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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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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弗里把你送到孤儿院,让你得以换上一身正式的衣服,当你上了车后,发现艾弗里已经更换上公务时的衣物,对着车内的化妆镜补妆。你上了车的副驾驶,女人在补过妆后,正对着你:「很正式。」
「正式到就像我的女儿,我亲生的骨肉。」化妆镜被盖回,她的视线在你的面目上逡巡,「我的年纪足够做你母亲了,还和你们这帮年轻人厮混在一块,从某个角度而言真失败。」
你揣测着她的用意,她的用意绝不是感慨自己的「失败」。你垂下眼睛,诉说着符合她预期的言语:「也许我就是你的女儿呢?因为我是一名孤儿。」
哪怕你知道你的母亲是贝利,你也要故意这样说,你准备了无数种回复,用于应付她的回应。艾弗里笑了片刻,你成功的把她逗笑了,她用手捂着嘴部,过了一会说:「我不留种。」她收回笑容,「谁的种都不留。」
在「女人的都市」中,生子需要留下「种」,也即是对方的液体,存放于通道内。艾弗里有过情史,无一例外未曾留种:「我是独身主义。」
「独身主义。」你重复着说了一下。
对于课本上未曾教习的,你不是很明白,艾弗里又笑了,开始给你解释着独身主义:「就是一个人的意思。一辈子一个人,终身不嫁娶。」
在她失态的笑中,你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她,年轻时的她活跃,时尚,与人为善的一副气度,白色的发丝全然不再,保留着乌黑的黑发,一副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怪不得能在商业上有所建树。
终身不嫁娶吗?你温声说:「那我可能也是。」
不过你与她的思维不同,艾弗里可能是恐惧于配偶分配财产,你只是单纯因为曾经的不洁,从而决定一辈子不污染别人的感情。谁会想与一个曾经当过妓女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你自问自己,至少你不愿意……
「不说了,启程吧。」
接下来,不再年轻的艾弗里将眼睛别过,手掌着方向盘,将车扭转出街道。你拉上安全带,将视线挪移到车窗边,享受着「上层人」的视野。
车辆离开「宅邸街」,抵达「公寓区」。
「公寓区」的房屋林立,交通以及生活便利,最大的咖啡馆正在下一条街,距离商业街也只有不到二公里的距离。在「公寓区」有一间公寓亮眼,房前停着诸多车辆,跟随着大流,艾弗里也将车停靠在附近,你见到那栋房屋的门把手有「莲花」图案。
莲花,青莲,清廉。
一个行云流水般的联想,你跟随着艾弗里下车,见到奎恩穿着行政夹克,在门前迎接着:「艾弗里!」她忽略了你,直接牵上艾弗里的手,感情很好地拍了拍,「记得我们的约定。」
「记得。」艾弗里说,她们二人简短地寒暄,片刻后,奎恩才注视回你:「这位是?」
纯白的泡袖衬衫,底下是纯黑色的长裤,穿得真低调!她由上至下扫视了你一眼,纡尊降贵地递出话头,你知道她的态度有所转弯,比起亲热,更不如说是「无谓」的态度,仿佛你是谁都不入法眼。
艾弗里介绍着你:「特伦斯,我的公主。」
「哦。」奎恩咂摸了一番,「妓女。」
她们二人继续「感情很好」地进入公寓,你随同着一起,比起「女伴」更被当作是随从而来供大家娱乐的「玩宠」。公寓有着几层的楼梯,在登上楼梯时,奎恩迫不及待地将手放在你的臀后。
「特伦斯。」奎恩拍了拍,「特伦斯很出名啊!」
「特伦斯」的名号因与艾弗里的「舞会」,毫无争议的变成第一号。曾经被刊登在商业板块的大人物,几乎都知道「特伦斯」,不仅知道「特伦斯」,也知道「特伦斯」与艾弗里的关系非同一般,因为艾弗里曾经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打过去,要求对方:「别做梦了。」
「别做梦了。」四个字庄严,不容任何人置喙。现在你们攀登着阶梯,你的臀部在奎恩的大手下。从妓女的职业道德说,你应该挣开奎恩的手。容忍着奎恩的手,你看向艾弗里,等候着艾弗里的一句吩咐,同时等一个合理规避猥亵的借口。
没有任何的抵制,艾弗里自如地谈天:「我的私人妓女。」
「只有周六这天吧!」奎恩更加放肆地揉捏你的臀部。
在特定的氛围下,不仅是「奎恩」,连同「艾弗里」一并需要溃烂。不论多么根正苗红,需要为了气氛做出牺牲,都需要谈论无意义的性,毒品,灰产。你们登上公寓的第二层楼,从她们的言语中,你得知这所公寓是贝利的公寓。
「到了。」一个声音雷一样炸开,奎恩张开手,你因「雷」样的声音下意识注视,她向你介绍着内部人员。
「这是贝利,孤儿院院长。」似同周游,她指了指贝利的方向,贝利简易地颔首,她又指了指礼顿的方向,「这是礼顿,如果你还是学生的话,她是你们的校长。」
本来这是艾弗里的工作,被她越俎代庖,公寓内除了奎恩与艾弗里外,还有着贝利与礼顿。她们各自摆足了势头,作为欲都的权力巅峰,穿着低调且奢侈,一人翘着二郎腿饮酒,一人擦拭着酒杯。
而你认为最根正苗红的贝利,说了一句:「谁把这骚货带过来的?」
欲都中无人不知「特伦斯」的身世,特伦斯正是「孤儿院」的出身,而贝利正是「孤儿院院长」,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自明。奎恩大笑着说:「她是特伦斯!不是传统的骚货,你看过《特伦斯传奇》吗?她只会比这个更骚!」
她转过头向众人介绍着你:「是不是?」她指着你的衬衫,「是不是,啊?」
你将衬衫最顶端的扣子解开一颗:「是的,您说得非常正确。」
「特伦斯」的名号没能将贝利镇住,反倒将礼顿镇住。你认识礼顿,礼顿也认识你,你们在学校见过,在「颁奖典礼」上,在「新生入学」的代表讲话上,连同着每次考取第一,她会把你带到办公室内问候。
「又考了第一名。」曾经的她呢喃着,也曾把手伸到你的身上,「你想不想走一些捷径呢?」
那只手上有青色的血管,血管突兀地盘踞在手背,搭配过瘦的皮囊,手的形状形似一颗枯树。你听出了言外之意,当时的你并没有走捷径的心,于是逃跑了。她老学究般地扫视过你,很显然知道你是那名逃课了几个月的「第一名」,也是那个脱离掌控的「第一名」。
离开了学校,她只是一名普通人,而并非校长。
离开了学校,你也并不是学生,而是妓女。
「特伦斯,那个传说中的特伦斯?」你们二人对视过一秒,过后礼顿「你知我知」地靠在椅背,精美包装过的手交叉着,「我一直约不到她的档期,也许贝利已经抢先我们一步品尝过了?」
与名气不符的是你的身价,你有了名气后身价没有水涨船高,档期也并不是排到满额,实际上你——十分好约,有钱就可以。你看向礼顿,礼顿只是与你客套了一句,再看向贝利,贝利擦着酒杯,正在明贬暗褒。
贝利平淡地说:「特伦斯,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四个字,才是构成遐想的最重要原因。
「不过如此」是做过,抑或是没做过?奎恩风火地走到赌博桌前,预备着大杀四方:「不说这个了!」她拿起赌博桌上的扑克,「特伦斯搅乱了我们的进程,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过后我们各自都有事,让我们步入正题吧。」
剩余的三人不约而同,坐在赌博桌前。在房间内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名人员是荷官,几乎是毫无存在感,遵守职业精神地进行发牌:「四位对吗?」
奎恩点点头,说:「对!」
荷官的笑容分毫不差,动作让人挑不出「作弊」的嫌疑,她普通地发牌,仿佛只有该功能。大盲位与小盲位分别下了注,不过一分钟,每个人的眼前出现了两张底牌。
「今天怎么玩?」艾弗里看着牌。
她的手里有两张牌,能在一局的最开端只发两张牌,牌型很显然是「□□」的牌型,问询的目标很显然也并不是扑克玩法,而是由扑克延展出的「其他玩法」。
奎恩定了其他玩法:「□□,再组合上特伦斯。」
现在单纯的「赌博」已经无从满足,她们期待于其他的刺激。
「只是金钱谁又缺乏?」礼顿说,公寓内传出笑声,她们在「特伦斯」潜在的热情服务下踌躇满志,奎恩的一句话决定了你的所有,你不再是「艾弗里」的所属物,而随时有可能成为别人的。
「我会遵从您的一切决定。」你将衬衫的领口分开,露出若有若无的皮肤。
「这次的玩法我赞同。」艾弗里也认可。在这句话下,她没有表示出明显的反感,只在报出押注多少钱后,紧接着说:「她是我的人,如果有谁能有机会游玩,轻点使用。」
当第一轮底牌环节下过注后,荷官于桌上公布了三张公开牌。三张公开牌分别是红桃的Q,梅花的5,以及方块的2。接下来人员轮番加注。贝利将牌盖上,以示意退出:「她是我的财产。」
从所属势力而言,你归属于「贝利」方,艾弗里没有与她争执,而是选择各让了一步:「她是你的财产,而在周六是我的人。」
贝利认可这个说法,环抱双臂憩在座位上。她们的玩法类似于「国王游戏」,谁获得本局的胜利,谁可以获得金钱以及获得命令你的权利,贝利暂且失去了这个权利。
经过多轮的发牌,当剩余三人压过注后,礼顿针对于「特伦斯」压下了巨额的金钱:「一万金。」
底池中现在盛放着三万金上下的胜负,分别是贝利压下的七千金,奎恩压下的五千金,以及艾弗里压下的八千金。
「开吧。」奎恩痛快地说,「校长压了这么多钱,牌型一定很好。」
艾弗里将手中的牌排了个序:「开吧。」
当到达开牌的时间,三人的牌放在桌面上,与桌面上的五张公开牌相组合。礼顿的牌型只是高牌,奎恩的牌型比礼顿稍高些,为两对,因此而洋洋自得:「我赢定了。」
艾弗里的牌型为三条:「看来这次是我赢了。」
「真不走运。」牌局瞬息万变,如同「政场」,奎恩骂了一句,用手抹了一把脸,继续主持局面,「艾弗里,你提要求吧。」
从她们的视角中,「艾弗里」是带回了一个知名妓女供大家游玩,现在——也只不过是玩自己的所有物。艾弗里将底池内的筹码运到面前,简单地吩咐了你一句:「去擦擦玻璃。」
「这有什么好擦的?」奎恩问询。
贝利的公寓整洁万分,从肉眼窥看不出灰尘。女人的眼睛瞥过去,整体五官更加洁净,不光是头脸,连带着衣装整洁:「奎恩,我家很脏?」
「不脏啊!」奎恩调转过头,不明白艾弗里为何徒增事宜。
艾弗里对着贝利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你在没事找事。」
「就让她去吧。」奎恩落定声音。
场面上最大权势者,使局面定局:「就让她去擦擦吧,看看能擦出什么来。」
艾弗里优容地笑了笑,把双手放在桌面上,明面上质疑贝利公寓的洁净性。贝利又何尝能够被质疑,其个人更是患有洁癖,不会使任何物品落尘。而艾弗里为什么这么做?——整个公寓,只有你才明白艾弗里的目的。
你拿起毛巾,擦拭着所能构成「亮面」的物品。奎恩后方的落地窗,礼顿后方的银质花瓶,以及贝利身后的奖杯。「赌博桌」上的女人们开启了下一轮,而在发牌时,这三个位置倒映出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