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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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油杰不解。
“她的那个术式，你不觉得很诡异吗。她说自己在使用术式的时候大脑处于空白的状态。换句话来讲，她被自己的术式控制了？怎么可能。”
五条悟嗤笑一声。
他走到咒灵的尸体旁，六眼扫视着地上的尸体。
夏油杰站在旁边，思考过后迟疑回道：“也许是因为加奈的术式有什么不好同我们讲的地方，所以隐瞒了部分信息才会显得怪异吧？术式多种多样，总不能就因为这些就产生怀疑。”
他对自己的术式细节也有所隐瞒。
五条悟没赞同也没否决，他像是并不在乎问题的答案，只不过随口一问。
他双手后叉抱住后脑勺，转移话题：“那你信她那些东西是随机生成的吗。”
“嗯……应该是吧，加奈同学与我们无冤无仇，不至于写那种东西吧。”
“谁说的准。”
五条悟想到上次在班里看见的那张画稿，又瞥眼夏油杰，心想那家伙不会喜欢杰吧，所以才写出这种文章吧。
不管怎么看，刚才念的故事中的主角都更喜欢“夏油杰”一点，对那位“五条悟”的态度就像是老鼠怕猫似的。
而把他写上去的目的——
不会是因为讨厌他吧？
新同期冰冷冷的面容在五条悟脑海中一闪而过，五条悟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得出最终结论：新同期真没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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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加奈确定自己走出两人的视线范围，终于放松下来。每次使用术式都能遇到正主，她总算是对自己的倒霉体质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在心中对系统碎碎念完毕，加奈开始完成高专的任务。
使用过一次术式后，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咒力的掌控更上一层楼。
她尝试将咒力注入进锅铲。
只见锅铲再次发出幽幽蓝光，等光芒散去，加奈发现锅铲变大不少，但拿在手上的重量没有变化。
加奈若有所思。
看来是她对咒力的掌控上升，反向带动锅铲的升级。
是个完全吃宿主经验条的咒具啊。
她继续操纵着咒力的游走，将手中的锅铲调整至合适的尺寸，这才开始清理咒灵。
约莫过了十分钟，咒灵被加奈解决殆尽，天上的「帐」正在渐渐消散。
加奈围着众多咒灵尸体转了个圈，最终挑了一只看上去并不丑陋的咒灵抱在怀里。
她开始求助系统：你有随身空间吗，我想把它藏起来。
系统：【没有。】
它看见加奈苦恼的表情，略有无语，这个咒灵是一定吃吗。
加奈听见系统的回答，也不失望。她像小偷一样，偷偷摸摸地抱着咒灵尸骸。
她来的时候背了个书包，害怕影响战斗，就将书包放在了废弃的储物柜旁，
这只咒灵大小正好，塞在书包里也不会特别突兀，点点头，加奈满意地背上书包。
一转头，和神情复杂的两人组对上面。
加奈：“啊。”
她被吓到，发出人机般的恐慌叫声。
原本冷着脸的五条悟被加奈逗笑，“我说你还真打算研究咒灵怎么吃啊？”
眼光不好，品味不好，这么一看脑子也不太好使，还有一大堆怪癖，真是个奇怪的同期。
加奈瞅一眼五条悟，又飞速收回眼神，抿着唇不吭声。
夏油杰想劝阻三轮加奈，却被五条悟拦住。
“算啦，杰，就算你现在让她把咒灵扔掉，等下次自己一个人出任务的时候，她肯定还会偷偷干这种事，反正她隔壁不是硝子嘛，不会出大事的。”
听到五条悟为自己说话，加奈在旁边点头附和。
绝佳队友五条悟！
等她成为咒术界顶级大厨，一定会好好感谢他的！
话到如此份上，夏油杰再多说什么就会显得烦人了，于是他只好闭嘴。
五条悟的注意到加奈书包中的咒灵那只低级咒灵，他挑眉。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那只特级咒灵。”
加奈抓抓头发，不太好意思地说：
“那只特级咒灵长的太像人了。”
五条悟点点头，了然，“原来如此，看来你还没有那么变态。”
加奈毫不心虚地接受夸奖。
旁边的夏油杰头疼道：“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正经一点行不行，而且咒灵那东西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加奈眨眨眼，反问：“夏油同学吃过吗？听说你的术式需要吃咒灵才能发动，咒灵是什么味道啊。”
这个问题问的并不突兀，但夏油杰还是卡顿半晌。
最后为了让加奈打消吃咒灵的念头，他诚实回答：“擦过呕吐物的抹布？总之不是很好吃，一般人都承受不了。”
说完，空气诡异安静下来。
夏油杰发现五条悟和三轮加奈的眼神变得莫名怜悯，五条悟拍拍他的左肩，语气沉重，“杰，你真可怜。”
三轮加奈点头赞同，拍拍夏油杰的右肩，“夏油同学你放心，我一定会研究出咒灵的完美吃法。”
白发少年向加奈投去鼓励的目光，做出加油的手势。
“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告诉我哦！为了帮到可怜无助的挚友，就算将咒灵架在火上烤，我也没关系呢。”
毕竟被烤的是咒灵。
夏油杰：“……”
他真的无力吐槽这两个家伙了喂！
最终三人一起坐上辅助高专的车回校。
两位同期在闭目养神，车内非常安静。
三轮加奈很无聊，为了分散注意力，她让系统调出面板，发现偏离值已经涨到8%，她估计是自己存在感提升所带来的增长。
五条悟他们现在二年级。这段时间她向家入硝子打听过不少事，跟据她的推测，星浆体事件还没有发生。
她要找到解决天元同化的办法。
少女的头抵在玻璃车窗上，半长的蓝色头发垂下，遮住半张脸。
加奈又命系统把界面换到锅铲的界面，研究起自己的锅铲。
盯着那行“你想怎么使用它就怎么使用它”半晌，加奈作出决定。
她要用锅铲炒菜了。
加奈心满意足地关掉页面。
企图从加奈的大脑中获取什么聪明想法的系统：【……】
它发现自己宿主的思维方式还真是异于常人，以至于它现在都没办法理解对方是怎么从思考未来规划这种严肃话题，快速过度到想炒菜的。
抵达高专后，加奈对两位同期告别。
她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地快速朝着宿舍奔去，发尾在半空荡出一道弧度，背影透露着迫不及待的气息。
看着对方逐渐远去的身影，夏油杰忍不住开始操心。
“加奈真的不会出事吗？”
五条悟抬脚走在夏油杰前面，语气淡然：
“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判断嘛，该提醒的都提醒过，她要真想吃咒灵，谁也管不了啊。”
“而且这是她想做的事，别人说的再多估计也改变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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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加奈将咒灵从书包掏出来，和咒灵死不瞑目的眼神对视。
一秒钟过去，加奈没有动作。
两秒钟过去，加奈打开手机，开始搜寻炒菜技巧。
可恶啊，这个世界没有《迷宫饭》，不然说不定她还能从迷宫饭里取经。
加奈决定按照正常的做法来处理咒灵。
她先拿刀子将咒灵的两个大眼珠剜掉放在碗里，然后将咒灵放在水里面泡着。
说实话，咒灵这种东西，远看掉san值，近看更甚。
浮肿的身躯，不符合任何生物构造的扭曲搭配，皮肤表层透着像肿瘤一样的疙瘩。
加奈拿着刀将那块疙瘩割下。
没想到那里面是腐蚀性液体，加奈的中指被腐蚀掉半块皮。
加奈顿时发出无声的尖叫。
她慢半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其他伤口。
于是加奈果断前去敲响家入硝子的门。
栗发少女打开房门，就见一只身上带伤的同期站在门前。
家入硝子叹口气，将对方的伤口治好，边问：“刚做完任务回来？”
加奈点头，又摇头。
“回来有一会了，在做饭。”
硝子皱眉，“如果带伤回到学校，要先疗伤。”
“好的硝子。”加奈乖巧地回答。
硝子摇摇头，显然对于加奈这种不爱惜身体的行为不赞同。
正打算和硝子告别继续处理自己的咒灵，硝子察觉到异常，叫住她：“做饭？不会是咒灵吧。”
加奈没打算欺骗家入硝子，她点点头：“是的。”
硝子：“……”还真打算吃啊。
毕竟才认识两个星期，家入硝子和加奈的关系说不上多么亲密，但是她对加奈还蛮有好感的。对方虽然总是冷着脸，但行为和语言却让人很舒服。
所以该劝的还是要劝一句：“你为什么对吃咒灵这么坚持？”
加奈歪歪脑袋，碎发从耳边滑落。
“最开始是单纯感兴趣，后来我的咒具正好是锅铲，所以就决定试一试。咒力能化为己用，为什么咒灵不可以呢，它们本质是一体同源的东西吧。”
她真的开始思考炒咒灵的意义。
“而且今天我听夏油同学说咒灵非常不好吃，但他的术式需要食用咒灵，如果我能找到把咒灵做好吃的办法，说不定可以帮到夏油同学。”
硝子原本还在很正经地听加奈讲述，等加奈提到夏油杰的时候，神情发生微妙变化。这实在不能怪她，毕竟她也只是个处在青春期的高中生，怎么可能没有好奇心。
上次她无意间看见加奈画在草稿纸上的画，那肯定就是夏油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不成是一见钟情？
看起来根本不像啊。
加奈注意到硝子的表情，也想起上次的事，她不打算让这个误会持续下去，打算趁机向对方解释清楚。
“硝子，上次草稿纸上的东西是个意外。因为我平时会喜欢画一些漫画，那段时间没有灵感，于是非常愧疚地将夏油同学和五条同学当成参考了。”
这是三轮加奈找的借口，她并没有从生活找参考的习惯。
她双手合十置于脸前，真挚地看着家入硝子，虽然面无表情，但语气非常认真：
“这件事我只告诉硝子你一个人，所以硝子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讲，不然我就身败名裂了。”
看着加奈恳求的面孔，家入硝子忽然懂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逗正经人。
她笑，眼角的泪痣也跟着晃动。
“这么信任我？”
加奈实话实说：“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会讲这件事，但害怕你产生误会……”
“没有误会，只是比较疑惑而已。”
家入硝子并没有质疑加奈话中真假性，毕竟加奈平时的表现，比起说喜欢夏油杰，不如说喜欢咒灵来的真实。
“那我可以看看你画的漫画吗？”
硝子对那些产生好奇。
加奈果断摇头拒绝。
她画的大多都是he的e不发音的东西。而且要是被家入硝子看见内容，自己找的借口就圆不上来了。
对方态度坚定，家入硝子只好放弃。
加奈这才松口气，她朝硝子挥挥手，选择回宿舍继续研究自己的咒灵。
刚打开宿舍门走进小厨房，加奈发觉洗碗池被咒灵腐蚀破了个大洞。
加奈：“……唉。”
她叹口气，费了很大功夫才将咒灵的腐蚀液体处理干净。
刀刃从咒灵的肚子划开，紫色的血肉像是呕吐物一样从裂缝口涌出。
确定这些东西没有腐蚀性后，她将解剖好的咒灵放在盆中，倒了半勺盐去腥。
但咒灵没有腥味，只有臭水沟味，像烂了三天的腐肉。
加奈沉默。
她洗了下手，决定出门寻求外界的帮助。
高专学校很大，因为距离市区过远，地处深山，校内设置有专门的小型便利店。
加奈买了一大堆香料调味品和蔬菜，斗志昂扬地回到宿舍。
路上遇到五条悟，对方本来和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见到加奈后，他脚步一转，跟在加奈身后。
左右探探脑袋，他问：
“这就开始了吗？”
加奈点头。
“需要我帮忙吗？我可是什么都会哦。”
加奈停下脚步，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他。
五条悟：“……”
什么呀，他只是客气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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