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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十章 又一把匕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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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妃尔又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没多久,埃斯特伯爵府就收到了请柬。
这一次是卡迪央公爵家的舞会,在三天后举行。届时伦敦有头有脸的贵族绅士与名嫒淑女将会盛装出席。
“上帝,为什么又是宴会?舞会?要么就是赛马会!”罗妃尔收到请柬时,本能地起了厌烦之心,她一想到又要穿上勒死人的紧身胸衣就翻胃,这些天她都穿着便服在府邸,倒也轻松。
她还想起了上次在卡赛特侯爵的私人聚会上,玛丽公爵小姐的调侃。还有,那公爵小姐看兰斯的眼神。
“琼斯夫人,请叫人送去拒绝信,就说我身体不适,抱歉不能参加舞会了。”她意兴阑珊地说道。
“小姐如果真不想去,明天送信也来得及,因为一旦送了,后来要是想去也不行了。”琼斯谨慎地提醒主人。
罗妃尔瞥了她一眼,觉得有道理。
“伯爵,有个叫爱伦娜的女士与一个叫费华特的男士请求您的接见。”伯爵府的门卫进来报告说。
什么?爱伦娜,费华特!罗妃尔腾地站起来,眼里冒着光!
“您要不要接见……”门卫继续恭敬地问。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女主人已经拎着裙子飞奔着离开大厅,走下台阶。他惊愕地看着那闪电般的紫色身影。
当她看到那两个大活人确确实实站在马车旁时,她兴奋地迸出了泪花。她像小鹿般跑上去,一把抱住爱伦娜,疯狂地搂着她。
他们终于又在英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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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英国下午茶端出来,烘烤得恰倒好处的小点心,有曲奇、奶酥饼干、蛋挞、切得厚薄适当的火腿片、还有冲泡得香气四溢的咖啡,奶茶。这些多亏有了能干的琼斯夫人,她在料理招待方面丝毫不比当年的戴斯特夫人逊色。
“看到您这样,我们就放心了。这里还和以前一样……”爱伦娜有些感叹地说。
“可是,这里只有我一人了。”罗妃尔感伤地说着。
“兰斯少爷常来么?”爱伦娜毫不知情地问道。
“厄……常来吧。”罗妃尔含糊地回答着,趁势拿起一小块曲奇,装做毫不在意地品尝着,又喝了一口咖啡。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兰斯少爷何时结婚?”爱伦娜还在好奇地进一步问道。
“爱伦娜!”费华特不满地提醒她:“我可对那个从没见过面的绅士一点兴趣都没有。”
于是,关于兰斯的话题就此打住。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阵子了,这次我们回到英国停留一段时间后,就准备去南美,买块地,当种植园主,哈哈!”费华特得意地说道。
“你们也有足够的家产了,不打算就在伦敦定居下来么?”
“不,我才不想呆在这肮脏的地方!”费华特突然生硬地说道,好像对伦敦非常厌恶,但他随即改口:“呵,也许我习惯在外漂泊,伦敦不适合我。”
“那我以后要去看爱伦娜岂不是很远很远了?”罗妃尔惋惜地耸耸肩。
正谈论时,响起了女仆的尖叫声。
“鹦鹉飞了!”
原来是女仆给那只绿头鹦鹉送食时,一不小心让那狡猾的东西飞了出来。那家伙一时找不到窗口,飞到了大客厅,冲着爱伦娜而来。
“啊!”爱伦娜依旧没有改掉胆小的性格,抱着头尖叫起来。
费华特连忙跳起来,抱住妻子:“亲爱的,别怕!”
正说着,从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咣铛一声,那是把匕首。就在他弯腰要捡时,罗妃尔发现这把匕首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这匕首很漂亮,能给我看一下么?”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费华特脸色凝重,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匕首递到了她面前。
一个D赫然出现在刀柄上,异常刺眼!
她的心在颤抖,连手都禁不住微微发抖,为什么费华特也有这把匕首?她一下子给弄懵了,却还是带着僵硬的笑容把匕首交给费华特,保持镇定地问:“这么漂亮的匕首你一直带在身边么?
费华特的脸色似乎更加凝重了,收回匕首说:“他跟了我10年了。”他的回答很简短,似乎不愿再多说下去。
“就是,他总是把这刀带身上!”爱伦娜嗔怪道。
难道费华特和达夫特认识,或者他也参与了那天的暗杀?这太蹊跷了,罗妃尔压住狂跳的心,她要去找格里把所看到的告诉他。
“伯爵,鹦鹉怎么办?”女仆沮丧地看着在大厅里乱窜的绿头鹦鹉。
“把窗户打开,让那家伙飞走吧。”罗妃尔决心还是放了那可怜的鹦鹉,因为这小东西无意中立了一个大功。
窗帘拉起,窗口打开,鹦鹉飞走了,外面的阳光照进房间。
这时琼斯夫人站在费华特右边,为他添加热咖啡。不知怎么的,她手一抖,已有些许咖啡沾到了费华特右臂的衣袖上。
这是很失礼的举动。
“对不起,先生。”琼斯夫人连忙惊慌地为他擦拭。
费华特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咬着牙,护着自己的右手臂,示意琼斯夫人退一边去。
“怎么了?”罗妃尔奇怪地问道,难道他的右手受伤了?
“你啊!”爱伦娜瞪了丈夫一眼,对罗妃尔说道:“5天前,他受伤了,说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强盗,把他右臂刺伤了!多可怕的事,上帝保佑他躲过了灾难!。”
5天前?那不是她与刺杀史都华伯爵的刺客搏斗的日子么?
她不动声色地盯着费华特的脸,对方分明在躲闪她的目光!
伦敦的冬天浓雾笼罩,在天地间飘渺,让人看不清世间万物。什么时候,阳光的利剑能穿透这浓雾,还天地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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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娜和费华特离开后,罗妃尔连忙坐马车来到了格里的府邸。
格里的书房还没到,她就闻到了缕缕奇异香味。
她一坐下来,就急切地将今天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你是说你在北美认识的费华特也有那把匕首?”听完了费华特的事,格里也确实吃惊不小,瞪大了绿色的眼睛。
“是的,他说那匕首伴随他10年了,而且他似乎不愿多说什么。”罗妃尔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在这10年里,费华特就不曾呆在英国,他一直在外漂泊,走遍了各地,他为什么会有这把匕首呢?另外,我不相信他也参与了那天的暗杀,这不可能!发生第一次对我的暗杀时时,他还在北美呢。”
“让我想想,首先费华特与这把匕首一定有什么渊源,不然他没必要一直带着它,并且很重视。那么也许,他虽然不是这把匕首的主人,却在10年前就得到了这把匕首。我们要弄清楚他是怎么得到匕首的,或者说是谁给他的,也许能帮助我们找出幕后主使!”格里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可是,还有一件事更蹊跷!”罗妃尔皱着眉头,慢慢地把史都华伯爵遭到歹徒袭击的事说了出来。
“晤,为什么你一回来就这么多事。”格里摸着下巴,担忧地看着他的好朋友:“要不,你搬到我这来住,让我来保护你?哈哈!”
“你少和我来这套了!”她毫不客气地朝他翻个白眼:“可是,还有一件事,我敢肯定,那一晚对付史都华伯爵的刺客是费华特!”她继续说着另一个令人震惊的推测。
“上帝!一个又一个的迷团!”格里惊呼道。
“因为,那一天,我和那个蒙面刺客交过手,由于兰斯也参与进来,那刺客招架不住,他的右臂挨了兰斯一剑。他最近的确右手受过伤。”她把所有发生的奇怪事实都说了出来。
“罗妃尔,我们需要整理一下头绪!”格里蹭地起身,懒洋洋地舒展身体:“脑袋感觉要炸了!你呢?”
“的确如此。”她无奈地说道:“我甚至要分不清是敌是友了,所以我没有戳穿他。”
“恩,这个问题交给我把。”他一歪头,拿起桌上的请柬:“想必你也收到了?卡迪央公爵的邀请。”
“是的,我在考虑推辞,我没兴趣。”她叹息道。
“作为贵族必须要从容应付这些场面,和我一起去吧,女伯爵。”格里微笑着:“除非你告诉我说,你怕在舞会见到你的未婚夫。”
“我怕他?你还真会说笑!好吧,我会参加舞会的。”罗妃尔不服气地答应了。这才意识到,她很可能会在舞会上和兰斯碰上,那确实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