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GL/DOL同人]》淡榮辱

82、第 82 章

　　那只表为「金表」，格格不入地出现在骑术学校。表的表盘倒映着雷米忙碌的身影，她带你来到草坪，说着自己备课的艰辛：「昨天我备课备到凌晨一点。」说着，她去到马厩，声音也对应加大，「只为了你能顺利完成学习！」

　　「是吗？」你尝试着像一名贵族。

　　今天的课程仍旧在草坪，雷米把「马三号」牵过来：「坐下，女士。今天我们教授如何『快马加鞭』。」

　　「马三号」听说「快马加鞭」，好像明白课程所教授内容：「快马加鞭？」草坪中没能理解的只有你，雷米的面孔阳光明媚，扶着你上马后，为你递过一条马鞭。

　　你甩了甩那条马鞭，甩不出雷米的风度：「要打？」

　　「对，如果要使马快，不就得加鞭吗？」雷米笑微微的，也携带了一个马鞭，「跟着我一块，到时候力度就像这样——」她左顾右盼，找上一匹马顷刻登上，「啪！」

　　马鞭打在了你的身上，你牵引着马匹闪避：「你打错马了。」

　　「是吗？」马三号跟随着你的缰绳向右方踉跄，雷米勒住马，「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力度。」马匹听从她的话，即刻停止，她的马鞭在右手，缰绳被牢固牵引在左手，她在马上如履平地，「知道力度，才好打马不是吗？」

　　你承认这具有趣味性：「你的学生一定都很喜欢你。」

　　雷米听到后不置可否，她的风评的确很好！不过不是教学的风评，而是个人方面的风评。在马术学校内遇到的，先不论那些上过床的，没上过的，对于她的为人也是大加赞赏，统一的口径都是：「她是个有魅力的怪物。」

　　「也许吧！」她对于那些人乏味，亟需有一段崭新感情。

　　作为感情的你浑然不知，与她两个人在草坪上展开教学，教学重点在「打马的什么部位」，雷米在马上有着超乎常人的稳定，能在马上正常行动，做出用餐甚至是躺卧，现在用马鞭指着自己马的正后方：「打这里，不需要太重，也不需要太轻。」

　　她的眼睛朝后亦未朝后，堪称背诵：「如果打重了，马会受惊。」她示范了一次「打重」，马鞭「啪」地随手一挥，马蹄「哒哒」地踏向四面八方，狂乱地四甩，试图将她甩下，「这就是打重！」

　　她的声音有所变化，变得更加认真：「这匹马是马五号，欲都有名的暴脾气。」女人的肢体不断在空中腾空，被马匹颠簸，「所以能轻宁愿轻，一定不能打重。」

　　你目睹着眼前一幕，询问说：「那打轻了呢？」

　　雷米扯着缰绳，在一扯缰绳后驯服烈性马，马蹄高高地扬起，她也如愿落座于马鞍，她将马匹的缰绳一拽，让马五号到达你的眼前，呼吸只消一分钟平复：「打轻了，就会这样。」

　　马五号像是没有收到指令：「如果长久这样，它就会不信服你。」

　　「我需要建立我的权威？」

　　在这句话下，雷米绿色的瞳孔亮了亮：「你说得对！」

　　你很少见到有人有绿色的瞳孔，雷米向你阐述着她的观点，同时示范着打轻，多次打轻以后，她身下的马五号对她不耐烦：「动物是很野蛮的。」当她再次需要发动时，马五号不再听从，「就像人一样，都是野蛮的生物！对待动物的方式，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作用于人，动物会欺软怕硬，人不也是一样吗？」

　　当马鞭最后一次于臀部略过，马五号的状态开始游离，在雷米在背上的时候，甚至低下头吃草：「动物需要用拳头和甜枣驯服，需要建立起规矩，比方说这一鞭子下去，你必须有所反应。」

　　一鞭子抽在马五号的身上，马五号立即不再吃草：「还敢不敢了？」鞭子落在马的身上，你看着马，活像是落在了自己身上，没有鞭策，那么也就没有进步，马五号端出了精英的风范，你也不自觉地端起正确的骑马姿势。

　　雷米下了马，好伙伴似的拍了拍它：「这才是正确的。」

　　你罕见和一个人有了共感：「动物和人是一样的，动物怕鞭子，人就不怕吗？」

　　「没有不一样的地方！」雷米的兴致盎然。

　　与你的悲悯不同，她对于该事兴奋：「难道人……」她暧昧不明地顿了顿，「就不能被打成坐骑吗？如果条件充分，连人都可以被骑在身下。」

　　「人也可以有规矩，稍有不慎就接受惩罚，活得像匹劣种马一样。」她模拟着这方面的场景，绘声绘色到你将视线别过。当意识到你的注视时，她摆了摆手，「当然，我不是说我有这个兴趣，只是这件事很……」

　　「哲学？」

　　「对。」雷米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哲学。」

　　你跟随着雷米一块打马，学习着她口中的「打马」技巧，眉毛不经意地留意她马鞭每次挥动的幅度，也许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感兴趣，最开始是学习。你开始学习着她，不仅学习着她使用马鞭，并且学习着她把眉毛扩开。

　　把眉毛扩开后，荒野变得这么大，这么自由，不需要受常规的束缚。

　　「驾。」你将马鞭一甩，马三号也能带你疾驰。

　　「吁。」你将缰绳一勒，马三号像那天一样停止。

　　草场的青草遍地，最基础的「骑术」学习完毕，你们练习了有六个小时，在回到「寝室」的路途上，雷米向你介绍着未来的课程内容：「接下来的几天是实战，我们去路上练习，马术不是一蹴而就，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才能真正上路。」

　　你犹豫了一下，说：「去哪里的路上？」

　　城镇内还有你需要瞒着的人，你坚信贝利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荒原，雷米因热微微揭开了些领口，你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真正的眼线正在你的附近，是你目前所学习，所崇敬的雷米。

　　「你不用担心。」她将寝室的大门打开，「不会到城镇上的，城镇上不光是马，车也很多，不能让初学者去那里。」

　　作为眼线，她很显然隐藏的很好，举手投足透露着可以信任，光芒万丈。你在她的话语中安下心，她大步走入寝室内，出乎你意料的是她也要住在这里。

　　「我们住在一起吗？」出于礼貌，你询问说。

　　因为她迟迟不走，并且意味不明地直视你，你错开与她的视线，发现房间内贴有「马术明星」的海报，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带有上下铺的床，上铺有很明显的人居住过的痕迹。

　　「因为我平时就住这里。」雷米向上看了一眼，「上铺，下铺？」

　　你看向上铺，试图找到她平时生活过的痕迹。从床的塌陷程度看，她平时似乎不睡在这里，如果睡，也只是诸如有课程时，短暂睡过一次。你又看向下铺，下铺被收拾的十分整洁，床品像是全新的。

　　手放在下巴处，你继续问：「上铺是你平时住宿的地方吗？」

　　「对。」雷米的微表情变化，「人往高处走，所以我喜欢住上铺。」

　　你没能忽略雷米短暂的微表情变化，那一瞬间，她似乎露出了得逞的表情，只消一秒得逞的表情不再，变成了纯粹的关心：「你就睡在下铺吧。」她替你整理着下铺的床品，「毕竟上铺我睡过了。」

　　睡在下铺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决定，你也同意了，垂着眼睛说：「好。」

　　你看向床品之中黄渍的部分，忽略了期间的可能，雷米也注视到了那个部分，狡诈地笑了笑，过后攀上上铺，当了一个潇洒闲人。距离睡眠的时候还早，你将路途上购买的行李放在旁边，收拾了一会后在房间的桌子上温书。

　　雷米在上铺看了你一会，你察觉到她想搭话，但她过了一会后回到被褥。你翻看着手中的书封面，以为是自己所学习的内容太浅薄，与雷米想象中的贵族女儿形象不符。

　　书的封面是纯蓝色的封面纸，你将视线转移到书的标题，那是你的数学教材。你打算在逃离欲都后，到一个和平的地方挂上学籍，哪怕贝利一直寻找着你，兰德里制造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到了傍晚的时刻，雷米终于下了床。

　　从她穿着纯白色的里衣以及解开的发髻看，你可以意识到她刚才睡了一觉，睡了一觉以后醒来披散着浅棕色头发的女人，张着绿色的瞳孔，倦怠地打了个呵欠，第一句话是询问时间：「现在几点？」

　　「十一点。」你正为了虚无缥缈的学位挑灯夜战。

　　雷米像是后知后觉知道自己有表，抬起一只手臂看表，表钟上的时间正好是十一点。她继续打着呵欠，一边的肩膀靠在木屋，你不知道她睡了那么久，为什么看上去仍旧显得累，她抱着双臂说：「我的奶牛。」

　　奶牛在欲都中，多数象征着双乳巨大的女性：「什么？」

　　你的第二性征很显然并不发达，不足以成为一只合格「奶牛」。

　　在你发出疑问时，雷米才像是清醒。

　　「哦！」她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笑着纠正自己，「不对。」女性化的声音被放得很低，「我睡糊涂了。」你不知道她忽然说出奶牛的原因，她的下一句是解释，「我之前和你说我是一名贵族，我的家族以奶牛为尊，我继承了家族的产业，平时以畜牧业为生，不是专门的马术教师，说奶牛相当于表达尊敬。」

　　你看着雷米被烛火烧出半边颜色的脸：「你真正想说的是？」

　　在烛光下，女人变得更加像一副油画，身量装束，优雅到无可挑剔的仪态，以及现在表达歉意的方式，都像油画中人物能表达出的。你不自觉别开视线，产生了在这里有一场艳遇也可以的想法，在书桌旁的烛火猛地一蹿，扫过她的眼眉。

　　「我的女孩。」雷米一只手放在烛火旁，「我本来想说的是这个。」她别过首看向你，眉毛具有热度，「结果说成奶牛了，你又不是远方的客人，我也没有礼物要献！」

　　根据越补充越多的习俗，你充分理解了她的家族：「所以你的家族……」

　　「别说了，我的女孩。」在烛光下，雷米笑微微地打断你，「现在很晚了，还不睡吗？」

　　「我的女孩」四个字是如此亲昵，可以被理解成多个意思。你知道雷米的年龄比你大，至少大个十岁，这个应该是长辈对于小辈的关怀，可另一边的你误解她的意思，认为她在表达自己正在占有你！

　　你隐约觉得她的笑里藏刀，但她从来没有做出过过分举动：「我打算睡了。」

　　现在的夜晚月朗星稀，已经是欲都众人熟睡的时间，在你的话语落下后，雷米用掌风熄灭蜡烛，仿佛有夜视功能一般到达上铺，对着你说：「晚安，做个好梦。」

　　雷米就在上铺，你抱着这样的心情到达下铺，心情十分复杂。在床铺上，你颇有些辗转反侧，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想法，那件事无关情欲，而是直达床铺。在你所就寝的床铺上，隐隐约约有一股味道。

　　是马尿吗？你在内心想。

　　不对，难道是这里之前有过孩子？

　　孩子也会在床上乱尿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避开了明显味道的位置，尽量仰着头就寝，经过半个小时后终于沉沉睡去。而当你发出均匀的呼吸后，雷米从上铺一跃而下。

　　流畅的脚型紧密贴合着地板，降落时的姿势十分轻便，也许是频繁失去记忆，导致她对于成熟没有实感，成熟的面孔盯着你的那张脸，清淡的五官被注入了一份色彩，片刻后露出了一个如孩童的表情。

　　「什么时候来追我啊？」她开着你的玩笑，过一会蔑视地说，「看你那表情。」她贪玩地拨弄你的眼睫，「睡那群低等公民的尿，就只是这样，就让你这么不开心？」

　　你正在做着有关于贝利的噩梦，连睡觉时都在皱着眉头。

　　雷米将你的眉毛拂开：「你的身份也没高贵到哪去吧！那以后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