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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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夏恩像是掉进了旋涡，被他这句话砸得发晕。
在这一刻，戚夏恩肯定了孙艺那晚的猜测。
宋愈舟微微拉近和她的距离，“还生气吗？”
戚夏恩下意识地做出一个鼓脸颊的动作，“……不生气了。”
十月份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学校组织了一场运动会。每个班都要出一个举牌的女生，八班定下了戚夏恩。
运动会定在周四周五两天，周三的晚上，戚夏恩领了一套衣服，孙艺迫不及待地让她打开。
是一套很简单的学院风制服，白色衬衫短T,黑色及膝半裙。
孙艺哇哦一声，表情耐人寻思。
“你哇哦个头啊！”戚夏恩敲了她一下，让宋愈舟看，“好看吗？”
宋愈舟眼神飘忽，不去看她，只专注地盯着那件衣服，点点头。
运动会当天早上，戚夏恩穿着一身制服从房间出来，周映和戚国安在吃饭，看到后问了一句，“怎么今天穿成这样了，不穿校服了？”
戚夏恩一蹦一跳落座，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我们学校今天举办运动会，我要上场的。”
周映看了一眼她的裙子，“你今天别坐公交车了，等会让你爸去送你。”
平时都是接送都是周映，今天不去送她，肯定是有事，戚夏恩问道：“妈，你今天去干嘛？”
周映：“还能干嘛，出差去。”
戚夏恩：“哦。”
戚国安把戚夏恩送到学校之后，叮嘱了几句，调转方向回律所。
十月份的早晨开始有点凉，戚夏恩把手里拿着的校服外套穿上，但也只能暖暖上半身。裙子布料薄薄的，没有任何保暖力。
班里面人都穿着长袖长裤，就她独树一帜，戚夏恩忽然觉得有点别扭，来到教室快步入座。
幸好班里面的人不算多，不然又要遭到多少注视。
戚夏恩脱掉外套，盖在腿上，多了那么一点暖意。
人慢慢来齐，孙艺一进门就朝她挤眉弄眼，一个步子滑到她面前，去看她腿，“怎么还盖起来了？”
戚夏恩拍掉孙艺不老实的手，“冷啊。”
孙艺：“行吧，反正等你上场的时候我也能看。”
小色女！
运动会在八点开始，七点四十的时候，广播里面通知各运动会开幕式的参与人员在操场集合。
高一的坐在观众席上，高二的在操场外围，高三不参加。
戚夏恩把外套放到桌子上，经过孙艺身边的时候说道，“等会你帮我搬一下凳子，我先去集合了。”
孙艺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八点的时候，班长带队开始去操场，孙艺搬起她自己的板凳，转身又想去拿戚夏恩的，还没有碰到，就被宋愈舟拿走了。
宋愈舟：“我帮她拿吧。”
孙艺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赵卓拉着走了。
想到今天早上戚夏恩拿着外套盖腿，又把她的外套拿上，搬着两个凳子去八班的位置。
一个班两列，男女生各一列，四人的位置在最后面。
等到高一高二全部落座，八点半的时候，先是校领导讲话，随后开幕式正式开始。
随着数道不同颜色的彩烟喷薄而出，专业的舞蹈生按照预先彩排的，从观众席下面的一道门出来，迅速站好位，等烟雾散去，音乐和动作一并开始。
舞蹈结束后，现场的氛围都被调动起来。
之后出场的是级部组老师，再接着是从两个年级一班至四十五班有运动员的班级，还有穿着玩偶服的吉祥物。
主席台上的主持人介绍着迎面走来的班级，一班……五班。
每念到一个班，相应的班级里面就会爆发出一阵欢呼。
当主持人念到八班的时候，戚夏恩带着的运动员正好走到主席台中央，孙艺和赵卓带头为八班呼喊。
戚夏恩挺着薄脊，因为身高，原本能到膝盖的裙摆在她身上已经悬在膝盖上面，露出笔直纤细的腿，衬衫衣摆束进裙子中。她扎着高马尾，露出额头和线条流畅的侧脸。
等到戚夏恩走到八班所在地方时，她听到孙艺喊了一句“恩恩，你好美。”
戚夏恩微微侧头，给了她一个wink，带着运动员站到操场中央。
开幕式进行了半个小时，台上的人发言完毕后，正式开始运动项目。
戚夏恩从另一侧出口出去，把班牌放回教室，下楼回到自己的观看位置。
戚夏恩刚坐下，宋愈舟就把拿过来的外套盖到了她的腿上，“腿会冷。”
戚夏恩抓紧了衣服，没有料想到，“我还以为孙艺拿走了呢。”
有了外套，她暖和很多，也不用担心穿着裙子坐着会走光。
宋愈舟看向她单薄的身子和露在袖口外面的一截胳膊，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肩膀上。
戚夏恩闻到属于宋愈舟身上的干净清香味，侧头看他，“你把衣服给我，你不冷吗？”
“不冷。”宋愈舟帮她拉上拉链，一向冷淡的语气在她这里才有了点温度，“你在外面站了很久，穿的又薄。”
戚夏恩的整个上半身都被他宽大的校服外套笼罩着，鼻尖都是他的气息。他把拉链拉到顶上，只露出她圆滚滚的小脑袋，戚夏恩的下巴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手指。
前面的孙艺和赵卓凑到一起，斜着眼看身后的两人。
越挨越近，两人的头碰到一起，彼此倏地一下拉开距离。
孙艺：“离我远点。”
赵卓：“我真想去洗头。”
两人互相看不惯彼此，对视一眼，都十分默契地说了一个滚字。
过了好一会儿，赵卓贱嗖嗖地凑过去，“我听说，你喜欢你同桌啊？”
现在听见这回事，孙艺也没有想象中的伤心，反应平平，“第一，不是喜欢，他喜欢别人我一点不伤心。第二，你有点多管闲事。”
“你看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伤人心呢！”
“你不也是！”
……
下午的时候，是田径比赛。
书棠报名参加了女生长跑，跑到终点的时候，她体力不支，身体摇晃几下，一下子躺在草坪上，嘴唇发白，感觉眼前天旋地转。
戚夏恩正侧着身子和宋愈舟说好，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倒下的书棠，她下意识地觉得她应该是犯了低血糖，因为她之前经历过。
周围的裁判以为她是在休息，上前去和她交涉，不知道说了什么，书棠撑着膝盖起身，身形摇晃了几下。
戚夏恩起身，把腿上的衣服放到板凳上，跑过去扶住她，“你是犯低血糖了吗？”
书棠偏头看了一眼，眼里带了点意料之外，又无力地点点头。
“那我带你去医务室。”
戚夏恩撑着书棠来到了医务室，把她扶到病床上让她躺着，看向校医，“你好，我同学低血糖犯了，你帮她看一下吧。”
校医走到书棠身边，问道，“只是简单的低血糖吗，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书棠：“没有了。”
校医给开了一盒葡萄糖口服液，让书棠口服等待一会，的事情去了。
恢复了一点，书棠的思考能力渐渐回拢，看向戚夏恩身上那和她尺寸极其不合的校服，垂下了眼。
那件校服外套在她身上很宽大，只剩一小截裙摆露在外面。
戚夏恩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书棠对宋愈舟什么感情，正因此，她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良久，书棠开口道，“其实我觉得，你才是那个能陪在他身边最好的人选。”
戚夏恩没有想到书棠这样说，“为什么？”
“因为太阳才会融化寒冰。”
沉默片刻，就在书棠以为戚夏恩不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她问，“那你会很难过吗？”
说完，戚夏恩就有点懊悔，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会，”书棠没有丝毫遮掩，回答的很坦然，“难过他喜欢的不是我，难过我不够勇敢。”
书棠看向她，“但人有点遗憾才是常态。”
戚夏恩没想到书棠看的这么通透，安静的空间里，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头回看。
“你怎么来了？”
因为把外套给了戚夏恩，宋愈舟只穿着一件黑色短袖，一截冷白的手臂露在外面，眼梢微微垂着，“看你好久没来，来找你。”
书棠看了一眼宋愈舟，又看向戚夏恩：“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戚夏恩看着她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才和宋愈舟离开了医务室。应该是运动会已经散场了，已经有不少人往食堂方向走。
“我们去吃饭吗？”戚夏恩问宋愈舟。
宋愈舟“嗯”了一声。
沅市一中有两座餐厅，都是二层楼的设计。
戚夏恩看着四个餐厅，纠结症犯了，“我们去哪个餐厅？”
宋愈舟抬起他的手在戚夏恩面前晃了晃，戚夏恩去捉他的手，笑着问干嘛。
宋愈舟：“你闭上眼睛，我用手出数字，你喊停，数字是几，我们就去哪个餐厅。”
戚夏恩乖乖闭上眼睛，等了几秒，“停。”
睁开眼睛，看到是二，“那我们去二餐吧。”
高三的还没有下课，只有高一高二的，不算拥挤。两人去排队，宋愈舟站在她身后，为她隔出一段距离。
两人买完饭，没有回教室，而是绕到了操场的观众台上。
天空被晚霞染成粉紫色，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戚夏恩想起之间刷到的一个段子，起了逗他的心思。
戚夏恩撑着脸，看向坐在旁边的他，“宋愈舟，你知道什么时候是世界末日吗?”
宋愈舟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可能在很久后的某一天。”
“不是这样的，你要说不知道。”
“好。”
戚夏恩又问了一遍。
宋愈舟十分配合地按照她的要求说了一遍。
她回：“没有你的那一天。”
戚夏恩说完，期待了几秒，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嗯？”戚夏恩移到他脸前，眼睛说话的时候带着明显的笑意，“怎么不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