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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死神 ...
祁笠上半身探向深洞,一阵簌簌声响从洞底传向洞口;随之而来的蝙蝠乱飞乱撞,一冲飞天。这时,一道刺眼的灯光从洞底向他|射|来,刺得祁笠猛地闭上了眼;待他再睁眼探视时,眼前的深洞又恢复了幽暗,好似无事发生。
祁笠找了两根树枝,左拗一下右折一下,两根光溜溜的细木棒直挺挺地插地而立,祁笠瞅了一眼,接着他拿起两根木棒猛地朝着硬石砸去,结果木棒磕去了少许皮屑。
他提着细木棒走向距离洞口两丈多远处的巨石处,就地画了一道清晰曲线,掷地有声,“孟希、章若云,过来。”
孟希、章若云应声走进半圈,坐在巨石一侧仰视着祁笠,一脸不解,“祁教授。”
祁笠将细木棒一手递给孟希,一手递给章若云,又将两小袋压缩饼干递给了她们,“木棒防身。”
章若云接过饼干,“祁教授,你也要下洞吗。”。
祁笠并没有正面回应章若云,“我就在附近,不会离很远。你们在这等着,不要靠近洞口。”
孟希、章若云点头回应了一声。
祁笠扫视了一圈,再次确认了一遍——此处算得上安全。这里距离洞口不远,刚好能听清洞内动静;只是山地轻微倾斜湿滑,一不小心便会失足掉进洞内。
“如果洞内有了消息,大声喊我。”祁笠停顿了一下,“你们不得踏出这个圈子。”
孟希、章若云齐声点头。
突然,祁笠的眼皮皱了一下,他微眯着眼盯着孟希、章若云,“登山不带装备吗。”
孟希、章若云当头一棒,犯错了似的低垂着眼眸。
章若云低着头搓着小手一言不语。
孟希支支吾吾,声音有点发颤,“这条山路我们走了很多次……而且何刑警也在……就没有背包。”
孟希、章若云低垂着下颌似等祁笠一阵斥批,只觉山中气流突然停滞了,山林也愈加寂静,甚至听不到彼此的呼吸声。一阵山风吹来,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孟希、章若云心中嘀嘀咕咕:私自来紫蔓山又登山不带装备,接二连三地犯错,我还能毕业吗。祁……教授,拜托了,一定让我顺利毕业。不由得在心中双掌合十,对着眼前的这尊大神,拜了又拜。
须臾,孟希听见一阵窸窸窣窣声响,一抬头,她看见了一把伞。
“只有一把伞。”祁笠递给她一把墨黑色折叠雨伞,转身便离开了。
“祁……教授。”孟希、章若云说道。
孟希看着祁笠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中,痴笑着说:“祁教授真的没有同学口中那般严肃哈。”
章若云点头嗯了一声。
何酝顺着洞壁上的藤蔓一蹦一跃,急速落地;他从腰间摸出手电筒,借着灯光扫了一眼洞壁,几丈高的洞壁上爬满了错综复杂的藤蔓根茎,根根枝叶茂密。
洞壁凹凸不平,何酝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洞底正中心的位置,他瞅了一眼头顶上方的人影。少顷,一束明光射向空中,他以灯光向祁笠传递信息——他还活着,光束短暂即逝,他转身朝着黑暗深处走去了。
何酝借着灯光走在一条狭窄低矮的野生通道上,他看见了钟|乳|石形成的洞壁,他听到了水滴的嘀嗒声还有回荡的异响。
何酝时而低头弯腰、时而挺腰直背,终于看到了野道的尽头;他站在高处俯视前方,一股凉飕飕的湿冷气息扑面而来,他看到了一个似一口巨大的瓷碗的深坑。
何酝顺着湿滑硬石走进了坑底,他扬起下颌仰视上方:空旷处的穹顶悬挂着似冰柱又似利剑的石柱,紧凑密集。
他继续走向前方,灯光洒在乳石墙壁上,发出金灿灿的光点,他走进细瞧——不是水滴反射而出的光点是类似黄金的物质嵌入了墙壁。
他走出了深坑,刚走了五六步,一个巨|石挡住了去路,他斜身穿过巨石与洞壁之间的缝隙,还未迈出十步,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何酝的眼前出现了一处三岔口。左手洞道口地势高,何酝走向溪水分流处,一支流向中间洞道口,一支流向右手洞道口。
何酝蹙着眉,沉吟着“祁笠的学生会选中间,还是右边。”俯身查探一番,转身走向右手洞道口;刚踏入道口,突然,洞内传出一个不清不响的声音,他驻足聆听,声音断断续续。
何酝侧身竖耳辨听,声音时断时续,他紧随声音源挪动脚步,少顷,他快步退出了洞道,毅然选择了中间道口。
何酝走着走着,一个|巨|石从洞壁凸出来挡住了去路。他绕过乳石再次踏向前方之际,一只手迅疾袭向他的右肩,何酝急速闪身,躲过了一劫。同时一手执着手电筒硬击对方,一手疾擒对方胳膊,以捕捉犯人的姿势紧逼对方。
两束灯光随着动作疾速游动,何酝并未占据上风,两人一攻一闪,一退一进,持续了许久。乱斗中,何酝听见前方传来一声急切慌张的声音“蒋刑警!”
何酝轻吐一口气,“蒋刑警。”余音尚未断静,何酝只觉得对方来势凶狠,攻击动作愈来愈快。
何酝并未攻击,一边躲闪一边拆招。
对方察觉何酝不再攻击之意,低沉一声“你认识我?!”
何酝回应了一声,“蒋焕。”
对方的攻击势头并没有减弱,何酝继续说:“沂州刑侦支队。”
话音未落,对方的攻击又增了几分狠厉,何酝蹙着眉,躲闪一侧,低沉着“我,普海城西支队何酝!”
何酝挺身驻足,对方的一只手悬在空中正对何酝脖颈。
何酝没有理会对方袭来的手劲,低垂着眼眸,抬手整平了衣襟,随即手插裤兜,“王良在哪。”
何酝并未听到回应,他只听到一声“蒋刑警。”
杨远背着俞忱从前方奔了过来。
何酝视线落在杨远身上,“祁教授的学生,杨远、俞忱吗。”
杨远放下俞忱,大声粗喘,“祁教授,怎么样了。刚才山体滚石,祁教授……”
“祁教授没事,他在洞外。”何酝打断了杨远。
何酝打量着俞忱,只见杨远撑着俞忱,而俞忱的右脚悬在半空中,他想应该是扭伤了脚筋,“王良杀了人。”
余光洒在蒋焕身上:身材颀长,一身深蓝便装,亮黑乌发衬着脸色越加白净,眉宇间透出一丝沉郁。
“昨天,王良在这片山林消失了。”蒋焕执着手电筒转身走向前方。
“只有王良一个人消失了吗。”何酝比蒋焕略高,几步便跟上前,两人肩并肩同行。
“还有一个人。”蒋焕说。
“那人也戴着黑帽、口罩、一身黑衣吗。”何酝说。
“是。”蒋焕说。
“那人身高比王良矮,差不多到你这里。”何酝一手按住蒋焕肩膀,一手在他身前比划。
蒋焕一怔,“不是。身高同王良。”
何酝嘴角一动,眉宇缩了一下,心中低吟着:不是邢玖。王良还有一个同伙,就一个同伙吗。
何酝松开了蒋焕,“有发现其他可疑人物吗。”
“没有。”蒋焕说。
“只发现了王良,还有他同伴。”蒋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今天零发现。”
何酝思忖着,如果不是山体突发滚石,估计就不是零发现了。紫蔓山一带地质特殊,突发滚石早就司空见惯了;但他心中冒出一个不清不楚的东西,似在指引着他。
何酝隐约觉得哪里出现了问题。邢玖、滚石、王良,一同出现。若借着滚石造就一场意外,也能使人误以为是一场自然灾害,滚石会是假象吗。从沂州到紫蔓山,蒋焕一路穷追不舍,难不成王良发现了蒋焕,王良想灭口吗。
“邢玖,你认识吗。”何酝说。
“不认识。”蒋焕说。
何酝停下了脚步,看着蒋焕,“大约一星期前,邢玖在紫蔓山突然消失了。祁教授报了警,你不知道吗。”
“邢玖失踪,紫蔓山附近的村民、游客,也参与了搜寻工作。”
蒋焕一怔,执着手电筒的右手劲力紧缩,骨关节突出,肌肤苍白,竟颤抖了几下,“我在追王良。”
何酝凝视着蒋焕,他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何队,我那个徒弟和王良有点渊源,帮我照看着点儿,别出了意外。”
“邢玖,我下洞前,见过他。”何酝说。
“何刑警,邢玖找到了吗!”杨远、俞忱脸露喜色,甚是激动,“邢玖救了祁教授,找到了,太好了。他的伤好了吗。”
何酝不应。
“何刑警,邢玖的腹部受过伤,他恢复了吗。”杨远扶着俞忱大步走向前去,挨在何酝一侧。
何酝蹙了一下眉,点了一下头。
“他又救了祁教授。”何酝加重了‘又救’的语气。
“太好了。”杨远、俞忱齐声说。
洞内湿冷阴暗,蒋焕走在最前,电灯直射前方,水流声越来越响亮、愈来愈浑厚。
俞忱伏在杨远后背上“像是那个瀑布。”
杨远仔细一听,回应着“快到出口了。”
一出洞口,杨远、俞忱齐齐眺望瀑布:急流从高处垂落而下,形成一张几十丈宽的水帘。水帘厚重疾速砸进水潭,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极其壮观震撼。
俞忱坐在硬石上,“瀑布后面是什么,你说,会不会也有一口溶洞。”
杨远揶揄一声“可惜了,你脚不行,不然早过去瞅一瞅了。”
“我脚不行,你脚行。背我过去。”俞忱说。
“不背。瀑布周围比山林更加湿滑,以防万一,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杨远说。
何酝伸手扯了一根垂下的藤蔓,劲力一拉,挺坚硬的。他试图借着藤蔓跃上高处,“我去接祁教授。”
一阵飕飕声响,何酝右脚点地就要纵跃而起之际,他听得一道低沉的声音“王良。”声音不大,瀑布发出的巨响弥盖了低沉之声,但还是引起了何酝的警觉。
只见蒋焕一手撑着硬石,一脚点地迅捷跃下高埂,直奔瀑布方向,山风吹曳着短发,仅一瞬,蒋焕已奔出几丈远。
何酝反应极快,松开藤蔓,一脚点地,飞跃而下,疾奔向蒋焕,“王良,在哪。”
“瀑布后面!”蒋焕说。
“蒋刑警!何刑警!”杨远、俞沉一脸疑惑地大喊,显然他们并未听见。
蒋焕、何酝一跃一纵,一飞一跳冲进瀑布后方。瀑布后方正中间一洞口赫然矗立,约莫一丈宽,蒋焕凛冽一声,“果然。”
果然又是一洞穴,只是该洞穴通往哪里,王良为何出入此处。
何酝、蒋焕走向洞穴深处,视线越来越暗。以免打草惊蛇,何酝并未开电灯,从衣兜掏出手机,将亮度调至可视状态,借着微光轻声走向前方。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距离瀑布多远了,何酝发觉瀑布的声响消失了,他借着微光扫了一眼周边。眼前的分岔口使他一怔,一共五口洞道,洞内没有小溪更未听见水声;洞道幽静黑暗,极其冷森森。
“分开,我去那边。”蒋焕一手执着手机,走向一侧。
何酝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神色凝重,“明天再继续。”说完转身原路返回时却顿足了。
“王良,我追了很久。”蒋焕没有顿足,继续走向洞道。
“不急一时,紫蔓山地势复杂,现在不宜继续追捕。”何酝转身走向蒋焕,“外面黑天了。王良既然进了此洞,就说明离藏身窝点不远了。明天带上当地的向导,会很顺利。”
“正是藏身窝点不远,更应乘势追击。”蒋焕生冷地说道。
“你不要命了?!”何酝沉冷地说。
“逮捕王良是我的任务!”蒋焕毅然一声,踏入了洞道。
“朱队是你什么人。”何酝疾步上前,挡住蒋焕的去路,俯视着他。
“我师父。”蒋焕说。
“既然是你师父,你是不是应该听你师父的话。”何酝说。
蒋焕赤着眼睛点了点头。
“来荔州前,你师父托我一件事。”何酝盯着蒋焕,“他说,何队,必要时保我徒弟,他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蒋焕握紧了拳头。
何酝收回余光,继续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既然答应了朱队,你的安全我会负责到底。”
“不用。”蒋焕停顿了一下,“谢谢。”
“必要时保你,现在就很必要。五个洞道通向何处。王良是否在某个洞道内埋伏,是否携带枪支弹药,同伙又有多少。”何酝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蒋焕身上:便衣空荡荡的裹着身躯、脖颈细长,虽清瘦了些但比祁笠好不了多少。
“你今天进食了吗。”
蒋焕不语。
何酝继续说:“此刻,你、我,身上没有一口食物,保暖、储存体力,怎么解决。”
蒋焕不语,绕过何酝,疾步走向洞道深处。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何酝一手从腰间掏出银铐,咔嚓一声,手铐另一端已禁锢了蒋焕的手腕,紧接着又咔嚓一声,手铐一端禁锢了自己的手腕;突如其来的变故,蒋焕尚未做出反应,只听得悠然一声“蒋刑警,适可而止。”
蒋焕赤着眼盯视何酝,“松开!”
“走了。”何酝说。
蒋焕挣扎着,何酝不理会,索性拽着他直径来时路。
“何酝!”蒋焕双目赤红,声音低沉有力,“我必须找到王良,快解开!”
“我说了,明天找。”何酝的一只胳膊斜向后,显然是蒋焕拉扯导致的。
哐当一声,蒋焕攀上何酝的后背,左手试图勒住何酝的脖颈,右手抢摸何酝衣兜寻找钥匙。蒋焕的两手几乎同时而出,速度极快,动作极敏捷。
何酝敏锐地察觉到蒋焕的动作,他躲闪、他拆招,一来二往,兴许因自己略微高于蒋焕,轻而易举地反将一军。右手禁锢着蒋焕脖颈,左手揿着蒋焕右手,“老实点!”
蒋焕劲力挣脱禁锢,左右细腿交替后踢何酝腿部,屈腰后击何酝腰部,动作顺滑劲猛极快。何酝一一拆招,化为空袭。
身前之人实属难缠,何酝再次劲力紧勒蒋焕脖颈,同时左手再次加力反剪,深沉一声,“蒋焕!”
不知过了多久,何酝察觉到身前之人一动不动了,也许已经冷静下来了,缓缓松开蒋焕。何酝挪到一侧,借着微光注视着蒋焕,霎时间,何酝怔在原地了。
他看见蒋焕僵立着,眼眶也湿润了,神色极其复杂。
“我有一个师妹,八年前失踪了。我们找了八年,无论怎么找怎么寻,也没有找到线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蒋焕停顿了一下,眼眸猩红,铿锵有力,一字一顿,“百山祖走私案王良,也许……也许知道。”
何酝一手插兜,凝神注视着蒋焕,“知道什么。”
“师妹的下落。”蒋焕声音发颤。
“你怎么确定王良知道她的下落。”何酝淡色地问道。
幽静漆黑的洞穴闪着微弱的白光,指关节发出咔咔咔声响,蒋焕死死地攥着双拳,青筋明显突起,皮肤更加冷白,双目赤红冒出一股极寒犀利冷气,“王良对她实施暴力、霸凌、敲诈勒索,整整一十二年!”
洞内回荡着蒋焕的声音……
直到回声彻底断绝,何酝才眨了一下眼,这一刻他明白了。
公安信息管理系统,王良一伙打架斗殴,对方是五名初中生,对其中一名女生实施暴力、霸凌、敲诈勒索长达十二年;为了保护未成年,系统抹去了被害方的信息。
“明天。明天,我会押着王良送到你面前。”何酝说。
蒋焕不语不动。
“现在,你跟我走。”何酝的语气极其坚定。
“她失踪不久前,王良出狱了。我们追了王良八年,现在,他就在前方,你让我怎么往回走!你让我怎么放弃!”蒋焕颤着音,声音沙哑,“纵使前方乱箭穿心、枪林弹雨,我也不能停下,我必须去!何警,解开!”
“万一不是王良,你岂不是白费了性命。”何酝说。
“我笃定就是他,即使不是王良,他也知道些什么。”蒋焕毅然着说。
“明天,乱箭穿心、枪林弹雨、滚石落石也阻挡不了我押着王良送你面前。”何酝又看了一眼手机,忧心忡忡——祁笠不知怎样了。他一手押着蒋焕硬拽着他走出山洞。
何酝一出洞口就松开了蒋焕,拽着他从瀑布后面走了出来。
月光洒落水潭,水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瀑布落水的轰隆巨响中他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何酝。”
何酝打开手电筒,一束光投向声音之源。他看见祁笠正站在山沟石畔之上眺望瀑布,蓦然间何酝轻舒一口气,神色也安定了下来。
祁笠看见何酝向他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影,银铐将他们连接在一起。祁笠内心不知怎么了,越是看着手铐内心越不知所措。
吃错了?嫉妒了?不,绝对不是。
可……那又是什么。为什么在意这种小事。
少顷,他似蚊子一般嗡道:“天……黑了。”
天确实黑了,何酝并未察觉到祁笠神色异样,“下山。”说着绕过孟希,同祁笠并肩而行,蒋焕跟随其后。
“何刑警,你们,戴着……手铐吗。”孟希诧异一声。
“他会乱跑。”何酝一脸淡色。
“啊?他不是救你们的蒋刑警吗。”孟希偏头看向杨远、俞忱。
“是。”俞忱说道。
“警察铐警察吗。”孟希、章若云一脸诧异地齐声而出。
“何酝,你放开蒋刑警。”祁笠一手按住了何酝的肩膀。
“不放。”何酝说。
祁笠眼眸一动,缩回了手,边走边独自思忖。杨远说,一出洞口,何酝和蒋焕不知怎么了,疯了似的直冲瀑布后方,但是溶洞内他们提到了王良。是发现王良了吗。可是不见王良,却见何酝铐着蒋焕。
祁笠说:“他就是一路追捕王良的刑警吗。”
何酝嗯了一声。
祁笠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什么样的理由逼着何酝用上了银铐。祁笠想着想着,回眸望了一眼;月光洒在蒋焕身上,月色虽暗但蒋焕模糊的轮廓仍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使隐隐约约,他的英俊依旧让人久久无法忘却。
祁笠停下脚步,凝神一望,祁笠的双眸涣散无光甚是黯然神伤,英俊清瘦却透出一股惘然若失之态,失了神似的地跟在何酝身后,一趋一步。
祁笠不再回眸而是瞥了一眼何酝,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如此。
星月渐亮,夜色渐深,紫蔓山水帘度假村篝火猛烈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热闹非凡。
一群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人绕着篝火围成一圈,双手合十面向火焰,祁笠从一旁路过,听见他们沉吟着“请保佑邢玖平安无事。”
祁笠一惊一喜,驻足一旁,等着那人祈祷完毕。
“你好,请问,你认识邢玖吗。”祁笠说。
“不认识。大家都在寻找邢玖,找不到,然后举办了这场篝火。”
顿时,祁笠内心咯噔一声,“你们为了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特意举行篝火仪式,为他祈福。”
那人点了点头继续祈祷去了。
篝火热烈,紫蔓山的人们纯真朴实,触动着祁笠的内心,照亮了紫蔓山的黑夜也温暖了初冬。须臾,祁笠从衣兜摸出手机,“所长,邢玖已经找到了,被他的家人接走了。”
“祁教授,我没听错吗。”电话那头传来所长震惊的声音。
“对,没错,今天在山上,我见到了邢玖……”祁笠说。
“嗯……嗯……我知道了。刚好,不用再等市区的消息了,我现在就去通知市区的人。”电话那头的所长长舒一口气。
祁笠挂了电话,嘴角动了一下,但见人们围着篝火祈祷,极其用心、极其虔诚,他终究闭了口,不想打破这美好的氛围,心中喃喃着:邢玖,愿你平安顺遂,洪福齐天。估计明天,他们就会知道邢玖已经找到了。
“何警,解开。”从山上下来,蒋焕一路无声无息,极其安静,此时竟开了口。
“解开后,你有什么打算。”何酝说。
“不会上山,明天再追王良。”蒋焕的唇瓣一张一合,目光却投向篝火不远处的长椅一侧;他的神色出现了一抹异常,瞳孔骤缩,眼眶氤氲,水珠似要冲出眼睑。
何酝寻着蒋焕的视线也投向长椅,只见人头攒动并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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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很不可思议,《无根之源》今天完结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接下来,我会重点修改本文的措辞断句,不影响阅读。 关于《无根之源》番外,若读者有意想看番外,您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或者关注微博@野草奔月。若此文更新了番外,我会在微博发布动态的。 并且我也会在微博@野草奔月,发布新文的动态。若您感兴趣,记得关注我哦。[撒花] 好了,那就祝各位一帆风顺,乘长风破万里浪! 我们下一本见! 2025年9月12日记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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