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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他这人很纯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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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涛楚轻慢地看着良生笨拙的反击,拍着手助兴:“慢点来,你们别把人的脸伤着了,扰我兴致可就不美了。”
他可太喜欢折磨那些恨死他又奈何不了,玩弄起来时满眼仇恨,身体却只能匍匐在他□□欲生欲死。
他还记着边上的祯二郎一行,对着夏殷微笑道:“你放心,我对你可不会这么粗鲁。一会儿跟着我回府,你想要多少金银珠宝随你意。”
祯二郎带人来之前调查过夏殷,这是个不学无术爱财的浪荡子,无亲无故无背景,好拿捏。
夏殷不是他的偏好,不过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
那双眼睛是好看的,眼神却目中无人,看谁都一副看灰尘的表情,他到要看看等到了床上这人会出现什么神情。
而且....
摸着下巴,祯涛楚视线在被抓住按着跪在地上的良生和夏殷之间来回看,有点意思:”你俩长得有点神似,那今晚玩兄弟双飞。”
肆无忌惮的说着下流不入耳的浑话,良生愤怒之极,唇瓣咬破流了血。
祯涛楚哈哈哈大笑,快意极了:“你可是琅家唯一的独苗,别把自己气死,我还没玩过呢。”
“啊呸,我看祯家有你这样的后人离破家不远了!唔唔唔,唔?”
良生正要破口大骂,夏殷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留点力气逃命,抓紧我。”
“哈?”
没给良生反应时间,夏殷的手掐着他的腰把人拎起来,像扛麻袋一样扛着良生。
脚踢起地上的木棍对围过来的护卫抡着打,手上动作干净利落,即便背着良生也毫不吃力。
抓住机会从窗户跳出,依据来时的院落格局大致估算出去的路线,越来越多的人听到动静围堵他们。
好在二十九星因为穷又偏远,其他地方卷不过其他星球,唯独武力充沛,人人都要接受军队管理,一对多可是二十九星人青春期的常态!
只见十几人手持武器也不能把夏殷拿下,反倒被他利用挡枪,好几个护卫受了伤,最后还是被他逃了。
祯涛楚原本喝着小酒等着人被抓回,没想到人跑了。
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一巴掌扇地祯二郎扑倒在地,祯涛楚眼里沁了毒般阴狠:“你带过来的可真是大才。”
随即对护卫命令道:“给我找,活着带回来就行,缺胳膊少腿也无所谓。”
“调查琅左一这几年躲在哪里,一定有人在帮他,我就不信揪出那人他还能躲!”
“另外,那家杂货铺给我烧了,做隐蔽些别被人发现。让那户人家把夏殷的下落说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祯二郎趴在地上不敢引起对方注意,听着那些话心里不禁胆寒。
“夏殷,放我下来吧。”
他们一路躲避,专挑小巷走,好在甩掉了护卫。
眼看安全了,良生焦急道:“祯涛楚不会放过我们,你怎么办?”
大不了他带着姐姐逃出城躲到山里,做个山民,但夏殷被牵连进来,何况他的好友王八方一家在大盐府讨生活,很有可能因为他而被报复。
“不装了?不是不认识我?”夏殷活动筋骨,长时间没练了,手生了。
在房间里时,这家伙看了一眼后再没看过他,虽然理解当时的情况,不过看着良生急急燥燥的样子就忍不住逗一下。
“都火烧眉毛了还贫嘴!”
“别担心,我有办法。”替良生整理凌乱的衣襟,夏殷道:“带路,去接你姐姐到城外。”
稀里糊涂的听夏殷的话带人回了家,对上良绣惊愕的表情,良生羞愧地低下头。
听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良绣看向良生,嗤笑:“这就是你要我等着你的结果?”。
“姐姐生气也没用,收拾东西立刻出城才是实际的。”夏殷侧身挡住良绣的视线,示意良生开始收拾东西。
良绣听到“姐姐”二字,微眯着眼,面容冷峻:“你就是那个天天勾引我弟弟的‘好人’”
她说的肯定,没有一丝犹豫。
良生崩溃道:“姐别瞎说,什么勾引啊。”
“我给他做事,他负责我的伙食而已。”
夏殷勾起嘴角,对上良绣冷漠的眼神毫不退缩:“小瞧我了,我要是真勾引人,早被我吃干抹净,你这个姐可不一定还见得到他。”
毕竟,他这人很纯洁的,爱钱、爱人都一样爱独享。
良生背着个大包袱,面红耳赤地推着良绣进她的房间:“姐,你的东西也收一收,别听那人胡言乱语。”
进到房间,良绣表情一变:“下定决心了?这一走,以后琅姓和我们再无瓜葛,无户籍的做个山野乡夫。”
原名琅绣晴、琅岞的他们的户籍身份早在琅家被灭,他们假死逃过一劫时就已经废弃,现在的他们是无户籍的黑户。惜春楼的老鸨说他有门路搞来户籍,良绣才带着弟弟被骗了进来,签了卖身契。
良生点头:“先活下去,活着才能有变数。”
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随着人流出城,出城不用给钱,进城才要。
顺利出去,站在大路上,姐弟俩难得有了茫然。
夏殷心里有个好去处,带着姐弟直奔东南方向。
距离大盐府一个多时辰的地方,地处小山谷,三面环山,隐蔽的山壁上有一个够十余人居住的山洞,不过入口仅够一人通过,加上草木的遮掩,洞口前方更是有一米多高的垂直斜坡不易攀爬。
正准备帮他们一把时,夏殷看着良绣的三步半助力起步,有一瞬间的无语。
原来他一直在找的“病人”是良绣。
如此标准的二十九星军营特有的三步半借力法,打死他也不信是古代处于弱势地位的女子能随意使出来的。
与一旁撅着翘屁乱爬的良生的对比,更加没有可信度。
山洞里存着些粮食,是夏殷去乡下收货物时在此处过夜留下的。
安置好姐弟俩,夏殷返回城里。
王八方开门让夏殷进去,奇怪道:“不去睡大觉居然有空来找我了?”
“我得罪了权贵。”
这话好悬没把王八方激得窒息,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我能解决,有人来找你们,问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隐瞒。”
“你们是良籍,他们不会做的太过,你明日午时再去杂货铺,到时店面还在就能放心一直开,被砸了你们就老实关门几天再开店。”
“收着,误工费。”夏殷扔了个荷包给王八方。
里面装了大概有三四两银子,他趁乱顺手从祯二郎身上拿的。
留下钱,夏殷转身去了杂货铺。
当晚,月下清朗。
-七八个黑衣人蒙着面靠近杂货铺,一人撬了锁拆开一块门板人能过就行。
他们手持棍棒,大麻袋,一副要将此地洗劫一空的模样。
直到最后一人踏入杂货铺,忽地风吹过,门板掉落横拦着门,众人一惊齐齐转身。
“晚上好,来了就是客人,我送你们点东西吧。”
对上那几人凶狠的目光,夏殷勾起了嘴角。
只听漆黑夜色下,时不时传来凄惨的求饶声,周围的居民悄悄栓紧了门,点着灯的也都吹灭。
那瘆人的叫喊直到下半夜才没了,夏殷拍去手上的浮尘,将地上被他打的不成样子的人一个个拖到街头。
回到杂货铺关好了门才离去,方向却不是城门而是往东街去。
他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出来一老媪。
“你是?”
夏殷卸下肩上的包袱递过去,道:“阿婆,我知道你识字,如果想为您那双生孙子报仇,就收下吧。”
老媪沉默片刻,默默接了包袱。
.........
天刚蒙蒙亮,良生就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山洞口,望着远处的小溪发呆。
“现在担心了?”良绣从后面走来,伸了个懒腰,看不得自家弟弟为别人牵肠挂肚的模样,道:“晚了,我看那个男的已经丢下你跑了。”
“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吓我没用。”良生无奈一笑。
“就算他真的走了,我也不怨他,毕竟是我牵连了他。”他们有手有脚,总能把日子过好。
就是.......心里有点闷。
“那别等了,去找个穷村子,我找个懒汉嫁了,你......当我儿子,一起入他家户籍,再把人杀了就行。”
良绣突然觉得这个计划十分完美,之前她怎么没想到呢。
虽然有风险,但成功的机会很高。
良生身体一哆嗦,跳起推着良绣回洞里,道:“姐你正常点,杀人是能随便说的?你回去,换我另一个姐出来。”
良绣翻着白眼,不服气道:“我才是你姐!她可.....”
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她没再说下去。
正午,眼看太阳越发灼热。
良生蹲在石头上,啃着麦饼发呆,都没听见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不想吃就别吃了。”夏殷含笑的声音传来,他拿掉良生的麦饼,换了个软乎的肉包子。
“你回来了!”
良生跳下石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夏殷道:“怎么去这么久,没遇上什么事吧。”
“没事,我处理的差不多了,找人耽误了点时间。”夏殷看向洞内,道:“你姐呢?”
要拉住夏殷衣角的手停滞,良生咬了口包子,含糊道:“醒了,在里面洗漱呢。”
洞里有木桶,他去小溪打了桶水回来用。
“哦,你说我是该喊你冬阳,还是良生又或是琅公子?”
他盯着良生,开始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