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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刚好她就是那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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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洋平正与大楠,高宫,野间4人兴高采烈地玩着柏青哥……
一番拼杀下来,几人的钱包又‘瘦身’成功了,高宫捏着蔫蔫的钱包,无比落寞,如果自已也能像这个钱包一样苗条就好了。
出了游戏机室,四人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地游荡在街头压马路。
“不知樱木他们怎样了。”野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估计在打篮球吧。”大楠吐了口气。
“我们这样也算够朋友了。”高宫舔着手上的甜筒雪糕,口齿不清地说
“高宫!你再吃下去可要糟了!”
“怎么了,吃得才是福!”
洋平气定神闲地走在前面,三人在后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对了,洋平,御器的伤好了吗?”最近都没去学校,他们一直没见到朝歌,顺嘴问起。
“那家伙没事了。”洋平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笑笑说道。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那个样子。”大楠记起那时的洋平,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哈哈,他很紧张御器嘛,依我看哪,洋平八成是把人家当女朋友喽。”野间说着说着便肆无忌惮地取笑起来。
于是其余两人纷纷附和。
“喂,你们可别胡说八道了。”洋平也不生气,不急不忙地撇清:“她和樱木都是我的朋友。”
“谁相信!”
“骗人!”
“对!他们还住在一起!”
“令人羡慕啊!”
“有奸情!”
三人七嘴八舌起哄。
“切,信不信随你们。”洋平笑笑,刚才输钱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咦?那个不是……”野间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洋平几人顺着他的手指往马路对面看过去。
只见天泽圣司搂着一个漂亮的女生,两人亲密地走进一间时装店。
“洋平,要跟上去吗?”大楠瞟了眼洋平。
“还用说?”后者已经黑着一张脸。
“咳!洋平啊,等会你可别太激动了,毕竟那个家伙一直很花心……”不知是洋平的脸色可怕,还是怕他失控冲上去,野间觉得有必要先降降火。
可后者并不领情,厉了他一眼,野间就噤了声。
“少啰嗦!难道我不晓得?”
“喂,洋平,我们真觉得你很不对劲耶,只要遇上跟御器有关的事,你都不像平时那样冷静了。”高宫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三人一起点头,纷纷赞同。
不对劲?何止是不对劲,这段时间,他全身上下左左右右都变得不像水户洋平了。
以洋平的聪慧,不可能不发觉,不可能不明白。
他叹了口气,目前就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先去看看那个天泽,看来有必要警告他一下。
朝歌本来正在餐馆洗着碗的,高宫一个电话就让她扔下了手上瓷碗,匆匆跟老板告了个假,一溜烟跑到现场。
这几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完全乱套了?简直就是乱七八糟!
朝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刚想求助于天泽,转眼他就跟洋平他们扛上了,还真要概叹‘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地上早已趴下7、8个黑衣人,大概是保镖之类的,天泽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地上,满身伤痕的洋平呆瞪着他,机械地重复着脚上的动作,一下一下地踹踢在天泽身上,高宫大楠野间身上都挂了彩,早就倒在一边。
朝歌花了三秒钟终于弄清楚状况后,想也不想的冲过去,扬手就甩了洋平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飘荡在这不知名也不宽阔的巷子上空。
洋平完全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百年难遇的呆掉了。
他慢慢地抬起眼皮,慢慢地伸手去摸自已发烫的面颊,慢慢地将眼睛死死地定在朝歌焦灼的脸上,理智也慢慢地回复了。
朝歌见洋平没事就暗暗舒了口气,然后转身蹲下,“天泽!天泽!”
神啊,主啊,玉皇大帝啊,观世音啊,千万保佑天泽别死啊!否则她死定了,洋平死定了,大家都死定了。
像是感应到朝歌的祈祷似的,天泽无力地睁开眼皮,若有若无的气息:“朝歌……”
“天泽!你会没事的!”说完朝歌的眼泪就漱漱的流了下来。
全身痛得像散了架似的天泽突然觉得,这伤,是值了。
如果这不值得,那什么又是值得?
天泽入院,据说是肋骨断了三根,全身多处骨折,有轻微脑震荡,此事在天泽集团掀起轩然大波,天泽主席震怒,指示警方要追究到底,绝不能因为对方是未成年而姑息,事情本是朝这个方向发展的,结果也早就料到了,可是,最后事情居然会不了了之,洋平等人也只是进了警局,喝了几杯咖啡就出来了。
朝歌在医院陪了天泽一个晚上,情况总算稳定下来,这其间天泽集团的人进进出出,对她横眉竖眼,说了许多刻薄难听的话,还被天泽母亲扇了几个巴掌,朝歌从善如流,默不作声,第一次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朝歌对天泽说:“原谅他们,好不好?”
天泽说:“好。”
还躺在病床上的天泽圣司通过电话及时说服了自已的父亲,拦阻了拘留洋平他们进劳教所的命令,并再三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此类事情了。
朝歌昨晚到今早都没吃过东西,肚子空空如也,也实在是吃不下,看着天泽青肿的睡脸,她就特愧疚。
高宫说,他们在街上撞破了天泽劈腿的好事,开始只是想警告他一下,谁知天泽居然出言不逊,洋平就像疯了似的狠狠修理他一顿,只是这顿也太狠了,洋平根本就是把人往死里打……
朝歌从他们的伤势中可以看出,当时情况应该比高宫说的要严重,他略过不提那些保镖,还有事件中的第三者无故消失,天泽是蓄意的,能把洋平那种不屑惹是生非的性子迫到失去理智,天泽究竟如何‘出言不逊’,朝歌心中隐隐猜到了。
言语有时是一把利剑,有时是不痛不痒的耳边风,区别在于听者是谁。
朝歌希望此事能和平解决,否则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忍辱负重在医院呆上一天,因为她笃定自已在天泽心中还是有那么点份量的,事实上天泽也顺了她的心。
审时度势,掂量轻重,朝歌心想,现在最重要是服侍好床上这具木乃伊才对!
很应景地,此时木乃伊苏醒了
天泽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焦急担心的朝歌,怎么变丑了?
朝歌从昨晚到现在只趴在床上假寐过一会,又没吃过任何东西,憔悴是难免的。
“你醒了!”她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惊喜。
看到对方眼下发青,知道她整晚都陪着自已,天泽不由得十分感动,动了动伤势较轻的左手,朝歌眼明手快地握住它,十手紧扣。
两人深情对望中
直视天泽那双漆黑亮沏的双眸,是有点难度,朝歌不太自在地的别开视线,垂下眼皮,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天泽乐观地认为那是羞赧。
“对不起。”天泽说。
诶?朝歌懵了。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吧。
“留优子是我以前的女友,前天她从加拿大回来找我,说还是离不开我……”天泽边说边打量她,朝歌只是怔怔看着他,也忘了该给他什么反应。
没有惊讶,没有嫉妒,更没有逃避,朝歌的眼中什么也没有
既然如此,挑明吧。
“果然……”天泽顿了顿,满脸怅惘,然后幽幽地说:“其实我也不喜欢留优子,我和她一起,只是,只是想你妒忌而已,天晓得会变成这样……”
朝歌脸上闪过慌乱,内疚,她强挤出笑容:“天泽,没事的……”
“你知道吗,我们交往有一个月了,你从没叫过我的名字,我们的关系好像从交往后就停滞不前,我有时在想,放手吧。可又不甘心,我连你的身体也没碰过,我天泽圣司从没如此窝囊过,比你漂亮可爱的女生多得是,比你温柔体贴的女生多得是,但像你这样的就只有一个,只有一个御器朝歌啊。”天泽越说越激动,握着朝歌的手止不住瑟瑟发抖。
有些人一辈子只能遇到一个,刚好她就是那一个。
就算她的人在身边,笑得一脸灿烂,就算她的手紧握着自已,紧得连骨头都生痛,就算占有她,两人的身体再没一丝距离,天泽还是有种无力感。
这个女人,现在还不属于自已。
她的心和灵魂只会向那人敞开。
他该怎么做?
他定定地看着朝歌,朝歌傻傻地看着他。
天泽选择了放手,两人在病房里和平分手。
鱼儿咬上了饵,心知不妙,拼命挣扎,可垂钓者却放长了线,任其筋疲力竭,再收线。
他说,看,这就是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