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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疼 ...

  •   时隔三年,晚音再次有了讯息,据悉她会在5月31日再跳一次“初音回想”,有人说这不过是谣言,也有人说晚音终于要回归了。

      晚音的每次舞蹈会都不曾露过脸,人们只记得她一袭白裙,宛若仙子,在古典舞界大杀四方,很少有人见过她真正的样子。

      江亭枫的那次也不过是偶然,擦肩而过面纱无意掉落的一次。

      此时的苏初楹换上了白色古典舞裙,这是江亭枫知道她要重新学舞蹈后抽空画出来,然后找人定做的,舞裙的裙摆初绣着薄荷绿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苏初楹心里有些紧张,江亭枫问:“觉得紧张。”

      苏初楹点头:“毕竟已经三年了,或许很多人都已经忘记有晚音这个人了。”

      江亭枫眼眸中闪过一丝柔情,抚摸着她的侧边头发:“不会的,我会是你最忠诚的观众,大家也都会在的。”

      这时候沈鹿聆来了,抱着苏初楹直夸:“你这个舞裙找南希姑姑定做的?还挺特别的。”

      苏初楹弱弱指了下江亭枫的方向:“他画的,找人做的。”

      沈鹿聆由衷竖起了大拇指:“你这男朋友会的挺多哈。”

      苏初楹指了下她的额头:“古灵精怪。”

      沈鹿聆跟她抱怨:“快别指了,再指傻了,我还得读书呢。”

      “在云城大学?”

      “对啊,读四年,读完我都26了。”

      这时候刚好也来了个人,是陈书湘,她的头发做成了微烫的那种,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不过身上那股书香气息还在。

      沈鹿聆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愣了神,她身上的气质和徐诗真的很像,只不过徐诗身上有种知性坚韧的姐姐感,而陈书湘没有这种感觉。

      苏初楹看的出沈鹿聆的心思,她第一次见陈书湘也愣了神。

      她介绍道:“聆聆,这是我大学舍友,也是一个好朋友,陈书湘。”

      沈鹿聆回过神来点头。

      苏初楹继而向陈书湘介绍道:“这位是我闺蜜,沈鹿聆。”

      两个人点头算是认识了。

      苏初楹疑惑:“书湘,你不是在国外读书嘛?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书湘舒心一笑:“听到晚音要来一场古典舞表演,我肯定得来捧场啊。”

      苏初楹有些意想不到:“我给你发过消息了,看你没回以为是你太忙了。”

      “再忙也得回来啊。”

      “那你们快坐,表演快开始了。”

      “嗯。”

      几人落座后陈书湘看到了熟悉的人-容宴,以及在他身边的白酒酒。

      沈鹿聆熟练地随意打了招呼:“容宴哥。”她视线转向了一旁的白酒酒,“这位是白小姐吧?”

      白酒酒没有回避,她大方打招呼:“你好,白酒酒,你是?”

      “我呢,是苏初楹的闺蜜。”

      陈书湘整个过程也落落大方:“我是苏初楹的好朋友。”

      她转身就淡定地跟容宴打了招呼:“小叔,好久不见。”

      容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嗯,回来了?”

      陈书湘点头,没再有多余的动作,坐到了沈鹿聆的旁边。

      沈鹿聆悄悄问她:“容宴怎么摆了一副臭脸?”

      陈书湘苦笑道:“见到我他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说?”

      “一定得说?”

      “你也不用说,我来猜吧,你们两个谈过恋爱?”

      陈书湘点头。

      “然后分手了?”

      “嗯。”

      “是因为他受家里的要求要娶白酒酒?”

      “嗯。”

      其实沈鹿聆猜的并不全,陈书湘跟容宴远远不止谈过恋爱分手了这么简单,她喜欢过容宴她不否认。

      但是知道她父母死亡真相的那一刻所有的喜欢都消失了,她恨他。

      恨他的父亲包庇了所谓的凶手-容宴的姐夫,为了容家让她父母的一世美名毁于一旦,让她背负着周围人的骂名,她怎么可能会不恨他。

      或许事情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可是他是容家的孩子,她注定不会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容宴在订婚前夕竟然还问她:“能不能别出国,在国内待着,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钱,只要我们之间不要断了联系。”

      陈书湘觉得可笑,她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当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吗?”

      容宴犹豫了,陈书湘推开了他,一步一步走远:“容宴,做不到为了我背弃你的家族,那就这辈子都别再想和我有联系,就当这段感情没有发生过。”

      “湘湘,一定要这么决绝吗?”容宴眼里情绪晦暗不明。

      陈书湘笑的沧桑:“容宴,你这辈子都忘不掉,我要让容家精心培养的你跌落神坛,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仇人的亲人。”

      容宴一愣:“什么仇人的亲人?”

      陈书湘指着自己缓缓开口:“你的姐夫偷工减料导致工程出了问题,我的父母死在了那栋建筑里,你的父亲包庇了他,让我的父母背负着不属于他们的骂名而冤死,我怎么会不恨呢。”

      “我一直以为是你们好心收养了我,可事实就是你们不过是因为心底的愧疚罢了。”

      “你这些年只要我回去你就不在容家,你知道我在容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嘛?你的姐姐姐夫根本就瞧不起我,我只能睡在杂物间的方寸之地,吃别人剩下的饭菜,甚至有时候都吃不饱穿不暖,如果不是我爸妈给我留下来的钱,那年冬天我就死了。”

      “我报复不了容家,可我能报复你,我要让他的儿子,她的弟弟永远困于情爱中,可我还是输了,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心,本来以为你会为了我和容家闹得不愉快,结果就是你不愿意,不过我输了你也没赢。”

      “你已经对我有了感情,你永远忘不掉,我要你永远活在痛苦里。”

      可是容宴想解释,到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不能让容家的人看出来他对她的不同,这只会给她带来麻烦,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宁愿明目张胆地护着她。

      可一切太晚了,她受过的苦太多了。

      他甚至不敢告诉她,当初的收养是他跪了很久,答应去云间,甚至拿自己的股份跟他姐姐和姐夫换来的……

      …………

      陈书湘觉得自己也挺冷血的,可她不后悔,她不会爱上一个仇人之子,否则她才是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江亭枫这边和容宴并排而坐,容宴轻笑道:“你很幸运,得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你们身世相当,家里又不会阻拦。”

      “容宴,她能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付出的足够多,江家不比容家安分,我能毫无畏惧和她在一起是我已经挡下了江家的风雨,与身世无关,哪怕她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宋苏两家的人我也能娶她,因为我有底,你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你不够爱陈书湘罢了,舍了江家我也还有底牌,而你只是不愿意重新开始罢了。”

      这些道理容宴懂,但是他懂的太晚了,正如江亭枫所说,他舍不掉容家,他也以为她不会那么决绝。

      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错过了而已。

      容宴长叹了口气:“太晚了,我们之间隔的太多太多了。”

      白酒酒盯着陈书湘看了半天,问容宴:“这就是甩了你的那位女朋友吧?”

      容宴一副冷的要死的表情,白酒酒直接无视他:“别这么看着我,你被甩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容宴冷眼看着她:“白酒酒,有必要这样吗?”

      白酒酒一脸无语:“容宴,少这么看我,我们两家平等联姻,本小姐不管你这臭脾气。”

      白酒酒真的很让容宴头疼,他懒得理她,白酒酒也无所谓,她本来就没什么喜欢的,随便结个婚而已。

      这时候舞台开始有了微微灯光,苏初楹一袭舞裙立足中间,台下漆黑一片。

      她担心真的没有人记得她了吗?

      台下江亭枫一众人的那个方向现出了薄荷绿色的应援光,慢慢地从前到后都现出了薄荷绿色的应援光。

      台下人声鼎沸。

      “晚音仙子,晚音仙子。”

      “晚音仙子,我们等你很久了。”

      “晚音仙子,终于等到你重现舞台了。”

      “晚音仙子,我从云城给你带来祝福。”

      “晚音仙子,我从宁城给你带来祝福。”

      “晚音仙子,我从江城给你带来祝福。”

      …………

      一时间苏初楹喜极而泣,大家还记得。

      她拿过薄荷绿色的话筒,真诚以待:“大家好,我是晚音,很高兴再次见到大家,因为一些自身的原因,我放弃了跳舞,辜负了大家看我长大的期望,今天我再次站在舞台上,为大家带来由初音回想改编的舞蹈初枫。”

      台下她的亲人,爱人以及朋友们都在看着她,鼓励她。

      她回首看着刚刚下飞机赶过来的父母,他们也站在台下看不到的地方给自己加油鼓气。

      “初初加油。”父母一起说道。

      苏初楹虽然听不太清楚,可却能听懂他们的意思。

      苏初楹放下了话筒,撑起了一把油纸伞,向伴奏师点头,伴奏音乐响起,她轻甩长袖,翩翩起舞。

      素白的裙摆随着音乐缓缓摆动,裙摆的蝴蝶仿佛有了生命在翩翩伴舞,少女的舞姿如同山涧流水,令人耳目一新,慢慢地好似热情的枫叶,虽身着白衣,却跳出了红衣的效果。

      仿若安静与热情的碰撞,最后的那一段放下油纸伞后的舞蹈真的宛若仙子下凡,超脱世俗之外。

      亲人眼里是欣慰,她传承了家族的荣誉,完成了她自己的梦想,战胜了她自己。

      朋友眼里是骄傲和高兴,她再次站上了舞台,尤其是沈鹿聆和容宴,他们深知她对舞蹈的喜爱,也由衷为她高兴。

      观众眼里是惊叹,晚音回归,古典舞界再次燃起了后生可畏的希望。

      江亭枫眼里是欣赏,那种对仙子的欣赏。

      舞蹈过程中台下只有摇曳着的薄荷绿光,无一声响,一舞结束,苏初楹向台下深深鞠躬,顿时台下人声鼎沸,掌声如同雷鸣般久久不停。

      “晚音仙子。”

      “晚音仙子。”

      “晚音仙子。”

      …………

      数声“晚音”仙子构成了这场表演的最后的音乐。

      自此微博连续十天的热搜第一都是晚音回归。

      晚音在古典舞界的成长历程可以说是很多人有目共睹的,她的粉丝和受众群体非常广泛。

      当年的每一次古典舞表演都让观众记忆深刻。

      苏初楹依旧穿着那套衣服,在后台的时候她的亲人朋友以及江亭枫都在。

      她被周围的亲人朋友围着,她听着周围的夸赞却没怎么入心,因为她看到了站在远处的江亭枫。

      她隔着周围的人过去拉起了他的手,苏家呢人他基本都见过了,但是宋家的人他还没来得及见。

      苏初楹先是向宋家人介绍了江亭枫:“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姑姑,这位是我男朋友江亭枫。”

      她给江亭枫一个一个介绍着在场的人:

      “这是爷爷奶奶。”

      “这是二爷爷家的叔叔伯伯们。”

      “这是三爷爷家的姑姑们。”

      “这是叔叔伯伯和姑姑们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哥哥姐姐,因为在爸爸这边我出身的算晚的了。”

      …………

      江亭枫眼眸之中透着欣喜,他一一问候,大家都没有说什么。

      这时候宋家老先生说:“初初,也来不及再陪着你了,我们还有研究方面的事情,最近都不太闲,得去赶飞机了,下次得空了带到家里来,我们再好好聚聚。”

      苏初楹点头,轻笑道:“感谢爷爷奶奶带着大家来看我的舞会,等大家不忙了我再回去拜访大家,大家保重。”

      宋老夫人慈祥地握住苏初楹的手:“初初,记住,家在云城,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

      苏初楹有些感动了,她控制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

      小的时候她总觉得每天和亲人待在一起,每天待在云城的日子是那么无聊,还要被长辈管着,可现在她想回云城都不可以,她追求的都在京市,回一次家真的很不容易。

      小时候最想逃离的地方成了长大后最想回的地方。

      苏家两位老人也并没有久留,年长的人总是不太喜欢奔波,他们也决定当天就回云城。

      苏倾和宋舟已经把D国的产业交给了俞深打理,他们也准备回云城了。

      宋舟看着苏初楹叮嘱道:“累了就回家,我们永远在家里等你,天塌下来了,找爸爸。”

      苏倾也是亲昵地抱了下苏初楹:“宝贝,得空了一定要回家陪陪妈妈。”

      苏初楹点头,她心里仿佛压了很重的石头,让她有些难以呼吸,她讨厌分别了。

      江亭枫看出了她似乎有些难过,他轻握她的手表示安慰。

      苏初楹目视着他们一行人出了酒店,沈鹿聆因为学业问题也得当天回去了,陈书湘由于那边学业紧张也匆匆离开。

      容宴和白酒酒似乎闹了不愉快,他最后单独找了苏初楹,给了她一张卡:“初楹,能把这张卡给湘湘嘛?”

      苏初楹拒绝了:“容宴哥,如果想给的话你自己去给。”又看了眼白酒酒,提醒他道,“容宴哥,白酒酒她心思不坏,相处不来感情相安无事的也好,你们两个总是针锋相对的对彼此都不好。”

      容宴点头,看不出什么情绪:“初楹,我们这一群里好像只有你还算圆满,其他人并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圆满?苏初楹真的圆满吗?18岁美好的年纪却因意外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创伤应激了一年,抑郁了一年,被催眠,被迫改变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活在了愧疚里,真的圆满吗?

      如果说比起他们的话,她圆满的是遇到了自己喜欢并且喜欢自己的人,有了重拾一切的勇气,可过程实在谈不上圆满。

      她轻笑:“容宴哥,真的不圆满吗?还是你想要的太多了?”

      这句话问住了容宴,苏初楹继续说道:“你成了国内最年轻的医学博士,成了众人公认的医学新秀,和千金白酒酒订婚,未来容家和白家都在你手里,唯一不圆满的不过是书湘一人,可你不该这么想的,因为她是一个人,她有权利做选择,就像离开你是她的选择。”

      苏初楹继而又说道:“人生怎么可能事事圆满,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丁点苦难,或大或小罢了。”

      是啊,人生处处有苦难,当我们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或许此时的苦难真的好苦。

      可当你站在更宽广的角度,有些地方的小孩子温饱,吃穿都是问题,衣服无论季节,永远只有薄薄一层。

      七八十岁的老人还在为了生计奔波,很多人的肩上扛着的不仅仅是那一袋又一袋的东西,是一个家的责任与希望。

      容宴似乎明白了,他想到了每天来到医院里看病的人。

      有因为交不起昂贵的手术费而放弃治疗的人,有因为治愈率很低而放弃治疗的人,有因为疾病而痛不欲生的人。

      他的这一切是选择,而不是不圆满。

      “容宴哥,江亭枫要办一个医疗救助会,找不到答案的话就去那儿找,或许就有答案了。”

      容宴无神点头:“我答应你了,我会去的。”

      出来后天空飘起了微雨,陈书湘也站在门口,她没去看容宴和白酒酒,而是径直跑向了苏初楹。

      苏初楹疑惑:“书湘,你不是去机场了吗?”

      “看到下雨了,就想着陪你看完这场雨再走。”

      “谢谢。”

      “我们是好朋友,不用客气,况且这本来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苏初楹望着雨点,心想:哥哥,你是来看我复出的嘛。

      而当她望过去,却发现粉丝并没有走,他们还站在那里等她。

      她音量尽量提高:“大家怎么不走?”

      有人说:“我们想再看看你。”

      “我给大家买了奶茶和一些小礼物,大家收到了吗?”

      很多人举起没撑伞的另一只手,提着一杯奶茶和一个礼物盒,苏初楹点头,语气温柔:“下雨了,大家都回去吧,记得路上注意安全。”

      “我们想看着你走。”

      苏初楹眼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能先行离开,容宴和白酒酒一人一个车走了,江亭枫让江牧去送了陈书湘。

      他单独开车拉着苏初楹,苏初楹离开之际摇下车窗和大家说再见。

      到公寓后江亭枫问她:“要不要换身衣服?”

      苏初楹点头,刚好沈鹿聆给她带了件睡衣过来,她刚好试试样子。

      她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沈鹿聆给她带的那套衣服,是个吊带裙睡衣,这也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穿不是长袖的衣服。

      以前总会因为手上的疤痕而不愿意穿短袖或者吊带裙,现在的话,好像没关系了,她能接受现在的自己,也能接受以前的自己。

      刚好江亭枫进来了,苏初楹刚吹完头发。

      他估计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吹,换了身黑色睡衣就来了。

      苏初楹放下吹风机问他:“头发怎么没吹?坐下我给你吹。”

      江亭枫乖乖坐了下来,苏初楹拿起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手在他的发间穿梭,温柔而细腻的触感让江亭枫感到格外舒心。

      吹完以后江亭枫自然地接过吹风机关掉,此时屋内有暖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清甜的果香,让人感觉到很清新。

      江亭枫抬眼对上苏初楹的视线,两人都有些愣神了,他们这一个月没有见过,只有偶尔的微信聊天。

      一个忙着学医,一个忙着跳舞,谁都没有去打扰彼此的生活。

      苏初楹有些紧张了,她慌忙一语:“我去倒杯牛奶。”

      江亭枫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拥入了自己怀中,苏初楹坐在了他的腿上,想要起来江亭枫却不让。

      他唇齿慢慢靠近她的耳朵,轻咬了下,声音极其温柔:“初初和我是生分了吗?”

      苏初楹被他弄的浑身一颤:“没有。”

      他的手在她的腰间摩挲,苏初楹紧张到了吞咽口水。

      江亭枫看着她的模样轻笑道:“初初紧张了?”

      “有……点……”

      他站起来,双手抱着她轻放到床上:“晚安。”

      江亭枫转身要走的时候苏初楹起身拉住了他,虽然紧张却也吐字清楚:“江亭枫,转身。”

      江亭枫转身,苏初楹起身吻上了他的唇,江亭枫有一瞬间的错愣,而后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他则是坐了下来。

      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抵在她的后脑勺处,苏初楹向后躲闪,瞬间被他发现,他声音低沉而克制,唇在她的耳边留恋,彼此的脸紧紧贴在一起。

      “初初,点火了怎么不负责。”

      苏初楹巧笑嫣然:“江先生想怎么负责?”

      “让我亲你。”

      苏初楹微微后退,鼻尖与他的鼻尖相触,有着细微的动作:“江先生,看在我们一个月没见的份上让你亲个够。”

      她又补充说道:“但是我想先给你看个东西。”

      江亭枫点头,苏初楹从厨房的一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蛋糕。

      “祝我们江先生25岁生日快乐。”

      江亭枫有些愣神,他看着那个蛋糕久久不能回神。

      “我从来不过生日。”

      苏初楹并没有打退堂鼓,她把蛋糕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不过没关系,蛋糕得吃了。”

      “我不过生日是因为很少有人庆幸我的出生,很少有人记得我的生日。”

      苏初楹浅笑,眼里却是心疼:“江先生,我庆幸你的出生,也记得你的生日,闭上眼睛许个愿吧。”

      江亭枫点头,眼里的情绪让人看不懂。

      苏初楹点好了蜡烛,等他许愿。

      江亭枫闭上眼睛,他的愿望是:初初岁岁平安。

      苏初楹见他许完愿望了,跟他叮嘱:“蛋糕是我今天早上起来亲手做的,快尝尝,我去再给你拿个东西。”

      她忙忙走进厨房,不到十分钟她就端出来了一碗面放在了江亭枫跟前,跟他介绍:“这是长寿面,祝江先生平安长寿,记得不能断。”

      苏初楹给他递了双筷子,眼里尽是期待:“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江亭枫吃完后语气真诚:“好吃。”

      苏初楹这时候又从身后拿出来了一个枫叶挂件:“这个是我亲手打磨的,好看吧?寓意江先生生活红火。”

      “好看。”

      “我知道呢江先生不缺钱,我送的东西都是钱买不到的,江先生喜欢吗?”苏初楹凑近,看着他的双眼。

      江亭枫的眼里充满爱意:“喜欢。”

      “喜欢就好,蛋糕你怎么没吃啊?”苏初楹这才发现蛋糕他一口都没动。

      “等你一起。”江亭枫解释道。

      苏初楹握着江亭枫的手切了蛋糕,两块蛋糕放在了不同的碟子里,各叉了个叉子。

      她喜欢吃甜食,拿起蛋糕尝了一口,还挺好吃的,江亭枫拿起叉子也开始吃手里的蛋糕。

      “你有胃病,晚上甜食别吃太多。”边吃还不忘叮嘱他。

      江亭枫吃了几口放下了手里的蛋糕,双眸尽是深情:“初初,谢谢你。”

      苏初楹凑近他:“是我该谢谢你,遇到你,我觉得很幸运。”

      两个人的蛋糕并没有吃完,最后收拾到了冰箱里。

      和往常一样,他们今天依旧睡在一起,不过今晚两个人怎么都睡不着。

      过了好久,苏初楹弱弱问:“江先生,睡了吗?”

      江亭枫也很清醒,他回答:“没有,你睡不着?”

      苏初楹点头:“能开一下暖灯嘛?”

      江亭枫听她的话开了床头的暖灯,在暖色灯光的照亮下对视的两人有些尴尬。

      苏初楹脑海里回想着沈鹿聆支的招:你别告诉我你们两个在一起三个月了就亲了几次,他跟你睡了那么长时间什么反应都没有。

      你就在微弱灯光下亲一下他,这谁能受得了,不就成了。

      苏初楹双手柱在他旁边,探头吻上了他,学着他的样子含住他的嘴唇摩挲。

      江亭枫反败为主,一手撑在枕头上,一手搂过她的后脖,攻城占地,他咬住她殷红的嘴唇轻啄吮吸,苏初楹被吻的微微喘息,张开嘴想要呼吸,却给了他机会。

      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索取,舌头交织在一起,苏初楹觉得自己被亲的浑身发软,失了力气。

      亲了良久,他松开她的唇,从脸颊挪动到耳朵,含住轻咬,声音低沉而有力:“初初,愿意吗?”

      她的声音失了本色:“愿意。”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室内温度渐渐升高,他轻吻着她脖间的每一处温热,她轻闭着双眼,睫毛微微发颤。

      江亭枫的动作温柔,微风透过窗纱吹进来,吹动着窗帘轻轻摇摆,室内一片旖旎。

      渐渐雨停了,月亮却躲进了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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