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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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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大手紧紧地扣着祁笠的后脑勺,祁笠的脸埋入何酝的锁骨窝中。
一群人举着手机,闪光灯啪啪地打在何酝脸上。
“你身为警察,是否涉嫌|强|奸|未成年!”
“你身为人,不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吗!”
何酝加重了‘人’字的重音。此话一出,草地一片哑然,人人被他的气场震慑压服。
还未持续三秒。
又有人喊道:“发生关系时,你们还没满十八岁,没满十八岁就是强|奸|未成年!”
“对!”有人喊道。
“你不配当人民的警察!”有人喊道。
“抓起来,关进监狱!”有人喊道。
“已经十八了,不是未成年!”一个憋闷低沉的声音从何酝下颚吼了出来。
祁笠抬手挡开何酝扣着他的手,直起身板怒视着人群,他的眼尾泛着可怖的赤红。
“他不配?没人比何酝更配了!”祁笠一手抓起何酝的衣领,扫视了一圈人群。
“这个人,一旦嗅到你的可疑之处就会死咬着你不放,即使你是他的家人朋友,即使你是两个幼童的妈妈。”
“你们嘴里唾骂的这个刑警,查案办案,六亲不认,大义灭亲。这样的刑警不正是你们这群人想要的吗!”
一双犀利阴鸷的目光扫视着人群,“还是说,你们当中有人犯了事最怕遇到他这种铁面无私的刑警!”
整个草地安静了,风也停在了半空中……
人群中有人垂着眸子,有人睁着大眼望着祁笠,有人离开了人圈,还有人斜眼瞄向别处。
“无知无畏的时候,你的言行举止无形中犯了事,你们心中没数吗。”祁笠道。
“欺凌霸凌,言语暴力,欺狗虐猫,坑蒙拐骗,闯红灯横穿马路……”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打断了祁笠,“扯犊子!犯了事又怎么着,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更触不了法。你身为老师,品德败坏!就凭这一点,你就该被人唾弃,关黑屋!”
祁笠冷笑一声,“你是我的学生吗?你考进普海大学了吗?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门,你知道长什么样吗?”
“你!”那人干瞪眼。
“你在这跟我评头论足?你有这个资质吗。要骂,你也得是普海大学的人才行。普海大学有几个校门,你也不知道吧?!”祁笠道。
人群中有不乏看热闹的人,小声嘀嘀咕咕,“普海大学的人好像没有唾骂他的,我看到的都是指名道姓得去普海大学校门口约架的,有很多约架的,还有女生。”
“我也看到了。也有很多人抱怨,他是什么行走的考卷,吐槽他严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些人是在偏袒他,为他打抱不平。”又有人道。
“骂他师德败坏的人,估计不是普海大学的人吧。”有人道。
“又是红眼病在网上乱咬了吧。”有人道。
人群中又开始了叽叽喳喳,指指戳戳,议论纷纭。渐渐地人群散去了,祁笠松开了何酝的衣领,顺着来时路回去了。
这几天,何酝的一颗心一直吊着,时而全吊时而半吊,总之就是悬在咽喉周围,寸上寸下的,此时他的这颗心算是落稳了。
祁笠在前面走着。何酝跟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走着走着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伸手握住了祁笠,十指相交,紧紧扣实。
祁笠一滞,蜷曲的五指微微收缩搭向了何酝的手背。紧接着何酝疾缩手劲死死地锁紧了祁笠的手心,两人迈着同一步伐向前走去。
“我都知道了。”何酝看着祁笠的侧脸。
‘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三个字眼里了。
“对不起。”何酝又说了三个字。
这些天何酝想了很多,如果他答应了祁笠去山上露营就不会出现酒店的偷拍视频;如果他的意志力再强些,他就是另一个夏立,也未尝不可。
如此的话,祁笠还是以前的祁笠,至少他的父母还活着……
这不过是何酝的管窥之见。
十年前毕业典礼那天,祁笠并未同他的父母一起回家,而是和他的同学一起聚餐玩耍去了。晚上九点左右,何酝送祁笠回了家。
溪水河畔,微风轻轻摇曳着细柳。
潺潺溪水闪着银光。
一个微微醺醺的影子左斜一下、右|倾一下地迈着步调,四肢极不协调,又叽咕了一次“我们毕业啦。”
溪水河畔,除了他俩,不远处还有几个夜跑的人影。祁笠发现了他们也跟着大跑起来,跑了没几步,蓦然转身开始倒退前行,大喊了一声“何酝,我们毕业啦!”
何酝推着自行车大步追了上去,空出手去扶祁笠,“二十八。”
“什么?”祁笠的小虎牙冲着何酝招了招手。
“我们毕业啦,这几个字你已经说了第二十八遍了。”何酝说。
祁笠的一颗脑袋左|倾一下右歪一下,微微抬起眼帘,笑嘻嘻地瞅着何酝。
“看路。”何酝被祁笠瞅着,忽觉一只梅花鹿跃入了他的心田,肆无忌惮、无头无脑地到处乱撞。
祁笠还是笑嘻嘻地瞧着何酝。
何酝一滞,停稳了自行车,伸手去掰祁笠的肩膀使他转过身去不再倒退着行走。
“诶?”祁笠吱了一声。
当何酝靠近祁笠身前时,一股温热的气息拂上了他的脖颈,又飘向了他的耳根。他有点后悔了,十指疾缩攥紧了祁笠的手臂,随即祁笠转了个圈背对着何酝。
何酝极快松手,不承想祁笠又转回来了,睁着大眼睛瞅着他。
何酝眼疾手快又给祁笠转了回去,“好好走路。”松开了手去推自行车,不料余光瞥见了什么。
何酝转眼一瞅:祁笠又转回来了,笑吟吟地瞅着他。
何酝被他气笑了,伸手去勾祁笠的手臂,“过来点。”左手一带,祁笠站在了何酝正对面,两人的脚尖相隔了不到一指。
祁笠后退一步。
何酝前进一步。
祁笠停步,何酝跟着停步,两人脚尖的距离始终不超一指。
“何酝。”祁笠摇晃着身子,微醺的眼神扫着一张朦胧的脸线。
何酝嗯了一声。
“你长得真好看。”祁笠咯咯地笑着。
何酝的目光一滞,压着嗓音,闷哼了四个字,“你也好看。”
夜跑的人影越来越少,朦胧中还能看到两个人影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林荫小道岔口处。
蓦然间,祁笠又停下了脚步,“我到家了。”
何酝嗯了一声。
夜风穿过两人之间的夹道,扬起他们的发梢,这阵风吹得他们很舒服,软绵绵的,两人站在风中对视了三分钟。
“你还不走。”何酝、祁笠同时出声。
“我看你走。”又是同时出声,话音未落,俩人笑了起来。
祁笠伸手去推何酝,“快走了,你是想今晚住我家吗。这可不行,我爸妈都在家。”
何酝的眼色一滞,没有说话,被迫推着自行车掉了个方向,又斜转身子望着祁笠,“晚安。”
祁笠软着身子,举起一只手冲着何酝摇了摇,笑嘻嘻地喊了一声,“晚安,路上小心点儿。”
何酝嗯了一声,依依不舍地踏上了自行车脚板。长腿一蹬,一个人影骑着自行车远去了。
骑着骑着,何酝好似听到了一个声音,停车回眸一望,当即调转车头狠蹬脚板迎了过去。
“何酝,有个事儿还没做。”祁笠粗喘着气息,摇摇晃晃地跑向何酝。
何酝扔下自行车,跑向祁笠伸手扶稳了他,“什么事。”
下一秒,何酝整个人怔住了,瞳孔聚焦一抖一颤,直挺挺地盯着祁笠的眼睛。
祁笠的软唇贴上了他的薄唇。
这一吻持续了不知多久,路边的树枝摇了数次,绿叶窸窸窣窣好似在奏乐。
“第二十九,我们毕业啦。”祁笠说。
不远处的两个黑影周身冒着黑气,“祁成智!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发乎情止乎礼,何酝只想着这八个字了,可他忽略了祁笠的意志力。
祁笠的眼神一紧又一松,“城西支队。”
“停职一段时间,不打紧。”何酝说。
祁笠哦了一声。
“倒是你,普海大学……”何酝说。
“我没事。”祁笠停顿了一秒,“休假。”
何酝嗯了一声,他没有继续细细地过问。祁笠想告诉他就告诉他,不告诉他也没关系。
倏尔,林荫小道上响起了清朗的笑声,何酝痴迷地看着祁笠,嘴角不由得弯起一个笑弧。
“何酝,后悔吗。”祁笠问。
何酝不答只是看着祁笠,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蓦然,祁笠停下了脚步,一手抓起何酝的衣领,脚跟一抬。薄唇直接贴向何酝的双唇,狠狠地咬了两下。
“何刑警,你想后悔吗。”祁笠松开了何酝。
何酝的心窝儿紧了又紧,嘎嘣一声,几颗后槽牙跟着他遭老鼻子罪了。
祁笠抬手掰开了何酝握着他的手,“我不想走夏立的路。”
一只手攥紧了何酝的衣领,一只手压下何酝的后脑勺。唇唇相贴。祁笠探长舌尖去撬何酝的牙关,撬了几下无果,抬起眼皮定定地瞅着何酝,“亲我。”
眼前之人对何酝动手动脚的,早就攻陷了何酝的意志力,‘亲我’两个字一出,何酝的意志力瞬间化为一缕云烟随风飘散了。
何酝粗喘着气息,一张大手挡开了祁笠,反手卡紧了祁笠的侧颈,左手箍紧了祁笠的后背心,一张不再隐忍的脸压向了祁笠。
“……唔……唔唔……”
放肆的呻吟声响彻林荫小道,祁笠纵情地回应着何酝。
何酝的唇舌忙得不可开交,他的双手也不甘示弱;几根手指摩挲着祁笠的侧脸、后耳根,捻弄着祁笠的耳垂,他的掌骨时不时擦搓着祁笠的喉结。
一辆车子与他们擦肩而过,两人闭着眼睛尽情地回应着彼此,早察而不觉了,纵使人群再次围堵了他们也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何酝,我不愿走夏立的路,我只想爱你。
祁笠,我们不走夏立的路,只走我们的路。
紊乱的喘息声持久不停,何止幸运,何止幸福。两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只心感受彼此的气息、温度。
他们有太多的话想对彼此说,说与不说又如何,全在这一个漫长的亲吻中了。
哧——!
何酝忽觉后背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了,一抬眼皮,祁笠从他怀中哧溜出去了一步多远。
“放开他!”何酝虎视着两道黑影。
两个黑影各揿着祁笠的左右手臂,托架着祁笠朝着一旁的黑车奔去。
祁笠挣扎着身子。他看见那个黑影手持一支黑枪|顶|着何酝的腰间。
“拿开你的脏枪!”
“我叫你拿开脏枪,你特么没听见吗!”
何酝拧着眉骨,“你是阿寻?”
黑影戴着口罩、黑帽,却不答睬两人。
何酝眼看着祁笠被迫倒退,离他越来越远,一个闪身去夺腰间的枪支,完全不顾后背上的枪口。
嘭!
祁笠的脚底地面出现了一个子弹孔。
何酝一滞,一个火星子蹿出了眼眶。
“何队长,你好啊。”一个阴邪狂狷又带了点鬼魅的声音从何酝身后窜了出来。
“阿寻!”何酝一个冷冽的声音回击了过去。
“何队长,听说你在找我。”阿寻笑着说。
“你放了祁教授,有事冲我来。”何酝|赤|着眸子。
“真不好。”阿寻停顿了一秒,“我提醒过你,我不杀警察。”又狠推了一下两个枪口,“时间到了,祁教授该跟我回去了。”
何酝冷笑了一声,抬手之际,身后又嘭了一声,子弹擦向了祁笠的腿边直穿地面。
“我改变主意了,想杀一次|警|察。”
何酝腰间的那支枪的扳机被阿寻一寸一寸地扣了下去。
“何酝,再等我几天,我会回来的。”祁笠紧着嗓音喊了一声。
何酝阴沉着脸,目睹着两个黑影架着祁笠上了车,一支枪口|顶|上了祁笠的太阳穴。
“如果你想目睹祁教授的脑袋开花,尽管动手。”阿寻的枪口离开了何酝,倒退着跃回黑车。
嘭!
一颗子弹擦向了何酝肩膀,击穿了路边的树干。
阿寻的半个身子探出了车窗,持着黑枪的手冲着何酝晃了几下,笑着喊了一声,“永别了,何队长!”
余音被黑车一溜烟甩了个十万八千里。
何酝脚下追着黑车的尾气,手中点着手机,“卫霰,阿寻劫持了祁笠,别墅东路。”
挂断了电话,拼了命地追着尾气。很快,一辆车停在了何酝一旁。
卫霰没有说话,狠踩油门,四肢都抡出白烟了,死死地追着黑车的尾气。几个拐弯,阿寻的黑车不见了踪影。
何酝接连打了几通电话,沉着脸一拳头抡向自己的大|腿|。
卫霰瞄了何酝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踩着油门。
“我来开,你先回去。”何酝说。
车子并未减速。
“卫霰。”何酝压着嗓音叫了一声。
“我在沂州待了这些天,没有等到筱白,先找祁教授要紧。”卫霰说。
何酝拧着可怖的黑眉嘀咕了两个字,“邢玖。”又挤出了两个字,“阿寻。”
我们的声音一样吗。
不一样。
何酝又点开了手机,“姚瑛,我上次从紫蔓山带回来的音频,还有……”看了一眼卫霰,“上次,我托你鉴证的事。”
“何队,你说吧,我这边方便。”姚瑛说。
“你去我的办公桌,档案袋里有一个音频。”何酝说。
坏了坏了,何酝的话音还未落干净,姚瑛就愁脱了长发,“何队,你要鉴定音色声纹吗。我直接告诉你吧,音色鉴定非常复杂,复杂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说,别指望结果就对了。”
“我知道。”何酝说。
“还继续?”姚瑛苦闷着脸。
何酝嗯了一声。
“我尽力。”姚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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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很不可思议,《无根之源》今天完结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接下来,我会重点修改本文的措辞断句,不影响阅读。 关于《无根之源》番外,若读者有意想看番外,您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或者关注微博@野草奔月。若此文更新了番外,我会在微博发布动态的。 并且我也会在微博@野草奔月,发布新文的动态。若您感兴趣,记得关注我哦。[撒花] 好了,那就祝各位一帆风顺,乘长风破万里浪! 我们下一本见! 2025年9月12日记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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