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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以后,我护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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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漫过九霄山的石阶时,傅书华的鞋尖沾了点青苔。墨绿色的苔藓攀附在青石板上,被晨露浸得发滑,像抹了层薄油。
萧砚卿拎着她的旧药篓走在前面,玄色衣袍被山风掀起边角,露出腰间悬着的佩剑“惊鸿”。剑鞘上的云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剑穗上的银铃偶尔响一声,在空旷的山道里荡开,像在给她报平安——她走得慢,他就隔几步停一停,等她跟上了再继续,连回头的频率都像是掐算好的,不多不少,刚好能让她看见他眼里的“别急,我等你”。
【sty-777:(翻着九霄剑宗的地图)啧啧,某人把“护妻路”走成了“示范步”,每级台阶的停顿时间都精确到秒。(突然小声)刚才你差点被青苔滑倒,他手里的药篓都甩出去半寸,幸好反应快抓住了——这紧张劲儿,好感度偷偷涨了5点(当前755/1000)。】
傅书华没理系统,只是攥紧了袖里的药草。那是她临走前在云雾仙阁采的暖阳花,花瓣被晨露浸得饱满,清玄长老说“此花生性暖,能驱山寒”,她本来想偷偷塞进他的行囊,却被他抓了个正着,最后还是他亲自收进了药篓,指尖捏着花瓣的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说“我来拿,你别累着,山路滑”。
山道转过弯,突然开阔起来。成片的银杏树林立在两侧,金黄的叶子被山风卷着,簌簌落在石阶上,像铺了层碎金。萧砚卿停在银杏树下,回头时正好有片叶子落在他发间,他没察觉,只是看着她笑,眼里的冷意全散了,像被山风拂过的湖面:“过了这片林子,就到山门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唇角会微微扬起一个浅弧,平日里紧抿的下颌线也柔和了些。傅书华的心跳漏了半拍,别过头去踢脚下的石子,石子滚了两圈撞在他的皂靴上,发出“咚”的轻响:“笑什么,脸上沾了灰都不知道。”
他伸手去摸脸颊,指尖却在半空顿了顿,转而摘下她发间的一片银杏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你也沾了。” 指尖的温度擦过她的耳廓,烫得她往后缩了缩,耳尖的红像被晨雾染透的霞。
山风卷着更多银杏叶飘过,落在两人之间的石阶上,层层叠叠的,像在为这迟来的亲昵鼓掌。
【sty-777:(突然正经)检测到男主“刻意放慢脚步”“主动摘落叶”“眼神追随频率增加”——典型的“陷入热恋却强行克制”症状。(小声)好感度又涨了5点(760/1000),但这次藏得深,估计是怕你觉得他太急,坏了分寸。】
快到山门时,远远就听见了练剑声。数十名弟子穿着统一的青色剑袍,在演武场上操练,剑气破空的锐响震得银杏叶簌簌往下掉,像场金色的雨。为首的弟子瞥见萧砚卿,突然高喊一声:“大师兄回来了!”
瞬间,所有动作都停了,数十道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带着敬畏、好奇,还有点探究。
傅书华下意识往萧砚卿身后缩了缩。她穿的还是云雾仙阁的素色布衣,领口绣着简单的药草纹,跟周围的青色剑袍格格不入,尤其在那些“九霄剑宗核心弟子”的审视目光里,像株误闯剑林的药草,浑身都不自在,指尖悄悄攥紧了他的衣袍一角。
“别怕。”萧砚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低笑,气音拂过她的耳廓,“他们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他往前迈了半步,不动声色地把她挡在身后,对着演武场朗声道,“都练剑去,走神的罚抄《剑心诀》十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弟子们立刻收回目光,握着剑柄的手重新抬起,剑声再次响起,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瞟——傅书华能感觉到那些视线里的探究,像细密的针,扎得她手心冒汗,连呼吸都放轻了。
【sty-777:(突然警惕)左前方第三个穿绿裙的女弟子,看你的眼神像淬了冰!资料显示她是林长老的侄孙女,名叫林薇薇,追了男主三年,上次宗门大典还送过亲手绣的剑穗,穗子上绣的是“比翼鸟”——(突然拔高音量)她过来了!气场两米八!】
“砚卿哥哥。”绿裙女子提着剑走过来,裙摆扫过地上的银杏叶,留下道清晰的痕,声音甜得发腻,目光却像刀子似的刮过傅书华,从头到脚,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这位是?”
萧砚卿没看她,只是侧头对傅书华说:“这是林薇薇,内门弟子,剑法在同辈里算不错的。” 然后转向林薇薇,语气淡了些,像被山风吹散了温度,“傅书华,我带回来的朋友。”
“朋友?”林薇薇笑了笑,指尖划过剑鞘上的花纹,那花纹是她去年亲手刻的,意有所指,“砚卿哥哥从没带朋友回过宗门呢,尤其是……女眷。” 她特意加重“女眷”两个字,像在强调某种界限。
傅书华的手攥紧了袖角。她知道自己不该在意,可“女眷”两个字像根刺,扎得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她不是九霄剑宗的人,只是个借住的过客,因着一场冷战后的和解,才跟着他回了这规矩森严的宗门,确实像个“不合时宜”的存在。
【sty-777:(突然播报)女主当前“局促值”飙升!男主好感度……掉了3点(752/1000)——估计是觉得自己没介绍清楚,让你受委屈了,正暗自懊恼呢。】
“她是来……”萧砚卿刚想解释,说“她身子需要调理,九霄山的灵气更适合她”,却被林薇薇打断:“砚卿哥哥刚回来,肯定累了,我已经让膳堂备了酒菜,都是你爱吃的,有你最爱的烤鹿肉,我特意让厨子多放了点孜然。” 她说着就要去挽他的胳膊,手腕抬起的弧度带着熟稔的亲昵。
萧砚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避开了她的触碰,语气更淡了:“不必了,我先带她去住的地方。”
他转身就走,没再看林薇薇一眼,药篓的提手被他攥得发白。傅书华跟在他身后,能感觉到背后那道怨毒的视线,像附骨之疽,直到转过回廊,看不见演武场了,那视线才终于消失,她却还是觉得后背发凉。
“抱歉。”他突然开口,声音低了些,像怕惊到她,“林长老平时照拂宗门多,我不好太不给面子,让你受委屈了。”
“跟我没关系。”傅书华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细小的剑痕,是经年累月被剑气劈出来的,“你是大师兄,应酬本就该多,我明白的。”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像被山风吹过,凉丝丝的。她想起在云雾仙阁时,他虽然也忙,却总会把她的药圃放在第一位,练剑到一半会回来看看她的药草浇了没,碾药累了会塞块桂花糕过来;可到了九霄剑宗,他是万众瞩目的大师兄,要应付长老,要管教弟子,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宗门事务,分给她的精力,怕是要被挤掉大半了。
【sty-777:(叹气)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他刚才避开林薇薇的动作快得像拔剑,明显是划清界限,生怕你多心。(突然小声)好感度又涨了5点(757/1000),这次是因为你说了“应酬本就该多”——他大概觉得你懂事,又有点心疼你懂事得太早。】
住的地方在藏经阁旁边的小院,确实清净。院里种着几株腊梅,枝头已经结了花苞,青绿色的,像颗颗小珠子。萧砚卿说“再过一月就开了,香得很,到时候整个院子都是甜的”。他帮她把药篓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暖阳花被他小心地插进窗台上的瓷瓶,动作轻得像在对待灵草,连花瓣的朝向都摆了三次,直到满意为止。
“我住隔壁,就那间小屋。”他指了指院墙边的另一间屋,门对着她的窗,“有事喊我,我耳朵灵得很,就算在练剑也能听见。”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晚饭我来叫你,或者……你要是不想去膳堂,我让膳堂送过来?人多眼杂的,怕你不自在。”
“去膳堂吧。”傅书华不想搞特殊,入乡随俗总是没错的,“正好认识认识你的师弟师妹们。”
他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时,指尖在门框上顿了顿,像是有话没说出口,最终还是化作一句“那我先去看看师父,晚点来叫你”。
【sty-777:(看着他的背影)他其实是怕你在膳堂被人刁难。(翻着林薇薇的资料)那女弟子已经在膳堂等着了,还让小师妹去传话,说要“给新来的妹妹接风”——这哪是接风,分明是鸿门宴,准备给你个下马威呢!】
膳堂的木窗被山风撞得吱呀响,傅书华刚拿起汤勺,就听见林薇薇带着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甜得像裹了蜜,却淬着冰。
“傅妹妹这汤,看着倒像云雾仙阁的做法,甜丝丝的。”林薇薇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青绿色的裙摆在青砖地上扫过,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是她惯用的“醉春风”香粉,浓得有些发腻,“只是我们九霄剑宗的弟子,向来以剑养气,讲究个‘清冽’,这般甜腻的东西,怕是不合胃口。”
傅书华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她身边的李师弟接了话茬,那弟子眼神里带着点讨好林薇薇的意味:“林师姐说得是!咱们练剑的,讲究个‘清苦’,哪能总吃这些娇贵玩意儿?我看傅姑娘细皮嫩肉的,倒像个养在深闺的小姐,来咱们剑宗,怕是要受委屈了,连剑都未必能拿得动吧?”
这话里的刺藏得毫不掩饰。傅书华抬眼时,正好撞见林薇薇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像在说“看你怎么接”,眼底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sty-777:(突然警惕)来了来了,捧杀+贬低套餐!(小声)林薇薇的脚往前挪了半寸,裙摆都快碰到你的凳子了,明显是想逼你起身,让你在众人面前失态——千万别上当!】
傅书华没起身,只是轻轻放下汤勺,瓷勺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音轻得像山雾:“我……我不太懂剑宗的规矩,只是萧师兄说这里的甜汤好喝,说‘练剑耗气,喝点甜的能补回来’,我才……”
“萧师兄?”林薇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拔高了音量,震得旁边的弟子都看了过来,“傅妹妹倒是会攀关系。砚卿哥哥是咱们九霄剑宗的大师兄,多少弟子想跟他说句话都难,你不过是借住的客人,倒敢直呼他的名字?怕是忘了规矩吧?”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大了起来,几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连远处的长老都被惊动,朝这边投来探究的目光,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考量什么。
傅书华的指尖微微发颤,她知道林薇薇是故意的,故意在人多的地方让她难堪,可那些“规矩”“攀关系”的字眼像重锤,砸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她猛地抬头,眼里的倔强刚要冒出来,却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往后轻轻退了一步,后腰撞上身后的桌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手里的汤碗应声晃了晃,半勺滚烫的甜汤泼在衣袖上,洇出浅淡的湿痕,带着灼人的热。傅书华的眼眶倏地红了,不是疼的,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难堪逼的,她攥着衣袖,指尖微微发颤,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林薇薇故作惊讶地捂了捂嘴,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像猫捉老鼠般看着她,“不过是说了你两句,怎么就站不稳了?难道云雾仙阁的弟子,都是这么娇弱的吗?连句重话都受不住?”
她一边说,一边又往前逼近半步,裙摆几乎要扫到傅书华的鞋尖,那姿态,像是要把人逼到墙角,让她无处可逃。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弟子已经放下筷子,伸长脖子往这边看,连林长老都放下了汤碗,朝这边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却没开口阻止,显然是默许了林薇薇的做法。
傅书华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这是林薇薇的圈套,可此刻她退无可退,只能咬着唇,眼眶红得像只受惊的鹿,连指尖都在发抖。
【sty-777:(突然兴奋)来了来了!男主的剑气!带着杀气的那种!(突然播报)检测到熟悉的剑气波动,正在高速靠近,速度比平时练剑快了三成——他来了!救星来了!】
“林薇薇。”
冰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炸响,像淬了寒的剑气劈开喧闹,整个膳堂瞬间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风声都停了。傅书华浑身一僵,抬头时,正好看见萧砚卿大步流星地冲过来,玄色衣袍带起一阵风,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把人冻裂,比九霄山巅的冰雪还冷。
他一把将傅书华拉到身后,动作快得像闪电,自己则挡在她面前,像座不可逾越的山,死死盯着林薇薇,声音里的怒气几乎要溢出来:“你在干什么?”
“砚卿哥哥,我……我只是跟傅妹妹闹着玩……”林薇薇的脸色瞬间白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慌乱,握着剑柄的手指节都泛了白,“是她自己站不稳,汤洒了而已,我没欺负她……”
“闹着玩?”萧砚卿的目光扫过傅书华衣袖上的汤渍,那片湿痕在素色布衣上格外显眼,又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那里还含着泪,没掉下来,却更让人心疼,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连旁边的李师弟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用‘不合胃口’‘攀关系’‘娇弱’来闹着玩?用把人逼到墙角来闹着玩?林薇薇,这就是你学的‘剑心’?”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不由分说地披在傅书华肩上,带着他体温的衣料瞬间裹住她,隔绝了周围所有探究的目光,像个温暖的壳。“烫到没有?”他的声音突然放软,低头看向身后的人时,眼里的寒冰全化成了心疼,连语气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走,我带你去上药,别留疤。”
傅书华摇摇头,攥着他的衣袍下摆,那布料上还沾着点山风的凉,却暖得人心里发颤,指尖都在发烫。
“不必了。”萧砚卿没再看她,转头时,眼神又冷了下来,落在林薇薇和李师弟身上,像在看两块碍眼的石头,“林薇薇,罚抄《剑心诀》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出山门,每日交给我检查。李师弟,你添油加醋,罚抄五十遍,跟林薇薇一起交。”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谁都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外来者”,如此不给林长老面子,一百遍《剑心诀》,就算不眠不休也得抄三天三夜。林薇薇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哭着喊:“砚卿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为了你好啊!她根本不配留在你身边,她连剑都不会握!”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萧砚卿的声音斩钉截铁,像剑劈在青石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牵着傅书华的手腕,转身就走,自始至终没再看林薇薇一眼,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从今天起,离她远点,再让我看见你刁难她,就不是抄书这么简单了。”
穿过膳堂的目光时,傅书华把脸埋在他的外袍里,能闻到淡淡的松木香,还有他身上独有的、让人安心的气息。他的手心很烫,攥着她的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坚定,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是他护着的人,谁都不能动。
【sty-777:(突然播报)男主“护短值”爆表!行动力+100!好感度+15(当前772/1000)——这波操作,直接把“不合时宜”“攀关系”这些标签踩进地里,再也长不出来了!林薇薇脸都绿了,估计得气到今晚睡不着!】
回到小院时,腊梅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安慰人。萧砚卿找来烫伤药,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衣袖上的汤渍,动作轻得像在对待灵草,连沾了药的棉签都捏得松松的,生怕弄疼她。
“疼吗?”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后怕,指尖碰过她衣袖的动作都在发颤,“刚才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儿,我就该料到她会找事。”
“不疼。”傅书华摇摇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突然觉得刚才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心口的暖,“是我自己不小心,反应太慢了。”
“跟你没关系。”他打断她,放下药瓶,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懊恼,像在自责,“是我没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她再找你麻烦,你不用忍,直接喊我的名字,或者……直接用剑鞘敲她,就说是我教的。”
他顿了顿,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头一颤:“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不用忍,直接喊我的名字。无论我在哪,在练剑还是在跟师父说话,都会听见。”
傅书华的心跳漏了半拍,抬头时,撞进他带着红血丝的眼。那里的光比演武场的剑光还亮,比九霄山的星光还暖,像在说“有我在,别怕”,比任何承诺都让人安心。
山风穿过小院,吹得腊梅花苞轻轻晃,像在点头。傅书华突然觉得,这九霄山的夜晚,好像也没那么冷了,连风里都带着点松木香的暖。
【sty-777:(看着后台数据)今晚的好感度涨得不多,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扎实。(突然八卦)林薇薇被罚抄的消息已经传遍宗门了,现在没人敢再小瞧你——这就是“大师兄罩着”的排面!系统温馨提示:按这趋势,感情稳得像老坛酸菜,越酿越浓~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800大关了!】
窗外的剑穗声又响了起来,是他没走。傅书华坐在窗边,看着月光下那件带着松木香的外袍,突然笑了,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却是暖的。
或许,来九霄剑宗是对的。这里有剑声,有山风,有不怀好意的刁难,却也有他毫无保留的维护,像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把所有恶意都挡在外面。
而远处的演武场上,萧砚卿正对着月光练剑,剑气劈开夜色,带着点没说出口的温柔。他的剑穗轻轻晃,银铃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在说:
“以后,我护着你。”
这承诺,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动听,在九霄山的风里,荡开了很远,很远。