真是越来越优秀了。”
苏良夜笑笑，眼神微微扫过沉默的皎皎，没有回答。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的有些不一样。
苏妈妈不解的望着苏爸爸，苏爸爸不动声色的转开话题，田梅依然淑女的吃着饭，苏良夜依然是同样的表情。
可是直到这顿饭结束，皎皎都没有说一句话。
晚上，田夏年和田梅再坐了一会便走了。
领走前田梅给皎皎和良夜留了电话，看起来完全没有把刚才的情况放在心上，一副知书达理的摸样，皎皎不得不承认，她真的不讨厌这个田梅，虽然，她们才见了第一面。
到了晚上，皎皎赌气的没有去苏良夜的房间当抱枕，而苏良夜也没有来找她，独自一人打游戏打到天亮，害的皎皎也睡的很不安稳。
其实良夜和皎皎真的是很有默契，连闹别扭也不需争吵，只需几句刺激的话语，就这样平静的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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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在半夜醒来，推推苏爸爸，小声的问，
“你说下午老田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爸爸崩溃的窝到被窝里，睡眼朦胧的说，
“老婆，现在是半夜，有什么话明天说好不好？”
“不行，你快告诉我，要不我睡不着！！”
“哎，好吧我说，其实老田想让良夜给他做女婿已经很久了，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他自然是来探口风的。”
“那怎么行，我们小夜喜欢的是皎皎，你快去给老田说清楚。”苏妈妈暴躁了。
“唉，桦然，最近我们和田家的合作案刚刚开始……”
“那你也不能拿良夜做赌注啊，要是老田和梅梅当真了，那我们皎皎怎么办？”
“放心，良夜这不是要出国了么，先拖个几年吧，到时候再解释也不迟。”苏爸爸胸有成竹的说。
苏妈妈还是很担心，一拳就打到苏爸爸的背上，恨恨的说，
“你最好保证你能处理好，要是到时候出什么乱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爸爸却已然睡去。
苏妈妈在夜里不放心的祷告，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啊，皎皎可是她认定了的儿媳妇。
第二天，苏良夜和灵霄他们出去玩了一天，皎皎一人去了学校。
偌大的校园突然变得很孤独，她习惯了的那种生活却被打乱了，苏良夜已经毕业了，所以，现在学校只剩她一个了。
中午吃饭，一个人。下午自习，一个人，晚上回家，同样是一个人。
皎皎现在终于明白，苏良夜对她而言，是那样一个特殊的存在，可是现在他却要离开了，并且，他会长久长久的离开。
一想到这里，皎皎就打不起精神来，早上路遥搞怪的说了好多笑话，全班都笑了，只有她没有笑；中午牧阳看她一个人，便想陪她吃饭，可是她还是拒绝了，因为她不想让别人坐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到了晚上，好多路过的同学用莫名的眼光看着孤孤单单的她，或议论，或庆幸，或嘲笑，或事不关已，她都没有了感觉。
心，从这一刻，便开始荒芜了吧。
等到晚上回到家，苏妈妈苏爸爸都在，可是苏良夜却不在。
苏妈妈似乎有意解释的说，
“小夜今天和同学一起去ktv了，晚上要玩通宵。皎皎你赶快去复习吧，马上就是中考了，不要分心。”
皎皎没有表情的上了楼，关上门，便趴到床上把头蒙在枕头里，委屈的眼泪终于全面宣泄。
你都要走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我天天都在倒计时着，可是，你却躲着我……
皎皎哭的眼睛酸涩，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一个人默默的流泪。
而今晚，苏良夜第一次喝醉，他慵懒的躺在包间的沙发上，表情黯淡的对身旁的少年说，
“灵霄，我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力。”
“我理解，良夜，可这就是我们的成年礼。”灵霄同样喝醉颓废的倒在沙发上，包房的灯光燃亮了原本青涩阳光的脸庞。
苏良夜自嘲的笑笑，拿起杯子，优雅也无奈的说，
“来，庆祝我们长大，也庆祝我们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么的无力。”
灵霄帅气的笑笑，拿起杯子说，“兄弟，从今开始，我们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干了！”
两人的杯子相碰的那一瞬，他们都有些留恋的慢了半秒，可是最终还是相视而笑了。
苏良夜在那一刻便知道了，他已经长大了，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以不能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了。
……
可是，心里的这抹浓重的不舍和牵挂，谁又忽视的了呢？
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她会不会等他？……
好多问题纠结着，他不安的睡去，一双手却习惯性的圈起来，好像在抱着什么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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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朦胧。
苏良夜幽幽醒来，有些头痛的睁开眼，看看手上的手表已经指向7点，便皱着眉坐了起来。
旁边的灵霄被他的动静吵醒，捂着头打哈气说，
“良夜，还早呀，怎么醒来了。”
“头痛，睡不着了。”
灵霄于是也坐起身，接了杯热水喝下，总算恢复了些神智，只是头还是很痛。
他转头看着身旁似乎意兴阑珊的苏良夜，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忧郁的气息，随意的躺在沙发上，眼神没有往日的神采，只好无奈的问，
“咳，你最近是有心事吧？”
“什么？”苏良夜有些睡眼朦胧的问。
“我说你最近不太对劲，好像颓废了不少，这可不像你。”
“有吗？”苏良夜瞥了他一眼，没置可否，只是玩着手里的酒杯。
“当然，以前你从来都不会纵容自己喝醉的，可是昨晚，你醉的不省人事，还说了很多梦话。”
灵霄很认真的说，严肃的望着他的眼睛。
“我说了什么？”苏良夜慵懒的笑问，其实心却开始加速跳动。
灵霄起身喝了口水，拿着水杯，不急不缓的说，
“你整晚都在说两句话，一句是‘皎皎，对不起’，另一句是，‘皎皎，等我。’”
……
灵霄的声音很空灵，飘悬在周围的空气里。
苏良夜愣了几秒，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再对视灵霄探究的眼神，便沉默下来，双手却瞬间冰凉，意念像死灰一样。
灵霄继续说，“良夜，你马上就要去美国了，你放的下这边的一切么？”
苏良夜眼波低沉，倒了杯酒，仰头喝下，自嘲的笑说，
“放的下又怎样，放不下又怎样？”
“有区别，如果你放不下，那你就不要去。”
“不去，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么？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开口让我留下来。”
苏良夜心里的伤隐隐作痛，终于全面溃烂。
“她没有留你？”灵霄不懂的说。
苏良夜的眼睛灰蒙一片，寂静的声音回答道，
“她从来没有开口留我，她还说，她会开始新的生活，呵，灵霄，你还让我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灵霄被苏良夜的语气吓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无能为力过，苏良夜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耀眼最自信的人，可是此刻，他却这么的无奈，他的语气是这么的无力……
凌霄一时间也不会回答了，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说，
“良夜，她不开口不代表她舍得，你怎么不问她，你为什么不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她呢？”
“我，不想勉强她，也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的可悲。”
“这不是可悲，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告诉她，然后问她是不是也喜欢你。而不是一个人在这里踌躇不前，良夜，感情需要说出口，否则只能越走越远。”
灵霄恨铁不成钢的说，犹如一记当头棒，震撼了苏良夜的沉闷的心。
他似乎真的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没有告白，没有把自己的心意说给她听，只是一直想当然的拥有着她，也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心意……
想到这里，苏良夜突然觉得在这里一秒钟都待不下了，于是天雷地火间，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给灵霄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的灵霄无奈也好笑的说，“苏天才，我不得不说，你在感情问题上真是个白痴。”
皎皎这晚彻夜未眠。
其实今天是周末，学校放了半天假，本来失眠不影响什么，可是她的心情却很慌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于是不到6点就起了床，坐在书桌上看着英语书发呆，直到天亮。
到了8点多，苏妈妈和苏爸爸都起来了，皎皎才收回思绪。
准备下楼的时候，皎皎却鬼使神差的踱步到那扇“后门”旁，下意识的就转动把手，打开了那扇门，便看见了那边空空荡荡的床铺，以及空空荡荡的自己的心……
她已经两天没见他了。
她的心空洞的似乎连疼痛的感觉都变得麻木了。
皎皎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抬脚走进苏良夜的房间。
看见书桌，便想起他们一起做题，她不懂，他便皱起眉，一脸嫌弃的样子；看见床铺，便想起她每晚三百六十度的乱转，总是弄得他睡不好，不停的帮她盖被子；看见他的电脑，便想起他每次玩游戏那专注的样子，那么帅，也那么疏离；看见他的校服，便想起他挺拔的身姿，每每从学校走廊经过，总是引起不小的骚动……
还有好多好多的回忆，只是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去。
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皎皎自嘲的笑笑，泪却越流越多。
可是她刚转身想走的时候，却看见苏良夜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此时正神色忧郁的站在门口。
皎皎怔了怔，慌忙想擦掉眼里的泪珠时已经太迟，他已经关上门拉住她的胳膊，不容她躲避的问，
“你在哭什么？”
“我没哭，谁说我哭了。”皎皎倔强的想挣开他的胳膊，可是他很用力，根本就挣脱不开。
“我是瞎子吗？你还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苏良夜口气很不好，情绪有些暴躁。
“我没有躲你，是你在躲我！呜呜……”皎皎不再挣扎，看着他的眼睛，泪如泉涌的说。
苏良夜看着她的泪珠，心里面心疼也疼惜，不由的便放缓了声音说，
“皎皎，我不是躲你，是不敢见你。”
“骗人，你明明在躲我，你都要走了，你为什么还要躲我？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回来？你不知道我们相处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吗？”皎皎委屈的越哭越伤心，灼痛了苏良夜的心。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止住她的泪，只好抱住她，一字一句的说，
“皎皎，我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不敢见你。”
皎皎突然觉得脑袋“翁”的一声，什么直觉都没有了，也忘记了哭，只是愣住看他明亮的眼眸。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怨气浮起，想起他近日来对她的疏离和冷漠，一颗心便更加的委屈。
“你骗人，你要是喜欢我，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几天都不回家，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是骗子，我才不要相信你！”
“我是真的喜欢你，以前我不说，是我以为你懂。”苏良夜认真的解释。看着皎皎越流越多的泪，不由的更加抱紧她继续说，
“现在，我说我喜欢你，那你呢？你喜欢我吗？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皎皎却突然沉默了，低着头，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苏良夜头大了，抬起她的下巴，霸道的说，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今天必须给我个答案。”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哪天看不见你，我就会很难过，好像心里缺了一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是我知道，我不讨厌你，也许以前我有讨厌过，但是现在，我不讨厌你。”
“所以你绕了一大圈的意思是不讨厌我，那就是喜欢了。”苏良夜不急不慢的下结论。
“也不是，我也不知道。”皎皎脸红的低下头，心里暗骂这个苏良夜怎么这么自恋呀。
而苏良夜终于出了一口气，似考虑了很久说，
“皎皎，既然你喜欢我，那我不去美国了，好不好？”
“啊？”皎皎吃了一惊，心蹦蹦乱跳的，“你不去了？可是苏妈妈会很难过的。”
“这个时候不要想其他人，我只知道，你喜欢我，我们不能分开。”苏良夜沉稳的说，似已打定了主意。
“可是，可是……”
皎皎还想说什么，苏良夜却突如其来的低下头用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甜蜜的感觉像烟火升空，五彩缤纷的耀眼夺目。
他的唇很清凉，微微带着些酒气，熏的皎皎有些迷乱，只能沉溺在他制造出来的甜蜜里，辗转反侧，四唇相贴，周围的气息也越来越火热。
他的舌头试探性的探索她的牙关，皎皎原本还有些矜持，但是随着他越来越诱哄的动作以及攀上她脊背的大掌，她终于是招架不住，只好放开牙关由着他破城而入。
于是单纯的吻已经满足不了苏良夜的欲望，他死死的抱住皎皎，几乎要把她镶嵌在自己的身体里，她的唇瓣被蹂躏的红肿，却还是躲不过他的侵袭，整个人像软体动物一样的被他缩在自己的怀里。
缠绕，勾逗，舔舐，火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全部天旋地转的不知身处何处，欲望节节爬升，似乎一切都听不到，看不到。
可是，两人正在情浓处的时候，皎皎耳边却隐约传来了房门被打开以及苏妈妈突如其来“惊呼”的声音。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于是哐当一声。皎皎的理智瞬间冲回自己的脑袋，她连忙的推开吻的难舍难分的苏良夜，两人被推的都有些狼狈，苏良夜气喘吁吁的看着皎皎惨白的小脸，眼眸有些不解，直到他看到房门前呆立着的苏妈妈，才收敛了眼里的灼热。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
苏妈妈全身颤抖的走过来，她气的说不出话来，看了一眼几乎把头低在地板上的皎皎，再看了一眼气息不稳，衬衫纽扣散了两颗的苏良夜，一时怒火攻心，一个巴掌就甩向苏良夜的左脸。
啪的一声。
皎皎和苏良夜都愣了。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皎皎她还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妈妈被气的语无伦次，嘴唇都有些发抖，眼睛里写满了失望。
皎皎反应过来，哭着捉住苏妈妈的手，害怕也后悔的说，
“苏妈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
“皎皎，你先出去，我要好好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苏妈妈推开皎皎的手，扬起手又想给了苏良夜一巴掌。
皎皎哭的眼睛红肿，慌忙的拉住苏妈妈的手，眼泪不停的流，
“苏妈妈，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再打哥哥了。”
苏妈妈看着皎皎眼里的泪，心里复杂的站在那里，思绪无比混乱，最后只能气的坐在床上，心里困着一团气以及一股莫名而来的担心。
而旁边的苏良夜却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默然的，理所当然的。
他的左脸红肿起来，在阳光的阴影下显的很颓废，而他却毫不在意。
直到苏妈妈气的坐在了床上，皎皎哭的蹲在她的腿边，他才蹲下身，仰头看着流泪的母亲，决绝也淡然的的说出一句话。
“妈，对不起。我不去美国了。”
一句话说完，他直直望着皎皎的眼睛，只觉得全世界都在旋转，而苏妈妈的失望和眼泪，他都看不见。他只能看见皎皎的眸子里，闪过的复杂和纠结。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纠结.突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