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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文邹邹的书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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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福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自己的老父亲给揪了起来拖到院子中,连件衣服都没给他穿,全身上下只穿着亵衣亵裤,哦,鞋也没穿。寒风一吹,周临福冻得发抖。
“爹啊,我的爹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你昨天又一身酒气回来了,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喝酒可以,但不可以贪杯!”
“喝酒怎么了,爷们就得喝酒!”周临福吸了吸鼻涕,大声回怼。
“你这个逆子!你想当爷们那就和你爹我去上战场去杀敌!”周卫快被气出血了!
林雅兰拿着披风,给周临福披上,挡着周卫不让打,周临福和周卫爷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不让谁。
江安丰昂着头听了好半天隔壁还没有停歇,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咳咳,那个,请问是宣义侯吗?”
“是本侯,是江祭酒吗?哎呀,是不是吵到你了啊,真是对不住啊。”
周卫觉得自己的老脸要被丢尽了。
“世子还小,贪玩是正常的,侯爷放宽心,下官初来乍到,还未到侯爷府上拜见,下官今日还有要事,等明日,再到侯爷府上叨扰。”
“客气了,江祭酒还请自便。”
周临福没穿鞋的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却不觉得凉,反而有些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听着父亲和那人隔着一堵墙交流,那人的声音......该如何形容这个声音呢,就好像,就好像昨夜喝的梨花酿一样,清醇芳香,感觉自己要陷进去了,莫名其妙的,还想听一句。可墙后只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再也没了其他动静。
回了房间后,周临福觉得是自己的酒还没醒,抬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给自己醒醒酒。
屋里的炭火烧的正旺,周临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净是那人的一句话,荡来荡去。
“世子还小。”
“今日有要事。”
“再到府上叨扰。”
“叨扰。”
周临福一下子坐了起来,下床一脚就将烧着炭火的小炉子给踹倒了。烧的通红的炭,掉落在地,与地面的摩擦下,溅起了小火花。门外听到动静的小厮赶忙推门进去。见散落一地的炭,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惹到了这位祖宗。
祖宗周临福的语气不算好,“把炭烧这么旺干嘛!想热死本世子啊!下次再这样,本世子把炭塞你嘴里。”
恶毒!没有人性!
小厮背后被吓出一身冷汗,赶忙把炭扫走,生怕下一秒这祖宗就把炭塞自己嘴里。
室内归于平静,周临福夹着嗓子学江安丰说话,学着学着给自己学恼了。
“哼!文邹邹的,还‘叨扰~’,书呆子。”
他都能想象到江安丰长什么样了,和那些读书人一样,只会日日晃着脑袋背着四书五经,把手上弄的都是墨,全身上下散发着那种死里死气,像昔沄楼的一道招牌菜。
......
正吃着粥的书呆子江安丰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只当是早上在院子里风吹的受了寒,谁能知道这世上还能有因为别人随便说的两句话而恼羞成怒的人存在呢。
先不提院子里的积草落叶需要有人扫,就单说明哲熬的这粥就实在是难以下咽了,江安丰自己的嘴又挑,他决定还是得找几个小厮丫鬟。
不然衣服谁来洗呢?家谁来看呢?
江安丰越想越觉得这事得抓紧时间办,之前在安古的时候有春念,夏桃他们在,自己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们。现在他们不在,江安丰担心张家,就把他们留在了那里,等到金梁任职后再来和自己会合。明面上的人就只带了明哲,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