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余》五块五

15、第十五章

　　*春节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笼。
　　“你真的不上去坐坐嘛？”余年刚从车上下来，冷的直跺脚。
　　程业开车送余年回到了老家，从后备箱拿出她的行李箱。
　　“不了，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在登门拜访。”程业为余年整理了围巾。
　　“上次我妈就是故意说的，她挺看好你的。”余年说。
　　“知道了，外面冷快回去吧。”程业抱抱她。
　　“那好吧，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两人在风雪中抱团取暖，暖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其实老家离的也不远，想见还是能见的。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回来了，快开门。”余年狂按家门口的门铃。
　　“来了，来了，”吴素洁连忙跑去开门，开门的第一件事拍打余年按门铃的手，“再吵！”
　　余年嘿嘿一笑，吴素洁帮她把行李箱拿进来关上了门。
　　“你那个男朋友咋没来呢？”吴素洁问。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让他来干啥。”余年心存坏点子故意问道。
　　“行行行，我不喜欢就你喜欢。”吴素洁一甩手有多远走多远。
　　“我就喜欢。”余年在原地独自自喜。
　　余成言坐在沙发上边看书边听母女俩人斗嘴，余年的爸爸是大学教授，温文尔雅，做起事来不紧不慢，脾气稳定，有时也会令急性子的吴素洁脾气暴躁。
　　“路途劳累，快来吃饭吧。”余成言放下书，把餐桌上的保温罩拿走。
　　余年刚进门就闻到了饭香味，此时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拉开椅子亲切的邀请她的妈妈入座。
　　“还是要感谢你妈妈的，要不是她在厨房陪着我，也不会发挥的怎么好。”余成言笑呵呵地说。
　　“余大教授讲话就是不一般，全家你最辛苦了。”吴素洁夹了一块排骨给他。
　　“这是让我多吃饭，少说话。”
　　“哪有，你最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了。”
　　余年当个吃瓜群众偷着乐，拿出手机给程业发消息。
　　“还有你，吃饭玩什么手机。”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回到了家就是要穿上睡衣躺着，一年中来之不易的小长假，不睡到自然醒绝对不醒，一到饭点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偶尔几顿还能看脸色点菜。
　　无聊时偷偷摸摸的去约个会，拉个小手亲个嘴的，都成年了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喜欢追求刺激感？！！
　　大年三十这晚，吃过团团圆圆的年夜饭后余年跑到房间里跟程业打视频。
　　聊些有的没的，东扯西扯，从一个话题迅速跳转到另一个话题，掐着零点的钟声互送祝福。
　　窗外的鞭炮声、烟花声齐齐响起，噼里啪啦的。
　　“新年快乐啊，余年，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没烦恼。”程业的声音盖过了窗外的声响。
　　“程业，新年快乐，祝你年年有余，年年有我。”余年笑着看向屏幕里满满一张脸的程业。
　　“许个愿吧，说不定就能实现。”程业那边还夹杂着一丝风声。
　　“那我就许个今年能发大财，中彩票。”余年趴在床上双手合十，闭上眼虔诚的许下妄想。
　　手机里程业噗笑一声，笑着说：“你在许一个愿望。”
　　“没了，我就这一个。”余年摇摇头。
　　“你好好想想，肯定有。”程业加重了末尾的字。
　　“那你说我该许什么愿望呢？”余年懂了他的意思，假装思考，“唉，就许个我现在能见到你吧。”
　　“看窗外。”
　　就知道，余年拿起手机开心的跑到窗边，打开窗望向下往，程业笑着向她招手。
　　“你等我下去。”余年对着楼下的程业说。
　　“不用。”
　　程业说完把手机揣进兜里，吐口吐沫搓搓手，活动活动身子，顺着窗户和水管一骨碌爬了上来，跳进了屋里。
　　好在她家这是老学区房在三楼，要不然程业也不敢爬。
　　余年给他比个了大拇指，佩服的五体投地。
　　程业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见余年房门一开，吴素洁端着果盘进来了，“年年，新年快……”
　　“乐”字卡在了喉咙里。
　　六目相对，感到空气都泛着冷。
　　面对女儿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她的男朋友，吴素洁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又见窗户大开着，冷风都吹进来了，怪不凉嗖嗖的。
　　放下了果盘径直走向窗户，望向窗外，“以后别爬窗户进来了，我又不是棒打鸳鸯的丈母娘。”说着关上了窗户。
　　“哎呀，妈你不懂,他就喜欢爬窗户。”余年说完就被程业捂嘴了。
　　“没有的阿姨，你别听她瞎说，我很喜欢走大门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对劲。
　　“行，有空常来啊，”吴素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临走前强调了一句，“走大门。”
　　走出房外并带上了门。
　　门一关，余年掰开了程业的手，开始无情的嘲笑他。
　　“程业，玩大了吧，被我妈抓了个现行。”
　　就该庆幸没有在爬的过程中碰上吴素洁女士。
　　程业默默捂起脸，求她别笑了，拉着余年离开这让人丢脸的地方。
　　“我们快出门去。”
　　余年笑够了才裹上衣服、围巾、帽子。出了房间门没见她妈，肯定回房间跟他爸说小话了。
　　余年仗着在家存留的热气，出来时连扣子都懒得扣，程业给她把扣子扣上。
　　刚扣好，余年抓起衣服两侧的衔接口一拉，“啪”扣子全解开了，敞开着怀，双手向后扬起衣服，叉着腰，往前伸出一只脚摇晃着，“丑死了，我不想扣。”
　　她里面穿的毛茸茸的睡衣，再套个臃肿的羽绒服，扣上扣子像个球。
　　“扣不扣。”程业挑起一边眉毛问。
　　“不扣。”余年伸出手拒绝，“我！不！扣。”
　　“不扣待会冻死你。”程业撂下狠话。
　　一阵寒风吹过，确实有点冷哈，余年刚燃起的火焰吹的一干二净，“那你给我扣上吧。”
　　程业又重新给她扣上了，伸出手在她屁股上使劲打了一巴掌。
　　余年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他腿上，踹完就跑。
　　程业懒散的走在她身后，“我妈说想见见你。”
　　“啊，可我还没准备好呢。”余年见他没追上来，放慢了脚步。
　　“她还说要给你包个大红包当见面礼。”程业眯着眼比了个厚度。
　　“什么时候见，我准备好了。”余年抓住了程业的手。
　　“不想见可以不见的，不用勉强。”程业笑着说。
　　“想见的，早晚都要见的。”余年说。
　　“明天好不好。”
　　“明天……”余年思考道，“我回去问问我爸妈，我不太懂见双方家长的流程。”
　　第一次见双方家长在哪里合适、吃什么饭、送什么礼、该称呼什么……
　　“我爸妈很随意的，她们就是想见你一面，以你舒适为主。”自从季女士知道程业有女朋友后，天天缠着他说要见面，见面肯定要和自己女友商量下，“你回去问问咱爸妈的意见。”
　　“嗯？怎么就咱爸妈了。”余年问。
　　“一回生二回熟，都见了两次面了，怎么就不能是咱爸妈了。”
　　强词说理。
　　每当这人说这种话，脸皮厚的子弹都穿不透。
　　余年白了他一眼，玩性大发，抓起地上一把雪，在程业眼前扬起，“哇哦，下雪了，来追我啊，追到就是你的了。”
　　说完余年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跑，程业快步追上去，一把抱住了她，“追上了，你是我的了。”
　　“你这也太快了吧，不行，再来。”余年不服输的要求再跑一次，结果被程业紧紧的抱在怀里，“别跑了，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追上你的。”
　　烟花还在天空中断断续续的放着，一朵炸得非常绚烂的烟花倒映在余年眼中。
　　该死，她竟觉得这场景好浪漫，比吃烛光晚餐还要浪漫。
　　余年转身面对着程业踮起脚尖，程业低头往下凑……
　　“亲嘴嘴，羞羞脸，不能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小屁孩围着两人边转边唱，各各睁大了眼睛盯在将要触碰在一起的嘴唇上。
　　余年：“……”
　　程业：“……”
　　余年蹲下身去，捏捏其中一个小胖脸，“你爸爸妈妈呢？”
　　“她们在那边。”小孩指了个方向，一群小大人在那放烟花。
　　“别跑太远了。”人群中一位家长冲这边吆喝。
　　“知道了，爸爸。”小孩乖乖回应。
　　程业也蹲下去，与小孩平视，“你知道跑远了后果是怎样吗？”
　　小孩天真的摇摇头。
　　“会被雪怪抓走的，它最喜欢吃你们这群细皮嫩肉的小孩了。”程业吓唬他们。
　　一群小孩听完后，露出个门牙哈哈大笑，“骗人的，奥特曼会打败怪兽的。”
　　“他会保护我们的。”
　　“我以后也要保护世界。”
　　程业神色不变，继续说：“真的，雪怪会隐藏在雪中，趁你们不注意，嗷呜一口给你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小孩经不住吓，多吓几次就被唬住了，一个个叫着，喊着，四处流窜。
　　“别怕，我有武器会炸死它的。”一小孩朝着雪地上甩出一颗小东西，随即炸开了。
　　“摔炮，没想到现在还有啊，”余年眼眸一亮看着程业，“你小时候玩过没，可好玩了。”
　　程业挑起眉冲她笑了笑，从那小孩兜里摸出一把，哄骗道，“现在呢，哥哥要借用你的武器替你们消灭雪怪，哥哥要出发了，再也不见。”
　　“哥哥要小心点啊。”
　　“哥哥，我这里还有，全给你。”
　　“哥哥我长大了也要成为你这样的大英雄。”
　　“哥哥再见。”
　　程业拉起余年离开了“公鸡”聚集地，周围安静了不少，余年笑出了声，“你真会骗人，把小孩骗的一愣一愣的。”
　　“我小时候也是被大人骗着长大的，长大了才发现逗小孩玩是真有趣。”
　　有请受害者宋已舟出来讲句话。
　　“上面那个小孩才是我。”宋已舟在手机里翻找儿时的照片给林木看，照片上的他不到一周岁，坐在比他大几岁的小男孩脖子上。
　　“好可爱，脸胖嘟嘟的，你现在脸上都没有肉了。”林木近距离观看他的脸。
　　“心疼我了？”宋已舟说。
　　作为模特靠身材吃饭，自然要保持好身材，没有肉很正常。
　　“没有。”林木说出冰冷的话。
　　“看来过个年吃胖了，该减减脂了。”宋已舟上手摸摸自己的脸颊。
　　林木静静看着他装，憋着笑说：“好吧，是有一。点点心疼。”
　　宋已舟笑容中充满了得逞的满足感，手搭在林木腰上，弯下腰轻声说，“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余年走一路甩了一路摔炮，眼见手里就剩下孤零零的几个了，正琢磨着怎样发挥出它的最佳用处，定睛一看，前方有两个人像是要接吻，再一看，手里的摔炮全甩出去了，“宋已舟，看炮。”
　　炮在宋已舟脚边纷纷炸开。
　　“什么关系啊，又想亲嘴。”余年气势汹汹的冲上去把林木拉在身边。
　　余年属于见不到宋已舟这人还好，一见到就心生膈应，又顾及林木，拿捏着分寸。
　　“不好意思，正经的男女朋友关系。”宋已舟抬起头带着余年从未见过的得瑟感。
　　无语。
　　余年看着林木，悄悄在她耳边说，“我还没问你上次的事呢。”
　　林木拉着余年往回走，窃窃私语。
　　余年的表情变化非常复杂。
　　两位被隔绝在外界的男士像保镖一样护送两位女士回家。
　　大年初二，余年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迷糊中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到饭点了，自觉起床吃饭去，打开房门，“妈，饭做好了吗？”
　　客厅五双眼睛刷刷扭过头“姨母笑”的看着她。
　　余年的睡衣，鸡窝头，脸没洗牙没刷。
　　余年：“……”
　　一拍脑门，糟了，昨晚上打视频打的太晚了， 忘了今天是见家长的日子，话说，男朋友家长第一次见面就到女方家登门拜访合适吗？
　　“叔叔，阿姨你们好啊。”余年哈哈笑着，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全是尴尬，又转头对自家爸妈说，“妈，你怎么不叫我呢？”
　　“多睡会没事的年年。”季淑园抢先一步开口。
　　余年更别扭了，说点啥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先去洗漱完，再过来吃饭。”余成言开口给她指了条“明道”。
　　余年逃窜到卫生间，快速的收拾好自己，落坐在饭桌前。
　　饭桌上，季淑园跟吴素洁聊的相谈甚欢，程又明默默的听着，并没有特意跟余年搭话，这让她放松了不少。
　　程业在桌子底下偷摸牵她小手，余年给他夹了块鱼肉，“你快尝尝，有没有你做的好吃，”
　　程业扭头被呛了下，尝都没来得及尝就说：“绝对比我做的好吃，非常好吃。”
　　余成言乐呵呵地说：“我们家年年还要劳烦你照顾了。”
　　“叔叔，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的。”程业说。
　　“看好你，别让我失望。”余成言拿起酒杯，程业右手握住杯身，左手托住杯底，低于余成言的酒杯与他碰杯，一口干了。
　　程业一喝酒就上脸，余年真怕他喝多了又像上次那样表演节目，拉着她爸拜把子，“爸，他喝多了会变成另一个人的。”
　　“好，不喝了，喝多伤身啊。”余成言说。
　　“叔叔，你身体看着就硬朗。”程业拍马屁。
　　说到这个余成言就有话说了，“一日三餐呢很重要，要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聊着聊着聊到了厨艺，主要是程业向余成言讨教厨艺。
　　余年听的头大，今天的主角不是她吗？怎么被冷漠了。
　　一顿饭下来吃到了下午一两点，两位老父亲在争抢着打扫洗碗。
　　余年则像等待放学的小朋友满怀期待的坐在沙发上，正盘算着待会季阿姨要给她红包该怎么回答。
　　正在和吴素洁聊天的季淑园径直走过来，余年左看看右看看假装没看到，季淑园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到余年手里。
　　“哎呀，阿姨，这我不能要。”余年表面假装推脱。
　　“拿着，这是阿姨的一点小心意。”
　　“阿姨，我不好意思拿。”
　　“不好意思拿就给我拿。”程业作势要抽回红包，被季淑园拍了一巴掌，“年年，拿着啊，自己花。”
　　余年捏着有厚度的大红包，脸上的表情藏不住了，捂着嘴掩饰，“谢谢阿姨。”
　　脸上的表情可以掩饰，说话的语气掩饰不了，短短四个字全是笑意。
　　“不好意思啊，阿姨，见笑了。”
　　“多可爱的一小姑娘啊，别不好意思，想笑就笑。”
　　余年彻底绷不住了，还是改不了她这见钱就眼开。
　　在场的二人被她逗笑了。
　　陪季淑园聊了会天，程业说他有点晕了，余年带他去自己房间休息，把程业撂在躺椅上，她趴在床上拆开红包数钱。
　　“不用数了，一万零一，代表着万里挑一。”程业从躺椅上起来，跟余年一块趴在床上。
　　“你不是装晕吗，干嘛不装了。”余年撇了他一眼。
　　“真有点晕。”程业按了按太阳穴，“我听咱妈说你还会包饺子呢，我都不会。”
　　他就只会捏成月亮。
　　“我厉害着呢。”余年眉梢上扬。
　　偏偏做饭一点不会，包饺子最拿手了，小时候余年看电视上的广告学会的，每逢过年饺子都是她包的，到了今年也是如此，余成言和馅擀皮，吴素洁像小时候那样夸的，百听不厌，越夸她包的就越起劲。
　　“包饺子可简单了，一捏就成了。”余年边说边展示手法。
　　“我就学不会，咋包的呢，教教我。”程业伸出手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摸。
　　“你要学就认真学，不要上手揩油我。”余年一脸正义的躲开了他的猪蹄子，继续展示包饺子的手法。
　　“我不想学了，我想干点别的。”程业起身将余年扑倒在床上，撑着胳膊压下头去。
　　“流氓啊，你不要在我纯洁的房间说这话。”余年捂着眼睛。
　　不能说那能做，程业堵住了余年的嘴，空隙间余年喘着气说，“房门。”
　　“我锁了。”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程业，我们该回去了。”
　　余年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吧唧”一口，“回去吧。”
　　程业：“……”
　　哈哈哈哈哈。
　　*生日
　　无奖竞答！
　　问：过完年后该过什么节了？
　　答：元宵节（错bushi）
　　情人节（对）
　　不过单身的朋友们也不要伤心，会有工作陪你们过的。
　　当余年得知程业的生日跟情人节是一天时，问他，“你们家这一天怎么过的？”
　　程业：“一家三口过的呗，中午过我的，晚上过他们的。”
　　余年：“那你今年可以一天内过两个节日了，既过生日又过情人节，能收到两份礼物，为了庆祝你第一次过两个节日，我第一次为你过两个节日，所以我决定把我的第一次送给你的第一次，你觉得……”
　　程业：“不怎么样。”
　　情人节又怎样，有伴侣又怎样，到了那天该上班还要上，年后复工最折磨人了，每天都在戒断，头疼。
　　余年在工位上抓耳挠腮给程业发消息。
　　HAHAHA：你爱我吗？
　　记得回我消息：爱你。
　　HAHAHA：爱我就让我吃了你。
　　记得回我消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HAHAHA：你不愿为我当一次螳螂吗？
　　记得回我消息：螳螂配不上我英勇的气质。
　　HAHAHA：一脚踩死你。
　　熬了一天终于熬到了晚上，开启了独属于两人甜蜜的时光。
　　程业租的房子离公司路程近，一般情况下班早余年会先去他家吃个晚饭再回去，今晚她势必要留下与程业同床共枕。
　　程业已提前买好了鲜花和蛋糕，直奔家去。
　　生日重要的是跟谁过。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余年关上灯点燃蜡烛给程业庆生。
　　程业闭上眼睛许下愿望，吹灭蜡烛，唯一的光源没了，只能借助窗外的月光。
　　余年在他脸上抹上一抹奶油，“小寿星，愿你所愿皆所成。”
　　心里学研究表明，昏暗的环境里，更容易对他人产生安全感和亲密感。
　　两人可是正儿八经的情侣关系，做点正经事很正常。
　　余年从沙发上翻了个身跨坐在程业腿上，“接下来我们该……”
　　“该送生日礼物了。”程业掐着余年的嘎吱窝把她从自己身上移到了沙发上，打开灯。
　　灯光一亮刚有的感觉瞬间没了，余年闭眼沉思三秒放弃了，跑去拿礼物。
　　程业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一个长方形的扁盒子冲他迎面而来，稳稳接住。
　　“生日礼物。”余年叉着腰往他面前一站，敢不喜欢他就完了。
　　包装是单独包的很精美，程业小心翼翼的拆开，打开盒子，里面是三条独立包装的内裤。
　　“我买的L码，合适吗？”余年从上往下看不清程业的表情。
　　“合适。”
　　“喜欢吗？”
　　“喜欢。”
　　“不试穿下？”
　　“不了。”
　　程业一直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不太美妙，一会红一会白的，盖上了盖子。
　　余年在他看不到的视线里无声的大笑，“我的礼物呢。”
　　“永生花，情人节快乐！”程业表情恢复了常态，从怀里变出一朵做工精细，金光闪闪的玫瑰花，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永生花，用不凋零的爱情。
　　“啊！纯金的！”余年上嘴去咬。
　　“纯金的，五十二克。”
　　余年掰起他的下巴，在嘴角落下一吻，“破费了，寿星。”
　　“对了，还有一个礼物。”余年递给他另一个盒子，“快拆开看看。”
　　“智能手表。”
　　情侣款的，余年挑了好久，它的功能非常之多，能同步监测情绪波动，心跳，定位，还能提醒对方起床。
　　互相给对方带上，绑定好手机，两人的心跳曲线出现在表盘上一起跳动。
　　“我很喜欢，”程业眼神专注着余年，“以后别送我礼物了，心疼你的钱。”
　　“心疼我的钱，那我花你的钱。”余年半真半假说。
　　“好。”
　　“傻了吧。”
　　程业盯着表盘上的心跳看了半响，抬眸看她，“你……”
　　“你心跳好快，你怎么了。”余年惊呼道。
　　“我想吃蛋糕了，饿的心突突跳。”程业死鱼一般瘫在沙发里，锤着胸口。
　　“哈哈，我也有点想吃了。”余年起身切蛋糕，“来，第一块蛋糕要给我们的寿星，快接着。”
　　剩下的就全是她的了，吃了几大口有点腻，去冰箱拿了瓶果酒喝，她又觉得自己行了，拉着程业一起运动，比谁的心跳更快。
　　余年蹦跶了一会就累了，程业把她抱在床上，弯腰盖好被子，余年伸出手搂住程业的脖子往下压，“程业，陪我一起睡。”
　　“快睡，明天还要上班。”程业把她手塞进被窝里，起身去打地铺。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余年坐起来嗷了一嗓子。
　　“睡，睡，陪你睡。”程业又折回来，关了灯躺在床上隔着被子牢牢紧箍着她。
　　余年借着酒劲放肆，手又不老实了，伸出来在程业身上游走，平时她都没摸够，老馋了。
　　“别动。”程业抓住余年的手腕阻止她往下探去。
　　不动就不动，余年用食指勾住他的裤腰带一弹。
　　程业倒吸一口凉气，跳下床打开床头灯。
　　“嗯？弹到你蛋了？”余年撑着头一皱眉戏谑一笑。
　　“余小年！”
　　“你不准叫我这个。”余年坐起来跟他对峙。
　　“为什么不能叫。”
　　“就是不能叫。”
　　“余小年，余年年，年年……”
　　“别念了，别念了，我睡，我睡觉了。”
　　齐天大圣也经不住这般念叨啊。
　　余年认命般在床上躺平，头一歪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