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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红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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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山回过神来想问是什么意思,再想去寻却发现人没了影。
“什么东西啊……”他小声嘀咕着。
谢重山有些气馁一拂袖,小院再次变的破烂不堪。
“走就走!”
白水城,红缘楼。
在北古国,白水城是被誉为最繁华地域之一,而红缘楼也是其远近闻名的“乐坊”,说是乐坊,实则什么都干,是连当地城主都无法涉及的黑色地带,红缘楼扎根极深,相传百年前早已存在,不过因战乱而被焚毁,数十年后才得已重建。
如今掌管这红缘楼的楼主是一位青年,他从不在人前露面,没人知道他的具体行踪,飘摇不定;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只知道是为惹不起的大人物,有这楼主坐镇,一般也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找不痛快。
楼内富丽堂皇,歌舞齐上,大厅无数看客,对酒当歌,好不快活。
高台帷幕之后隐着一人,那位子常年无人光顾,不是因为不想坐,而是因为不能坐——那就是楼主之位。
幕后人隔着红纱,轻佻看着台下众人。
消失几个月的红缘楼主再次出现,消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红缘楼很快人满为患,想目睹这楼主的真容,要知道,想见到楼主可比见皇帝还难,迄今无人见过他的真容,传说长了张如妖孽般的脸。
他一直呆在这红纱后头,来往宾客也给他取了个外号:“红纱帐人”
看着台下人越来越多,红纱帐人“啧”一声,不耐起来,“叮铃”一声,铃铛发出一阵响。只见那人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楼主!”一人站上歌台,大声叫住对方,仰头看着高台之上那人。
红纱帐人停下来,低头看了眼,没有回应。
台下青年面容清秀,一身白衣,颈上环着狐毛,嘴角噙着一抹笑,手里摇着折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鄙人黄子山,今日特来探望楼主,楼主可否赏脸一饮?”
黄子山,白水城黄府少爷,家族是城中有头有脸的贵族。
台上人听闻,转身又坐了回去:“理由。”
简单两个字落入众人耳朵,声音冷淡又似水流趟过。
黄子山勾唇一笑,递上一块令牌,下人很快从他手中接过那木片子,站在红纱外弓着身子。
纱中人微微转头,发丝从肩上滑落,偏头看着,半晌,红帐中伸出一只素白的手,五指修长,轻轻搭在木片上,用食指挑起了令牌上的绳结,那令牌面上赫然写着“朱赦令”(皇室令)。
忽然间,破空声划破寂静,他猛的将令牌掷下去,力道之大,划开了几层薄纱,朱赦令稳稳定在黄子山脚前。
“朝廷中人,来我这做甚?”
楼主俯视着对方,面上带着青铜鬼面,身着黑红服饰,金花攀上肩头,腰带上环着金铃,垂下链饰相互碰撞叮铃作响。繁而不奢。
黄子山看着对方,久久不敢开口:“楼主是……不愿与朝廷打交道?”
他只见红纱帐人一跃而下,衣袍翻飞,宛如蝴蝶振翅,足尖轻点稳稳落在跟前,森寒之气瞬间将黄子山包裹。
对方附身靠近:“让玉衡阳滚。”
黄子山大脑一阵嗡鸣,为什么这人只看一个令牌就能知道是玉仙尊的来信?
没等他继续琢磨,红纱帐人便已擦肩离去。
虽众人都对楼主有倾慕之情,却不敢阻拦他的路,人群散开一条阔道,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金铃便叮当一声。
人群中一抹淡粉提前离开,只因他刚刚与红纱帐人对视一瞬,那可怖至极的威压从面具后悠绿的瞳眸传来,仿若伺机而动的毒蛇。
谢重山逃出红缘楼才得一丝喘息。这人到底是谁?
“玉衡阳……”他喃喃着,脑内正搜索关于这人的传闻,民间相传,他是如令山上的一位仙师,法力高强,不恋世俗,很少露面。
人间的仙师都是骗子吧?
谢重山琢磨着。但能与人间仙师打交道的也定不是普通人,这黄子山多少有点背景,想知道这楼主到底是何方妖孽,必要从玉衡阳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