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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最恨别人说他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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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樱木帮朝歌向班主任告了假,所以她身心疲惫了一晚,终于可以回家补眠了。
奇怪的是,失恋的朝歌没有丝毫悲伤,只觉得如释重负,同时又有点点失落。
天泽说:“我不想勉强你,现在就给你自由,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听了这话,朝歌无比内疚。
她想,当初就不该因为天泽像流川枫而答应他的交往,因为她自私又幼稚的想法而伤害了无辜的天泽,好了,现在连自已也不好过。难怪洋平开始就阻止自已,这下可彻底被他看死了。
其实朝歌是个挺聪明的女孩,像读书,人际关系都不错,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见风使舵,八面玲珑,什么时候也不吃亏,在艰苦的过去中,她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而且千方百计去得到,但在感情上还是个菜鸟,这是她第一次恋爱,虽然无疾而终。
推开门,就看到坐镇在厅中看电视的洋平,脸上贴着好几个补丁(止血贴),看来没什么大碍(太强悍了!被7、8个人围殴也没事。)
“他……怎样了?”
洋平一只眼睛乌黑了,另一只肿了起来,嘴角也高高肿起,朝歌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他两眼一直盯着电视屏幕,就像里面正播放着什么引人入胜的精彩节目,自然得一眼也没看她。
“估计得躺一个月了,你的伤……”朝歌说着又瞧着他细细打量起来。
“你忘了我很会打么?没伤到要害,没问题。”
洋平刚想笑笑示其安心,却扯动受伤的嘴角,‘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哼!就会逞强。
朝歌心想,被7、8个成年人围殴能没事吗?肯定也够呛了。
为什么那样冲动?洋平都不像洋平了。
洋平心想,她一整晚守着那家伙,不知吵架了没有?出现第三者,他们的关系是改善了还是恶劣了?
两人一句也没提那天的事
朝歌沉默了一会然后去找药箱,“我帮你换药吧。”
“不用了,才刚换。”
“哦。”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朝歌太累了,脚步虚浮,她看了看独坐厅中的洋平,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摇摇晃晃走进了卧室。
一碰到床,朝歌倒头就睡,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发现有人坐在床头盯着她看,脑子一片空白,想张开眼看清那人的脸时,却觉得眼皮像灌了铅似的,朦朦胧胧的感觉到,唇上有个温温的,柔软的,带着湿意的东西贴了上来,厮磨了好一会,然后撑开了她的牙关,像海绵般侵入了口腔,横扫千军地侵略着每一个角落,然后直冲到喉咙,一点点滑下,食道一寸寸被逐渐撑开,那东西深入肺腑,填满了所有空隙,最后完全霸占了她的身体……
“啊!”噩梦嘎然即止,满头大汗的朝歌猛地从床上坐起,不停地喘气。
原来是梦……
“朝朝!”卧室的门‘嘭’的一声从外被打开了,樱木和洋平冲了进来,两人脸里都写满了担心。
“没事,做噩梦。”朝歌无力地摆摆手,颇为郁闷,连睡个觉都不得安生。
樱木‘啊’的一声,然后突然大嚷:“我的烤鱼啊!”就火烧屁股地跑去厨房拯救他的鱼了
原来已到了晚饭的时候,朝歌看了看墙上的壁钟,时间是晚上8:00,这么说,她已睡了一个下午。
洋平没有离开,直接坐到床沿上,好奇地问:“梦见什么了?”
“呃……很难用语言表达。”朝歌欲哭无泪,难道跟他说‘我梦到了有东西从嘴巴钻进我的肚子里了’这种荒誔奇怪的话吗?
她想到这就心里发软,背都出大汗了。
洋平好笑地看着她:“该睡饱了吧,快起来吃饭。”见她还是没反应,添上一句:“要我抱你起来吗?”
朝歌抬头撅起嘴:“哼,我还没沦落到要伤患来扶。”说着便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噔噔噔地走出了卧室,身后的洋平无奈地摇摇头,满眼都是笑意。
三人在饭桌上狼吞虎咽,湘北最近开始打地区预选赛了,樱木饭量大增,而今晚的朝歌是饿蔫了,24小时颗粒未进,都快升仙了,于是大开杀界,跟樱木抢起来。
“啊!那是我的金仓鱼!”樱木嘴巴张得大大的。
“谁说,上面又没刻你名字。”樱木碟上的一大块金仓鱼被朝歌一嘴叨走了
“朝朝你奸诈!”
“你吃那么多,一会运动还不是消化了。”
“你!……洋平!你的那份归我!”要樱木去给朝歌一头锤是没可能的,所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异常迅速地把洋平那份夹走了。
“花道你!”洋平欲哭无泪,低头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碟子。
“对了,我订了一个月的牛奶,明天开始每早会有人送来,你们注意去捡哦。”朝歌嚼着满嘴的鱼肉,口齿不清的说。
“牛奶?本天才最喜欢喝了!”樱木简直是欢呼了。
“哎,我讨厌……”洋平硬邦邦地回道。
“所以你才长不高。”朝歌昂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来回溜,比较着他和樱木的身高。
“朝歌,我说啊,你能让我K几下吗?”洋平下意识地活动指骨,发出‘啪啪’的响声,脸色已经变得相当咬牙切齿了。
洋平无比在意自已171的身高,所以最恨别人说他矮,这次却被某人戳中死穴,眼看就在爆发边缘。
朝歌瞧见他的脸色,已知自已踩中了地雷,偷偷看了眼樱木,后者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那神情却是幸灾乐祸,‘哈哈,报应啊,谁叫她刚才偷自已的金仓鱼了’!
朝歌假装没看见,眼看躲不过去,横下心来,一边用眼角余光寻觅好逃亡路线,一边打算晓知以理,动之与情,反正先讨好讨好总没错,于是可怜巴巴地叫了声:“洋平大哥。”
“谁是你大哥!”洋平前额的青筋呼之欲出。
朝歌赶紧把碗里剩下的几口饭扒光,然后斟酌着字句:“呃……其实1米7也不算矮了(顶多算是个二等残,她没敢说)……反正现在才高一,以后一定有很大的纵向发展潜力……呃……我也并不是拿你和樱木作比较,他是过度发育,不算正常人了。”
她嘴上这么说着,屁股却不动声色地挪到椅子边缘,脚也偷偷踏出,准备万一洋平发难蹬腿就跑。
这话说到洋平心坎了,原也只是吓唬吓唬她,没舍得对她动手,只是瞧见她那个死样子就不由气往上撞。
“其实……”朝歌还没接下去就发现洋平已经伸手来擒她,下一秒她咻地从椅子上弹起,咬紧牙关往自已房间冲,刚甩上门的时候,洋平觑了个空,也闪身进来了。
朝歌暗暗叫苦,也管不上门了,拔脚就往床跑去,她下意识地觉得床是最安全的……
洋平顺着冲进来的余势往床上一扑,其中不忘顺手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