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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双方父母见面 ...

  •   好像自从那次说开了之后,两个人就重新回到了那种蜜里调油的日子里,白蔼星准许颜路去出任务,但是出任务的时候必须每天发一条消息证明颜路还是在乎白蔼星的,可只有颜路才知道,他不出任务的时候,晚上20:00要是不回家的后果有多严重,毕竟白蔼星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和信息轰炸,他是真的受不了。

      今天晚上,颜路从自己的组织回来,已经是晚上19:30了,于是,他决定,去喝一杯,反正还有半个小时,应该不会怎么样,于是他来到了自己经常去的酒吧,直接一杯教父起手。

      酒吧里光影迷离,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人群的喧嚣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沉醉的混沌。颜路靠在吧台边,指尖轻轻敲击着盛着琥珀色液体的杯壁,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看了一眼手机,19:45。

      还有十五分钟。

      颜路勾了勾唇,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也需要像个小媳妇一样算着时间回家了?但一想到白蔼星那张清隽的脸在电话那头沉下来的样子,和他那永无止境的“夺命连环call”,他还是决定再喝完这杯就走。

      “再来一杯。”他对酒保扬了扬下巴。

      酒保是个熟面孔,了然一笑,很快又为他调了一杯教父。

      颜路端起酒杯,正要送到唇边,口袋里的手机却先一步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两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字——【蔼蔼】。

      他深吸一口气,划开接听,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白蔼星那清冷平静,却暗藏风暴的声音。

      “你在哪?”

      “呃……在外面。”颜路下意识地含糊其辞,一边说一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19:52。

      “哪里?”白蔼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颜路知道,这往往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朋友开的清吧,坐坐。”他撒了个谎,手心已经开始微微出汗。

      “是吗?”白蔼星轻笑一声,那笑声通过电流传过来,让颜路的后背窜起一股凉意,“把摄像头打开,我看看你的朋友。”

      颜路:“……”

      他就知道!

      “蔼蔼,别闹,我马上就回去了。”颜路试图讨饶。

      “我没闹,”白蔼星的语气依旧平淡,“我给你三分钟。要么,我亲眼看到你坐在回家的车上。要么,我现在就让飞鹰集团的安保部,把你那个‘朋友’的酒吧从地图上抹掉。”

      “你……!”颜路被他这混不吝的威胁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还有两分三十秒。”白蔼星的声音冷冷地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颜路认命地挂了电话,将杯中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辛辣的威士忌滑过喉咙,像是喝下了一团火。他扔下几张钞票,在酒保同情的目光中,几乎是落荒而逃。

      冲出酒吧,晚风一吹,颜路才清醒了几分。他一边快步走向停车场,一边愤愤地想:白蔼星这个偏执狂,简直比任务里的反派还难对付!

      他坐进车里,刚发动引擎,手机又响了。还是白蔼星。

      “干嘛?我已经在车上了!”颜路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车牌号。”白蔼星言简意赅。

      “……”颜路报出自己的车牌号,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键盘敲击声,几秒后,白蔼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现在,打开导航,我已经规划好了路线。十分钟后,我要在家门口看到你。”

      “白蔼星!你TM是不是给我装了定位?!”颜路终于爆发了。

      “不然呢?”白蔼星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理所当然的疑惑,“我的东西,我当然要知道它在哪。颜路,还有八分钟。”

      说完,他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颜路握着方向盘,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开车,而是在被一个无形的遥控器操控着,一步步飞向那张精心编织的网。

      八分钟后,当颜路用指纹打开家门时,迎接他的不是想象中的狂风暴雨,而是一室温暖的灯光和饭菜的香气。

      白蔼星就坐在餐桌旁,身上还穿着白天那身白色西装,只是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他面前摆着两菜一汤,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好不久。

      他抬起眼,清冷的目光落在颜路身上,从他被风吹得微乱的头发,到身上那股还没散尽的酒味。

      “回来了。”他平静地开口,仿佛刚才那个在电话里嚣张跋扈的人不是他一样。

      “……嗯。”颜路换下鞋,心里那股火气莫名就消了一半,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洗手,吃饭。”白蔼星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颜路默默地走过去,洗完手出来,在白蔼星对面坐下。桌上都是他爱吃的菜,糖醋排骨的酸甜味钻进鼻子里,让他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为什么晚回来?”白蔼星一边给他盛汤,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去组织办了点事,晚了点。”颜路继续撒谎,他可不敢说自己跑去喝酒了。

      白蔼星盛汤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将汤碗推到他面前,淡淡道:“是吗?我刚才给你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今天店里盘点,根本没开门。”

      颜路:“……”

      他彻底没话说了。这家伙,居然真的去查了!

      “蔼蔼,”颜路看着碗里飘着的葱花,叹了口气,“我就是想喝一杯,就一杯。”

      “想喝可以在家里喝,”白蔼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放进他碗里,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或者,我陪你喝。但是,不准在外面,尤其是在没有提前报备的情况下。”

      “为什么?”颜路有些不服气。

      白蔼星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里面没有了之前的偏执和疯狂,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执拗。

      “因为我怕。”他轻声说,“我怕你像以前一样,一转身,就再也找不到了。”

      这突如其来的坦诚,让颜路所有准备好的反驳都堵在了喉咙里。他看着白蔼星泛红的眼眶,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软。

      “……对不起。”他低声说。

      “吃饭。”白蔼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一顿饭在诡异的安静中吃完。颜路帮着收拾碗筷,刚走进厨房,就被从身后跟上来的白蔼星一把抱住。

      白蔼星的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熟悉感。
      “颜路,”他闷闷地开口,“别再骗我了。也别再让我找不到你。”

      “……好。”颜路放下手中的盘子,转过身,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保证。”

      “保证没用,”白蔼星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和危险,“我要实际的惩罚。”

      话音未落,他拦腰将颜路抱起,不顾他的惊呼,大步走向卧室。

      “白蔼星!你干嘛!我刚吃完饭!”

      “帮你消化,”白蔼星将他扔在床上,欺身而上,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顺便,再加深一下‘晚上八点必须回家’的规矩。”

      “你这是非法拘禁!是虐待!”颜路抗议着,却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

      “你可以理解为……爱之深,责之切。”白蔼星低头,一个吻堵住了他所有未尽的话语。

      窗外的夜色正浓,而室内,一场甜蜜的“惩罚”才刚刚开始。颜路在白蔼星时而温柔时而凶狠的攻势中,终于深刻地认识到——惹谁也别惹白蔼星,尤其是在晚上八点之后。

      几天后,颜路的组织私下的聚会,“嘶~抱歉抱歉各位,我来晚了。”颜路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此时他的腰还在隐隐作痛。

      “哟,今天舍得出来了,不怕你那个小男朋友在催你啊?”盖聂端着酒杯,一身玄衣衬得他气质愈发清冷,但看向颜路的眼神里却带着几分难得的戏谑。

      “无所谓了,今天为了出来,我可是身心力行的去哄他了,我这腰到现在都还疼着呢。”颜路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喝了一口,姿态潇洒,但眉宇间那丝若有若无的疲惫和酸软,却没能逃过在场几个老朋友的眼。

      “你们两个还是注意一点吧,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有点纵欲过度的表现了。”梅骨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他说的是医理,但听在众人耳中,却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实。

      颜路闻言,差点被香槟呛到,他无奈地扶额:“四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直白?我这是……工伤。”

      “工伤?”盖聂挑了挑眉,显然不信,“我可没听说飞鹰集团的总裁还负责给员工按摩的,能按到你腰肌劳损?”

      “去你的!”颜路笑骂了一句,随即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后腰,一脸生无可恋,“你们是不知道,白蔼星那家伙现在有多可怕。以前是偏执,现在是偏执plus,还带了个定时器。”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几天前那场“八点之约”的惊魂夜,从夺命连环call到实时监控导航,听得包厢里的一群“老江湖”都面面相觑。

      “所以,你现在等于被套了个电子镣铐?”墨白绫推了推眼镜,总结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颜路苦着脸,“而且他还美其名曰‘爱的监督’。我能怎么办?我只能……配合。”

      “配合?”盖聂的眼神意味深长,“我看你配合得挺‘深入’的,腰都配合成这样了。”

      “盖聂!”颜路恼羞成怒,抓起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

      盖聂轻巧地接住,嘴角噙着一抹笑:“行了行了,我只是开玩笑。”

      然后他们就欢声笑语聊天聊地,中途,颜路起身去上了一个厕所,老远就看见卡座上边,一群人围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哪喝酒,颜路仔细看了一眼,哟,那不就是他的小男朋友白蔼星吗,他就说为什么过了八点一点消息没发,合着这是让人给缠上了。

      白蔼星这边,“赵总,我刚成年,喝酒是不是不太好?”白蔼星出来跟一群总裁谈生意,可是生意不喝酒,那那么容易谈成啊。

      那被称为“赵总”的中年男人,挺着个啤酒肚,笑得一脸油腻:“哎,白总说笑了!生意场上,哪有不喝酒的道理?你看,我们大家都在,就你一个人不喝,是不是不给我们面子啊?来来来,就一杯,就一杯!”

      说着,他就要亲自给白蔼星倒酒。白蔼星微微蹙眉,清冷的眉眼间透出一丝不耐。他最讨厌这种强人所难的酒桌文化,更别提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贪婪,仿佛他是什么待价而沽的商品。

      “赵总,我真的不能喝。”白蔼星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我开车来的。”

      “开车?嗨,这好办!”赵总大手一挥,“让司机送你回去嘛!今天这酒,你必须喝!”

      周围的附和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端着酒杯,虎视眈眈。白蔼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正准备不客气地起身,颜路就顺道在白蔼星身边坐了过来,“各位,为难一个刚成年的小孩,不太厚道吧。”

      颜路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这片油腻的喧嚣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来得悄无声息,仿佛是凭空出现,那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风衣让他与周围花里胡哨的衣着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成了视线的中心。

      赵总眯着眼打量着颜路,见他气质不凡,眉眼间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锐利,一时也摸不清他的来路,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是?白总的朋友?我们就是跟白总喝一杯,交个朋友,怎么就成为难了?年轻人,多在酒桌上历练历练有好处。”

      “历练?”颜路轻笑一声,伸手揽过白蔼星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动作自然而充满占有欲。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白蔼星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宠溺,“我家这位刚成年,酒量浅,人又单纯,哪经得起各位赵总这样‘历练’。万一喝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你家这位?”赵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看看颜路,又看看被圈在怀里、脸色已经缓和下来的白蔼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早就听闻飞鹰集团那位年轻的白总有个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宝贝,没想到今天居然撞见了,而且……这宝贝居然是个男人?

      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那些原本虎视眈眈的目光,此刻都变成了惊愕、探究,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白蔼星靠在颜路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刚才被逼出的那点烦躁和不适瞬间烟消云散。他抬起眼,清冷的眸子对上赵总,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带着十足优越感的弧度:“赵总,我男朋友说得对。这杯酒,我不能喝,也不会喝。”

      男朋友三个字,像一记重锤,彻底敲碎了赵总最后的幻想。他看着颜路那副“我的东西谁也别碰”的架势,再看看白蔼星那副心安理得享受保护的样子,终于明白自己是踢到铁板了。飞鹰集团的生意他得罪不起,更别提这位能让白总亲自承认的“男朋友”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误会,都是误会!”赵总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端起自己的酒杯,“既然是白总的心上人,那我们自然不能强求。这杯,我自罚,就当是给二位赔罪了!”

      “自罚一杯那里够。”颜路的狠劲上来了,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酒保上前,“去把你们这的黑桃A给我拿上来。”

      酒保有些懵,“好的先生,请问您是要一支,还是……”

      “给我来一套,拿上来后,全都给我打开,我要亲眼看着这个赵总喝下去。”

      酒保被颜路这股狠厉的气势震慑住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哈腰地跑去备酒。整个卡座区域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在徒劳地制造着喧嚣。

      赵总的脸色从谄媚的惨白变成了猪肝色,他哆嗦着嘴唇,指着颜路:“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颜路笑了起来,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反而像淬了冰的刀子,“我的人,我说他不能喝,他就是不能喝。你们围着他,逼他,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他,这叫欺人太甚。现在,我让你喝几杯酒,这叫给你一个教训。”

      他话音刚落,几个侍者就推着一个小车过来了,上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整箱黑桃A,金光闪闪,在这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打开。”颜路言简意赅。

      “砰!砰!砰!”

      一声声软木塞拔出的爆响,像是为这场闹剧敲响了丧钟。金黄色的酒液随着气泡喷涌而出,浓郁的果香瞬间弥漫开来。侍者们动作麻利地将每一瓶都倒进一个巨大的玻璃扎杯里,很快,一杯混合着数瓶名贵香槟的“超级巨无霸”就被端到了赵总面前。

      “喝。”颜路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喝不完,今天你和你的公司,就等着上明天的财经头条吧。”

      他不是在开玩笑。在场的人都清楚,能让白蔼星宝贝成这样的人,背景绝不会简单。而颜路身上那股生杀予夺的气场,也绝非普通人能有的。

      赵总看着那几乎能当澡盆用的扎杯,腿肚子都在打颤。他知道,今天这酒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他咬着牙,双手颤抖地捧起杯子,在众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仰头就灌。

      香槟的气泡在他喉咙里炸开,冰凉的酒液呛得他连连咳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和衣领流下来,狼狈不堪。一瓶,两瓶……当他喝到第三瓶时,终于“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颜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赵总瘫软在地,不省人事,他才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什么苍蝇。“处理掉。”

      整个过程,白蔼星都安安静静地靠在颜路怀里,他看着颜路为他出头,看着那个平日里偶尔会对自己撒娇耍赖的人,此刻却像一尊冷酷的神祇,轻而易举地掌控着一切。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一种混杂着安心、刺激与极致占有欲的情绪席卷了他。

      他喜欢这样的颜路。喜欢他只对自己展露温柔,却对外人亮出獠牙的样子。

      “我们回家。”白蔼星拉了拉颜路的衣角,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兴奋。

      颜路低下头,对上他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心头的火气瞬间化为一滩春水。他点了点头,揽着白蔼星的腰,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车里,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

      白蔼星没有说话,只是解开了安全带,翻身跨坐在了颜路的腿上。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颜路一愣,他下意识地扶住白蔼星的腰,手掌下是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蔼蔼?”

      “颜路,”白蔼星双手捧住他的脸,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颌线,眼神灼热得像要将他烧穿,“你刚才,很帅。”

      “哦?”颜路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坏笑,“只是帅?”

      “很……性感。”白蔼星凑近他,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唇上,“我喜欢你为我发火的样子,喜欢你说‘我的人’时的霸道。这让我觉得,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你本来就是。”颜路的声音低沉下来,他看着身下人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脸颊,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还不够。”白蔼星的吻落了下来,带着香槟的微甜和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他的唇齿,攻城略地。

      这个吻与以往都不同,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白蔼星不再是那个需要被安抚、被哄着的小男友,他像一头被激醒的野兽,牢牢地掌控着主动权。

      车内的空间狭小而密闭,温度急剧升高。颜路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感觉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白蔼星占领了。白蔼星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进了他的风衣,隔着衬衫在他胸膛上点火。

      “蔼蔼……别在这……”颜路勉强拉回一丝理智,他们还在停车场。

      白蔼星抬起头,眼尾泛着水光,嘴角却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怕什么?刚才不是还很威风吗?现在怎么知道怕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在颜路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还是说……你更喜欢在家里,在床上,被我欺负?”

      这句话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颜路最敏感的神经。他浑身一颤,刚升起的那点理智瞬间崩塌。

      白蔼星看着他失神的样子,满意地笑了。他重新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踩下,跑车发出一声轰鸣,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一路疾驰,两人一路无言,但车内那股滚烫的张力却几乎要将车窗玻璃融化。

      当指纹锁“滴”的一声轻响,家门刚一打开,白蔼星就迫不及待地将颜路推了进去,反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下一秒,颜路就被压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白蔼星撕扯着他的衣服,吻如雨点般落下,带着惩罚般的力度,在他的脖颈、锁骨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

      “白蔼星……你疯了……”颜路喘息着,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冲击得一阵阵发软。

      “疯了?”白蔼星停下了动作,他抬起头,黑眸在玄关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在你为了我,让那个胖子喝下一整箱黑桃A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他抓起颜路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颜路,你听听,它跳得多快。它为你而跳,也只为你而疯狂。”

      他拉着颜路,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最后将他狠狠地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颜路还没来得及反应,白蔼星就已经覆了上来,将他双手举过头顶,用领带牢牢地绑在了床头。

      “你说过,我是你的东西。”白蔼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与占有,“那今天,我就要好好‘用用’我的东西。”

      他俯下身,在颜路的耳边吐出滚烫的气息:

      “颜路,今晚,换我来教你规矩。”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洒进一室旖旎。颜路在白蔼星时而温柔舔舐,时而凶狠掠夺的攻势中,彻底失守。他这才明白,那个看似需要被保护的小男朋友,一旦露出獠牙,会是怎样一头令人沉沦又无法抗拒的猛兽。

      而他自己,心甘情愿,成了这头猛兽唯一的猎物。

      第二天中午,颜路起来之后,腰已经疼的不行不行不行的了,没办法,他给梅骨寒霜打去了电话,不一会儿,门被无声地推开,梅骨寒霜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亚麻衬衫和长裤,没有打领带,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露出精致的锁骨。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银色手提箱,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凌乱的床单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暧昧气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你这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惨烈’。”梅骨寒霜将手提箱放在床头柜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但更多的是医生的审视。他走到床边,俯身探了探颜路的额头,又伸手搭上他的脉搏,指腹微凉,让颜路舒服地轻哼了一声。

      “脉象虚浮,气血两亏,典型的……纵欲过度。”梅骨寒霜收回手,言简意赅地下了诊断,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你感冒了”。

      颜路老脸一红,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四哥,你就别笑话我了。先帮我看看吧,腰都快断了。”

      “知道腰疼,当时怎么不知道收敛点?”梅骨寒霜嘴上不饶人,手上的动作却很利落。他打开手提箱,里面是一套小巧便携的针灸用具和几瓶散发着清冽药香的精油。他取出一个深蓝色的玻璃瓶,拧开盖子,一股混合了艾草、当归和几种名贵药材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有活血化瘀、舒缓肌肉的功效。

      “趴好。”他命令道。

      颜路艰难地翻过身,将脸侧向一边。梅骨寒霜掀起他身上的薄被,露出线条优美的背脊。那片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和抓痕,新旧交织,像一幅疯狂的抽象画,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梅骨寒霜的眼神暗了暗,倒吸一口凉气。

      “白蔼星这小子,是属狗的吗?”他忍不住低声吐槽,语气里带着一丝心疼。

      他将温热的精油倒在掌心搓匀,然后覆上颜路的腰间。他的手不像白蔼星那样滚烫,而是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微凉,指腹和掌心都异常有力。他避开那些明显的红痕,从脊柱两侧的膀胱经开始,用沉稳的力道向下推拿。

      “嘶——”颜路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瞬间绷紧。

      “忍着,经络淤堵得太厉害,不疏通开,以后会落下病根。”梅骨寒霜的声音冷静而专业,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减轻,“你也是,由着他胡来。他年轻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不知道节制,身体是自己的,坏了谁来替你受罪?”

      他的话像一柄柄小锤子,敲在颜路的心上。是啊,他总是心软,总是纵容,看着白蔼星那双充满渴望和不安的眼睛,他就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结果呢?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知道了,四哥……”颜路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鼻音,像是在忏悔。

      梅骨寒霜的力道渐渐变得柔和,不再是那种摧枯拉朽的疏通,而是轻柔的安抚。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精准地找到每一个酸痛点,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按压。紧绷的肌肉在他的手下一点点放松开来,那种深入骨髓的酸痛感,正被一股暖流缓缓取代。

      “他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梅骨寒霜忽然开口,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探寻答案。

      颜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梅骨寒霜指的是什么。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应:“嗯……他总怕这是一场梦,怕我会消失。”

      “所以他用这种方式,来确认你的存在,确认这份关系的真实。”梅骨寒霜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白蔼星的理解,也有对颜路的担忧,“这种确认方式,代价太大了。颜路,你是在用自己的健康,去填补他内心的空洞。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知道……”颜路闭上眼睛,感受着腰间传来的舒适感,心中却是一片沉重。“我会慢慢跟他沟通的。”

      “最好如此。”梅骨寒霜停下了手,取出了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现在给你扎几针,固本培元,你会好得快一些。”

      冰冷的针尖刺入皮肤,颜路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一股酸麻感沿着经络迅速蔓延。梅骨寒霜的手法精准而迅速,几针下去,他便感觉一股暖流从腰间升起,迅速流遍全身,连带着精神都好了不少。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当梅骨寒霜将最后一根针拔起,用棉球按住针孔时,颜路已经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好了,今天先这样。记住,最近几天绝对不能再有剧烈运动,好好躺着休息。那瓶精油你留着,每天自己揉一揉。”梅骨寒霜收拾好工具,恢复了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耐心为他推拿按摩的人不是他。

      “谢谢你,四哥。”颜路转过身,真诚地道谢。

      “嗯。”梅骨寒霜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长。“颜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人的牺牲。你若真为他好,就该让他学会如何正确地去爱,而不是用占有来证明爱。否则,你们两个都会被这份沉重的爱压垮。”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脚步声再次沉稳地远去,留下颜路一个人在房间里,回味着他刚才那番话。

      晚上,白蔼星下班回家了,颜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白蔼星坐到颜路的身边,求抱抱。

      “别闹。”颜路推开了他,“你daimi和daima什么时候有空,我爸妈想见见他们。”

      白蔼星收回手,“叔叔阿姨要见我爸爸们,颜路叔叔,我怎么记得你爸爸不是嫌弃我小,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又能怎么样,我坚持他也会尊重我的选择,毕竟逃避不是办法。”

      白蔼星笑了一声,“我爸爸们什么时候都有空,颜路叔叔你安排个时间吧,我通知他们就好。”

      白蔼星答应得爽快,但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他凑近颜路,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那……作为交换,今晚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我保证不动你。”

      颜路被他这副乖巧的样子弄得一愣,随即警惕起来。白蔼星越是乖巧,往往意味着后招越是厉害。但看着他那双写满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更何况,他腰还疼着,白蔼星主动提出“不动”,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仅此一次。”颜路最终还是妥协了,但不忘加上一句,“你要是敢乱来,我就让你睡沙发。”

      “遵命,颜路叔叔。”白蔼星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乖乖巧巧地应下,然后起身去厨房切了盘水果,细心地插上牙签,端到颜路面前,伺候得无微不至。

      几天后,妖族,颜路看着在镜子前收拾自己的颜九连,已经无语死了,“不是爸,你是去见白蔼星的父母,不是选美去了,三个小时了,你打扮完没有啊。”

      然后颜路转头又看向自己的母亲金泱泱,她更有意思,看着衣柜里的那些衣服,不知道穿什么,三个小时了,妆化完了,但是衣服还没想好穿什么。

      颜路扶额,“不是,你们两个,这是到底去干什么去了啊?”

      “你不懂儿子,”颜九连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丝绸衬衫的袖口,那姿态优雅得仿佛不是去见亲家,而是要去参加一场重要的外交晚宴。“这叫尊重。代表着我们颜家的门面。我可不能让你那个小男朋友的家长觉得,我颜渊的儿子,是在一个随便的家庭里长大的。”

      “就是啊儿子,”金泱泱终于从那堆衣服里挑出了一条剪裁得体的香槟色长裙,一边对着镜子比划,一边说,“这叫姿态。我们得让他们知道,我们颜家不是高攀,而是平等的,甚至是……更胜一筹的。毕竟,是我们家颜路这么好的宝贝,被他们家那小子给拐跑了。”

      颜路听着这夫妻俩一个比一个离谱的言论,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他算是看明白了,一个要面子,一个要姿态,合着今天不是去见亲家,是去谈判的。

      “行了行了,你们都好看,行了吧?”颜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再不走,就真的要迟到了。”

      终于,在颜路第N次催促下,颜九连和金泱泱才心满意足地整理好仪容,一家三口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白蔼星这边,听白蔼星说,颜路的父母要来拜访,白楚年和兰波知道后,嘴上说着不紧张,但是拿水杯喝水的时候,手都在抖,“咳咳……”放下水杯清了清嗓子,努力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那个……蔼星啊,你岳父岳母大概什么时候到啊?还有他们有什么喜好吗?第一次见面,总不能失了礼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试图把褶皱抚平。

      “他们应该快到了……”见两位父亲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白蔼星心里有些好笑,紧张的情绪倒是缓解了不少,“至于喜好……我也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兰波嘴里喃喃重复,心里有些忐忑,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那我们准备些……礼物?”用胳膊肘碰了碰白楚年

      “对!礼物!”经兰波提醒白楚年这才回过神来,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我记得家里有几盒顶好的茶叶,还有一些珍贵的深海珍珠,都拿来当礼物吧。”突然门铃响起,瞬间定在原地,声音有些发紧,“来了……蔼蔼你去开门,我和你兰波爸爸再检查一下仪表。”

      兰波紧张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压低声音问白楚年,“怎么样,我看起来……还行吧?”说话时眼睛还不忘瞥向门口。

      “挺好挺好……”白楚年话音未落就见白蔼星带着颜路的父母进来,立刻堆起笑容迎上去,伸出的手都有些僵硬,“哈哈,欢迎欢迎,快请进!”

      颜九连和金泱泱进来,环顾了一圈,然后在沙发上坐下,而颜路和白蔼星站在楼上,看着楼下双方父母侃侃而谈的样子,但只有颜路注意到,他们是两个两个为一堆谈的,兰波身为海族的王,跟同样是妖族王的颜颜九连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就比如在怎么管理臣民的事情上,两个人有共同的默契。

      另一边的白楚年和金泱泱呢,就显得正常多了,至少聊的,都是正常的话题。

      楼上的颜路和白蔼星并肩站在走廊上,像两个监考老师,俯瞰着楼下这场特殊的“家长会”。

      “你看,”颜路用下巴指了指楼下,“我爸跟你daima,那叫一个相见恨晚。从妖族的海域治理聊到海族的领地扩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国元首在秘密会晤。”

      白蔼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颜九连和兰波确实聊得投入,颜九连那平日里带着几分疏离的俊脸上此刻满是欣赏,而兰波也褪去了海王的威严,像个遇到知己的学者,两人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声。

      “那我daimi呢?”白蔼星的视线转向另一边。

      白楚年和金泱泱的画风则完全不同。金泱泱优雅地端着茶杯,正兴致勃勃地跟白楚年讨论着最新一季的巴黎高定,而白楚年,此刻正一脸认真,甚至带着几分虔诚地听着,时不时还点头附和,显然是努力想跟上未来亲家的步伐。

      “一个聊天下,一个聊时尚,”颜路总结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哭笑不得,“看起来……还挺和谐的。”

      “是啊,”白蔼星轻笑一声,从身后轻轻环住颜路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和谐得有点不真实。”

      他的呼吸温热,喷洒在颜路的颈侧,让他刚被梅骨寒霜按好的腰又开始隐隐发酸。他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白蔼星抱得更紧。

      “别动,”白蔼星的声音低沉而磁性,“让我抱一会儿。看到他们这样,我忽然觉得……我们好像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颜路的心一软,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楼下的光影和笑语,仿佛时间都为此刻的安宁而停留。

      很快,他们就转场了,火锅烤肉,两边都想吃,最后怎么办,最后是一群人来了海边,吃烧烤,想吃什么,让海里的人鱼现捞现杀。

      夜幕降临,海风带着咸湿而清新的气息,吹拂着沙滩上临时搭建起的烧烤区。几盏明亮的露营灯将这片小小的天地照得如同白昼,与远处天边最后一抹瑰丽的晚霞和海面上闪烁的粼粼波光交相辉映。

      这场景,说是一场亲家会面,不如说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跨国派对。

      兰波显然是这里的主人,他站在海水里,月光与灯光洒在他金色的发丝上,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他并没有动手,只是微微闭上眼,似乎在与这片大海沟通。片刻后,海面上泛起一阵涟漪,几条色彩斑斓、肥美鲜活的人鱼跃出水面,它们手中捧着装满了最新鲜海产的水晶托盘,恭敬地送到岸边。

      “哇哦!”金泱泱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惊叹,她拿出手机,一顿猛拍,“兰波,这也太酷了吧!现捞现杀,这可是顶级的VIP待遇啊!”

      兰波微笑着,姿态从容:“亲家喜欢就好。大海的馈赠,理应与最尊贵的客人分享。”

      颜九连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他对兰波的能力赞不绝口:“海族之王,果然名不虚传。这等号令万物的能力,我们妖族也只有几位大能才能做到。”

      “妖王过奖了。”兰波谦虚地回应,但眼中的自豪却藏不住。

      另一边,白楚年和颜路则成了烧烤主力,白楚年此刻正拿着夹子,动作娴熟地刷油、撒料,俨然一副烧烤老手的样子,颜路则是在一边穿串,没办法啊,人鱼帮他们现捞现杀,那穿串烧烤,就得他们自己来了。

      这时,白蔼星走到颜路的身边,看着颜路穿串的样子,问道:“颜路叔叔,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你去一边等着吃吧。”颜路都没抬头,全程注意力都在串上边。

      不一会儿,串就都烤好了,他们一群人吃的津津有味,不得不说,在海里先捞先杀的就是纯天然,没什么科技与狠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在酒精和美食的作用下变得更加热烈。颜九连和兰波已经从治国方针聊到了上古秘闻,大有引为知己、拜把子的趋势。金泱泱则拉着白楚年,在聊他们两个孩子的趣事。

      “哎,我说,”金泱泱喝了一口香槟,脸颊微红,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打转,“你们俩,谁上谁下啊?”
      这个问题一出,空气瞬间安静了。

      颜路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妈!你说什么呢!”

      “哎呀,我就是好奇吗。”金泱泱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现在这个社会,就算是alpha和Omega也有alpha在下边的啊。”

      颜路有些无语,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妈妈能这么……天真无邪的问出这种能让人社死的话。

      而白蔼星倒是比较镇定,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擦了擦嘴角,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极其自然地将手搭在了颜路的腰上,轻轻捏了捏。那动作充满了暗示和占有欲。

      颜路浑身一僵,腰上那块被梅骨寒霜按过、又被白蔼星“重点关照”过的地方,仿佛又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酸软感。

      “这个嘛,”白蔼星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目光灼灼地看着颜路,慢悠悠地开口,“当然是……看心情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颜路:“……”

      他完了,他感觉自己的社会性死亡已经达到了顶峰。

      颜九连挑了挑眉,看着自家儿子那副羞愤交加的样子,居然笑了:“路儿,看来你以后有的受了。”

      兰波则优雅地端起酒杯,对白楚年遥遥一敬:“看来,我们家蔼蔼,很有主见。”

      白楚年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他拍着白蔼星的肩膀,一脸欣慰:“好儿子,有魄力!”

      金泱泱更是直接,她一拍大腿,笑得花枝乱颤:“我就说嘛!我们家颜路这么好,肯定得被人疼在心尖上!蔼星啊,以后他要是敢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颜路:“……???”

      你们是不是对“收拾”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他看着眼前这四个其乐融融、甚至有些“同流合污”的家长,再看看身边那个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的白蔼星,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这场面,比他执行过的任何一次S级任务都要诡异和难以掌控。

      夜色渐深,海风微凉。烧烤派对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接近尾声。

      回去的路上,颜路坐在车里,依旧处于一种宕机状态。

      白蔼星握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颜路叔叔,看来我们的事情,已经不成问题了。”

      颜路转过头,看着他被灯光映照得格外英俊的侧脸,看着他那双盛满了星辰和笑意的眼睛,心中的那点无奈和羞愤,最终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还能怎么办呢?

      自己的对象,自己的家长,都是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而他,心甘情愿地,沉溺在这份甜蜜又疯狂的“疯”里。

      他反手握紧了白蔼星的手,轻声回道:“嗯,不成问题。”

      只是,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默默地想:明天,他一定要把梅骨寒霜给的精油,再涂上厚厚的一层。

      毕竟,谁也不知道,今晚回到家,等待他的,又会是怎样一场“加深规矩”的甜蜜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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