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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所春很快就知道堂堂太子殿下为何有马车不坐,偏要走着过去。原是为爬墙不会引起人注意。
      “殿下,正门有路您偏不走,非要做这梁...墙上君子...何苦来哉......”所春苦着一张脸,不得不陪着不走寻常路的太子殿下一起爬墙。
      “你这脑袋是榆木疙瘩不成?”刘彻万分嫌弃道:“走正门不得过姑母那一关,说不得姑母会以我与月儿大婚为由,不令我们相见,届时孤该如何。还不如直接翻墙到月儿的院中......”
      只是还未等他翻到凌月的院中,就被长公主家的护卫发现了。定睛一看,还是熟人,正是他送贺礼去庄子上时遇到的领头的护卫。
      这次,不等刘彻出示太子印章,就见领头护卫恭敬地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还识得孤,记性倒是好......”说着令其起身。
      领头护卫小心回道:“殿下姿容甚伟,小臣能得见,是小臣一生之幸,如何敢忘......”
      刘彻笑了一下,道:“也会说话。得了,孤是来见你们翁主的,就莫要烦扰到姑母了。孤直接去见表妹,你们继续巡守便可。可明白孤的意思?”
      领头护卫迟疑道:“小臣只恐长公主殿下怪罪......”
      “姑母又非是那不明事理之人,孤给你们的命令,你们莫非还能违抗不成?”
      领头护卫立时道:“小臣不敢......”
      “这就是了,何况还有你们翁主替你们做主,有何惧怕......”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我倒是不知,表兄竟借着我的名头行那不规矩之事......”
      原来是凌月随意在院中走一走,不想才走至外院,就见得了这一幕。
      刘彻乍一见凌月,眼角眉梢都露出了欣悦之色。
      不过凌月只瞧了他一眼,就看向对着她行礼的护卫,“要我说,日后遇到这样的爬墙贼,就该即刻叉出去,管他身份是何。”
      一众护卫又如何敢接话,只做低头不语。
      凌月的本意也并非是要难为他们,只是说给某个人,故意戏谑他一下。
      随即就挥退了一众护卫,“就按照太子殿下说的,不用回禀阿母了。稍后我自会对阿母解释。”
      “是,翁主......”
      待人都走了,刘彻开始肆无忌惮地控诉,“月儿可是心狠,这许多时日不见,竟不是诉我衷肠,而是要将表兄我叉出去,为人妇者怎可如此对待自己的郎君。”
      凌月好笑道:“这话可是说早了,未行嘉礼,表兄还算不得我真正的郎君。罢了,本就无意与表兄争论这个。你若是喜欢坐墙头那便坐着吧。”
      说着转身就走。
      刘彻见状,忙从墙上跳下来。三两步跟上她,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瞧你,一言不合就作此小心眼状,为兄我......”说至此,故意停下来叹息摇头。
      凌月故意板起脸来问,“表兄且如何?”
      刘彻歪着头看向她,“还能如何,自是...不与你计较了。”说着极快地给了一旁的所春一个眼神。凌月因着是在家中,且本身就不爱被太多侍女围着,因而就没让任何人随着她。
      所春接触到自家太子的眼神,立刻背过身去,刘彻以一个极快地速度在凌月的脸上亲了一下,伴随着低声轻语,“还有这样......”
      等凌月反应过来,就见刘彻像只慵懒的豹子,吃饱喝足后,对着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当即就红了脸,斥道:“说话就说话,怎的做此轻佻之举,若被人瞧见了该如何是好......”
      “所春你可是瞧见了什么?”刘彻挑眉问道。
      所春立刻会意道:“如殿下所见,奴一直背着身,并未见到任何。”
      闻言,刘彻给了凌月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哪里就有人瞧见了,分明是表妹你害羞了,才做此托辞。
      凌月哼了一声,“他是你的人,自是向着你说话。不过......”突然话锋一转,凌月小心凑到刘彻耳边道:“多日不见,我也是念着表兄的......”
      说完,似是不好意思了,欲挣脱开刘彻的手臂,“你快点放开我,我们进堂中仔细说......”
      刘彻还沉浸在刚刚那句的我也是念着表兄的话中,感到凌月拍他的手臂,才回神,假装轻咳一声,“也好......”
      阿织怎么也没想到,说出去随意走走的翁主,竟领着太子殿下回来了。不过只怔愣片刻,就赶紧上前行礼。
      凌月吩咐她去准备些浆水,杏李等果子,又令其他侍女候在回廊远些的地方,才与刘彻走进堂中。
      所春知自家殿下不愿有人打扰他与翁主的相处,主动止步在帘外,“奴也候在外面......”
      待到凌月与刘彻一同在席上落坐,凌月笑吟吟地先开了口,“阿兄这些时日可还好?缘何今日突然造访?不,说造访可不对,该说墙上君子......”
      刘彻见凌月揶揄他,也忍不住生出了玩笑的心思,“自是恐月儿不愿嫁我,突然逃婚而去,因而想来确认一番,免得大婚之日不见太子妃,到时该叫为兄如何是好......”
      凌月突然就觉气短,大概是逃婚这件事真的被她在心中过了不只一遍。虽然每一次皆因推论出毫无可行性而不得不放弃,但毕竟想过......
      只这片刻的迟疑就引来刘彻的怀疑,“莫非月儿你真的想过......”
      “没有,怎会......”否认的太快,反而让刘彻确认了七八分。
      立时就隐去了笑容,面无表情道:“孤待你赤诚无二,未曾有欺瞒与薄待,你却想弃孤而去,可曾将孤的真心放在心上,可曾对孤有过一分真心?”
      面对刘彻的质问,凌月初时的紧张过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双眼对着刘彻的眼睛,不闪不避道:“我对阿兄又岂止一分真心。也罢,有些话到底说清楚了为好。我啊,在庄子的这段时日,读书之余学着养蚕,织布,制衣。也学着腌制酱菜,甚至亲自下田劳作......”
      刘彻打断道:“这与你我之事有何干系?”
      凌月轻轻一笑,“自是有关系,如若有一天,我被你厌弃了,不过就是被打发到庄子上,过着我读书,织布劳作的日子......”
      刘彻再次打断道:“我说了,不会有那样的一天。”
      凌月并不否认他,只是道:“我是说假使......”
      “没有假使......”
      这执拗劲,简直让凌月再头疼不过。只是话已至此,就没有停下的道理。殊不知,在刘彻心里,也正在为凌月不知何处而来的不知所谓的想法而苦恼。
      最终,凌月无奈,只能移去案几,坐到离刘彻极近的位置,捂上他的嘴,认真道:“听我说完,好吗,阿兄......”
      刘彻无法拒绝那双对着他请求的眼神,却又不想听她说那令人不快的假使。只这一会儿的犹豫,就令凌月误以为他应了。
      于是继续道:“用这段时日,我亲自向我自己证明了,我能与阿兄你一起共享这世间繁华,也能独自隐居山野,过着质朴守拙的日子。所以,最差不过就是如此,我还有何可畏惧的?”
      说到这里凌月突然笑了,眼神变得晶亮,“我亦心悦阿兄,只盼与阿兄真心相对,可我亦知人心易变,待到阿兄不那么欢喜我时,便痛快地放我归于山林,从此,不见,不念。莫要走至互相怨恨的那一步。”
      刘彻拉下她的手,似是保证,似仍是自己的坚持,“不会有那样的一天,我对月儿的欢喜远比你想的还要来得深刻......”
      “只这样说,我可感受不到......”
      “咱们来日方长,总有你感受到的一天......”
      凌月抿唇一笑,手指不停戳着刘彻的脸,口中难以自抑地提起了旧事,“阿兄,离宫的前一日,你问我要回答。当时......我逃避了......”
      刘彻没有阻止她不停作乱的手,而是笑得畅然,“我方才听到了想听的答案。”说完,好似才反应过来,“竟叫你如此耿耿于怀吗?可见那时,你并非不欢喜于我,而是不愿承认......”
      “是啊,不愿承认”凌月大方地承认,很快又变了一个脸色,对着刘彻做出凶恶状,道:“得了我的欢喜,阿兄你就不能再近旁人的身,侍女也好,妾室也罢,我统统都不接受。”
      刘彻闻言,竟是哈哈笑了起来。
      直笑得凌月羞恼不已,转过身背对着他,大有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你这是在笑我异想天开吗?哼,不愿就罢了,就当今日我们的交心是一场笑话,凭你的太子宫塞满美人,我也不会多嘴一句,我只管好......”
      刘彻直接掰过了正在说着气话的某人的身体。
      而凌月一对上那双含笑的眼,后面的话也就彻底堵在了喉中,发不出来,咽下又极为不甘......
      刘彻笑着说了一句,“我就知会是如此”,随后向外唤道:“所春......”
      很快就听得有人小跑着过来,“殿下,您唤奴?”
      “进来”
      得到命令的所春才躬身走进,只管低着头,不敢抬头张望,唯恐见到殿下与翁主稍显亲近的场景......
      待得在方便回话的位置站定,就听得太子殿下问道:“昨夜欲近孤的侍女,下场如何......你与翁主说上一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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