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画零》火牛响马

3、家楼

　　3.家楼
　　就爱情而言，初恋是最美好的，恋爱是最甜蜜的，婚姻是最神圣的，家庭是要经历风雨的，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没家难，有家更难。这是小满姥爷对劭群说过的一句话，不同时间，说过几次。
　　劭群与诗贤的初次相见，一座独门独院的高大楼房里，后来一直好多年，在世贤的引导下，大家都称之为“家楼”。楼不知几何高，外面全是幕墙玻璃，夜晚直耸入天；白天，蓝黑色的，反射着阳光。当时，劭群感觉好大的房子，挺神秘；多年以后，劭群感觉就是村里的土楼房，没什么；再后来，劭群感觉好大的房子，真厉害。
　　一辆墨绿色的轿车驶进院子，一位中年男人，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说话大嗓门。祥哥给劭群作了引见，然后招呼了声离开了。劭群隐约听到祥哥好似管这位中年男人叫了声“爸爸”。劭群很是疑惑，难道听错了，如果不是听错了，叫的是什么或者应该是什么？来不及多想，跟在这位中年男人身后，俩人一起向这幢神秘的大楼进去。
　　上了台阶，便是采光的长廊，然后是客厅。客厅很大，摆施气阔，红色宽大的木头椅子，2米多高的落地钟表，还有一个白色的很大背投电视。劭群当时并不知道，那些木头椅子，叫红木家具，当时就贵得很，现在也是贵得很。普通人家没人买，大多买不起，即便买得起也不会买，太糟钱，也不实用。2米多高的落地钟表，劭群曾经见过一次，小有世面，在一个战友家里，大家都说他老丈人特别的有钱，好多的人很是羡慕。白色的大背投电视，绝对的高科技，那个年代，到底什么是高科技说不清，反正就是会操作电脑，或者小小的计算器会说话：“归零，归零…零，伍，陆…壹加壹等于贰…”等等无聊的操作，就是高科技，没见过的新奇玩艺就是高科技。白色的大背投电视，在劭群三年后被选调进了师机关后，在培训基地的大教室里看到了教学的大背投，才知三年前自己看到的家庭背投意味着什么：真是有钱！培训基地的大背投，绝对全师最先进的电教化设备，没有雄厚的力量建不起来。部机关得天独厚的条件不是一个家庭可以同日而语的，然，你有的，我也有，不能说势均力敌，绝对是不落下风。当时还没有这种感觉，见识与世面还太浅，现在可以客观地得出这个结论：不落下风。
　　客厅得有七八十平，劭群一直没有真正量过，自始至终，也没太上心，就像连俱乐部、团靶场、师部大院，大小、设施都是背景要素，都是合理的存在，理所当然，不必大惊小怪。
　　大大的客厅里，木头家具也是适当的存在与摆放。这些红木家具后来经历了一场百年不遇大洪水，劭群才知道红木家具应该定期擦油维护保养，跟过车炮场日一样，进行武器装备擦试保养。
　　小县城生意老板，万岁军中尉军官，怎么也不会搭边的两类人，现在同处一室。
　　老板开门见山，看来初次印象不错。先介绍自己有厂子，平时住厂子忙生意，不住家里，家里有的是地方。然后问劭群家庭情况：父母干啥，有无兄弟，等等。
　　中尉，有一说一。
　　老板说，愿意在部队发展就在部队发展，不愿意下来也行，咱家里有厂子，也够你们干得了。
　　中尉心里想：什么是下来，我在部队要当团长、当将军，一个小县城，要厂子做什么，不过楼倒是很好。
　　中尉浅簿了，浅簿了很多年，多吃了很多苦头。
　　老板一看谈得差不多了，摞下了些话：小伙你在部队发展，我支持你，去哪我闺女都跟着你，如果下来必须留范阳。然后招呼了一声，一个年轻女子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了。
　　原来这间屋子里还有人在听，还有这么多门，劭群当时真是意想不到。后来，自己母亲过来帮着带孩子，就说过，上了楼找不到下楼的门。
　　年轻女子就是诗贤，高高的个子，手里拿着当年最流行直板手机3300，首款音乐手机，3000多块。普通人用是都是8210，劭群的战友们用的大多都是。
　　俩人一边聊天，一边看背投电视碟片，边看少聊，诗贤还嗑着瓜子。劭群依然记得当时的电视场景，里边好像有他喜欢的笑星周星驰，好像还有一个演过东方不败的女星。影片里女星对男主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诗贤便跟着自言自语，重复这句话，让劭群感觉怪怪的。
　　俩人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
　　没过几天，祥哥又找劭群，问怎么样，劭群说不出个所以然。祥哥劝他，主动点，多联系。说对方约他，一起去冠云吃云南过桥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