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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蛇妖唇角弧度生寒:“青玄为了你,将嫣奴都赶走了,你可知道他向我提起你时那种又欣喜又彷徨的表情,我的心也快被他捏碎了......”

      她一边说,一边走向朝眠,脸色恐怖而狠绝。

      宋淮宁将朝眠拉到身后,蛇妖愣住,面对宋淮宁戒备的神态,她竟然笑了,用不怎么正常的眼神睨着朝眠,“我要将你剥皮抽骨,等我换了你这张皮......”蛇妖脸上浮现出痴迷,仿佛失了心智一般,“此等绝色佳人,必定也会钟情于我,你抢走青玄,那我也抢走你的男人。”

      宋淮宁似乎不畏生死,讥讽道:“不能同生,同死也好,你杀了她,我立即自刎随她而去。”

      他语气很轻,似一阵风,但又坚定如山。

      蛇妖脸色微变,宋淮宁接着道:“或者......你放了她,我自愿留下陪你。”

      蛇妖愣住,开始思考宋淮宁话里的真实性。

      就在蛇妖犹豫之际,朝眠悄悄解下自己腰上挂着的匕首,戳在宋淮宁的后腰上,从唇缝中挤出话:“正对生门,取她妖丹。”

      宋淮宁面无表情地接过匕首,藏进衣袖中,他缓缓向前走去。谁能想到清风霁月的白面书生,两袖清风下还藏着锋利的寒光呢。

      行至蛇妖半臂距离之前,宋淮宁猛的抽出匕首向前刺去,蛇妖毫无防备,被宋淮宁刺中生门。

      宋淮宁刚一得手,朝眠就分秒不停跑上前帮忙,蛇妖疼得表情都狰狞了起来,大声嘶吼着。宋淮宁动作倒是利落,三下五除二就将妖丹取了出来。

      朝眠知道宋淮宁武功高强,但在宋淮宁一招毙敌之时,还是颇为震惊。这条蛇妖虽然道行低浅,但毕竟是一只化了人形的大妖,竟被他这么轻易给取了性命。

      蛇妖咽了气,死不瞑目,朝眠拿过宋淮宁手中的妖丹,这一枚不如年前老鼠精的妖丹大,几乎小了一半。

      不过也幸好这条蛇妖道行不高,不然他俩今天真要折在这里了。

      朝眠擦擦颊边溅上的妖血,发自内心地感慨道:“要说咱们倒霉,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要说幸运,又经常碰到这种邪乎事儿。”

      宋淮宁闻言轻声笑了笑,浓密柔顺的栗色长发完全湿透,贴着他白皙修长的颈侧,鬓边落下一滴水,顺着脸颊划下,没入青色的衣襟里。被水泡过的薄唇分外红润,眼尾含情,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

      朝眠此刻好像能理解了,为什么刚才那条蛇妖在宋淮宁一步步靠近她时,会愣在原地,目光痴怔。

      于这幽郁山间,他像一个勾魂摄魄的魅妖,只需一个眼神,便能引的无数过路人前仆后继爬到他脚下。

      但在前方等待他们的不是桃花源,而是妖魔窟。

      朝眠蹲在河边洗了洗妖丹,扬唇看向宋淮宁,说:“这蛇妖法术不精,无法从太远的地方把人摄来,估计咱们都还没出城,不如顺着河走,总能找到回去的路。”

      宋淮宁没出声,走到朝眠身边。

      朝眠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她见宋淮宁新奇地看着妖丹,微微一笑,捏着妖丹在宋淮宁面前晃了晃,问他:“没见过?”

      宋淮宁反问:“你见过?”

      “在小图册里见过。”朝眠说谎一向不打草稿,她将妖丹掖到袖口,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妖丹妖气最盛,我们拿着恐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认识一个法师,不如由我送给她。”

      宋淮宁对此毫无异议,他跟着朝眠,似笑非笑地问:“你确定是走这个方向?”

      朝眠摇头:“不确定啊。”

      她不到处走走,怎么知道到底往哪个方向去?

      宋淮宁拉住朝眠往右一拐:“那就跟我走。”

      朝眠问:“你认识路?”

      “以前来过。”宋淮宁一手牵着朝眠,一手拨开挡路的杂树枝。

      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他们回到乐坊司附近,身上的衣裳都还没干,风一吹全身凉透。

      消失了那么久,朝眠怕霜月着急,匆匆别过宋淮宁,往自家马车搁置的地方跑去。

      宋淮宁凝望着朝眠的背影,眼底柔软的笑意缓缓消散,他再一次被迫从梦中醒来,独自面对不堪的现实。

      马夫远远看到朝眠,连忙下马迎接,满脸震惊问:“五姑娘,您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朝眠还没来得及解释,霜月也从车厢里探出身,睡眼稀松在见到朝眠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了惊慌失措。

      霜月手忙脚乱下了马车:“姑娘好好的怎么落水了?”

      朝眠随口应付道:“不小心脚滑掉河里了,幸好宋三公子及时把我捞上来。”

      霜月半抱着朝眠将她带上马车,然后脱了自己的外衫盖住朝眠。

      朝眠推拒不成,无奈道:“霜月,我身上已经湿了,你的衣裳也会被弄湿的。”

      霜月有些懊恼:“都怪我,知道姑娘惯不爱走平常路,我就该寸步不离地守着。”

      她只担心朝眠穿着湿衣裳会受寒,回到太傅府,马不停蹄地带朝眠沐浴更衣。

      深夜,霜月吹熄了灯从朝眠的闺房离开。

      朝眠悄悄睁眼,从枕下拿起一支铜铃,轻轻摇了两下,而后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月光打在朝眠清秀标志的脸上,乌发衬着雪肤,整个人越发显得淡雅素净。

      一刻钟未到,一只灰色喜鹊从窗外飞进来。

      穗鸾于朝眠闺房中现身,她困极了,迷迷瞪瞪抱住朝眠,抱怨问:“朝眠,都这么晚了你找我干嘛?”

      朝眠一手搂住穗鸾,一手关上窗户,半拖半抱地将穗鸾弄回床上,在她脸上轻拍了两下,低声道:“快别睡了,醒神。”

      穗鸾“嗯嗯”两声,很给面子地睁开眼,然后翻了个身,又趴下去了......

      朝眠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拿出妖丹,放在穗鸾脑袋旁边。

      穗鸾鼻子嗅了嗅,顿时清醒,她这才注意到,朝眠屋子里有一股若有似无不属于她的妖气。

      她拿起妖丹问:“这哪来的?”

      “路边捡的。”朝眠说的十分随意。

      穗鸾托着脸,打量了朝眠半响,最后直起身盘腿而坐,“啧啧”两声道:“不对啊,太不对了。”

      朝眠笑笑,正准备解释,又听穗鸾说:“你以前认为吞化同族妖丹,都是旁门左道,从不让我跟着那些妖学坏,怎么如今又改变想法了?”

      只穿着亵衣在外面太久了,朝眠感觉全身凉嗖嗖的,直接蹬掉绣鞋上了床,拿起薄被往身上一盖,不疾不徐道:“这东西当然不能当饭吃了,偶尔一两枚,全当解解馋,不会遭反噬。如今我并无法术傍身,你走一次旁门左道尚以保护自己,也未尝不可。”

      穗鸾笑眯眯道:“那就多谢朝眠上仙慷慨相赐了。”

      朝眠往她脑门一弹:“少贫嘴了。”

      ......

      凡世晨光匆匆,平淡清闲。

      朝眠生活照旧,写诗作画,下棋打牌,看院子里的小丫鬟们叽叽喳喳,自娱自乐,打发无聊光阴。

      在天界时,朝眠公务繁忙,鲜少过得这样悠闲,凡界到处闹妖邪,她东奔西走,总有一堆事。如今一清闲下来,也适应得极好,就是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比从前行事懒怠了。

      不知不觉又至晚秋。

      朝眠今年长高了一些,她原比霜月矮上两三指,现在已经跟霜月齐平了,应该不会再长了,朝眠的仙身差不多就是现在的个头。

      林萍芝前两天犯了头风,朝眠做了一些吃食给她送去,在她屋里从日薄西山,坐到皎月初升,才独自挑灯离开。

      东跨院很大,有六座院子,正院十来间厢房,小一点的偏院也有五六间,四面畅通连着花园的一角,很容易绕路。

      路太长了,朝眠回去得费些时间,青石路上只她孤影一人,她顿时有点后悔没带上霜月了,一个人走确实无聊。

      刚踏上浅水小桥,身后来人将朝眠叫住。

      朝眠转身看去,见小郎君目若朗星,立于月下,映衬园中花景,美不胜收。

      朝眠微微怔愣,是因为看得入神,也是因为来人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

      上次与缘河一别,她有日子没见宋淮宁了。

      朝眠弯唇问:“三公子怎会在此?”

      宋淮宁盯着朝眠俏丽柔和的脸庞,少顷,开口道:“天色昏沉,一时走迷了路。”

      朝眠走向他,将挂着青穗的巡夜灯往他身前举了举:“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挑个灯?”

      宋淮宁心脏砰砰跳,垂眸道:“劳烦五姑娘给指个方向。”

      朝眠说:“此处虽离府门不远,却路绕难行,你看不清路,不如我引你过去吧。”

      宋淮宁本想拒绝,可话至唇舌,出口竟成了道谢。

      宋淮宁比朝眠高一头,但却摆出一副伏低之态,看上去人畜无害,可以说是乖顺的跟在朝眠侧后方。

      朝眠偏头斜睨他,心神微动。

      要不是印象深刻,她恐怕真的会忘记初见之时,宋淮宁何等冷眼旁观,漠视她的性命。

      想到这里,朝眠费解地问:“那日在与缘河,你为何愿意委身蛇妖助我脱身?”

      他真就不怕命丧妖口么?

      “不为什么,当时没想那么多。”宋淮宁答完又问,“那你又为何屡次舍己救人?”

      朝眠面不改色,莞尔道:“算命的说过,我这辈子走霉煞命,须得好好积德行善,才能让后半辈子好过些。”

      宋淮宁对着朝眠的侧脸出神,半响,他说:“我倒觉得五姑娘是大福之相,日后必定安喜无忧。”

      “那就承你吉言。”朝眠虽是应下,但语气不以为然。她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宋淮宁,“我听二哥哥说,陛下下令,派遣三公子随镇北将军行军边境,不知何时动身?”

      四目相对,不多时,宋淮宁不自然地移开了眼。

      他道:“半月之后。”

      朝眠笑笑:“那就祝三公子一路平安,早日凯旋归京。”

      宋淮宁心脏发烫,没再抬头。

      一路向南,两人安静无言,行至府门,宋淮宁止步不前。

      朝眠丝毫不觉宋淮宁的异样,先一步离开,独留宋淮宁空站,秋风瑟瑟,他心里的热意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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