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雨季朝歌》放若楼

24、思想行为不搭调

　　“晴子！你来了！”樱木花道迈着螃蟹步走过来。

　　他不停地摸着头傻笑，我的心却莫名激动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啊，你好，我……”
　　“晴子！你来看我实在太高兴了，你的头好点没？”
　　“还是记不起来呢，不过我看到你就很开心。”我抬手敲敲自已的破脑袋。

　　他的脸刷的就红了，有点飘飘然，“哈哈哈！晴子还记得我，我果然是个惹人注目的天才！”

　　我使劲点头，“嗯！花道是个大天才！”

　　他一下愣了，“你……你说话怎么像……”
　　“诶？像什么？”
　　“啊！没！没！哈哈！”

　　樱木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苦涩，眉头也紧锁起来。
　　是我说错话了吗？

　　他根本不适合这么苦楚的表情，我下意识地踮高脚跟，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心。

　　突如其来的一幕，立马让馆内众人傻了眼。

　　站在墙脚的几人偷偷交头接耳起来。
　　“喂，野间，你听到吗？她叫樱木做花道，她平时也只叫樱木君，怎么撞了下头关系就突飞猛进了？”
　　“看来除了失忆，她脑子也出了其它问题。”
　　“高宫，你这么说不厚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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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樱木捂着头神情痛苦跪倒在地板上哀嚎，“大猩猩！你混蛋！”

　　“谁叫你碰我妹妹！”赤木队长面目狰狞，咆哮如雷。

　　这个哥哥……
　　下一秒，我挺身站在樱木身前，仰视着这个有如巨山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哥哥！是我碰他的，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这么一来，篮球馆就彻底安静下来了。

　　“晴子！你说什么？你鬼迷心窍了吗？”哥哥捉紧我的双肩大力摇晃。
　　“你才鬼迷心窍！放手！”我飞快甩开他的手，大吼，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

　　我慢慢捏紧拳头，根本不想如此凶巴巴像泼妇骂街，而且他还是我的兄长，但我讨厌别人的触碰，更讨厌别人对我大呼小叫。

　　但我的感觉很神奇，现在心口有道闷气，它告诉我做人就该直来直往，不吐不快，但我不由自主地抵触这股意识，情绪剧烈波动，话一出口便无法控制。

　　不搭调。
　　我的思想和我的行为互不干涉各自在运行！

　　“晴，子……”松井已吓得嘴巴一张一合，发不出声。

　　吓呆的不止她一人，连不动如山的哥哥也焦急地打量着我，“你是怎么了？”

　　是脑伤的后遗症吗？一向乖巧温驯的妹妹怎么变得燥狂。

　　“没什么，刚才我失言了，哥哥。”

　　我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到还愣坐在地板上的樱木，伸手扶起他：“花道，你没事吧？”

　　“我！我！晴子……”
　　樱木的手缓缓接近那只白皙的纤手，突然他哆嗦一下，瞥见大猩猩生吞活剥的眼神，手又嗖的一下缩回去。

　　会被杀的！富有动物敏锐触觉的樱木退缩了。

　　可是！‘啪’
　　樱木宽大的手掌被晴子灵巧柔嫩的小手捉住了，她嘿嘿一笑，用力把它包裹起来。温暖的手，温暖的笑容，温暖的发色，令她舍不得放手。

　　我记起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我应该是喜欢这个樱木花道，像亲人，像朋友，他就像招人疼爱单纯的小动物，令我想全心全意地保护他。

　　赤木晴子连番匪夷所思的行为，在篮球馆内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今天很不正常！地震要来了吗？”宫城一脸不可思议。
　　“可能晴子吃错药了。”彩子觉得这个可能性大点。
　　“她不是撞到头么？还失忆呢。”三井说。
　　原来是撞傻了，真可怜。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就说嘛，队长的妹妹神经大条，一心放在流川枫身上，怎会掉转枪头哈起樱木来。

　　只有赤木队长仍然黑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妹妹。

　　还有已经全身烧红了像烙铁般的樱木，浑身‘滋滋’冒着蒸汽。

　　我亲昵地拍拍他的背，“花道！明天和后天的比赛加油！”
　　（6月26日湘北VS武里，6月27日湘北VS陵南）

　　“是！我绝对不会辜负晴子的！”
　　樱木咻地原地立正，腰杆挺得笔直，大声冲着我表决心。

　　我微笑颔首。

　　樱木蹬蹬蹬地跑回场上练习。

　　身边的松井一脸疑问，欲言又止。

　　“说吧。”我冲她露齿一笑。

　　松井话到嘴边又支支吾吾，“晴子……我觉得你……变了很多，性格变了，连喜好也变了。”
　　进篮球馆到现在，她都没瞧流川枫一眼，太不寻常了。

　　我扭过头来，诧异道：“真的吗？那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她歪头作沉思状，“该怎么说呢，唔……你以前很善良很温柔还有点迟钝，现在也差不多啦，但给我的感觉却不同……”

　　其实她想说的是时隐时现的刁钻腹黑。

　　晴子啧啧有声， “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贬我吗？不善良不温柔非常迟钝？”

　　就是这种压迫感，好像凡事都了然于心的波澜不惊，看不透她在想什么。这种经历过磨难才沉淀而成的处事作风和以前天真烂漫的赤木晴子是截然不同的。

　　松井只是阅历不足，她隐约觉得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松井心虚地干笑两声。

　　晴子饶有兴趣打量着她，浅浅一笑。

　　笑得好碜人啊。

　　松井汗颜无比地拭了拭额角的汗，连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樱木’的话也吞了回去。

　　如此这般，晴木好像对樱木上了心，时不时到七班找他，放学后也去篮球馆看他训练，有了晴子的鼓励，虽有点夸大其词，但樱木在两场比赛中发挥惊人，状态大好，与晴子的支持脱不了关系，湘北也最终击败陵南，取得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