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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s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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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颠簸在蜿蜒的土路上,扬起阵阵尘土。
腊月的北风卷着砂砾,把程家村通往北光村的土路刮得泛白。
十六岁的冯均蜷缩在拖拉机后斗里,手指冻得发紫,却死死攥着父亲工具箱的把手。
工具箱里躺着全套木匠家伙什,凿子上的钢印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16岁的冯均坐在父亲身旁,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心中满是忐忑。
离开熟悉的程家村,来到这北光村,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他无从知晓。
终于,卡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的瞬间,阳光刺得冯均眯起了眼睛。
他跳下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时,一个身影快步朝他们走来。
那是个皮肤黝黑、身形略显佝偻的男人,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老冯!”
男人张开双臂,声音里满是喜悦。
冯均的父亲也快步迎上去,两人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重逢的激动。
“老韦,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冯均父亲大笑着说。
冯均站在一旁,有些局促。
父亲转身向他招手:
“小均,这是你韦叔,我以前在木工班的好兄弟,咱们可都是学的木匠专业。”
冯均礼貌地向前一步,轻声说:
“韦叔好。”
韦向国笑着打量冯均,眼中满是喜爱:
“都长这么高了!和你爸年轻时一个模样。”
说着,他朝身后喊道:
“祝泣,出来见见哥哥。”
片刻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韦叔身后探出。那是个女孩,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朴素的碎花裙,白皙的小脸因为害羞而微微泛红。
她躲在父亲身后,只露出半张脸,怯生生地看着冯均。
韦向国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温柔地说:
“别怕,出来吧。”
在父亲的鼓励下,女孩慢慢走了出来,头却始终低着。
冯均看着她,一瞬间竟有些愣住了。
女孩眉眼清秀,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嘴唇粉粉嫩嫩的,仿佛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
鼻尖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像两颗黑葡萄。
冯均的呼吸突然凝滞——她睫毛上沾着片雪花,眨眼时像星星坠落。
韦祝泣声音如蚊蝇般细小:
“冯叔叔好,冯均哥好,我叫韦祝泣。”
说完,她又迅速低下了头。
冯均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好,祝泣。”
韦叔笑着说:“以后咱们就是一个村里的人了。小均刚来,不熟悉村子,也没什么朋友,祝泣你可要多照顾照顾哥哥。”
冯均父亲欣慰地点点头,冯均和韦祝泣也轻轻应了一声。
就这样,冯均和韦祝泣的故事,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悄然拉开了序幕。
北光村中学的课桌布满刀刻的痕迹。冯均转学第一天,粉笔灰在阳光里飞舞,班主任敲着讲台:
"这是新同学冯均,从程家村转来的。"
最后一排的韦祝泣猛地抬头,铅笔尖在作业本上戳出个洞。
她跳了两级,坐在高一生中间像只误入鹤群的小麻雀。
"你坐祝泣旁边。"
班主任指向唯一的空位。冯均走过时带起一阵风,韦祝泣闻到他衣领上的松木香——和她家木工坊的味道一模一样。
放学路上,韦祝泣的书包带突然断裂。冯均蹲在路边,掏出随身带的细麻绳,手指翻飞间打出个精巧的绳结。
"我爹教的。"
他耳尖发红,
“说好木匠连系鞋带都要比别人漂亮。"
韦祝泣的指尖划过绳结的纹路,突然发现他虎口有排月牙形的疤——是咬痕。
每天清晨,冯均都会在韦祝泣家门前等她,两人一起走在通往学校的小路上。
路边的野花在风中摇曳,鸟儿欢快地歌唱,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课桌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冯均趴在桌上,看着正在认真做题的韦祝泣。她咬着笔杆,眉头微皱,时不时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冯均看得入神,突然,韦祝泣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正好相撞。
韦祝泣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慌乱地低下头,继续做题,手中的笔却在纸上画下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线。
冯均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拿起课本假装看书,可心跳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还有一次,学校组织运动会。韦祝泣报名参加了女子800米比赛。
比赛那天,操场上人头攒动,加油声此起彼伏。
韦祝泣站在起跑线上,眼神坚定。随着一声枪响,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冯均站在跑道边,大声地喊着:
“祝泣,加油!祝泣,加油!”
韦祝泣听到他的声音,跑得更起劲了。可就在快到终点的时候,她不小心被旁边的同学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冯均的心猛地一揪,想都没想就冲进跑道,跑到韦祝泣身边。
他蹲下身,焦急地问:
“祝泣,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韦祝泣的膝盖和手肘都擦破了皮,渗出点点血迹,眼眶也红了。
冯均小心翼翼地扶起她,一路把她送到医务室。
路上,韦祝泣靠在冯均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夏日的傍晚,总是闷热难耐。冯均和韦祝泣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乘凉。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冯均从兜里掏出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冰棍,递给韦祝泣:
“给,特意给你买的。”
韦祝泣惊喜地接过,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谢谢冯均哥!”
两人一边吃着冰棍,一边聊着天。韦祝泣说起自己的梦想,说想去大城市上大学,学很多很多知识。
冯均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认真地说:
“祝泣,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韦祝泣转过头,看着冯均,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轮廓更加清晰。
那一刻,两人都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情愫。
在一次学校组织的文艺晚会上,韦祝泣被同学们推选去表演节目。
她唱了一首《茉莉花》,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冯均坐在台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心中满是骄傲。
表演结束后,韦祝泣回到座位上,冯均立刻递上一杯水,笑着说:
“祝泣,你唱得太棒了!”
韦祝泣有些害羞地说:“哪有那么好。”
冯均却认真地说:
“真的,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歌声。”
韦祝泣的脸又红了,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深秋的一天,天空阴沉得可怕,
仿佛随时都会下雨。
冯均和韦祝泣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几个村里的小混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是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他上下打量着韦祝泣,不怀好意地说:
“哟,这小美人是谁啊?”
冯均立刻挡在韦祝泣面前,
大声说:“你们想干什么?”
黄毛嗤笑一声:
“干什么?当然是和这位小妹妹聊聊天。”
说着,就伸手去拉韦祝泣。
冯均怒火中烧,挥起拳头就朝黄毛打去。
小混混们见状,一拥而上。
冯均的凿子抵在黄毛喉结上时,所有人都听见了钢刃摩擦骨节的声响。
"滚。"他声音很轻,左手却死死护着身后的韦祝泣。
冯均拼命护着韦祝泣,身上挨了不少拳脚。不知过了多久,小混混们终于离开了。
冯均浑身是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着血。
冯均躺在木工坊的刨花堆里,额头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木屑。
韦祝泣捧着药箱的手在抖,棉签沾着碘伏,在他眉骨上画出一道金线。
"疼吗?"她呼出的气拂过冯均睫毛。
冯均盯着房梁上悬挂的刨刀:
"你去年被他们堵在粮仓时,疼不疼?"
韦祝泣的眼泪砸在他锁骨上,烫得心脏发紧。
韦祝泣心疼得眼泪直掉,她扶着冯均回到家,找出医药箱,亲自为他上药。
她的手轻轻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为冯均擦拭伤口,一边擦一边说:
“冯均哥,你怎么这么傻,他们那么多人,你不该和他们硬拼的。”
冯均看着她担心的样子,笑着说:
“只要你没事就好。”
韦祝泣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这一刻,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彼此眼中的深情。
冯均温热的吻落在了韦祝泣的唇上,他再也按耐不住他的内心,韦祝泣脸红着,舌尖的碰撞,温热的脸庞,也就是在那一晚,他们真正的有了未来。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那天,冯均父亲收到了程华父亲发来的消息。
消息里,程华父亲言辞恳切地说村子里的人都想念冯均父亲,还说村子里的木匠都不如他。
冯均父亲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念及往日的情分,还是决定回程家村一趟。
冯均父亲刚到程家村,还没来得及和村里人打招呼,一群人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将他打倒在地。
拳头和棍棒如雨点般落下,冯均父亲满脸惊愕,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他试图反抗,可寡不敌众,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而在这群打人者中,就有程华父亲和丁春玉父亲。
他们嫉妒冯均父亲离开村子后赚到了钱,心中的恶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巧合的是,当天化工厂发生爆炸。这群人趁着混乱,将毫无意识的冯均父亲拉到了化工厂里,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爆炸中意外身亡。
其实,这一切都被在房顶玩耍的丁春玉看在眼里。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纠结,她知道如果说出真相,父亲就会被抓进去,而她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在亲情和良知的抉择中,她最终选择了沉默,将这个秘密深深埋在了心底。
当冯均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时,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骑着车子发疯似的赶到程家村,一路上,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那晚的爆炸声震碎了北光村半数玻璃。冯均赶到时,化工厂的钢架像融化的蜡烛,消防车的水柱在火光中折射出七彩的虹。
到了村子后,他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谣言,有人说他父亲是得罪了人,也有人说他父亲是被人故意害死的。
而在这些谣言中,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提到丁春玉似乎看到了现场。
冯均立刻骑着车来到丁春玉家。
还好,丁春玉父亲不在家。
他用力拍打着门,大声喊道:
“丁春玉,开门!我有事问你!”
门开了,丁春玉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
冯均急切地说:
“我父亲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天你在房顶,到底看到了什么?”
丁春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冯家都该死!”
冯均愣住了,他不明白丁春玉为什么会这样说。
原来,在冯均去别村的这段时间里,马静文在村子里到处颠倒黑白,和丁春玉说了许多冯家的坏话,再加上丁春玉父亲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让丁春玉对冯家充满了怨恨。
冯均彻底崩溃了,他愤怒地咆哮着,可丁春玉始终闭口不言。
因为父亲的尸体已经在化工厂的爆炸中被炸没,警察没有足够的证据单独调查父亲的死因。
毕竟化工厂当时出了那么大的事,连臧功察都在事故中出事,冯均父亲的事就这样被搁置了。
父亲的葬礼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几个人前来吊唁。
韦祝泣和她的父亲来了,韦祝泣父亲看着悲痛欲绝的冯均,心中十分心疼。
冯木匠的衣冠冢前,韦祝泣的红围巾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她父亲把冯均皲裂的手按在墓碑上:
“孩子,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跟着我住吧,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
冯均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好人。
为了减轻韦祝泣父亲的负担,冯均毅然决定退学,在家里干起了父亲的老本行——木匠。
冯均退学那天,把教科书全烧给了父亲。火堆里浮现出韦祝泣的数学笔记——她偷偷夹进去的,每一页空白处都画着木工工具详解。
每天,他都沉浸在木头的世界里,希望通过忙碌来忘却心中的痛苦。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看似平静,却不知命运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韦祝泣也到了17岁。
这一天,平静的生活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打破。薛瘸爷带着一群人来到了韦祝泣家,大声叫嚷着让韦祝泣父亲还钱。
原来,韦祝泣父亲之前欠了薛瘸爷的钱,已经拖了很长时间。
韦祝泣和冯均在家中,听到砸门声,韦祝泣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抓住冯均的手。
冯均将韦祝泣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看着门外。
薛瘸爷的儿子薛二牙在砸门时,一眼看到了躲在冯均身后的韦祝泣。
正值发育期的韦祝泣,出落得亭亭玉立,整个人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般美丽动人。
薛二牙顿时被她的美貌吸引,心中生出了邪念,他和父亲说了自己的想法,薛瘸爷心领神会。
这时,韦祝泣父亲回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扑通一声跪在薛瘸爷面前,苦苦哀求。薛瘸爷却突然“善心大发”,将韦祝泣父亲叫了出去。
在外面,薛瘸爷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让韦祝泣父亲假装叫韦祝泣来吃饭,然后趁机将她留下。
韦祝泣父亲听后,心中无比抗拒,可一想到那笔沉重的债务,他最终还是无奈地同意了。
当晚,韦祝泣父亲趁冯均不在家,强装笑脸对韦祝泣说:
“闺女,爹带你下馆子去!”
韦祝泣开心极了,"下馆子"三个字让韦祝泣换上珍藏的蓝布裙。
丝毫没有察觉到父亲的异样,蹦蹦跳跳地跟着父亲走了。
可一到饭店,看到包间里的薛瘸爷和薛二牙
她坐在"鸿运酒楼"包间里,才发现桌上摆的是合卺酒 ,她瞬间明白了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
韦祝泣父亲脸上满是痛苦和愧疚,他不敢看女儿的眼睛,转身走出了包间。
薛瘸爷招呼其他人也出去,
包间里只剩下韦祝泣和薛二牙,薛二牙反锁门的咔哒声,像极了冯均工具箱的锁扣。
韦祝泣的指甲在蓝布上抓出十道白痕,裙摆撕裂时她听见窗外喜鹊叫
——和冯均雕给她的那只木鹊叫声一模一样。
薛二牙露出了丑恶的嘴脸,他粗暴地将韦祝泣拖到包间的床上,不顾她的哭喊和挣扎,残忍地凌犯了她。
冯均下班回到家,看到坐在屋子里抽烟的韦祝泣父亲,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韦祝泣去哪了?”
他焦急地问道。
韦祝泣父亲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糊弄着。
冯均哪里肯信,他大声地质问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安。
就在这时,衣衫不整的韦祝泣回到了家。她眼神空洞,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冯均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如刀绞。韦祝泣看到冯均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将事情的全过程告诉了他。
“哥哥,我活不下去了,我想要考大学,可现在……你杀了他们,求你了!”
韦祝泣哭着说道。冯均紧紧地抱着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没有保护好韦祝泣。
这一刻,复仇的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当晚,冯均拉着韦祝泣的手,来到了薛家。
薛瘸爷和薛二牙正得意洋洋地谈论着自己的“杰作”,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冯均眼中闪着寒光,他拿起刀,一刀又一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薛家父子。
鲜血染红了地面,他们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回到家后,韦祝泣父亲看到满身是血的冯均,先是紧张,随后便是无尽的害怕。
冯均怒目圆睁,痛骂着眼前这个懦弱又自私的男人。
可韦祝泣父亲却辩解道:
“我没办法啊,自从你父亲死后,我把你当亲儿子看,我照顾你,你不能杀我!”
冯均根本听不进去,
"你卖了她。",
想起父亲教他认木纹时说:有些疤,是树活着时自己长出来的铠甲。
他拿起自家门口的磨刀石,心中的仇恨让他失去了理智,最终解决了韦祝泣父亲。
冯均把染血的围裙泡进井水时,月亮正好照见磨刀石上的脑浆。
韦父临死前还在数钱:"我养你三年......"
看着冯均手上的血,韦祝泣瘫倒在地,痛哭失声:
“哥哥…我该怎么活下去啊!”
冯均紧紧地抱着她:
“无论如何,我都会永远照顾你的,保护我的黑色曼陀罗,我们在一起吧。”
第二天,警察接到报案后前来调查。根据现场的情况,警察认定是韦祝泣父亲杀死了薛瘸爷。
可韦祝泣父亲又是怎么死的,案子却始终没有头绪,就这样被耽搁了下来。
办完韦祝泣父亲的后事后,韦祝泣心灰意冷,她去学校退了学。
一个月后,冯均带着韦祝泣来到了医院检查。
当拿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刻,两人都如遭雷击——韦祝泣怀孕了。
这个消息对于韦祝泣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她不愿意怀上薛二牙的孩子,情绪崩溃到了极点。
冯均看着痛苦的韦祝泣,温柔地安慰道:
“别怕,我会陪着你照顾这个孩子。把他生下来,以后他便是我的孩子,我教他雕木鹊。我们一起好好生活。”
韦祝泣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紧紧地抱住冯均,心中满是愧疚和感激。
他们回到了村子,第二天,去县城里买了糖,回村后给乡亲们发了糖,说是喜糖,宣布韦祝泣和冯均要结婚。
乡亲们虽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惊讶,但还是送上了祝福。
婚礼简单而朴素,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盛大的场面,但对于冯均和韦祝泣来说,这是他们新的开始。
第二天,他们便离开了村子,回到了程家村,希望在新的地方,能够开始一段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摆脱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迎接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