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昭录》原生纯木

94、书房趣事

　　北境皇宫，御书房内。

　　沈曦握着狼毫笔，临摹云昭写的“山河同契”，可手腕总被他覆在背上的掌心烘得发烫，他从身后贴着她，胸膛的温度透过常服渗过来，连呼吸都带着松木香，缠在她耳后。

　　“力道偏了。”云昭的声音比墨还稠，指腹轻轻揉过她腕间的软肉，“再沉些，像……这样。”他握着她的手重新落墨。

　　沈曦的指尖猛地一颤，墨点在“契”字上晕成黑团。

　　她想转身，却被他扣着腰往怀里带，后背牢牢贴住他的胸膛，他的唇落在她泛红的耳尖，声音里裹着笑意：“怎么慌了？方才看我写字时，眼神可不是这样的。”

　　“写字就写字，你做什么！”沈曦的声音有点恼怒，指尖攥紧他的衣摆，却感觉他的手顺着中衣下摆往上探，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腰腹，让她浑身发麻。

　　她下意识偏头，唇却正好撞上他凑过来的吻，墨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瞬间漫进唇齿间。

　　云昭的吻比之前更沉，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手指还在解她中衣的盘扣，一颗、两颗，衣襟渐渐松开，露出颈间细腻的肌肤。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脊背缓缓摩挲，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低笑出声：“怎么还跟成婚时一样，一亲就慌？”

　　沈曦的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脖颈，指尖勾住他衣服的系带，胡乱扯了两下。

　　云昭顺势低头，让她解开自己的衣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他抱着她转了个身，将她抵在案边，宣纸被蹭得滑落，墨汁洒在地上，晕出深浅不一的痕。

　　“字不用练了。”云昭的唇贴着她的颈窝，声音低哑得能滴出墨，“今日……先练些别的。”

　　他的手继续往下，中衣的系带被彻底解开，暖光里，两人交叠的身影落在墙上，比宣纸上的字更缠绵，比墨色更滚烫。

　　沈曦的指尖陷进云昭脊背里，连呼吸都裹着滚烫的温度，中衣滑落至腰际，暖光落在她裸露的肩头，晕出一层薄粉。

　　他低头吻她，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时，另一只手已顺着她的脊背往下，唇顺着她的唇角往下，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惹得她闷哼出声，指尖在他背上抓出浅痕。

　　案上的墨盏被风轻轻吹得晃了晃，混着两人交缠的气息，连檐角悬着的风铃都似被浸了温柔，晃荡的声响慢了半拍。

　　直到夜深时，沈曦才缓过劲来。

　　她蜷在软褥上，偏过头瞪向身侧整理衣袍的人，声音里裹着委屈的鼻音：“云昭，你方才太过分了！！！”

　　云昭正系着玉带的手一顿，回头便见她脸颊还泛着红，模样又气又软。他俯身过去，语气带着笑意道：“哪里过分了？我方才可都依着你。”

　　“今晚你睡书房！”

　　沈曦说着，突然掀了半角锦被坐起身，透着股“没得商量”的蛮横。她伸手抓过枕头朝云昭扔去，“别跟我嬉皮笑脸！听见没有？”

　　云昭系玉带的手骤然顿住，软枕擦着他的衣袖落在地上，他却没去捡。只垂眸看着榻上炸毛似的人，眼底的笑意快溢出来，嘴角却故意往下撇，连声音都透着几分委屈：“夫人这是真要赶我走？方才你还攥着我衣襟说……”

　　“闭嘴！”沈曦红着脸截断他的话，抓起另一个靠垫就要再扔，却被他快步上前攥住了手腕。

　　云昭攥着她的手腕轻轻往回带，沈曦没防备，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栽进他怀里。他顺势松了手，指尖却蹭过她发烫的手背，语气里藏着笑意：“再扔，榻上可就没有枕头了，夜里准备枕着胳膊睡？”

　　“不用你管！”

　　云昭俯身，视线与她平齐，故意慢悠悠道：“那我去了书房，谁给你剥热乎的栗子？”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还有你最爱的杏仁酥，我让御膳房留了两碟，本想夜里陪你吃……”

　　“我才不稀罕！”沈曦打断他。

　　云昭伸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衣襟，声音放软：“真不稀罕？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御膳房，把点心分给侍女侍卫们。”

　　“不准！”沈曦急得抬手按住他的胳膊，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露了馅，只好别过脸，闷声道：“那你今晚不准越界，老实待在榻边，敢乱动就还是去书房！”

　　云昭眼底的笑意瞬间漫开，却故意板着张脸，一本正经地应下：“好，听你的的，绝不越界。”

　　夜色漫进殿内时，只余下桌案上一盏烛火摇曳。

　　云昭虽应了“不越界”，却见沈曦呼吸渐匀，才轻手轻脚躺下，刻意留了半拳空隙，却忍不住频频侧目看她鬓边垂落的碎发。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忽然起了风，沈曦似被扰了，无意识往暖处挪了挪，指尖不小心蹭到了云昭的衣袖。他心头一动，借着替她拢锦被的由头，手臂悄悄越过那道“界”，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沈曦猛地睁开眼，却没立刻推开他，只闷声道：“你不是说不越界？”

　　云昭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裹着夜的沙哑，半分歉意都没有：“风太凉，怕你冻着。”

　　窗外的风声渐渐轻了，烛火跳了跳。

　　云昭的吻慢慢往下，落在她的颈窝、香肩，动作轻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云昭！”

　　“夫人，我在。”他低笑出声，吻过她颈间细腻的肌肤，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纵容。

　　“给我、滚下去。”

　　云昭非但没动，反倒俯身将人抱得更紧，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夜里风凉，冻着了，怎么办？”

　　沈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又一次吻住。

　　吻得缠绵又克制，他没再像白日那样急切，只轻轻含着她的唇瓣，似在安抚她的慌乱。沈曦起初还绷着劲，可被他这股子耐心磨着，攥着他衣襟的手渐渐松了，连呼吸都跟着软了下来。

　　月色如碎银般漫过帐幔，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揉得愈发缱绻，连空气里都缠上了几分温软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